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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燃溪看壮汉虽然稍稍放松了一些,但还是非常羞涩,就没让他脱裤子做检查,又问具体情况,以前究竟行不行,又是怎么不行的,不行了多久。

    大汉眼泪哗啦啦就开始掉。

    把燃溪吓坏了,垫脚摸着他阳刚气十足的秃头以哄小孩儿的语气说“没事没事,都可以治好的。”

    “如果是惨痛的回忆,还是要简单说一下哦,我必须了解情况才好治病。”

    大汉哽咽着道“我以前是可以的,就是十七八岁的时候,有一天我爹叫我带了几个兽皮去市集上贩卖,那几条皮子成色很好。”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眼睛看向地面。

    燃溪为了鼓励他,接道“是,皮子成色很好,卖了多少钱呢”

    大汉迟疑了下,说“我爹预估可以卖五两,但是我在市集上从早站到晚,最后只卖了三两。”

    燃溪一拍大腿,义愤填膺地说“唉,怎么差这么多呀大哥,亏本没”

    “亏本没有,咱们村里人,都自己打的皮子,卖多少钱都是赚。”大汉说话流畅起来。

    “三两银子的价格比来我们村里收皮子的货商高了许多,当时是夏天,在市集上问的人少,如果是冬天就可以卖五两,我爹当时不知道”

    燃溪点头“嗐,那是不是放到冬天去卖就能多赚2两”

    大汉“是的,后来我就冬天去卖皮子了。”

    他精神完全松懈下来,开始讲正题。

    “我那次卖了三两银子,以前我手里从没有这么多钱,市集上有个卖书的,我弟弟当时才七岁,读书很好,他现在考上秀才了,我就想进去给他买几本书结果一走进去,老板就给我看妖精打架的画册我鬼使神差地买了两本。”

    “我想着我看一本,我弟看一本就花了一两银子。”

    说到这里,他恐惧地看了眼燃溪,似怕被他瞧不起。

    燃溪表情严肃,赞同地说“你真是一个好哥哥,这么贵的书都想着给弟弟备一本。”

    “我买了书回家,正在屋里那个看的时候,我爹回来了,他隔着窗户问我卖了多少钱”

    大汉眼泪又唰地流出来。

    “我不敢给他说花了一两银子买书,就报的二两,他一听卖了二两银子,就踢门进来,正巧看见我那个,就抄棍子劈头盖脸打下来呜呜呜,从此就不行了,媳妇也不敢娶,我都三十了,还是处男”

    大汉放肆大哭,真真是哭成个泪人儿。

    燃溪严谨地理了下大汉不行的过程,问“大哥,当年你爹打你的时候,没有打到关键部位吧。”

    大汉摇头。

    燃溪淡定地说“小问题,那好,你坐下来,我给你号脉。”

    号完脉,燃溪写了个方子,说“本来这个药方泡酒效果更好,但是药酒制好要几个月,我觉得你也等不了,咱们就先吃汤药试试,有效果就不弄药酒了。”

    他说得那样胸有成竹,还表示咱一招不行还有后招,看得壮汉当即就跪下了。“大夫,你就是我亲爷爷”

    燃溪“别别别,大哥您起来吧。”

    又说了几句。

    大汉信心十足地走了。

    文含秀在门边已经等了很久,笑着走进来,揶揄地看着燃溪“我也不行”

    “要一夜七次”

    燃溪当即白了脸,哪儿能想到他耳力那么好嘛,而且虽然他看了原书,虽然他是受,默认不具备某项功能,但书里也没有写这位文大人行不行。

    “文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刚刚那大哥那么可怜,不行十几年了,我不得不随便举例安慰他一下。”燃溪眨眨眼睛“要不,以后你不举了,我再帮你瞧瞧,免费给你看。”

    文含秀轻笑了“可是你刚刚就是免费给那大汉看的啊,怎么到了我,还准备区别对待”

    燃溪一脸迷糊,他都忘了要收诊金,不对,昨天他说了免费看,这是为了报答淳朴的村民。

    文含秀微微俯身,在他耳边说“等以后有机会,你给我检查下,我是不是不举。”

    燃溪羞红了脸,感觉好像被他占了便宜,又好像没有,这是很正常的对话嘛。

    文含秀立刻又站直身体,十分正直地说“看你出了宫,比在宫里精神状态好多了,我也放心了。”

    燃溪欢快地说“在宫里太压抑,出来好像我终于是个人了,没有人鲛奴鲛奴的叫,太舒服了。”

    “这样我也放心了。”文含秀那表情十分严肃正直,俨然就是一个看见小动物受虐待关心小动物的热心人士。

    燃溪觉得自己刚刚想多了。

    就是嘛,人家文含秀清清白白一个小受,还是要为了菊花贞洁自杀的男人,怎么会调戏他一个男人呢

    文含秀拍拍手,外面走一个中年妇人。

    “这是我家里得力的老仆,张妈,且在这里照应着你,看你笨手笨脚的,不会打理生活。”

    真是雪中送炭啊,燃溪面露惊喜,可转念一想,自己何德何能,接受文含秀的恩惠呢。

    “这里山清水秀,我挺喜欢这里,让张妈把这里打点舒适,我会时不时来小住。”文某人又说。

    燃溪懂了,因为这位抑郁的文大人看上这里乡下环境好,所以才会让家仆来,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他自己享受。

