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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傅延乐被迫坐到白色皮椅上,放在琴键上的手还在轻轻的颤。虞京臣专注的目光无疑是一种无声的压迫和催促,他做了次深呼吸,抬眼说“我唱了,你就放我走。”

    虞京臣没有回答,只提醒他“好好唱,不要敷衍我。”

    傅延乐转头,试弹了十秒左右,头也不抬地说“我怕我太认真,以后让你认输的就不止是我的漂亮了。”

    “”

    虞京臣哑然失笑。

    “desyeuxquibaisseresiens他的轻吻仍留在我的眼梢

    unrirequiseerdsursabouche一抹笑意掠过他的唇角”

    慵懒的声音从傅延乐口中溢出,随即轻柔的吻落在他的眼梢。

    傅延乐瑟缩,恍如被柳絮吻过的风。

    虞京臣的手撑在扶手上,贴着傅延乐的后背俯身,像花瓣环抱花蕊。他像觊觎许久后终于能偷腥的猫,因为得意而唇角上扬,又因为在渴求太久后终于能够得到些许回应,而目光幽沉,患得患失。

    “”

    傅延乐的心跳失去规律,被惊慌散掉的醉意重新汇集,这个吻的度数远比两瓶洋酒高。他舔了舔干燥的唇,暗自唾骂虞京臣是世界上最狡诈的捕猎手。

    “de''hoauquej''aartiens我属于这个男人

    quandirenddansses

    as当他轻拥我入怀

    quiaretoutbas低声对我细语

    jevoisvieenrose我的眼前便浮现玫瑰色的人生”

    虞京臣站在身后,好像一堵高大坚实的墙,给了傅延乐无可替代的安全感和危险感。这样的错觉太过矛盾复杂,傅延乐理不清。

    他眼梢还在发热。

    虞京臣的吻太轻太快,像让人来不及细想的错觉,没办法回味的最后一块奶油蛋糕。

    他眼梢还在发热。

    歌曲的进度条在他分神之间逐渐往后,最后一个音符颤抖地落地,傅延乐不可控地唱错了调,并且发现了这个失误。

    他眼梢还在发热。

    越来越热。

    “真好听。”虞京臣用呼吸抵着傅延乐的右耳,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和压迫,“你做得很好,延乐。”

    眼梢的热度在脸上肆意蔓延,本就发烫的耳朵再次遭受灾难,傅延乐感觉是他自己亲手将脑袋按进了温泉,平白受了一轮折腾。

    陆明鹤出的的确是损招,但他也是个自作自受的蠢东西

    傅延乐漂亮的脸蛋红得可爱。那些艳丽的锋芒早就发软,成了被轻轻一吹,就会害羞缱绻的小绒毛,这张脸的攻击性在此时归零,变得全然无害。虞京臣觉得只要他伸手,就能掐出潮汗。

    “你现在就像一朵泡在秋雨里的红玫瑰。很多人都觉得红玫瑰俗气,随处可见,可我觉得它真实直白,热烈大胆,比如它的漂亮和馥郁的花香。在我看来,你很像红玫瑰,当然不同于其他的万万朵,宇宙的沃土只孕育了一朵序名为傅延乐的红玫瑰。”

    而傅延乐现在长在他的领域。

    或许他现在有资格发誓,傅延乐以后也不会移植到别处去。

    “你太漂亮,秋雨都要收敛几分,怕害你颓败,于是它轻轻地洒下来,拍打你的花瓣,点缀你的花蕊。”

    虞京臣目光温和,神态和语气像极了一位念书的老师,可傅延乐感觉自己快被烧穿。

    不要再说了

    他伸手去罩虞京臣的脸,想捂住这张攻击力过强的嘴,顺便将自己的耳朵从温热的危险领域中救出来。可虞京臣已经置身高地,才不会选择退让。

    两人在推拒中同时站直身子,一米九二的身高给了虞京臣优势,而他顺理成章地选择继续发难

    “你在雨幕中竭力保持冷淡,被泡软了瓣。坏心的盗花贼停在你面前,无视你可爱的警告和叫嚣,伸手捏住你的枝。他轻轻一摇,就害你洒了一地的水。软”

