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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卫傅被弄得啼笑皆非了。
他试图说的能让大郎明白。
“娘是女的,”他指了指福儿,又指了指自己,“爹是男的,男的可以亲女的,所以爹可以亲娘,男的不能亲男的,所以爹不能亲大郎。”
这边大郎还睁着大圆眼,想着这里面的意思和关系,那边福儿嗔道“有你这么解释的没得把大郎教坏了。”
此时卫傅也意识到自己解释的好像不太对,又对大郎补充道“男的也不能随便亲女的,得二人是夫妻才可以。”
“夫妻”
好吧,这个词汇大郎也不懂。
“为何”
这次他没等爹解答,又道“娘,女的,亲大郎。叔,男的,亲大郎。”
闻言,福儿一个激灵坐直了。
“大郎,小叔叔亲过你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卫琦亲大郎
他平时看大郎,都是摆一张臭脸,福儿简直无法想象,他那张臭脸怎么去亲大郎胖乎乎的小脸蛋。
大郎哪知道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啊。
“就亲了”又道,“叔亲了,爹不亲。”大郎一点都不害臊,指着脸蛋,委屈道。
福儿推了卫傅一把。
“你看你,让你瞎胡说如今圆不上了吧”
卫傅微愣,他也没想到他那个愣头弟弟,竟会干出亲大郎的事。
可让他亲大郎
时下讲究严父慈母,他甚至已经打算好了,以后要当个严父。
别看福儿平时抱着大郎亲来亲去不讲究,那是因为大郎还小,等大郎再大一点,他就会让她改正这个习惯。
严父怎能做得小儿痴缠之态
“快啊。”福儿催他。
看看儿子委屈可怜的小脸,再看看旁边那双咕噜咕噜转的大眼睛,卫傅甚至有种她就是故意想看他吃瘪的感觉。
儿子还小,还是以后再当严父吧。
卫傅将肉乎乎的大郎抱过来,薄唇飞快地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下。
大郎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捂着额头躺在爹怀里笑了起来。
边上的福儿也笑了起来。
大郎笑着笑着,突然道“叔呢”
“你叔过阵子就回来了。”
毕喇那边已经传信回来了,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卫琦没回来是因为他打算在那儿伏击传递消息的罗刹人。
据说每隔一阵子,罗刹人驻地和驻地之间就会互传消息,他正好守株待兔,多打几个。
另外也是毕喇的城墙要修起来,不然前脚走,后脚再被罗刹人闯入,等于前面的功夫白搭。
笑闹完,福儿想起方才的事,让乌珠去把四喜找来。
上次她跟卫傅玩笑,说把四喜找来问问他爹的事,实际上就是说说而已,哪有女儿过问老爹私事的。
可这一回
梅子不是应季的产物,更别说黑城这地方,更不是结梅子的时候,而且她尝那梅子,应该是去年腌的。
所以她爹是从哪儿弄来的这罐梅子
四喜很快就被叫来了。
得知是夫人找他,他还有些纳闷,夫人找他做什么
直到夫人问起梅子,四喜下意识就说是一个叫桑兰的寡妇送的。
话秃噜出口,他意识到说错话了,露出心虚的神色。
福儿挑了挑眉,严肃了脸色。
四喜急得满头大汗,连声解释道“夫人,你不要误会老爷,老爷跟这个桑兰的寡妇没什么。”
“我有说我爹跟人有什么而且没什么,那你心虚什么”
本来卫傅还觉得是福儿想多了,过于敏感,此时见四喜这样,也不禁望了过来。
“小的,小的”
支吾了半天,四喜终于说出实情。
原来自打四喜跟了王铁栓后,确实见过不少女子对自家老爷献殷勤,不过老爷可能是不解风情,也可能是太忙的,并未见他对任何女子有另眼相看过。
可当地女子作风大胆,一次不行,就在面前多晃悠几次。
四喜跟在王铁栓身边,日里接触的都是官衙里的衙役和下面的一些屯民,这些人里大多数都成过亲了。
成过亲的男子,少不得在一起开些男女之间的玩笑,有人看出桑兰对王大人有意,就跟四喜开玩笑说,可能过阵子四喜就要多个女主人了。
开始,四喜也不觉得,可能听的玩笑话多了,免不得就带了点乐见其成的意味。
他觉得自家老爷也挺可怜的,身边也没个女人侍候,给他安排丫鬟他不要,平日里老爷体恤他,自己换下的衣裳从不让他洗,都是自己洗的。
一个大老爷们,天天自己搓裤衩。
你说说,多惨
四喜知道老爷有妻房,但老爷是官,官老爷纳个妾在身旁侍候,也不是太过格的事。
本来四喜不觉得这想法有什么的,直到夫人问他话,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想岔了,老爷的妻房不就是夫人的亲娘他竟然想给夫人的亲娘添麻烦
再看看夫人的脸色,这不就心虚了。
他心虚不是替王铁栓心虚,而是替他自己心虚。
至于这个桑兰,是下面一个屯庄屯长的女儿,年纪也不大,三十来岁,守寡后因为不想待在夫家,就回娘家了。
去年种洞子菜时,那屯庄的洞子菜,就是桑兰管着的。
这么一来二去,就跟王铁栓熟悉上了。
据四喜所说,桑兰对老爷有意是真,但并没看出老爷对桑兰有什么非分之想。
至于那梅子,是王铁栓听说女儿闹小病,想吃盐渍青梅。
这里就只有他知道女儿想吃的是哪种梅子,心想应该只有下面的屯庄才有,就顺口问了一句。
谁知正巧,桑兰就有,就给王铁栓送了一罐儿。
听完究竟,福儿也没说什么,就让四喜走了,只交代他不准向老爷透露她问过他话这事。
本来卫傅见她声势浩大,似乎定要把这个事追究个一二三,谁知她竟是这种反应。
“你不打算管管”
福儿睨了他一眼。
“我管这事做甚当女儿的打听爹的私事,已属过格,我可不想再插手去管。再说,有些事并不一定要问个究竟,没开窍就没开窍最好,我可不想帮人点破那层窗户纸,到时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卫傅听明白福儿的意思了。
老丈人对女子的爱慕没反应,说明他根本没往这上面想,说不定对方正着急这男人为何如此榆木脑袋、不解风情。
他们若主动闹大,又是质问又是谴责,等于是在帮人戳窗户纸。这种便宜外人亏了自己的事,福儿可不会做。
“不过这法子也就只管一时,都说烈男怕女缠,你说我娘怎么还没到,难道路上出什么事了”
说完,福儿连忙呸了几口,念叨了两遍百无禁忌,大风吹去,这才算罢。
卫傅见烈女怕缠郎都被她篡改了,说明她真有些急了,不禁劝道“你也别着急,难道你不信爹的为人”
“我信我爹为人,但我不信男人啊。”
“男人又怎么招你了”
福儿理直气壮道“哪有男人不好色的”
“你的意思我好色”
这下轮到卫傅挑眉了。
“你不好色,你是例外,十七才有司寝宫女。你不知道,当时宫女都私下议论,说太子殿下”
说到这里时,福儿忙不敢说了。
“说太子殿下怎么了”
卫傅逼了过来。
福儿能跟他说,宫女有私下议论过,太子殿下是不是不能人道的这事她急中生智胡乱说道“宫女们都说太子殿下很纯情,第一次还是被我强迫的。”
卫傅的脸顿时热了。
看看四周,幸亏大郎方才被乌珠带下去了。
想把她抓过来打屁股,又顾忌她有身子,只能恨得牙痒痒的,假装打了她两下,松开饶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短,尽力啦。今天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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