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清楚。”
女孩冷冷一笑,看待它的眸底更是添了一抹怒意。
那妖因为司颜的话,突然愣神,它下意识抬起头,就对上司颜满是嘲弄的眸光。
司颜看着它,唇角的冷笑更是止不住。
她看着那妖,哪怕极力压制依旧是掩不住的怒意。
“你可真是不悔改”
那妖心底咯噔一声。
它慌忙跪下,“不不不”它还在试图矢口否认。
司颜却已经没有了几下听下去的耐心。
她抬手一挥,一道禁言让它彻底住嘴。
“行了。”
司颜冷哼一声,“你的要求我跟我老公答应了。”
“既然,已经答应了放过你,自然也不会再反悔。”
“你想要恢复人形,这也是我们答应你的。”
“至于你的族群
司颜冷哼一声,“你还真是屡教不改,竟然还想要把我们当成你的刀。”
“亲手把你的仇人都给杀了”
“你觉得,算计我们,你配吗。”
这话,司颜说的毫不留情,不过也是正如司颜所说。
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妖,也敢生出算计他们的想法。
这样的心思,即便是有也是不能够去有。
司颜紧抿着唇,压抑着油然而生的怒意。
那妖心底更是发虚,听出了司颜话中的意思,它有些瑟瑟的往后缩了缩,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出话来。
它它连说话的权利没有了
它整个妖都愣住了,还没等它回过神来,又听到司颜突然出言说道。
“我可以帮你。”
这话一出,那妖直接傻眼了。
帮帮它
都这个时候了,它都已经这个样子,司颜竟然还愿意帮它,这,这
见那妖神情流露出惊讶,司颜却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她只是抿了抿唇,又仰头看向祁斯年,“你来吧。”
她灵力不行,这会要是出面帮它的话,等会还要让祁斯年帮她。
那既然如此,还不如让祁斯年直接动手呢。
让司颜来说的话,那肯定是,仗着祁斯年的宠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就像现在。
祁斯年扬了扬眉角,问她,“为什么是我”
“小家伙,不是你答应它的吗”
司颜“”
她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说话就说话,好端端的干嘛非要靠的这么近。
司颜“你”
“我只说了帮它,又没有说是谁帮它呀”
“再说了,你都是我老公,即便真的是我说的,那你就当是帮我了还不行吗”
司颜哼了一声,“难道说,你虽然面上应着是我老公,其实,你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
这话司颜明摆着就是在挑刺,若是换了旁人,听到自己女朋友真跟他说话,指不定小情侣之间还能够因为发生一次争吵。
毕竟,这一次
还真是司颜故意在挑刺。
或者说是司颜就是故意仗着祁斯年对她的偏爱,故意在这里没事找事。
可是偏生,谁让祁斯年就是只想对司颜一个人偏爱呢。
在祁斯年的心中,只要司颜开心就够了,他的偏爱也只想给司颜一个人。
在别人眼中,也许司颜这样的一番话,已经算得上是情侣之间吵架的导火索了,但是对于祁斯年来说,他却只觉得这就是司颜在跟他撒娇。
不过也是,司颜也就是仗着他对她的偏爱,总是这样的有恃无恐。
祁斯年揉了揉女孩的头发,笑着应下,“我哪敢啊。”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何时敢反驳过。”
司颜“”
他话语宠溺,丝毫没有顾忌着一旁那妖的目光,只是想着将司颜哄好。
不过也还好,司颜也就是脾气上头,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若是换在之前的话,司颜肯定是不会做出这种耍性子的小事。
可是不知为什么,司颜突然间发现,自从这咒术之后,她就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
以前不会说出的话,不会直白表达出的表情,现在更是会说出来,会表达出来。
这对于司颜来说,无疑的不是一个好现象。
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在意,还好,她的情绪异常,也仅仅只是出现在祁斯年的身上。
这样的话,也确实算不上是什么坏事。
起码,对待祁斯年的话,即便是真的有什么事,或者说是因为一时嘴快,说的太多的话,司颜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害羞或者见不得人。
反正,他们以后肯定也是要过上一辈子的人。
祁斯年对于她的性子,本来就是要早早了到的。
若是她真的一时嘴快说了些什么不能说的,那也不错。
就当是让祁斯年提前认识到她的性子好了。
毕竟,他们的证早就已经领了,在司颜心中,他们早早就已经将彼此绑在了一起。
只是这样的话,司颜也还从没有说过罢了。
当然了,她也是会努力,把握住这个度,可千万不能够在祁斯年把真正表白的话说出来之前,她就先一步讲出来了。
也不是说不行,只是司颜想着,能够满一会儿是一会儿
这种先表白的事情,她才不要第一个做呢。
祁斯年见哄好了她,又重新问,“还需要我帮忙吗”他微微抬了抬下巴。
示意司颜,让她关注一下,因为好一会儿没有说出话,这会已经急的脸都要哄着的小妖。
司颜“”
她恍然,这才想起被她忘记并抛之脑后的小妖。
“我我就帮它”
司颜说着随手一挥,将它身上的禁言术解除。
“你看一下它现在的样子,随便让它变个人吧。”司颜这样说道。
祁斯年“”他无奈长叹一声,人怎么能随便变呢。
虽然说,只要将它身上妖化的部分帮它收起来就可以。
但也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
不过这样的话祁斯年自然是没有告诉司颜。
他指尖溢出点点紫光,将那妖包裹在内。
本来还惊喜的说不出的妖,突然间就发出了惨叫。
一声又一声,听的让人心底都忍不住发虚。
祁斯年倒是正常,对此丝毫不惊讶,只是余光注意到司颜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抬手打出了一个隔音罩,隔绝了它的惨叫。