    “闭嘴”傅延乐猛地跳到椅子上,终于成功抱住虞京臣的脑袋。

    “不许说”他恶狠狠地警告,“闭嘴”

    “我有说话的自由。”虞京臣微微皱眉谴责“延乐,你在剥夺我的权利。”

    “可你在用你的权利欺负我”傅延乐比他委屈十倍,“我不是你的对手,你这么欺负我的确可以满足你的恶趣味,但是我怎么办你必须闭嘴”

    虞京臣真心地感慨“延乐,你很霸道,很不讲理。”

    “是我就是霸道不讲理,怎么样”傅延乐语气凶狠,却用表情来服软,“臣哥”

    虞京臣被他话里那颤巍的钩子勾得血肉模糊。他掐住傅延乐的下巴,就像掐住雨中的玫瑰花,不甚怜惜地捏住香软的瓣,残酷地指责“你还在撒娇。”

    “我没有”傅延乐惊慌松手,从椅子上跳了下去,双脚踩着柔软的地毯,踌躇不前,一头漂亮的卷发在颤抖中泼出馥郁的香。

    朗姆酒强势地挤入红润的玫瑰蕊,一起钩织出引人沉沦上瘾的危险梦境这香味像极了微醺时的傅延乐。

    “你一定不知道。”虞京臣突然说,“这瓶精油是我买的。”

    “什么”傅延乐睁大眼睛,想起那瓶在昨天由管家送过来,被他放在浴室的精油。

    虞京臣被他的表情取悦,说“你每次洗头之后都是一样的味道,所以我猜测这是你惯用的精油。”

    傅延乐对既定的生活用品十分念旧,不常更换,这是他的习惯。虞京臣知道。

    “我从中分辨出朗姆酒、玫瑰和檀香的味道。”虞京臣说。

    傅延乐怔住。

    为什么虞京臣看他的眼神好像没有异常,但他时常觉得不对劲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此时得到了验证。

    因为他没有察觉到那些藏在平静眼神后的汹涌暗流,就好像他以为虞京臣只是轻轻地从他身边走过,那么随意平常,但人家其实是已经分辨出他的头发精油的味道。

    虞京臣是优雅斯文的捕猎者,他耐心而细心,将凶猛的利爪都藏在冷漠或平和下。猎物因此以为自己没有进入捕猎者的视线范围,但其实早已被锁定,并且毫不自知地落入无害的陷阱之中。

    可是傅延乐有些疑惑,为什么要捕猎他呢

    虞京臣说“我咨询了一位从事相关工作的合作伙伴,他给我列了张清单,上面有二十三个嫌疑犯。我把它们全部买来,花了三天的时间,分时段去辨别它们的味道,选中我认为的正确答案,让管家带给你。管家说你拿到它时很开心,所以我知道,我选对了。”

    他低头嗅了嗅傅延乐发间的味道。

    “ièàroses它是我为你编织的玫瑰陷阱。”

    完了。傅延乐怔然虞京臣是最狡诈的捕猎手。

    “延乐。”虞京臣拨开贴在傅延乐嘴角的那几根头发,“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傅延乐不知所措,“我该说什么”

    “说你不应该装醉试探我,不该随意撩拨我,向我认错,以此来求饶,或者,”虞京臣安抚性地挠了挠傅延乐的下巴,语气含笑,“或者我今晚欺负了你,你可以向我索取补偿。延乐,你说什么都可以。”

    前者是自作自受,愿赌服输。

    后者是撒娇卖好,得寸进尺。

    傅延乐哪个都不选。

    “我以前没有喜欢的花,别人送什么就是什么。后来,你送我丁香经典,那是我第一次对花有了细致的定义。”傅延乐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它比玫瑰人生的旋律要快速很多倍,让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说话都有些艰难。

    “但是从现在起,如果你愿意,”他大方地说,“我允许你送我红玫瑰。”

    周六晚九点,“星3”第一期正式上线,电视端网络端同步播放。

    那天晚上,傅延乐好不容易才从虎口脱险,但逃跑时不幸同手同脚了。尽管虞京臣这头坏心的老虎没有笑出声,但他还是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戏谑。

