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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吃醋一
    苏媚每日按时出去买菜,每日总会听到些关于江泠打了胜仗的消息,听到这些消息之后,她总是不会自觉地扬起嘴角,就连步伐也变得轻快了的太少。

    自开春之后,她总觉得身子甚是疲倦,吃什么都没有胃口,还总是睡不够,但她仍是去打水净了面,每天强撑着熬到很晚才睡。

    侯方卿偷偷派人送过几次银子,大抵是大婚那日在街上偶遇,他匆匆一瞥,见苏媚一身素色衣裙,身上只有一支素银簪子,又打听到她在常芜院的处境,便想要接济她。

    不过侯方卿每次派来的都是不同的人,想必国公府已经没有能让他信任的人了,但他每一次派人送银子都被苏媚拒绝了,她怕江泠知道会生气,会惩罚她。

    她偶尔也会梦到江泠,梦到他将她双手绑着,低头索吻,肆意占有。

    醒来时泪水打湿了被子,她觉得自己最近总是容易伤感,动不动就会落泪,尤其是想起那些和江泠在一处的日子,便会伤感落泪。

    苏媚喜欢养花,江泠时常会送她一些名贵的花木,或是每隔几日便会让下人们在后院的园中栽种名贵的花木。

    但更多的时候,便是缠着她做那事,他甚至不分日夜,好似不知疲倦。

    她此前总会在房中弹琵琶,读江泠留下的那些琴谱,可这半月来,她忙于生计,白日要洗衣做饭,上街买菜,晚上要画图样,养花弹琴都顾不上了。

    房里的那盆名贵的海棠花,她才几天没管,此刻便是耷拉着叶子,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她最喜爱的琵琶,已因许久未弹,上面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了。

    风一吹,她那红红的眼角,便要落下泪来。

    不过留给她伤感的

    时间并不多,尚嬷嬷便唤她去给后院的菜浇水,她抹了抹眼泪,又让自己忙碌起来。

    她和金钏将后院开辟出来,种了些青菜瓜果,院中的青菜已经可以自给自足,但她仍然每天都去街口那鱼贩子王大娘家买活鱼。

    买了鱼,她便会习惯在摊位旁的清风茶肆坐一会,喝盏茶再走,茶肆里每天都会谈论两军交战的最新战报。

    “听说大将军受了伤,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苏媚惊得打翻了茶盏,那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的手上,她手上被烫伤,很快便红肿了一大片,她浑然不觉得痛。

    在她的印象中,江泠好似并不会觉得疼,在安乐坊时,为救她被刺伤了手背,温泉山庄遇刺身受重伤,城门外被她用簪子刺伤了腿,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他背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有时候他要得狠了,苏媚便用力地抓着他的后背,一口咬住他的肩头。从马背上摔下来,那得伤的多重

    苏媚不觉红了眼圈,淌下泪来。

    她怔了半响,至于那人后来说了什么,她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她浑浑噩噩地走出了茶肆,被人一把推到在地。

    买菜的大娘好心拉了她一把,“姑娘,当心大将军凯旋而归,咱们都是在此迎接大将军的,姑娘小心,别让那些威风凛凛的战马踏伤了姑娘。”

    苏媚这才回过神来,失魂落魄地抬眼,那高头大马上不是江泠又是谁。

    他一身黑色战甲,金冠束发,仍是丰神俊朗,俊美无铸,貌若神祁,他冷冷地睨着前方,星目炯炯,眼神清冷,眉眼疏离,实在看不出身上是那一处受了伤。

    苏媚亲眼见到江泠无恙,才算松了一口气,半月未见,那一身戎装的男子

    更是俊美不凡,气宇轩昂,带着征战沙场的杀伐之气。

    “恭迎大将军凯旋,恭迎大将军得胜归来”

    江泠在大雍百姓心中极具威望,有的人甚至跪在地上欢呼迎接,那虔诚的神态,比参拜寺庙里的神佛还要诚心。

    在大雍百姓心中,江泠百战百胜,是大雍国的护国柱石,是不可捍动神祇。

    队伍之后,跟着一顶软轿,软轿四周青纱幔帐遮挡,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何人,今日难得天气晴好,此时又正值正午,温暖的阳光,静静地铺洒,阳光之下,轻纱幔帐中隐约透出个身影,身形窈窕,好似是个一女子。

    微风轻卷如薄纱似的青色幔帐,苏媚瞥见那那女子窈窕婀娜的身形,待她看清那女子的相貌,苏媚脸色一白,那女子的眉眼生得和她有几分相似。

    只听那女子清咳一声,那抬轿的轿夫便停下轿子,她女子拨开面前的青纱,抬脚下轿,用那娇滴滴的嗓音唤道“将军,妾的身子有些不适,颠得头有些晕。”

    那娇滴滴的声音,让围观的男子不觉都酥倒了半边身子。

    尤物,苏媚想到了这个词。

    那女子的容颜虽与她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却是截然不同,苏媚是清纯和妩媚的完美衔接,而那女子长相便是妩媚倒了极致,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流。

    那女子生得柳眉凤眼,粉腮樱唇,一身红裙,高束纤腰,身姿窈窕婀娜,更显胸前的饱满高耸。

    江泠自苏媚出现,第一眼便在人群中发现了她,见她微蹙着眉,错愕的眼,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女子看,他不觉勾了勾唇角,亲自下马,对那女子伸出臂膀。

    那女子顺势挽了上来,江泠见苏媚那惨白错愕的脸色,暗自勾起唇角,她那模样想

    必是醋了

    这半月来,他除了要应付大显国的大军,还要关注常芜院的一举一动,得知苏媚离了他,活得潇洒自在,他便气不打一处来,涵谷关战事吃紧,他却只想肋飞双翼,去常芜院将她推倒狠狠地惩罚她。

    苏媚是只养不熟的狼,竟敢全然无视他的心意,一有机会,只想着要逃,从来都学不会乖乖听话。

    凭什么他在打仗时还要饱受思念之苦,而苏媚却能毫不在乎,竟半点都没将他放在心上,这种挫败感折磨了江泠半月,他今日总算报复了回来,想想都觉得解气。

    那种解气的感觉还没能维持多久,苏媚竟然掉头就走了,江泠冷着脸,脸色愈加阴沉可怕。

    “将军在看什么呢”

    待苏媚走后,江泠就不愿再装了,他一把推开那女子的手,冷冷地道了一句“回府。”

    苏媚浑浑噩噩地回到常芜院,闷声不说话,捡起活就做,金钏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将手里的水桶放下,“姑娘这是怎么了”

    这几日苏媚每日一早都会上街,回来便是这副失魂落魄的神情,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媚摇了摇头,脑中都是方才那一幕,那身形妖娆的女子,与她相似的容貌,这是江泠新找的替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