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坤本就聪明。蚕
听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难道说这冒充他的,竟是叔祖父的外孙
赵坤的脸立马就黑了。
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
否则相隔千里之地,怎么就好巧不巧嫁给了乌氏的哥哥
而且听公主的意思,这还是在他姑姑赵氏进孙家同一年的事
赵坤沉着张脸,更像个严肃的老先生了。蚕
而此时昏昏沉沉的乌元川终于有了意识。
看到坐在上首的傅拓后,扑通一声爬在了地上。
五体投地。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小人真的是被冤枉的,小人是被逼的啊”
他嚎的惊天地泣鬼神,屋檐都跟着震了震。
哭的像号丧。
顾南烟揉了揉耳朵,龇牙咧嘴的给云曦使了个眼色。蚕
云曦抓起早就准备好的抹布,瞬间闪身来到乌元川身边。
一把将抹布塞到了他嘴里。
乌元川“呜呜呜”
顾南烟干得好
“所以你到底是被冤枉的还是被逼的”她问道。
“你若说你是被冤枉的,我这里有人证也有物证,保准能以行刺的罪名将你治罪,最终只有一死。”
她将登记簿扔到他面前。蚕
“若你是被逼的,是被谁逼的,对方又是怎么逼迫的你,想清楚再说。”
“如果是后者,只要你能说出幕后主谋,且有力的线索,许是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顾南烟诱拐小孩子一般哄骗他。
“我、草民,草民是被逼的”乌元川一听对方有了证据,赶忙改口。
“草民家中有老有小,若不是逼于无奈,又怎会行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请公主和皇上明查”他向前匍匐几步,似乎想去抱顾南烟的腿。
被云曦及时察觉,一脚将他掀了出去。
乌元川本就受了刑,这一脚险些去了他半条命。蚕
这种人胆大包天漠视人命,本就没什么好可怜的,顾南烟只当没看到他的惨相。
“那你就说说,是谁逼迫的你。”
“是草民也不知是谁,那人蒙着脸”
“那他是男是女,又是如何威胁的你”
“应该是个男的。”乌元川眼神闪烁,不安的挪动一下身体。
“他说他抓了草民刚出生的孩子,让草民冒充锦妃的表哥进宫送些东西”
顾南烟闻言冷笑。蚕
狗屁的孩子,当她不知道呢
这厮连媳妇都没有,哪来的孩子
雌雄同体吗
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已经被抓了,还敢遮遮掩掩。
“皇兄,我看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既然抓不到主谋,不如就将他当做主谋判刑吧,总归也只是走个过场,抓到人能给锦妃个交代就好。”
傅拓闻言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蚕
“皇妹说的极是,朕政务繁忙也没那么多时间耽搁,来人”
他说着就要让人将乌元川拖出去关起来。
乌元川脸色大变。
“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
怎么会这样
皇上不是应该想办法找出主谋,同时将他这个被逼无奈的平民百姓给放了吗
这跟姑姑说的不一样啊蚕
乌元川拼命喊冤,可任他喊破了喉咙都没人理会。
眼看就要被拖出殿外,他终于忍不住心中恐惧。
“草民说,草民什么都说”
然而还是没人理他。
顾南烟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傅拓则端着茶盏品茶,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是姑姑,是草民的姑姑乌氏指使的”
顾南烟闻言抬头,与傅拓对视一眼,得意的咧了咧嘴角。蚕
傅拓好笑的摇了摇头。
三斤十分有眼色的让人将他拖了回来。
“你说的乌氏,可是孙琦孙大人的正妻”
问出这话的是一直沉默着的赵坤。
他从小就知道,姑姑嫁到了京城给人做妾,且很不受正房的待见。
却不知那女人竟恶毒至此,居然想要了小表妹的命
可想而知,姑姑一直以来受了多少的委屈。蚕
若是让祖父知道,怕是又要犯心疾了。
赵坤心疼不已,同时更加愤恨乌元川。
除了他以外,在场的人包括雪儿在内,没有人对这个答案感到意外。
自从顾南烟查清楚乌元川的身份,乌氏参与其中就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现在最重要的是,能不能由乌元川抖出的乌氏这条藤,摸到盛芮这个瓜。
被吓了个半死的乌元川卖乌氏卖的干净。
加上有雪儿作证,基本已经可以定乌氏的罪。蚕
而此时的乌氏,则在紧闭的房间里急的来回踱步。
门外响起脚步声,她以为是出去探听消息的管家回来了,赶忙过去开门。
“怎么样,乌元川真的被抓了吗”她迫不及待的问道。
然后就见一个人影朝她扑过来。
乌氏惊叫一声下意识闪开。
形容狼狈的管家一头扎在地上,软趴趴的晕了过去。
乌氏僵硬抬头,就看见孙琦顶着一张黑的不能再黑的脸,阴沉沉的望着她。蚕
“老爷”乌氏咽了口口水,佯装淡定的扯了扯嘴角,“您怎么来了”
不是说今日要出公差,明天一早才回吗
乌氏有种不好的预感,看了眼趴在地上生死未知的管家。
“管家这是怎么了。”
“被我的人打了一顿,疼晕了而已。”
孙琦的语气似乎与平时没甚区别,算得上柔和。
可不知为什么,乌氏总觉得他这句话说的阴森森的。蚕
“怎的下这么重的手。”
乌氏尴尬一笑,下意识松开了抓着门框的右手。
“犯了错慢慢教就是,都是府里的老人了”
“既然是府里的老人,有些错更不应该犯。”
孙琦大步买进来,眼睛眨也不眨的朝着乌氏走去。
“更何况他做下的事,连累了本官的仕途,你说该不该打”最后几个字,他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连额角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可见有多生气。蚕
他意有所指的话听在乌氏耳中,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孙琦身上还穿着朝服,显然是刚从宫里出来。
乌氏脸色苍白,被逼的倒退几步,险些被身后的木凳绊倒。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她强装镇定,皱眉斥道“老爷这是做什么,莫不是在宫里受了气,跑本夫人这里撒气来了”
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
乌氏咬住嘴唇,往地上看了一眼。蚕
这件事从头至尾她都没露过面,包括与乌元川接触的也都是管家。
只要她不承认,再将管家的嘴堵住,就没人能够冤枉她
至于怎么堵住管家的嘴
乌氏眼神一狠,拔下头顶的簪子就朝管家心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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