    更不幸的是,羞愤的傅延乐在掀被子时把裹在其中的平板掀飞了,它以共工怒触不周山的力道撞上墙面,被迫寿终正寝。

    虞京臣在家里不怎么用平板,傅延乐想了想,戳开微信,找到了回家给妈妈过生日的管家。

    峤哥峤哥,呼叫峤哥

    管家很快就回复道傅少傅少,叫我管家

    傅延乐打字好的管家,家里还有平板吗我想看节目,手机屏幕太小了

    管家我的平板被我拿走了,电视屏幕不够大吗

    傅延乐打字我想看弹幕

    管家那建议傅少去先生的书房用电脑看,这样可以同时解决屏幕和弹幕的需求

    傅延乐想了想,回复道好的哦,我去看看。对了,我给阿姨准备的生日礼物,她还喜欢吗

    两辈子了,傅延乐还没有给女性送礼物的经验。在得知管家要回家给妈妈过生日的消息后,他特意求助了虞京臣,才知道管家的妈妈喜欢粉色,于是从朋友那里购买了一款粉色珍珠手链,聊表心意。

    峤哥喜欢得不得了,戴着就没取下来过,傅少完全拿捏住了她的少女心傅少费心了,谢谢。爱心jg

    阿姨喜欢就好,记得替我传达生日祝福哦。青蛙吐气jg

    傅延乐吹了口气,捏着手机出了卧室。

    书房在三楼,傅延乐推开门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节目组很狗,可惜智商不够;它要耍赖皮,我说它小呆比;想让我贷款,我就砸你饭碗。啊啊啊啊啊,鹅鹅鹅鹅鹅鹅”

    这不是他的自创曲吗

    虞京臣也在看节目

    傅延乐雄赳赳气昂昂地闯到书桌前,宛如发现了什么小秘密,得意洋洋地说“被我抓到了”

    虞京臣很淡定地抬头,“过来一起看。”

    “哦。”傅延乐顿时收回刻意挺出的胸肌,端着皮质圆凳凑到书桌后,和虞京臣排排坐。

    一碟小泡芙放在桌上,傅延乐自觉地戴上一次性手套,“给我分享一半”

    “吃吧。”虞京臣将左手边的热水杯放到他手边。

    “谢谢。”傅延乐一手捏着泡芙,一手握着水杯,抬头看向电脑屏幕,“你不开弹幕吗”

    虞京臣说“我只想看你。”

    “”傅延乐猛地咬掉半块泡芙,在冰淇淋炸开的那一瞬间含糊地说,“打开弹幕可以收获很多乐趣哦,看看嘛”

    这个“嘛”字让虞京臣握着鼠标的手心一痒,他指尖蹭动,将弹幕打开了。

    屏幕瞬间拥挤了起来,虞京臣看着从傅延乐额头飘过去的弹幕,眉头轻蹙。

    此时正播放到傅延乐在沙发上聊微信那里,后面的大屏上果然有清晰的投放。傅延乐喝了口水,将弹幕收入眼中。

    好一个爷慈孙孝感觉傅延乐和他爷爷的相处方式好可爱啊

    我清楚地看见导演脸上的杀气傅延乐,危

    等会儿,这个臣哥是傅延乐的哥哥吗感觉傅延乐跟他聊天的时候好乖啊

    我觉得不是这种称呼不像是喊自家哥哥,倒像是喊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卧槽,不会是情哥哥吧我感觉傅延乐不太直的样子。

    附议而且傅延乐还用了青蛙吐心的动图,要知道他驰骋网络这么多年,从来没用过这个表情包

    擦傅延乐愤愤地咬着泡芙

    “情哥哥”虞京臣若有所思地说,“这个网友倒是很会猜测。”