    那就接受这位张妈吧。

    文含秀给张妈交代了几句,就告辞走人。

    张妈立刻秋风卷落叶一般开始打理家务,半小时后做好了一顿午饭,下午,休整好了另一间房子,让燃溪过去住,不要与屋里“来路不明”的男人一起睡觉。

    燃溪懵懵懂懂的,他无所谓啦。

    可是张妈打理的那间小房子,小小一间屋,里面一张小木床,刚好就占了大半空间,几乎放不下其他家具。

    这样的小空间真是让人莫名的有安全感,燃溪立刻就爱上了这间小屋,把被褥搬进去了。

    因为受伤,阿列克赛睡得比平时更久,直到晚上才起来。

    他感到屋里有个奇怪的东西存在。

    他目光直直刺向那个忙碌的中年妇女,这不是人,

    是一具丧尸。

    但是这跟他阿列克赛有什么关系呢

    阿列克赛起床,堂而皇之地享受丧尸张妈做的食物。

    燃溪在这小山村里住了下来。

    村长家小婴儿的疝气两天后就好了,燃溪的名声立刻在这小小的山村家喻户晓。

    鬼鬼祟祟找他看不举的大汉没有再来。

    但是隔了两天,燃溪在河边散步,寻找合适的泡澡地方时,突然草丛里跳出一条黑脸大汉。

    那大汉凶神恶煞,手上提着一只淌血的兔子,腰上,裤子上全是血,宛如地狱修罗。

    燃溪被吓个半死,以为是遇见山贼了,当即就要喊救命。

    “先生勿怕。”大汉以蚊子音羞涩道“我听我表舅说,您治好了他那个”

    燃溪“啊”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从这熟悉的蚊子音,这彪悍的体格判断应当是前两天找他看不举的大汉的亲戚吧。

    于是他又了解了下病情,带他回家开了个方子。

    大汉把刚猎到的兔子留下,当诊金。

    燃溪就让张妈做了一锅冷吃兔。

    他与阿列克赛吃的十分开心,就是可惜张妈说不吃兔肉,没法享受这等美食。

    在山村里的日子真是悠闲舒适,每天有张妈做好饭,他自己就到处闲溜达,偶尔在系统的要求下,贴身跟踪阿列克赛出去钓鱼。

    可是阿列克赛也很懒,每天就起来三四个小时,其中两个小时用来吃饭,剩下一个小时用来洗脸洗澡,再闲聊几句。

    不过他这懒洋洋的挺尸状态,倒成了一个好道具。

    现在燃溪出个门,稍微不留神,就会有奇怪的男人从井里,厕所里,河里,房顶上,树上,墙上,米缸里,草垛里,柴堆里等防不胜防的地方跳出来,请他看不举。

    燃溪真是既无奈又同情,不举的男人真是太可怜了,心理这般卑微。

    他只得把这些卑微的大汉领回去,指着酣睡的阿列克赛说“看,他以前也不举,后来被我给治好了。”

    阿列克赛偶尔也醒着。但是对这种举不举的话,他不在乎,偶尔还配合着承认。

    对此燃溪表示,老阿大气

    因为莫名其妙求医的人的实在太多。

    燃溪干脆找村长做了块招牌“季氏男科”

    就立在院子里,写清楚,每天下午在家坐诊。

    因为上午他要睡懒觉。

    燃溪本来以为一天可能就两三个病人,结果第一天来了六十多个

    居然还有从镇上来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

    他让张妈做了一块白底粉花布把头发围好,恰好挡住了耳鳍,再用一块红底绿小花布当口罩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绿色大眼睛。

    本来他还特地请阿列克赛站在一边,准备有人问自己眼睛为什么是绿色的,就可以说我们是西域来的歪果仁。

    结果六十几个病人,没有一个人问。

    都是十分羞涩地看完就走,有的病人甚至连抬头看他眼睛都不敢

    仿佛坐在这里看病的是条狗或者是头猪都可以,是不是陛下通缉的鲛人,更无人在意了。

    任何都希望看不举的这个医生不要记住自己的长相,不要问自己的姓名,如做贼一般。

    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已经是晚上点了。

    张妈今天兼职做了一天导诊护士,又不知疲倦般地做起了晚饭。

    不过挺好的,今天有病人提了一只卤鸭子,又有人提了窝窝头,略微热一热三人就当晚饭吃了。

    张妈一如既往地不跟他们吃饭,说是女人不能跟男人同桌吃,燃溪几次盛情邀请,可都改变不了她封建的观念。

    作为新时代男大学生,燃溪觉得解救封建妇女的道路真是任重而道远,但是他是不会放弃的

    有时候他也觉得很奇怪,常在厨房的垃圾筐里看见张妈端去单独吃的食物,都原封不动的在垃圾筐里。

    吃完晚饭,燃溪忍不住问了一句。“张妈,你是不是在减肥啊把饭都倒进垃圾筐里。”

    张妈“哎呀,有时候就不想吃的嘛,也不是减肥啦。”

    “哦。”燃溪点点头,女生的心思他真搞不懂。

    阿列克赛在旁拍桌狂笑。

    燃溪然忍不住小声问他“是不是我准备的食材不好吃啊”

    这些食物都是病人给的,他没有刻意花钱买,都很随意。

    莫非是张妈觉得食物不好吃

    阿列克赛摸摸他的脑袋,说“你想了解女人吗”

    燃溪脸瞬间红了。

    阿列克赛“在山里呆了这么久,也没意思,今天我带你去人类的青楼见识见识。”

    燃溪“”

    “唔,阿总,阿爸爸,我真的可以吗”

    阿列克赛“现在就走。”

    他拽着燃溪,两人身形一晃,就到了京城的青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