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作美,鹿阮刚准备睡天上就下起大雨。
窗外滴滴答答的声音让鹿阮静不下心来,思绪飘散的时候就很容易往院子里篮球那处想,不自觉又开始害怕。
那篮球会不会自己在院子里弹起来会不会一下又一下的弹到二楼高,然后出现在他房间的窗外会不会在深夜无视锁好的玻璃门进到屋子里、来到他的房间
鹿阮画工了得,取决于他奇奇怪怪的想象力,当脑海里有这个恐怖想法的时候,他甚至能脑补出一条恐怖的四格漫画。
其实这个故事本身真的很老套,但那个特别适时响起的篮球声也确实给他惊得够呛,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他平时没那么胆小的,这次是真被吓到了。
“总、总之会长,如果您不收留胆小鬼,那可以让我进去或者跟我一起去我的房间陪我聊聊聊聊一会儿戏吗”鹿阮尴尬地找借口,扒着门框有种誓要跟秦朝暮黏在一起的架势。
鹿阮暗骂自己怂货,仰头殷切地望着秦朝暮,可怜地双眸里尽是期待的光。许是受秦朝暮信息素影响够深,他此时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求秦朝暮的庇佑,什么妖魔鬼怪篮球婴儿都速速远离。
“看不出来,小魅魔能被一颗篮球吓成这样。”秦朝暮双手抱臂,给鹿阮让出一个位置,露出他身后的房间。
鹿阮眼睛一亮,感激地笑起来,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蹭进房间里,立在宽敞的大厅眼睛不敢乱飞。
虽说是死皮赖脸地求秦朝暮收留了,但该有的礼貌和羞耻心鹿阮还是有的。
鹿阮垂着头,只有眼角余光能看到秦朝暮的房间是黑白调的,很整洁。
啪嗒。
是秦朝暮关门锁门的声音。
若不是鹿阮执意求收留,他现在这幅坐立难安的害臊模样还真挺像是小动物误闯天敌的领地虽然aha有时候对oga来说也算是天敌。
鹿阮不敢回头看秦朝暮,能清晰感受到秦朝暮的目光在关上门后便落到他的身上,好像带着试探、以及强大生物对弱小的审视。
“那边有沙发,随便坐。”秦朝暮喉咙里滚出一声不明意义的轻笑。他房间里藏着很多病例,房门常年禁闭,亲妈也没机会进来,这次难得有别人进来,竟然还是个胆子小的oga,这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直到感受到秦朝暮的目光从他身上挪开,鹿阮这才紧张地点点头,小步走到沙发边坐下。
他感觉他好像来到了天堂。
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残留着秦朝暮信息素的味道,鹿阮坐下时手指轻轻覆在沙发布料上,颤抖着指尖小幅度摩挲,一言不发地贪恋沙发上残留的薄荷香。
当初医生说短时间的话十天半月就能消除陈轶给他带来的影响,可如今已经过去一个月,他丝毫没有好起来的样子,反而对秦朝暮的信息素像上瘾一般喜欢。
有点厚脸皮,但真的没法克制住,索性不克制了。
“会长”鹿阮眼睁睁看着秦朝暮在旁边坐下,闻到秦朝暮身上洗发水的味道中也带着那一丝薄荷香,忍不住凑近,胡乱找话题,“就就那个话剧啊”
“直接排练还是对戏”秦朝暮摸出手机翻剧本。
其实小魅魔只有一幕戏份,台词也只有一句,那就是在魅魔哥哥考验骑士的时候听哥哥话要去捉住骑士却被骑士轻松反制,然后无助又害怕地求助喊一声哥哥。
