第二天清晨,我洗漱好后,抱着穷奇下了楼。
刚到一楼大厅,就见众人脸色不太好的窃窃私语。
明雪莉见到我,立马迎了上来,一把环住我胳膊,小声在我耳边说道“昨天晚上死人了。”
我下意识的就想起了昨晚那群小孩,扫了一眼大厅里的人群,果然少一个人。
“怎么没向考官求助”
我记得考官他们也住这间酒店,而且就在一楼。
“或许是来不及求救就死了”明雪莉自己说完后更害怕了,将我的胳膊挽的更紧了。
如果是这样,那这场考试可以说是相当凶险了。
人群中已经有人蠢蠢欲动想退塞了,这时四个考官从外面走了进来,似乎是刚出去美餐了一顿。
宁龙泉见着我们一愣,反应过来似的说道“出门右拐有酒店餐厅,大家先去吃早餐吧。”
人群中有人开口“都死人了谁还顾得上吃早饭我们现在要不要先报警让警察来处理下死掉那位考生遗体”
说话的是一个个子偏高的男生,头戴一顶黑色渔夫帽,蓝色卫衣外套一件白色薄款棉服,下身一条黑色运动裤,蓝色板鞋。
冀川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那些我们会处理的,你们先去吃吧,吃完大厅集合,我们会公布考试规则。”
“我想,我想问下,我们可不可以退赛”说话的正是昨晚害怕,问我们有没有危险的那个男生。
没想到昨晚死的竟然不是他,这到让我挺意外的。
“退赛”冀川扶了扶眼镜,眼神里一丝狠厉一闪而过,果然,能进超自然事件调查组,还能成为考官的,绝不是什么斯文羸弱的白斩鸡。
“可以啊,只要你把2000万的违约金付了,现在就能走。”冀川云淡风轻的说。
“什,什么2000万”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突然想起昨晚我们拿房卡时签了一份合同,是确保此次活动属于本人自愿参加。
难道是合同有问题
冀川嘴角划过一丝皎洁的笑,旋即看向我们“昨晚的合同白纸黑字,你们可都是亲自签了约的,别想赖账哦,我们有一万种方法让你们还钱。”
果然就是合同当时太晚,我拿到合同时身后的其他考生一直催促,我也没有细看就签了字。
这下上当受骗了
众人都沉默了,人群中安倍修独自摇着折扇朝餐厅走去。
他应该是不缺2000万的,不过看他那架势,根本不打算退赛。
我拉着明雪莉也出了大厅,紧接着也陆续有几个考生走了出来。
说是餐厅,实际破旧的很,装潢样式也是非常陈旧复古的款式。
每个餐桌上放着4份定食,一片烤吐司,一小盒黄油,一杯咖啡,一杯牛奶,一小碟小番茄。
明雪莉拉着我走到了安倍修的那桌“帅哥,不介意一起吧”
安倍修似笑非笑,折扇遮着口鼻点了点头。
我自然是知道明雪莉的心思的,明眼人都能看的出,这场最有自信过关的,就是安倍修了。
跟他打好交道,也许到时能救自己一命。
其他几桌也陆续有考生坐下,大家脸色都不太好。
所以即使早餐寡淡也无人开口抱怨,都只是默默低头吃着,餐厅里安静极了。
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抱怨也没用,从那几个考官的架势看,多半也就是讽刺我们几句。
我从胳膊桌拿了一套早餐过来,穷奇一脸不爽的吃着。
明雪莉对会吃吐司的猫简直惊讶不已,眼冒爱心,屡屡想上手摸,都被阻止了。
“它脾气不好,你最好别碰它。”
明雪莉仍旧眼不离穷奇,还特别热情的在它吃完吐司的间隙,递上牛奶。
“它叫什么名字”
“穷奇。”我回答。
听到它的名字,一直不说话坐在一旁的安倍修突然抬眼看着穷奇,而明雪莉则鼓掌道“这名字起的好啊,穷奇可是上古神兽。”
我呵呵一笑不语,这哪是我起的,是这家伙就是穷奇。
食不知味的吃完早饭后,明雪莉说道“反正现在离集合的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先在这转转,熟悉熟悉地形。”
我点点头,安倍修用折扇敲了敲桌子“一起吧。”
明雪莉自然是求之不得,三人离开餐厅时,其他考生还都在里头沉默不语。
昨晚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周围没仔细看,今天一看才发现,这酒店的大门口空气不是水泥的,反而是由红土铺就的。
我耸了耸鼻头,安倍修察觉到变化,问道“闻到什么了”
“血腥,到处都是。”
昨晚露重,脚下的红土湿湿黏黏的,走在上面脚感很难受。
我们饶到酒店后面,也同意是一片红土,不过我昨晚从窗户上看到的土坡,今天在白日下再看,才知道为什么这些松柏长的这么好。
原来这山坡是一片坟地
眼睛能看得见的土坡上全是碑
明雪莉不禁打了个寒颤,问我们“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她朝土坡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胆子可真大,怪不得孤身来参加复赛呢看来一定有两把刷子。
我们顺着旁边的小路往上走,很快就遇到了第一个坟。
碑的主人是一个梳着中分郭富城发型的年轻男人,黑眼圈很重,穿着一件花衬衣。
明雪莉弯腰仔细看着“生于1968,死于1993。那岂不是才25岁就死了”
又往里走了几步,又看到另一个碑,这次是一个中年男人,瘦瘦的,留着寸头。
“1959至1993这个年纪大点,不过怎么也是1993年”明雪莉挠挠头上的鸭舌帽。
我手往前指“我们再往前看看吧。”
说话间,我顺着自己手指的方向看去,突然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我吓一跳,猛地将手收了回来。
安倍修敏锐的皱眉问道“怎么了看见什么了”
我扫了他一眼,明雪莉也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没什么,也许是我看错了吧。”
现在可是大白天,青天白日的,什么鬼敢这么嚣张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看到了几个碑的主人年纪各不相同,有男有女,但无一例外,都死于1993年。
“难道说1993年,在这个酒店里发生了什么连环凶杀案”
安倍修唰的一声打开手里的折扇摇了摇,说“也许不是凶杀,是鬼杀人呢比如昨晚的那些小孩。”
我同意安倍修的观点“他们的出现应该不是偶然,而且这群小鬼的怨气可不小,昨晚我也差点吃亏。”
安倍修关切的靠近我“那你今晚要不去我房里睡”
回应他的是穷奇的一只猫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