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家餐桌上,傅思扬有点蔫,吃的很少。
傅求真摸摸他的额头,柔声道“思扬,不舒服吗怎么不吃饭啊”
思扬撅着嘴巴,一推碗道“我想妈妈了,我不吃饭。”
傅成勋放下碗筷,微微瞧向傅求真,傅求真扫他一眼,道“妈妈过段时间来看你,先吃饭,”
“不要,你上次就说过段时间,这次又是,说话不算数,哼。”傅思扬抱起胳膊,头扭向一边。
傅求实的视线看过来,看看傅思扬,又看向傅思行,而傅思行却罕见的很乖的吃饭。
傅求真笑笑,又道“思扬,那明天。”
“明天,爷爷带你去玩,去骑马好不好和思行姐姐一起去。”傅成勋打断傅求真的话。
傅思扬眼睛一亮,傅思行咳嗽一声,他立马又蔫了,低低的道“不要,我想看看妈妈,不要骑马。”
傅求真和傅求实都看向傅思行,而傅思行却若无其事的吃饭。
万芳芳夹一块肉放到思扬碗里,柔声道“思扬啊,你说想吃肉的,奶奶今天特地给你做了,怎么不吃了”
“奶奶,我想妈妈,我吃不下。”傅思扬说着竟然趴在旁边万芳芳怀里,“奶奶。”傅思扬搂住万芳芳的脖子,撒娇道“我想妈妈,我想妈妈嘛。”
“咦,恶心。”傅思行勺子丢到碗里,一脸的不屑。
傅求实看向傅思行,“吃完了吗”
“没有。”傅思行又拿起勺子。
傅铃兰起身,道“我吃好了。”
傅思扬忽然从万芳芳怀里钻出来,扭头道“姑姑,我给你留的枇杷你吃了吗”
傅铃兰转过身,看着傅思扬,面无表情的道“没有。”
“为什么是爷爷没给你吗”
“不是,我不喜欢枇杷。”傅铃兰转身就走,傅思扬撅着小嘴巴,又看向傅求实,“叔叔,你吃了吗”
傅求实盯着他,眼眸微眨,他的唇角好像沈柠,不开心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抿紧翘起,他不忍心,点头道“吃了。”
“好吃吗”
“好吃,很甜。”
“嗯嗯嗯。”傅思扬连连点头,又道“我妈妈也喜欢吃,我还给她留了两个呢。”
傅思扬又看向傅求真,“爸爸,我想妈妈,我想妈妈。”
“好了,明天我让妈妈回来。”傅求真抱起傅思扬,道“爸爸,我吃好了,”
“那思扬还没吃呢。”傅成勋一脸着急,傅求真笑笑,“待会我给他做点吃的。”
傅思扬向傅思行做个鬼脸,“姐姐,你也来哦。”
傅求真带着思扬出去了,万芳芳放下筷子道“这沈柠真是阴魂不散。”
“你才阴魂不散呢。”傅思行眼一瞪,小脸凶巴巴的。
万芳芳气的摇头道“怎么两个孩子都是一个妈生的,差距就这么大”
“哼,你以为我是傅思扬那个马屁精吗”傅思行抱住胳膊,小脸一扭。
傅求实看着她,忽然低头一笑
第二天,傅求真开车去接沈柠,冬冬去上学了,只有沈柠跟着傅求真去傅家。
傅求真看看副驾驶上的沈柠,道“你的眼睛要去看一下,这样总不是个办法。”
“上次也是这样,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次很久了吧,江彦最近有到你这来吗”
沈柠垂下眼眸,道“来过两次。”
傅求真冷笑,“就两次难道江总要放手了”
沈柠不语,扭头看向窗外,江彦来的那两次,她对他很冷淡。她真希望他能放手,从此一别两宽,再也不被她拖累。虽然傅求真让她钓着江彦,可是她不想,很不想
傅求真冷笑道“欲擒故纵,也要张弛有度,不要纵的太远,钓稳他。”
沈柠心里烦躁,冷声道“我不想钓着江彦,你去办离婚手续吧,如果江彦愿意,我嫁给他,这样不更稳吗”
“不要说气话,你和我离婚,不正中傅成勋的圈套吗不想见孩子了”
沈柠微微闭上眼睛,脸上都是厌烦之色,傅求真看向她,柔声道“再忍忍,等我拿下傅家就好了。”
“傅家有那么重要吗你图谋那么多年。”
“当然,傅家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好吧,你开心就好。”沈柠又看向窗外,傅求真笑笑,道“你现在说话比以前幽默多了。”
“生活那么苦,我不得多笑笑。”
傅求真深以为然的点头,“你也顿悟了。”
车子开进傅家,沿着梧桐大道一路盘旋而上,沈柠忽然有点头晕干呕,傅求真心里一沉,靠边停车,“你怀孕了”
“没有”沈柠一脸恼火,傅求真抽张纸巾,擦拭她的唇角,沈柠一把夺过去,傅求真又道“你验一下,看看有没有怀孕”
“我又没有和江彦发生什么,我怀什么孕。”沈柠气的把纸巾丢向傅求真。
傅求真微一愣神,忽的笑道“回家。”
别墅前,傅思扬和傅思行早早的在守着了。
沈柠一下车,就听两个孩子的欢呼声,“哦,妈妈来了,妈妈来了。”
沈柠顿时幸福感爆棚,一儿一女都能见到,多好。
沈柠抱住两个孩子,心里蓦然的竟然有点感激傅求实,因为她以为傅求实不让思行见她的。
“回家,今天我下厨。”傅求真挽起袖子,抱起思扬,又拉着沈柠,而沈柠拉着傅思行,四个人进入别墅。
不远处,傅求实如石刻般矗立在那里,一眼不眨的看着,直到他们进去好久,他还是静默在那里,周身笼罩着悲伤,良久,他终于转身离开。
傅铃兰从旁边的花园里出来,看看傅求实的背影,又看向傅求真的别墅,整个人气鼓鼓的。
她冷哼一声,快步离开,回房找万芳芳,而万芳芳正在看她和傅求实小时候的照片。
“妈,你怎么把小时候的照片翻出来了”
“我看看嘛。”万芳芳放下相册,摘下眼睛,视线看过来,道“怎么了气鼓鼓的。”
“我刚刚看到傅求真和沈柠带着两个孩子进他的别墅了。我哥哥很伤心的走了,我心里不好受,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