老实说鹿阮也觉得他这戏没什么好聊的,但空话已经说出口,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演出那种感觉。”
“试试”秦朝暮瞥他,突然起身示意,“去卫生间,那有镜子。”
他们的房间里都没有安装卫生间,鹿阮只好乖乖跟着秦朝暮踏进漆黑的走廊里,偌大的房子静谧无比,窗外还下着雨,连一丝月光都照不进来。
鹿阮走在黑暗中,因为心理作用便老是感觉有东西在盯着他的后背,一时有点崩溃,但又不好意思说什么。
好在秦朝暮立刻发现鹿阮的异样,“啪”的一声顺手打开了二楼走廊里全部的灯,将鹿阮强势地揽到身旁,自己走到鹿阮身后,“还怕”
秦朝暮的手指轻轻搭在鹿阮肩上,让鹿阮清醒不少,意识到有人陪,鹿阮心里的害怕总算减少些许。
“就算我今天收留你,让你在我房间睡。”秦朝暮顿了下,“但你这么怕,我妈回来后你也要偷偷跟我睡”
“不、不可以吗”鹿阮闹了个大脸红,“对不起”
闻言,秦朝暮一哂,不怀好意地笑笑,“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得偷偷摸摸的,挺麻烦。”
像偷情一样,但这话秦朝暮没说出口。
鹿阮却仰头望着他“我争取不让顾姨发现好不好”
秦朝暮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推着鹿阮进到洗手间,见鹿阮担忧地瞧了几眼门外的走廊,心知鹿阮是怕有什么东西突然出来,便又无奈地把门反锁了。
鹿阮安心了,总算开始说戏,“我要怎么捉”
秦朝暮反道“宋部长可没和我说过这段戏。”
但他是知道剧本甚至看过排练视频的,现在这意思就是明着要鹿阮主动。
鹿阮摸摸鼻尖,视线从秦朝暮的肩膀扫视到腰腹,捏捏发烫的耳朵,不敢看秦朝暮的脸,“那来、来吧,你转过身去。”
秦朝暮散漫地应声,转过去正对洗手台的镜子。
好尴尬,但都已经到这个地步,干脆还是豁出去算了。
鹿阮在身后发出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静默片刻后突然毫无预兆地抱紧秦朝暮劲瘦有力的腰,心脏飞快跳个不停,“捉、捉住了”
秦朝暮也是一愣,感受到鹿阮的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背脊处,应该是害羞的。
想起第一次看到排练视频时鹿阮跟前任骑士的动作,秦朝暮意识到什么,轻声笑起来。
根本剧本安排,小魅魔要从骑士身后“突袭”。又因为小魅魔的设定是家中弱小的弟弟,所以宋伊人安排他用双手抱紧骑士的腰但其实在抱腰之前,这一段戏真正的动作是小魅魔从身后垫脚勾住骑士脖子。
第一次排练的时候,宋伊人念在各个演员都刚认识,也没让鹿阮真去抱人脖子,只是随便做个样子,如果有要修改的动作方便立刻改,因此鹿阮还没和前任骑士认真对过这段戏,现在改了,也大胆抱住秦朝暮了,鹿阮忽然僵持不下,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了。
会长的背好有安全感,身上的味道也好香好香好香
鹿阮额头抵着秦朝暮的背忍不住轻轻蹭动,听见秦朝暮在笑,便紧张地滚滚喉咙,小声呢喃地解释道“是剧本这样写的。”
“我知道。”秦朝暮表示理解,并不在乎被鹿阮抱着方不方便。
