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醒了大大”
凑上前,谢满满这才看清这位传说中的男主角长什么模样。
“唔,木辛,还别说,这位三殿下还真是生的好模样,只可惜摊上那么个爹”
在心内摇摇头,谢满满正在感叹。
突然,命运的后脖颈被捏住,谢满满吓得一激灵。
扭头,一对上墨梓渊那满含深意的眼眸,谢满满赶紧乖乖的。
见小剑灵终于老实了,墨梓渊这才将视线放到三皇子顾云霄身上。
“既然你已无碍,那么上次平山驿的事情,本座就算是还完了,告辞”
说完,墨梓渊微一颔首,就要离开。
三皇子顾云霄刚醒,人本就有些迷糊,没来的及喊住墨梓渊,就只觉得胸腔一阵疼痛,开始剧烈咳嗽。
顺着声音偷摸往身后瞧了两眼,谢满满也是感叹不已。
“唉,都是可怜人呐”
尽管不是国师的基友,但看起来人好像也还行,算了,只要不伤害她家大人,管他呢。
夜色笼罩下,墨梓渊就像是从未来过一般。
许是顾云霄咳嗽的声音过大,刚刚被墨梓渊砍晕的小太监被惊醒。
赶紧扑过来给顾云霄顺气。
“殿下,您总算是醒了,对了,水,水”
小太监一边偷偷摸着眼泪,一边拿起一旁放置的茶水,递到顾云霄嘴边。
顺着茶杯喝了口水,总算把涌到喉咙的涨疼与痒意给压了回去。
见顾云霄醒了,小太监又惊又喜,起身就要往外跑,去喊人“殿下,您先躺下,我去给你喊太医。”
“咳咳,福顺,别去”
虚弱的手臂上,青筋浮现,顾云霄拉住人,制止了他。
“别去,别去,谁也别说”
尽管不知道三殿下是何意,但福顺向来恭谨,连连点头。
待身子缓和,顾云霄这才舒出了胸中压抑的那口闷气。
“咳咳,咳咳,福顺,国师是何时来的”
忙手忙脚的福顺伺候顾云霄躺下,替他掖好被子,被问的一懵。
“国师殿下,奴才没有看见国师”
福顺肯定的摇摇头,似是想起来什么,赶紧禀告顾云霄。
“虽然没有看见国师,但奴才晕倒之前,好像看到了一柄会飞的剑,但奴才刚刚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也没看真切,许是奴才眼花了。”
福顺守在一旁,等顾云霄吩咐。
顾云霄躺在床上,回想着国师刚刚的一举一动,又听到福顺的话,眼窝深陷,格外虚弱。
既然国师不想趟这趟浑水,他又能怎么样呢
自嘲一笑。
顾云霄又问“咬伤我的,是什么”
他清晰的记得那东西的触感,尽管浑身动弹不得,但他依然感觉到了。
触手冰凉,犹如寒冰。
听到此问,福顺赶紧抬头,低声在顾云霄耳边道“奴婢赶来时,那畜牲已经被太医院的太医带走了。不过听底下人说,像是条五色蛇”
“五色蛇”
顾云霄讽刺一笑。
见殿下心情不佳,面容虚弱,福顺自责不已,连抽了自己几个嘴巴,下手极重。
“唉,都怪奴才不尽心,没能护好您,都是奴才的错”
说着,福顺连连抽了自己好几个嘴巴,脸都打红了。
“咳咳,不怪你,先下去吧我睡会。”
精神不济,顾云霄拦下福顺,让他下去休息了。
福顺红着眼睛站起身,安慰他“殿下,您别难过,陛下心里还是有您的,今晚陛下还专门去了国师那里,求他为您诊治。只可惜,国师没来,不过幸好老天保佑,您熬了过来。”
“殿下,殿下”
福顺小声唤了几下,见顾云霄没有应声,于是轻声退出内帐。
来到外间,随地打了个地铺。
心道就算明天殿下责罚,今天他也要留在这里守着殿下。
想到这儿,福顺心里难受,摸摸眼泪,靠着帐子边缘坐下,守夜。
而此时床帐之内,顾云霄已经闭合的眼角,蓦地睁开。
艰难的抬起被咬伤的右手,久久失神。
最后,脸上浮现一抹苍白的笑容,眼角含泪。
“我呀,真是最大的一个笑话,呵”
语调轻微,在寂静的夜里几乎听不到。
与此同时,跟随墨梓渊回到寝帐的谢满满,依旧心内忐忑。
想偷偷查看国师的神色,可是下一秒,她就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
国师脸上那张面具,还真是有些碍眼
尽管也不是没肖想过那张面具之下到底是怎样的容颜,但是,谢满满还想活着。
因此,苟住比什么都重要
乱七八糟的想法暂且不提,解决眼前的危机比较重要。
因为国师大人自打回来,就一直冷着唇角,不肯跟谢满满多说一个字。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墨梓渊到底还是放了小剑灵一马。
“唉你能不能乖一点”
似是责备,似是关心,谢满满立时就晕乎了。