    擦傅延乐差点被奶油呛死

    随后就是孟辛秋出场,弹幕如他所料,都在猜测他们的关系。

    孟和傅有谁知道什么吗

    孟辛秋对所有人都很温和,但傅延乐不太想搭理孟辛秋的样子。

    怎么不想搭理傅延乐很乖啊温和攻x装乖受,给我磕起来

    孟辛秋也是南大的啊,温柔学长和学弟,天组c

    可别了吧,假造学历那事闹那么大,小傅被骂了一晚上,两人都在节目组录制综艺,但孟有说一个字吗

    孟老师也没有义务替他澄清吧,南大那么多学生,也不是每一个都认识啊何况他们差了7届

    如果他们认识,那就说明他们之间没感情,至少孟辛秋没有表现出来那么宠这个学弟;如果不认识,孟袖手旁观在情理之中,但是c粉的糖点就不成立

    啊啊啊别吵了,我哥哥出场了

    傅延乐看着屏幕中的顾霁明,想起上辈子和孟辛秋第一次见面。

    那天是他二十岁生日,但整整一天,苏风遥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的状态。当晚,他端着特辣的炒米粉,在小花园里的木椅上边吃边eo。

    后来回校出席广编专业讲座的孟辛秋出现了。

    孟辛秋递给他一包纸,没有询问宽慰,默默地陪了他接近两个小时。

    他们在当天认识并且交换了联系方式,那时候的他觉得孟辛秋是世界上最体贴温暖的人。后来孟辛秋以“学长”的身份约他见面,他们一起去美术馆,去看舞剧他把孟辛秋当最好的学长。

    “”傅延乐咬掉另外半块泡芙,屏幕里正播放他和安时垢吵嘴的那一幕。

    他曾经觉得自己其实很幸运。

    虽然甚至没有和妈妈相处的记忆,无数次看见父亲把不一样的男男女女带上妈妈的床,遭受父亲的冷淡甚至是叱骂、殴打,但是他遇见了老爷子和陆明鹤。

    老爷子从小在大院长大,自己的童年都无趣而严苛,但却竭力给他一个童真欢乐的童年。陆明鹤经常坑他挨老爷子的打。但他十三岁那年被混混围堵,挡在他前面替他挨拳打脚踢、被一棍子敲进医院的也是陆明鹤。

    世交长辈家里有个叫顾霁明的弟弟很喜欢缠着他,把他当亲哥哥一样亲昵,还曾经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苏风遥天天对他说“喜欢”,看他的眼神好像是在看珍惜之人,也有很多人说他们是天生一对。

    傅延乐是最幸福的人。他曾经如此笃定。

    直到死前,他才知道苏风遥之所以手机关机,是因为在彻夜照顾“生病”的林青瞳。孟辛秋是故意出现在小花园,与他相处的所有瞬间都只是计划中的一环。顾霁明总喜欢缠着他,也并不是真的把他当哥哥,和苏风遥、孟辛秋一样,都是别有所图。

    所有的温情都是蓄谋。

    他只是他们用来借代或者帮助林青瞳的工具而已,一切的“好”都变成“恶”,亲密的面孔在朝夕之间扭曲成虚伪的鬼面,但这并不是最可悲的。可悲的是,一切都并非他yu\xi所愿,在这场众人皆知的骗局里,他只是一个没有思想和灵魂的提线木偶而已,只需要站在桌子中间,任凭参与者摆弄利用,而他全然不知。

    傅延乐是最蠢笨的傻逼。

    碟子里的泡芙已经很久没有减少了。傅延乐在视线所及之处保持着面无表情,但虞京臣发现他的呼吸加重了。

    傅延乐睁着眼,做了一场白日噩梦。

    虞京臣摩挲着表带,突然开口,“延乐。”

    “嗯”傅延乐回神,下意识地转头,“怎么了”

    旋律已经响起,红衣卓艳的傅延乐侧卧在地,漂亮的肩狎骨好像一对蝴蝶翅,在薄薄的烟纱中展翅。

    虞京臣看着屏幕里的傅延乐,他眼角的桃枝正延伸出艳色的云烟。不愧是傅延乐,这样略微夸张的彩绘和颜色描在他的脸上,也能轻易驾驭,是好色配好景。虞京臣没有转头,“我叫什么名字”