他能感受到鹿阮贴着他后背的脸颊是软软的,抱着他的手臂也很细,刚洗完澡的身体是温暖又柔软的,小玫瑰随着过度到他身上的体温侵入皮肤,像能烫进血液里。
秦朝暮凝神,故意问“接下来呢”
接下来
鹿阮闻言一怔,探出一颗圆滚滚的脑袋,认真说戏“接下来你要反制我宋部长也没跟我说过,你就随便你怎么弄都可以。”
镜子里,他们的动作亲密无比,秦朝暮侧首与鹿阮对视,了然点头,呢喃“反制是吧随便怎么弄都可以”
鹿阮刚要应声说是,光洁的手臂上就传来炙热的温度,像非常强势的想烫进他的心窝里,刚意识到那是秦朝暮手心传来的温度,下一秒,他的身体倏地往前一跌,眼前天旋地转一阵,再看清时他已经被秦朝暮拿捏在手里,被迫跟镜子里锁着他双手的秦朝暮两两相望。
他明明没有那么矮,但此时此刻他却感觉他整个人都被秦朝暮的身体笼罩。
二人贴得很近,鹿阮稍一侧首便能近距离看见秦朝暮英俊的侧脸,呼吸好像也会交织在一起。
鹿阮从来没这么近距离看过秦朝暮,感觉是说不上的奇异,叫他很紧张,眼神很快飞走不敢再往那边瞥。
手上的桎梏不轻不重,力度刚刚好,并不疼,但也挣不脱,鹿阮扁嘴,突然感觉好不公平他甚至连秦朝暮把他捞到身前来的动作都没看清就这样了,还动弹不得。
秦朝暮腾出手轻轻弹一下鹿阮后脑勺,发出清脆的声响,“怎么傻了”
“没傻”鹿阮不服气地哼哼唧唧,aha有什么了不起的。
见状,秦朝暮轻笑,声音很低,故意紧一紧手上的力度,“还敢凶我了,小魅魔,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在我手里,小魅魔亲口说的。”
秦朝暮顿一下,沉声说“说随便我怎么弄都可以。”
听秦朝暮像是真要把他怎么样,鹿阮被吓得一颤,害怕地缩脑袋。
这个动作让鹿阮的后脑勺不自觉蹭到秦朝暮身上,柔软的发丝贴在秦朝暮裸露的颈间和锁骨,带着冰凉的痒意。
“别弄了,别弄了”鹿阮毫无察觉,正哭唧唧求饶,像被欺负惨了的小可怜。
实际上秦朝暮压根没怎么动鹿阮,剧本里甚至还有类似小魅魔调戏不成遭骑士反调戏的内容需要他们自由发挥,他要是真欺负人,鹿阮不可能还好好站在这里。
但胆小鬼容易受惊,秦朝暮还是松开鹿阮后退。
他不急。
鹿阮又慌又急,被轻轻一弄就受不了,洗了两把脸才低着头红着耳根走到洗手间门口。
他觉得他太过分了,明明是他亲口承诺可以任秦朝暮随便弄,但最后先反悔的是他,麻烦秦朝暮先出去的也是他,因为害怕那什么鬼故事和篮球所以要秦朝暮在门口等他的还是他。
他怎么能这么厚脸皮啊啊啊啊啊
鹿阮不敢看靠在门框边的秦朝暮,心想还好会长脾气好,要是别人可能早就无法忍受他这样无理取闹。
“冷静下来了”秦朝暮睨他,随手把手机揣兜里,“走吧,胆小的小魅魔。”
“对不起嘛”鹿阮觉得秦朝暮应该是有一点不高兴了,讨好地攥着秦朝暮的衣角轻扯,不自觉撒娇,“下次不会了,下次真的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秦朝暮总算停下脚步,若有所思,“我记下了。”
鹿阮重重点头,紧紧跟着秦朝暮进到房间里。
“我睡沙发,你睡床。”秦朝暮抱起床上的被褥铺到沙发上,思忖片刻还是决定亲自去鹿阮房里帮忙拿被褥,“你房间方便进吗”
鹿阮当然不会不方便“方便其实我睡沙发也行”
秦朝暮淡淡地睨他一眼“少来,我妈要是知道你又想给我收尸”
“可是我们不是不让顾姨知道吗”鹿阮怯怯的。