“唔,大大我错了我现在就去面壁”
面壁办出经验的谢满满,立刻乖觉的贴着墙根站好。
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东西,墨梓渊心内微微摇头。
孩子太闹腾了,不能打又不能骂,着实让他有些忧心。
尽管此事算是还了三皇子之前的恩情,但也把这小东西一起暴露了出去。
不想过多追究谢满满的肆意妄为,墨梓渊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没想罚她,但既然孩子自己上道,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站好别动”
说完,墨梓渊宽衣歇息。
僵直着身子罚站,谢满满坚持站到了天亮。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困意,摇摇晃晃飞到墨梓渊枕边,往被脚一缩,呼呼大睡。
自打谢满满一动,墨梓渊就已经醒了。
等谢满满睡着,墨梓渊起身,乌黑的发丝划过,端的是一副倜傥风流。
而这倜傥风流的人物此时,正默默的盯着自己的剑灵发呆。
“你这小东西,真是才生灵智么”
抬手戳了戳。
谢满满睡着了,自是不会理他,但是谢满满脑海中的系统几乎被墨大大这一句话给吓哭了。
于是木辛赶紧自我屏蔽,把信号输出拦截至最低。
保命要紧
经此一事,墨梓渊颇感无趣,天一亮,就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的回了临渊。
北大营外,十里坡。
墨梓渊一行人正在歇脚,突然,官道上响起一阵马蹄声。
“国师留步,国师留步”
声音尖细,这一嗓子,似乎吃奶的力气都要用上了。
被一队兵士护送在队伍中间的中年男人,身着墨绿色宫服,被身边的黑衣兵士扶下马。
来不及喘口气,便一路小跑,来到墨梓渊车驾前。
笑眯眯的躬身行礼,那满脸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大人且先等一等,一早就听闻国师启程,陛下昨日忧心三皇子病情,睡得晚了些,没来得及送您。陛下心存惶恐,特命奴才前来,恭送神驾”
之后,顿了一顿,那内侍官突然俯身叩拜。
“另外,多谢国师援手,三皇子已然大安,陛下感念国师大德,特命奴才将薄礼奉上,以谢天恩”
说完,三跪九叩。
之后招手,让身后的兵士将抬出,静待国师吩咐。
静静听着动静,谢满满意外。
在脑海中呼叫木辛“木辛,木辛,咱俩把老皇帝的宝贝偷走了,他咋没发现,怎么还巴巴的给国师送礼来了”
听到谢满满的声音,再次恢复高冷的木辛,直接往谢满满脑海中传输了一段画面
在昨晚密室中,正当有人要进入的时候,木辛及时出手,不禁把慌乱中的谢满满与望月草带了出来,还在同一时间,赶紧用特权,紧急做了一个塑料模型,放进了那个盒子里。
完成了一系列骚操作后,正是车驾外的这个内侍官,进入了谢满满的脑海中。
只见他目标明确,直接打开了存放望月草的盒子。
盒子被开启,见望月草安然无恙躺在其中,内侍官长舒了口气。
视频内容到此,戛然而止,明白了木辛的操作原理,谢满满突然觉得,昨天那一千积分,还是花的挺值的。
对木辛点了大大的一个赞,谢满满从识海中抽回意识。
只见国师悠然一笑,抬手一挥。
贴身近卫随云立即心领神会,赶紧上前,把内侍官扶起来。
之后,让身后的弟子将礼物全部收下。
“多谢陛下挂念,也劳烦叶公公跑这一趟了。”
明明年岁不算大,但是这一笑就皱成张菊花的脸,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瞧您这话说的,能为陛下和国师效劳,那是奴才的荣幸,是前世积德的荣耀,怎能算是劳烦,随云大人折煞奴才了”
之后,就是玲珑八面的随云与叶内侍商业互吹的时间。
看着车驾外一台台的礼物,谢满满有些搞不懂了。
老皇帝没病吧,就算是治好了三皇子,他怎么这么兴奋
难不成还真是心疼这个儿子
搞不懂的谢满满还在思考,墨梓渊却直接敲了敲剑柄。
意味深长的看了谢满满一眼,笑道“你这小东西,恁的如此心劳你才几岁,不用你耗费心神,他不敢”
被国师这一副山雨自来,我亦不动如山的姿态给迷到了心神的谢满满,赶紧点头。
“嗯嗯嗯大大你说啥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