    “啊”傅延乐伸出担忧的小手,谨慎地放在虞京臣的额头上,“你失忆了还是被我美得失了智恕我忠言逆耳,你好像个小呆比。”

    虞京臣并不介意他的诋毁,说“只是问问。”

    “哦。你叫虞京臣,你是宇宙之光,银河之星,世界之皇,我梦想的港湾,前进的动力。”傅延乐面无表情地将脑袋磕在虞京臣的肩膀上,毫无预兆地转移话题,“臣哥,外面的人都说你是个狠人,没有心的那种。”

    “那不是人,是标本。”虞京臣伸手蹭了蹭颈边的卷发,“或者人偶,骷髅。延乐,是人都有心。”

    “这就是种说法,一种比喻,又不是说真的没有心”傅延乐欣赏着自己绝美的舞姿,“我就是想问你,这首歌挺悲的,你会有感触吗”

    “命中注定不能靠近,爱你的事当做秘密,怕惊扰你从此远离。”

    歌声还在继续。

    “暗恋挺辛苦吧。”傅延乐有模有样地感慨,“明明喜欢一个人,却不敢告诉他,只能远远地看着,眼神都得小心翼翼。试想想,如果突然看见自己的暗恋对象和别人浓情蜜意,那得多扎心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如果是我,肯定难受死了”

    “是。难受、死了。”虞京臣哑声说,“是一种无法消磨的阵痛。”

    这么入戏难道虞京臣也有过暗恋对象

    傅延乐克制住自己抬头去看的冲动,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将那点不讲道理的异样情绪压了下去。

    有暗恋对象怎么了每个人都有暗恋的权利,再说他之前还和苏风遥不清不楚的呢,虞京臣也不介意啊。协议结婚而已

    可是傅延乐摸了摸不太舒服的心口,突然像只萎靡的花,从虞京臣肩膀上栽了下去。

    虞京臣伸手撑住傅延乐的脑袋,低头问“怎么了”

    他的语气恢复如常,好像刚才那浓郁的情绪波动只是傅延乐的错觉。

    “没怎么。”傅延乐坐直身子,继续看综艺,却发现屏幕上全是傅白貌美一夜美帝傅白貌美yyds

    傅白貌美我擦,是他和唐宛白的c名吗

    虽然这名字挺合适的,但是总让傅延乐觉得有些心虚。他偷偷地去看虞京臣的脸,发现不知道是因为他的主观判断还是什么,虞京臣的脸看起来真的很臭

    “那个”傅延乐说,“c名挺常见的,什么关系都能起一个。你知道吗,我和陆明鹤也有c名”

    “哦”虞京臣说,“叫什么”

    傅延乐骄傲地说“狗逼

    others”

    虞京臣闻言默了默,“谁取的”

    “老爷子嘛他喜欢骂我们狗逼崽子。”傅延乐大方地挥爪,“不过我们不跟他计较。”

    “哦。除了这两个,还有你和孟辛秋的蒙眼c,和顾霁明的吉言c,和安时垢的副食c。”虞京臣转头,面色如常,“你来给我们取个c名。”

    “啊”傅延乐小心翼翼地说,“不如就叫富裕c既符合事实,又很吉利”

    虞京臣驳回,“听说c名有默认的前后之分。”

    “渔夫迂腐惊艳臣妇臣服”傅延乐一拍大腿,一锤定音,“哎呀,都没有富裕吉利,就叫这个”

    虞京臣大腿一疼,伸手握住罪魁祸首傅延乐的拳头,总结了一下弹幕内容,“和唐宛白是一见钟情,和孟辛秋是校园旧谊,和顾霁明是年下悸动,和安时垢是欢喜冤家。”

    可能是被泡芙噎住了,傅延乐喉间一颤,“鹅er”

    “和陆明鹤就是青梅竹马,那我们呢”虞京臣的拇指摩挲过傅延乐的指骨,像是催促,又像威胁,“我们是什么”

    这已经超出了傅延乐广阔的知识面范围,他连忙不耻下问“臣哥,你见识广,你来说”

    此时进度条已经拉至第一期实名投票的环节,屏幕里的傅延乐面对镜头,毫不犹豫地将“我心中的专属星动嘉宾”投给了唐宛白。

    “”虞京臣抿唇,语气却很温和,“先婚后爱,好吗”