秦朝暮“。”
倒也是。
于是秦朝暮脸不红心不跳“我是说以后。”
鹿阮其实没听懂有什么联系,但还是跟屁虫似的跟着秦朝暮回自己房间,眼睛打死不往窗边瞧,然后抱着枕头又跟着秦朝暮回去了。
给秦朝暮逗得发笑,说以后可怎么办,明天去学校非打大虎一顿不可。
鹿阮感到窘迫,却不说不赞成此类“校园暴力”行为,甚至还想让秦朝暮把那个自习课在操场打球的人抓出来。
非常双标不讲理。
“那我真的睡你的床了哦。”鹿阮站在秦朝暮床边,迟迟不敢坐上去,“谢谢你收留我这个胆小鬼。”
“好人卡就不必发了。”秦朝暮关闭房间大灯,“你就安心睡床吧,再推脱来推脱去我就上床了,你也别想下来。”
鹿阮“”
那怎么能一起睡
鹿阮立刻道“晚安”
鹿阮关闭床头的小灯,踢掉鞋子爬上床。
那双光洁的脚踝很白,即使房间已经暗下来,但秦朝暮的夜间视力也能很清晰地看见鹿阮的双腿是如何在他整洁的床单上留下蜿蜒的曲线,那痕迹在鹿阮停下来的地方戛然而止,很快就被被褥遮住。
这人是有多天真多相信他才会这么淡定爬他床的
听见鹿阮在跟他说晚安,秦朝暮收回视线,心不在焉地应声晚安,不再看床的位置。
意识到秦朝暮要睡了,鹿阮在床上轻轻翻了个身,被褥盖到下巴听着窗外的雨声出神。
这张床上虽然空闲一天已经没有秦朝暮的余温,但他整个人陷进床里的那一瞬间还是被秦朝暮残留的信息素包裹,他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像在云端遨游,脸颊蹭过柔软的云,舒爽得脚趾都要蜷缩。
为什么会长的信息素能让人这么舒服呀
鹿阮哼哼唧唧,忘却院子里的篮球,一觉睡到大天亮。
鹿阮睁眼的时候闹钟刚响,秦朝暮起得比他还早,人已经不在房间,床头的闹钟一直在不厌其烦地闹,吵得鹿阮心慌慌的。
鹿阮起床困难症犯,缩到被褥里滚两圈,在里面伸个懒腰。
再次探出头时,秦朝暮不知什么回来了,正在拿挂在衣架上的领带。
对方似乎没注意到鹿阮这边有人在偷看,没做表情管理的神情恹恹的,高仰的脖颈凸显出他性感的喉结,长袖处的纽扣没系,稍显凌乱的袖口让藏在下面的小臂若隐若现,衣领处的纽扣也没系好,露出锁骨,以及洗漱时滴落在那处的水珠。
要是秦朝暮那些疯狂的粉丝在这里,他们说不定会上去扒人衣服。
鹿阮眼睁睁看见那水珠滑落衬衫里消失不见,联想到什么,臊红一张脸埋进枕头里。
“快迟到了。”秦朝暮哪能不知道这边有人偷看,转过头来就看见一颗圆脑袋一动不动地埋在枕头里,头发被睡得凌乱,被褥也被蹭到肩下。
鹿阮睡觉喜欢穿宽松的睡衣,因此睡衣都买的大一号,宽大的领口虽不至于常常滑落肩头,但只要有外力稍一拉扯,便能露出他光滑的肩。
刚在床上蹭了那么半晌,这会儿的睡衣领口早已歪七扭八地搭在肩头摇摇欲坠。
鹿阮终于停止害羞坐起身来,随手拉起领口止住了不必要的幻想。鹿阮什么异样都没发现,翻身下床跟秦朝暮说早上好,得到回应后又转身翻身上床。
那双光着的脚丫洁白无暇,自然下落的睡衣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鹿阮丝毫没发觉身后那道沉下去的视线,撅着屁股哼哧哼哧在床上每个地方爬过,一点一点整理他蹭乱的床单。
直到床上不见一丁点褶皱,鹿阮这才小心翼翼下床,光着脚跑到另一边穿拖鞋,而后抱着被褥和枕头趿拉着拖鞋小跑出房门,说是赶时间。
目睹整个一幕的秦朝暮失笑。
看他小蜗牛似的一点点用掌心熨平床单,还以为他不知道会迟到呢。
