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宫内
“你闭嘴”小团子眸光瞥向尉迟嘉,泛着几许的讨厌之意。
“本公主凭何闭嘴”尉迟嘉面色染上怒意,凶狠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皇祖母若不是更喜欢五皇姐多一点,那为什么会送四皇姐去永祚寺”
“这些事情,都是大臣们与父皇商量的,你怎么不说是大臣们的错,怎么不说是父皇的错”
“你”
“本皇子看你们就是疯了,连此等不忠不孝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就不怕世人的谴责,后人的唾骂吗”
“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儿说我你又是个什么好人与她尉迟鹭的人狼狈为奸,来对付四皇姐与我”
小团子气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面不敢相信她将这所有的错推到他与姜赫的身上,一面觉得愤怒她做了这样的事却觉得无所谓。
“殿下别同她们说这些,不值得。”姜赫一只手抽出长剑防范着,一只手则拉着小团子向外走去。
尉迟柔冷嗤一笑,对着身后的众人吩咐道“拦住他们,不许他们离开寿康宫半步”
“是,卑职领命。”她们带来的人里,还有几个人高马大的一等侍卫,武功高不可测。
此刻他们统统拔出长剑,剑指向他们,锋芒毕露,面露凶光。
“四皇姐,你要是伤害十一,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笑话,皇祖母他都不管不问了,你以为他又有多在乎你呢”
“你、你说什么”小团子躲在姜赫的后面,揪紧了姜赫的衣角,一脸震惊与害怕。
父皇怎么会不管他呢
父皇明明那样关心的,比二皇兄与三皇兄还要关心。
不,定是她在撒谎,她在挑拨他对父皇的敬重之心。
“殿下,您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卑职这就杀了他们,带您冲出这寿康宫。”
尉迟柔冷声挥手,“还愣着做什么把他给本公主抓住了,生死,不论。”
“是,卑职领命。”几名侍卫瞬间提剑冲了上来,大殿内,一时全是刀剑之影,打斗之声。
小团子紧紧的撰着手,站在一旁,看着她们那得意知己的二人,怒声道“四皇姐与六皇姐此番作为,十一出去了,定要告知父皇与母后”
尉迟柔眸光阴沉的扫了过来,整个人不同以往的轻柔气质,尽是森冷之感,“你要是不怕死,你就去告。”
“你、你还想杀了本皇子”
“杀了你又如何随便找个池子推了,谁又能知道是本公主做的”
小团子吓得向后退去,声音颤抖,“你、你敢”
她轻嗤一声,面容带着满满的蔑视,“你看本公主敢不敢”
“四皇姐”尉迟嘉皱着眉头看向她,暗道她是真的疯了吗连十一弟都要杀害
尉迟柔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转过头去,瞥着她,冷声“如何杀不得”
尉迟嘉面色一变,低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真想杀了他”
“谁让他与尉迟鹭搁在一起本公主看他,不爽极了。”
“那也不能杀了,我看四皇姐您是最近手上染的血太多了,都变的不正常了。”
“不正常”尉迟柔冷嗤一笑,转身便走,“那也是你们逼得。”
“看好他们,不要让他们出寿康宫,否则,本公主必定是要杀了的。”
“阻本公主路的人,本公主都不会留。”
晚间
廷狱监内
尉迟鹭猛的推了满桌子的膳食,站起身来,“你说什么皇祖母病危寿康宫宫门紧闭,任何人不得进出”
白芍、白术二人吓得跪了下来,抬起了头去看她,“郡主,您息怒啊”
“十一皇子与姜侍卫未时去了寿康宫,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奴婢们去求了穆掌印,掌印大人不知为何,现在还没有回宫啊”
“奴婢们没有办法,又去求了未央宫的太傅大人,可是太傅大人直到现在都没有回音。”
“奴婢们实在惶恐,生怕太傅大人与姜侍卫出了事,这才过来求见郡主。”
尉迟鹭跨过桌案走了过来,厉声俯瞰着她们道“未时发生的事,你们现在过来求见本郡主又有什么用”
“郡、郡主息怒,奴婢们想等此事查清了再来禀明郡主您的,却没想到”
“却没想到,遭了她们二人的毒手,如今姜赫都出不来了”
“奴婢、奴婢”
“你说你们又有什么用废物,还喜欢自作聪明”
二人再不敢辩驳什么,深深的低俯下头去,听着她的训斥。
尉迟鹭本打算晚间让姜赫去城门口接几个人,然后悄无声息的带进宫来。现在可倒好,姜赫被困寿康宫出不来,还不知性命是否无虞,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溃散成一盘散沙。
明日便是皇兄们大婚的日子了,她还没有出廷狱监,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假借他人之手。
这种憋屈而耻辱的日子,她尉迟鹭真的是受够了。
“竟然穆兼章还没有回来,白芍你便去金华殿求二皇兄,二皇兄绝不会袖手旁观的,今晚务必要探查到寿康宫发生的所有事。”
“奴婢明白。”
“白术,你出宫一趟,联系守城将军祈温,今夜务必将韩严他们带进宫来。”
“奴婢明白。”
“至于皇祖母那边”
二人齐齐抬起头来,有些惊诧,“郡主”
她捏紧了手,“本郡主亲自去,她们胆敢伤害皇祖母,本郡主便要了她们的命。”
“郡主不可啊,明日二皇子与三皇子大婚,岂能做出此等之事来”
“你的意思是,要本郡主亲眼看着她们伤害皇祖母吗”
白芍急忙的低下头,行了一礼,“奴、奴婢不敢。”
“她们对本郡主心存怨恨之意,本郡主心知肚明,可是皇祖母又何曾招惹过她们要她们这样来伤害皇祖母”
“郡主”
“她们最好祈祷,祈祷皇祖母的身子没事,否则她们怎么伤害皇祖母的,本郡主也要她们百倍奉还。”
“奴、奴婢明白。”
尉迟鹭冷沉着脸,吩咐道“你们先去将这些事情办了,其余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二人缓缓站起身来,低着身子行了一礼,“是,奴婢领命。”
“明日你们便不用过来了。”
“郡主”
“这廷狱监,本郡主一刻也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