    擦

    傅世贤真的想大呼一句“你好骚啊”,但虞艾莉的表情和语气都不是那么平和,甚至带了丢丢不悦的情绪。

    是了是个人都会有点占有欲,更别提像虞京臣这样的上位者,他的掌控欲肯定很强。何况,虽然是协议结婚,但在明面上,他们就是夫夫满屏都是他和别人的c名,虞京臣不爽也在情理之中

    傅延乐将虞京臣的情绪鉴赏完毕,聪慧地警告自己不可以去触虞京臣的霉头。他微微一笑,腼腆地说“都好,都好。”

    此时屏幕中的唐宛白一脸高兴地将票投给了傅延乐,傅白貌美双向奔赴瞬间铺满了整个弹幕。

    擦

    而后屏幕中的安时垢一脸傲娇地将票投给了傅延乐,傲娇垢垢真香认爱又后来居上。

    擦擦

    傅延乐恍惚间听见了哀歌,他反手握住虞京臣的手,魔鬼般地呢喃道“他们磕的c是、假、的是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

    “停。”虞京臣捏住这张妄图给自己洗脑的嘴。

    傅延乐“卟卟卟”

    虞京臣松开手,傅延乐成功发出最后一声“卟”,他正想谴责虞京臣不应该剥夺别人说话的自由下一秒就被虞京臣用拇指擦过唇瓣。

    “”

    傅延乐惊愕地张嘴,不小心抵住虞京臣的拇指指腹。喉咙处的“啊”字刚刚探头,就惊慌地滚了回去,没敢再出来。上翘的舌尖也胆怯地往后退,生怕将气氛闹得更暧昧。

    虞京臣目光上抬,看向傅延乐因为惊慌而微微瞪大的眼睛,主动地移开指腹,将傅延乐嘴角的泡芙渣擦拭掉,展示给傅延乐看。

    “你把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可爱。”他说。

    “”

    傅延乐不敢正视虞京臣的眼睛,不敢看那指腹间的碎渣。他的目光被逼成乱窜的兔,仓皇又可怜地寻找藏身之处,最后一头撞在猎人的腿上,晕眩地落入网中。

    虞京臣轻轻地捏着傅延乐的脸,逼迫他看着自己、注视自己,目光只包裹着自己。

    “你好可爱。”虞京臣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地说。他微微凑近,盯着傅延乐越发红润的脸看了一会儿,最后懊恼般地叹了口气。

    他谨慎地询问“如果我现在亲你,你会生气吗”

    电脑里播放着主题曲,傅延乐在自己的歌声中捕捉到了那一阵不听话的心跳声。他舔了舔干燥的唇,老实地说“你那天晚上也亲我了,我没有生气。”

    我脾气很好的,他想。

    “不一样,那天亲的眼尾。”虞京臣像是在回味,“还夹杂着你发间的玫瑰香。”

    玫瑰陷阱的香味是冷艳的,但傅延乐的面皮很烫,虞京臣在那一秒间的轻吻里遭受了冷热交杂的折磨,直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不一样”傅延乐震惊地看着虞京臣,“那你还要亲哪里”

    虞京臣用行动回答了他。

    主题曲骤然停止,风都被挡在窗外,傅延乐在万籁俱静的缝隙里尝到了虞京臣唇间的蜂蜜味。他在这一瞬间胆怯地后退,却被虞京臣一手按住了背。

    傅延乐无处可逃,连微张的嘴都不敢合上,匆忙地做好了被肆意进犯的准备。但是,虞京臣却没敢放肆。

    这个吻只持续了几秒钟,没有热辣的交融,纠缠的推拒,只是轻轻地贴合而已。虞京臣像最贫穷的小孩,受到怜悯才得到一颗棒棒糖,他不敢狼吞虎咽,而是将它当做珍宝,只敢用唇贴着,用鼻子去闻糖味,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既品尝它的味道,又能永远怀揣它。

    傅延乐乖得像糖,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虞京臣微微后退,哑声问“生气了吗”

