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阮想知道凶手是谁,但凶手不会自己跳出来说“我是凶手”,所以当学生会和老师都把这件事轻拿轻放后,所有人都以为那凶手会从此逍遥法外,包括鹿阮也有同样的感受。
虽说后怕是有,担心也有,但鹿阮也没办法,不能调监控的话无疑是大海捞针,毕竟他一个学生能有多大本事能翻出多大浪花出来
而且就算找到了凶手,万一闹大后让外国的妈妈知道了该怎么办到时候妈妈该有多担心他都这么大了,不能再因为一点小事让妈妈闹心了。至于爸爸还是算了。
鹿阮先是自己调查了两天,后来实在被校运会的事弄得昏头转向,渐渐的也把这件事淡忘了。最后还是在校运会开始前两天段煜施主动跟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才想起来。
眼前这个aha的性子冷漠得很,少有主动挑起话题的时候,鹿阮被段煜施喊到角落里,乍一听见段煜施叫他放弃调查的时候硬是愣了很久。
段煜施似乎不想多废话,丢下一句“敌在暗你在明,校运会快到了,记得保护好自己”的没头没脑的话就走了,生怕鹿阮听懂似的。
鹿阮事后想了很久硬是想不明白段煜施到底想表达什么。
“会长,求指导一二。”鹿阮对秦朝暮没任何隐瞒,猜测道“他是知道是谁害我吗”
秦朝暮思忖片刻,笑了一下,“应该是吧。”
“那他怎么不直接告诉我”鹿阮嘟囔。
“说不定就是他做的他是心虚,现在还要给你一个下马威来警告你”大虎上次被段煜施吓得很没面子,对段煜施的印象特别不好,“而且谁不知道他的传说啊就他”
“其实他人不坏的。”鹿阮认真地帮段煜施辩解,“我觉得他既然会好心提醒我,应该是有不能告诉我的原因吧我也搞不明白,我太笨了。”
“哪里笨了,转过来让我看看”秦朝暮无比自然地转移话题。
“看、看什么”鹿阮耳根慢慢变红,口头上在不高兴地反抗着,动作却很自觉且无比听话地转了过来。
然后就听见秦朝暮说“看过了,没那么笨。”
“”
鹿阮尴尬之余被秦朝暮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蛊惑,晕乎几秒才渐渐清醒过来。
意识到他这样有多丢人,鹿阮惊慌失措地扭回头去,听见大虎故意发出的类似于牙酸的揶揄声音,慌忙瞪了大虎一眼,推着大虎的肩膀让大虎赶紧转回头去。
大虎一边说着“知道了知道了,知道只有会长才能看”,一边憋着笑起身走了。
“乱讲话。”鹿阮不满道,试图掩饰尴尬。
一片沉默。
气氛很是暧昧,鹿阮有些承受不住,结结巴巴的一句话也说不明白就起身要跑,出教室时差点撞到江野,慌忙说了声“对不起”就跑没了影。
“他咋了,你又做了什么畜生事”江野回座位坐好,“刚遇到大虎了,说段煜施可能知道谁要害鹿阮,怎么回事我们一点头绪都没有,他怎么知道,展开说说”
“嗯,现在不只是段煜施一个人知道了,我也知道了。”秦朝暮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江野眼睛一亮,追问“你也知道了谁”
“没必要告诉你。”秦朝暮很是无情。
江野“”
秦朝暮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问“报名表拿回来了吗”
“拿到了,一会儿通知各个部长给部员们发下去。”江野气不打一处来,“不是,你说学校是不是有病校运会就校运会,西校区空出来的宿舍楼刚好可以给其他学校的运动员和学生会住,毕竟好几个学校离这儿远,这样尽可能减少他们路上耽搁的时间,但他非要咱们一起住进去是几个意思哦,怕主人家不在,客人寻滋闹事没人管宿管阿姨干什么吃的”
秦朝暮也是今天早上才得到的通知。
无论哪个学校,所有学生会成员和运动员都必须入住一中西校区专程为比赛腾出来的宿舍楼。
可以说是强制性的了。
虽然校运会就几天时间,但这个通知下来还是让不少人接受不了,特别是最不喜欢住校被关着的江野一想到晚上不能放飞自我随便high就十分来气。
鹿阮踩着上课铃声进教室,还没敢看秦朝暮就被桌上一沓a4纸吸引注意力。在听江野简单说明缘由后,鹿阮抿了抿唇,点头收起来了。
没有单人间
“那纪检部的填完你一块儿给我。”江野说完又偷懒用手机去通知其他部门了,抬头见鹿阮一脸苦恼,江野反过来安慰起鹿阮,“你放心,我让老师给你找个脾气性格都很好的oga给你当室友,委屈谁也不会委屈你的。”
鹿阮点头道谢,下课后就亲自去找副部长李炆把这件事交代了,回来时刚走到教室门口就看见秦朝暮拖着下颌在朝他勾手。
鹿阮脸一红,下意识就是想逃,纠结片刻还是认命逃是不可以逃得了的,便踱步过去了。
“到时候a楼跟o楼会分开。”秦朝暮端的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明里暗里却全是暗示,“到时候忙起来可能一天都见不了面。”
鹿阮还没反应过来秦朝暮想说什么。
于是秦朝暮直接打了个直球“还治不治病了”
这段时间他们时不时的在用拥抱来治疗彼此的病,过几天就是校运会,搬进来住的话肯定就不比在家里了。
“啊。”鹿阮捶手心,颇为羞耻,“那那咱们每天晚上约到一个地方来、来互换”
到底是没敢说“来抱抱”。就这样鹿阮说起这些话来还害羞得很,说什么“约到一个地方来”,搞得他们好在背着同学们幽会
鹿阮能想到的秦朝暮当然也能想到,但秦朝暮偏偏不说,就当没注意,直接点头应了下来,搞得鹿阮心跳得飞快,想到那几天会发生什么就一阵心悸。
且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只要不被同学们发现,他俩就不是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