秦朝暮踱步走到书桌边拿校徽和学生会徽章,静默片刻,回头随手将徽章往床上一扔。
这才像有人睡过的痕迹。
秦朝暮过去捡起,泛着凉意的指尖轻触床单,摸到余温和鹿阮落下的小玫瑰后忽然有种今天不需要鹿阮领带的辅助也能安然过一天的判断。
到校后学校果然在谈昨天晚上的篮球声,鹿阮好不容易快忘了,现在又突然给他想起来,简直绝望,趴在课桌上闷闷不乐一整天,不管大虎怎么认错都笑不起来。
秦朝暮一整天都在忙,也没时间收拾大虎。
不过大虎没被秦朝暮捶,倒是被黎继衍知道后捶了一遍,哭着大喊有aha欺负他这么个娇气弱小可怜的beta,整个班尽是大虎的声音。
“吵不吵”直到一道不耐烦的低沉声音突兀地在班里响起并夹杂在大虎的哀嚎声中,大虎的声音这才戛然而止。
“你看你,把段煜施都吵醒了。”楚楚指指点点。
大虎不敢招惹脾气不好的段煜施,这会儿秦朝暮没在教室,如果段煜施要过来打他的话他根本找不到大爹保护,便只能委屈地缩着脑袋,小声说知道错了。
还是鹿阮乖巧地安慰他,说段煜施其实没有那么可怕。
安慰的话音刚落下,段煜施就烦躁地抓抓头发,倏地起身目不转睛地盯着鹿阮,欲言又止好一会儿,这才勾勾手,要鹿阮跟他出去一趟。
“你惹他了”大虎紧张兮兮,“他能找你什么事要不你还是等暮哥回来让暮哥陪你一起去”
“你能不能省省。”黎继衍无语了,“要陪也是我陪,关秦朝暮屁事。”
“鹿阮一个人来。”段煜施不悦地打断,转身离开。
鹿阮好歹跟段煜施同桌过,算跟段煜施有点交情,根本不怕,连忙应声盖好笔帽追上。
刚走到教室门口,江野迎面进来,差点撞上。
见秦朝暮已经率先出手扶住鹿阮,江野下意识伸出的手尬在半空一瞬。
江野也没太在意,只是无辜地把手收回去,耸肩,“上哪儿去这么急正好,他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呀”鹿阮乖巧地仰头看看秦朝暮,又探出头去看看已经停下脚步等他的段煜施,左右为难。
好在秦朝暮很善解人意,让鹿阮先跟段煜施去。
鹿阮倒是听话,就是担心秦朝暮找他是家里或者话剧的事,跟在段煜施身后也是三步一回头,然后远远消失在走廊尽头。
“你知道这是什么剧情吗”江野突然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神神叨叨,“丈夫破产,妻子被反派大boss强行带走。反派boss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妻子以后的日子好惨喔。”
秦朝暮“。”
“确实像。”秦朝暮不怒反笑,“那天的雨下得比依萍去找她爸借钱那天还大,丈夫眼睁睁看着妻子离开,痛失挚爱当场黑化。”
江野一听就觉得不对劲,正要解释哪有那么夸张,就听见秦朝暮平淡的声音继续响起。
秦朝暮说“所以我觉得还可以加一个丈夫为救回妻子最终暗算兄弟让兄弟流落街头遭万人唾弃的剧情,所有人在丈夫面前都只是丈夫夺回妻子的垫脚石,这才精彩。”
江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朝暮“总要有人来扮演那个极致的恶,我愿自动请缨,你觉得呢江兄。”
江野“”
江兄并不知道他又哪惹到秦朝暮,觉得不太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