    “”傅延乐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他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生气。”

    虞京臣放在傅延乐背上的手微微蜷起,正要说话,就见傅延乐垂下眼,谴责似的说“你刚才抽雪茄了,我闻到了蜂蜜的味道。”

    “抱歉。”虞京臣顺毛似的摸了摸傅延乐的背,“我很少抽。”

    “没关系,没、没事的。”傅延乐信誓旦旦,“我很大度的”

    虞京臣哑然失笑,夸奖道“延乐是世界上最大度的小孩。”

    “谢谢。”傅延乐的余光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连忙急切地转头,指向屏幕,“播完了”

    快放我走

    虞京臣转头,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说“录了两天,剪出来这么短。”

    “一期综艺差不多就是一个半小时左右,有些片段和采访会放在花絮里。”傅延乐说,“星期一我就得去录第二期了,好在录制地就在南都,不用跑太远。”

    “好。”虞京臣看了眼电脑右下方的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傅延乐闻言拔臀而起,拿出狗撵的逃跑速度往门外蹿去,仿佛下一秒,虞京臣就会变成那只咬人的恶狗。

    “砰”

    书房的门被急切地关上,虞京臣收回眼神,语气不满,“今天没跟我说晚安好吧。”他笑了笑,低声说,“晚安,傅延乐。”

    虞京臣靠在椅背上,呼吸间的味道还没有散去,那是他从傅延乐嘴里尝到的淡淡甜香味,和傅延乐这个人很像。

    圈里的人说起傅延乐基本上就是三个词好看,纨绔,恋爱脑。

    没有人说他甜,因为没有人发现。

    傅延乐的甜藏在深处,要真诚地挖掘才有资格品尝。

    虞京臣伸手握住鼠标,点开了傅延乐的采访cut。

    镜头里的傅延乐穿着白色薄绒卫衣,卷发都躲在粉色的毛线帽里,像颗长着小细毛的桃子。

    主持人“第一期的节目已经录制完毕,延乐能说说你的感想吗对节目,对嘉宾都可以哦。”

    傅延乐怀里坐着自己的q版玩偶,说“节目挺好的,就是导演太抠搜了,还喜欢用充满杀意的眼神瞪我,他应该改掉这个公私不明的缺点。嘉宾的话,之前都不熟,不过和碗碗合作得很愉快。”

    弹幕瞬间被傅白貌美szd包围。

    虞京臣下意识地想关掉弹幕,而后顿住呵,为什么要关掉都是假的。

    主持人“是的,延乐和碗碗的双人舞真的太惊艳了,太美了我昨晚刷视频刷到半夜,还有很多朋友和我同时在线观看,朋友圈也被美图刷屏。现在网上有很多rea视频,也有很多舞蹈艺术方的官博转发点赞,算是出圈了。”

    虞京臣想起那天晚上,一位天天在朋友圈里推荐书籍、电影、舞剧的人工种草机、他的一位世交长辈,也发了傅延乐的cut,后面还跟着个淳朴的大拇指jg

    主持人“包括粉丝,大家都才知道延乐拥有这么专业的技能,以前为什么没有想过和粉丝展示一下呢”

    傅延乐说“明明可以靠脸,为什么要靠才艺而且她们很好满足,只需要看着我的脸就能启动隔空给哥哥飞龙凤胎鼻血流进地底,滋养出更多的s等伤身体的技能,我是为她们着想。”

    我作证小傅每次露脸,我就能连续熬夜好几天。妈的月月扣全勤

    加一从第一期直播到现在,我他妈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脸都黄了一圈,傅延乐一直穿着红衣在我脑子里转圈圈、劈叉叉、下腰腰妈的傅延乐赔我护肤品的钱

