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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金叶子 有什么赏
    暗牢内

    她见他不说话,心里越发的恐慌,急哭了,“解、解药,我要解药。”

    “郡、郡主”他忙揽紧了她的身子,怕她一个站不住再摔了下去。

    “解药,我、我好难受啊,难受,快、快给我。”

    “好,给你。”他也不忍看她这般难受,将药瓶递到了她的嘴边,喂她喝了里面的药水。

    这是晚间进宫前,他听说了未央宫发生的事情后,特意让同心药堂那边的老家伙们配出来的解药。

    远比宫内的素心丸,效果来的还要好,最重要的是,解药似水,甘甜无比,不苦,她喜欢。

    果不其然,药水刚进嘴边,就是一股奇异的香草味,再细细品尝,就似甘露一般香甜,好比那软糯的蜜枣,甜甜的,软软的,不苦,还好喝。

    她一连喝了好几口,见他要松手了,还抱紧了他的药瓶子,抢了过去,继续喝。

    他一时好笑极了,说道“郡主可不能贪嘴,这是药,不是什么好的。”

    说着,他强硬的将药瓶夺了下来,直接扔到了身后的地面上,“啪”一声,药瓶摔碎了,里面剩余的药水撒了出来。

    尉迟鹭见着了,迷糊了一会,后反应过来自己的解药被人砸了,不由的像个炸毛的小猫一般,追着他便要挠他,凶狠道“你还是要我死的,我知道。”

    “你就是不让我好过骗子你就是个骗子”

    “郡主”

    “骗子,还我的解药来。”

    “那是药,您喝一点就可以了。”他无奈的拉开她的身子,将她抵到墙角去,却没有让牢墙上的那些灰尘染脏她的衣裙,而是隔着自己的手臂揽住了她的细腰,低声说道“您过一会,身子就会好了。”

    “骗人。”她气红着眼瞪着他,娇艳的红唇翘起小小的弧度来,好像在表达自己的不开心。

    “微臣岂敢欺骗郡主”他有些贪恋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嗓音低沉沙哑道“微臣所说,句句属实,郡主可觉着现下身子好多了”

    他不说倒没有这个感觉,他一说,她好似好一点了,虽然脑袋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身上那种燥热莫名的感觉已经退却了,力气也在慢慢的恢复。

    她转瞬间弯唇笑了,笑的那样开心和得意,还向他炫耀了一番,说道“真的好多了,看,我的手”

    可以抬起来了。

    方才都抬不起来的,动一下都酸软的没有力气。

    这才喝了他给的解药,身子就开始恢复了起来,果真是解她身上毒药的解药了。

    他跟着一笑,觉着她现在的样子舒心极了,从未有过的舒心,也好希望能一直这样舒心。

    可是,他知道的,不能的。

    等到一刻钟后,解药发挥了全部的药效后,她便又会是那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建平郡主。

    “你、你果真是来救我的。”她又说了一句,就连那娇媚冷然的眉宇间都带着些许的笑意,让她的神情看起来越发生动活泼,绝非常日子里见到的他。

    他忽而暗了暗神色,心间涌现出了一股邪恶的思想来,觉着她要是能一直这般乖巧就好了。

    不再把他当成低贱的罪奴,只把他当成与她同等身份看待的人,可以这般无所顾忌的说话与玩笑。

    “郡主”盛稷低俯着额头,与她的额间只隔了一层白纸的距离,白纸的薄度薄的二人的鼻尖已经碰在了一起,而且还是两张好看的脸凑到了一起,彼此间都能看见彼此的身影在对方的眼眸里,所汇聚的小小高度,那样神奇又真实。

    不是梦中所见,而是真真正正的面对面,离的如此相近,彼此间都是彼此。

    “嗯”她觉着有些不自在,又说不出哪里不自在,动了动脸,与他的距离拉开了一点,小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的鼻尖处。

    那里,刚刚碰到首辅大人了,是奇怪的感觉,从未有过的感觉。

    明明,她应该讨厌才对,毕竟她恨他恨的要死,他还占了她所有的地盘,甚至让整座凤鸢国姓了盛,她就算杀了他也是应该的。

    可是,可是她竟然不讨厌,还觉着有些莫名,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或许,是因着他给了她解药,她没有死,还活着,一时之间,便没有办法讨厌他。

    对的,就是这样。

    她一边在说服自己,一边再去看那人。

    忽见他低下了头,薄薄的唇瓣擦过她的耳尖,勾起了朱唇,轻笑“郡主这是拿了微臣的解药就不认账了”

    她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比那之前养的小白红宝石的眼睛瞪的还要大,惊颤的躲着他,发着抖道“你你你你在做什么”

    他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他该做的事吗

    不不不,这是他这个首辅大人会做出来的事情吗

    他弯唇笑了,见着她躲了几下也没有脱离他的怀抱中,内心不由的越发舒畅高兴,道“微臣救了郡主,郡主可有什么赏”

    “赏、赏儿”她惊诧的看向他,摸了摸腰间的芙蓉香囊,没有摸到钱袋子,不由的摇头道“没、没有金叶子了。”

    他笑了,觉着中药后的郡主好生可爱,“微臣不要金叶子。”

    “那你想要什么”要她的命吗不,不行的,她好不容易才解了她身上的毒呢。

    “要”他笑意隐去,清秀玉面般的面容低了下来,凑近她的耳畔。“郡主。”

    “我”她什么。

    她迷茫的抬头看他,见他的燕眸倒影里全是她,慢了一步才拼凑出来他说的话的意思。

    要郡主。

    要她

    为什么要要她

    “不不不,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他忽而沉了脸,又变成了那副不近人情的首辅大人样子。

    她这才惊呼自己方才把内心的话给说了出来,慌张道“我、我们我们之间有仇。”

    对

    他们之间是有仇的。

    很大的仇,非常大的仇,要至对方于死地的那种。

    “有仇”他重复着她说的话,淡淡的点了头,附和道“也是,微臣和郡主有仇”

    “嗯,有仇。”她还煞有其事的点头,颇为郑重。

    他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数落她的罪证道“郡主说要杀了微臣,还将微臣丢在大理寺内,对微臣不闻不问。”

    “微臣废了右手,不能提剑,郡主更是闻之不顾,还任由微臣留在晟王府,自生自灭。”

    “微臣碰了郡主,以下犯上,郡主便要微臣自刎,那在未央宫内,郡主与那太傅大人共处一室,怎么不将他给杀了,说他不知尊卑呢”

    越说,他便越生气,单手揽着她的腰肢也不由的收紧起来,另一只手臂也以强势的姿态拥了上去,拥的紧紧的,仿若将她整个人都给蜷了起来,只当是他一个人的郡主。

    不是旁人都能觊觎沾染的,是他盛稷一个人的神明。

    她觉着惊诧极了,“你、你胡说八道,骗人。”

    她才没有做过这些事。

    她何时要他自刎,不闻不问,还要他自生自灭了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