司颜才听到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连隔音罩都放过了。
这会司颜也就只能看着那被紫光包裹着,看不清的东西
司颜皱了皱眉,心底倒是没有半点动容可怜的意思,她想起什么,又问祁斯年道,“那它口中的那些族群怎么解决。”
祁斯年勾唇轻笑,“很简单。”
“让它死一次,就够了。”
司颜“啊”这算什么办法。
祁斯年没有解释,而是对司颜道,“等下看着。”
司颜眨巴眨巴眼睛,乖巧的应着“哦”
祁斯年让她看着,她也就是真的看着。
老老实实站在祁斯年身后,一点也不插手了。
祁斯年瞧着小姑娘这番动作,饶是他也不禁勾了勾唇。
这丫头。
不过正是他自然是没有忘记。
男人看向那妖,眸光又一次冷下,就好似方才他对司颜的温柔,只是那妖的一个错觉。
它都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的情绪能够转换的这么快。
明明下一秒还在跟司颜你侬我侬,卿卿我我,连态度都更是温柔。
可是谁能想到,不过就是一回头的功夫,转眼间,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甚至
那妖默默缩了缩脖子,祁斯年的眼神太害怕,它根本就不敢吭声。
如果说面对司颜的时候,它还敢壮着胆子,想要跟司颜耍一耍小心机的时候,那不得不说,就眼下,看着祁斯年
别说是小心机了,它现在妥妥的就是怕的要死。
简直都恨不得直接告诉祁斯年,它不要他们帮忙解决了。
它不要他的帮忙了
它什么都不要了,干脆就这么放着它走吧。
可是
它若是真的就这么说了,那就更惨了。
本来就只有短短三年的寿命了,若是还不让祁斯年帮它一手,恐怕它能不能或者见到明天的太阳都不知道。
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原因,让这妖明明心底怕的要死,可还是一声不敢吭声。
默默的跪伏在地上,更别提抬头去看祁斯年了。
久久没有听到祁斯年的声音,它也不敢抬头去看,只是心里却也是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变得越发的心凉。
偏生即便是如此,它也是不敢有半点的动作。
祁斯年静静看着这会安安静静跪伏在地上,哪怕极力可是,还是隐不住它的颤抖。
幽深的眸底以极快的速度,掠过了一丝冷笑。
这样胆小怕事的妖,也敢在他面前,妄想动司颜的心思。
如果不是为了之后事情的发展,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它看了司颜第一眼的时候,它这条小命就已经不存在了。
之所以如今还原因让司颜留下它一条小命。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祁斯年顾忌着司颜的身体罢了。
他对这个咒术本就不清楚,那本就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咒术,如今突然出现。
在司颜身上,更是来势汹汹。
他不知道如何解咒。
但是如今他找到解咒的法子,那自然,祁斯年不能放过这个解咒的法子。
哪怕司颜如今体内的咒术已经解除,他也已经大概猜到关于司颜咒术的解除,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妖身上。
祁斯年都已经有了猜测。
但即便是知道了,祁斯年还是抱着以防万一的心态。
假若是说换在以前,这样小心谨慎的性子,自然不可能是祁斯年。
但是奈何,如今就是他。
不因为别的,只是单单的因为那个人是司颜。
也只有司颜,才会让祁斯年这样担忧且破防。
身为一届妖王的他,怎么可能会真的去在意这些事情。
对于他而言,一开始的时候,他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可是如今在面对司颜的时候,就变了。
结果也已经不再是一个结果了。
他要的是一个永永远远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甚至,哪怕他现今已经看到了结果,可是他要是放心不下。
也正是只有在面对司颜的时候,他才能够这般不够理智吧。
一次又一次的担心,一次又一次的放心不下。
即便是如今的看着司颜已经恢复了正常,咒术已经解除,但是祁斯年还是不能够放心。
只要是关乎司颜的事情,祁斯年总是不能够保持着理智。
不过还好,如今这个情况,只要能够将这妖好好控制住,即便是司颜之后,真的因为咒术的原因而感到不适,也能够及时找到办法结局。
也正是因为如此,祁斯年才会让司颜留下它一条小命。
否则的话
想到某个妖,一开始的时候,竟然还敢大着胆子出现在司颜面前,甚至还敢用那种眼神看向司颜。
一想到当初那个场景,祁斯年面色更是一沉。
仗着这会司颜这会看不到他的表情,男人也不加隐藏,他看向那妖。
薄唇紧抿着,连同它开口的想法都没有。
他突然抬手对着那妖虚空一抓。
“啊”
猝不及防的动作,那妖惊呼一声,手抓着头几次挣扎。
祁斯年丝毫没有将它的反应放在心上,反而偏头对司颜道,“来学。”
司颜呆了两秒,赶忙应了一声,“好”
她叫脚步匆匆跟在了祁斯年身后,看着他的动作。
祁斯年“首要做的是将它的记忆找到”
男人一边说,一边教着司颜。
司颜有些呆愣,她看着祁斯年这般反应,突然觉得有些搞不懂了,“这”
祁斯年同她说话间的功夫,突然抬手一挥,紫光浮现,短短数吸间,就侵入了它的记忆。
司颜更傻眼了,“这”
这一次祁斯年没有回答,他脸色微沉,手下快速凝结了一个咒术。
“去”
下一秒,紫光浮现,充斥着那妖周身,又转瞬即逝,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是司颜的一个错觉。
也就在祁斯年收手后,那妖才终于止住了它的哀嚎声。
司颜呆了两秒,看看祁斯年又低头看了眼此刻不知是死是活的妖,又跟着皱起了眉。
“它不会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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