    我他妈直说直播当晚春梦半夜惊醒,打开某同人文a,好家伙已经有粮产出,而且有些太太真的高产似母猪,天天半夜更新6000,车速堪比火箭

    同一窝的姐妹而且全都是想自己上小傅,而不是被小傅上,只能说经此一役,小傅已经连太太们都攻不过了。

    他攻个屁肤白貌美、身娇体软、腰细腿长的臭嘴猛零不香小傅现在在窝里的人设就是臭嘴美受,必须被收拾一顿才乖的那种,各种惩罚yiuiu哈

    姐妹,什么a渴死我了

    我也想知道

    “”虞京臣蹙眉,但还是摸上键盘,打字加一。

    后面有不少弹幕发出同一个名字,虞京臣拿出手机搜索,点击下载。

    主持人“这样说也没错,毕竟我逛评论区的时候,延乐的粉丝真的已经深陷傅学,不可自拔了。那延乐以后会不会时不时给粉丝们一点小惊喜呢”

    傅延乐捏着玩偶的肚皮,说“看她们配不配吧,天天在评论区骂我渣男,别以为我不知道。识相地赶紧道歉认罪,否则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顺着网线、随即挑砍一位幸运小可爱。”

    你他妈勾得老子动了心,结果一个月露一次面,这不是冷暴力

    今天我还就说了傅延乐无敌大渣男妈的赶紧过来砍我,晚上我要没看见你,你他妈就不行

    传下去小傅不行

    我不比姐妹们硬气,我要认罪跪在小傅的胯上认罪一夜认七次夜夜认罪反省

    卧槽姐妹穿条裤子赶紧走吧,把后面的机会让给我

    等我能上小傅那天,我就要大屏幕播放小傅跳舞的cut,床头音响放小傅的玫瑰人生,然后把他坐出法语。

    “啪”

    虞京臣手里的鼠标被重重地砸了一下。

    主持人“这次延乐和碗碗表演的舞蹈是一对互相喜欢却无法厮守的爱人,世界上有很多种爱情,延乐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呢或者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虞京臣放在鼠标上的食指微蜷,将音量调高了一些。

    傅延乐露出思索的表情,说“我想不出爱情是什么样子的。至于喜欢的人,唔,大概就是一个会永远关心我的人吧。”

    主持人惊讶地说“这个标准乍一听很低,但其实很难。尤其是在快节奏的现代社会,能够遇上一个值得双向奔赴的人实在很难得。有些人甚至会因为一次的爱情失利而对此产生无法消磨的悲观情绪,不再相信爱情。”

    “是的。”傅延乐摆出超凡脱俗的样子,“我这个人吧,运气算不上太好,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说不定以后大家牵着孙子在公园散步的时候,还能遇见个戴粉色毛线帽的孤寡帅爷爷。但是我不会因为失败的爱情经历而对爱情产生悲观情绪或者抗拒新的恋情。”

    傅延乐顿了顿,眼神清明,“我随时欢迎“你”来到我身边,或者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被曾经的失败经历而打倒,不会心有余悸,战战兢兢,只要可以,我还是会大胆地去喜欢你,接受你。”

    虞京臣呼吸一滞,心如擂鼓。

    “每个人都有幸运的权利,相信延乐一定可以遇到对的人。”主持人笑了笑,“延乐是颜控吧你对另一半会有外貌上的要求吗”

    “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嘛。”傅延乐捏了玩偶的肚皮,又去捏人家的脚,“我的要求不高,跟我差不多就行。”

    弹幕瞬间被你寡着吧粉头帅爷爷娶嫦娥吧你,呆比等覆盖。

    “这个要求吧,挺高的。”主持人说,“感觉延乐是个眼光很高的人,毕竟天天看着自己的脸,那有没有让你觉得颜值很高的人呢”

    傅延乐点头,“有啊。”

    “”虞京臣双唇抿紧。

    傅延乐说“不过涉及隐私,名字不能透露。”

    主持人好奇道“是圈外的吗”

    “对。我的哥哥,长得贼带劲儿。”傅延乐挑了下眉,“客观评价,我觉得他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东西。”

    主持人笑着说“美貌吗”

    “不止,还有”傅延乐喉结滚动,朝镜头飞了个吻。

    “hiter。”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大虞解锁新成就玫瑰人生1送红玫瑰资格卡1初吻1贴贴1小傅的颜值认定1

    舒服一点点了哈哈哈哈

    对了,明后天的更新也是零点嗷,后面会恢复21点,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