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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调包后被养坏的真少爷(完)
    池敬去了隔壁郡城,  他祖籍在那边,参加院试。

    三个孩子本来跟着池素学习,温家那边趁机请了夫子来,  好说歹说,  让孩子们去温家院子里念书。

    秦从玉不愿意去,他怕见到温夫人会失控。秦择不想勉强他,最后是阿粱不知道跟从玉说了什么,将人劝服了。

    秦从玉他们不意外的见到了温夫人,还有温老夫人。

    两人稀罕阿粱,但是看到从玉,  温夫人只是有些淡淡,  温老夫人拉着从玉说了会儿话。

    秦从玉差点高兴的哭出来。

    秦粱偷偷撇嘴。秦从玉真的很爱哭。

    新夫子比池敬严厉多了,但新夫子与脾气成正比的是学识,  除了秦盛外,  秦粱和秦从玉都所学颇多。

    三个孩子上学,秦家一下子空了,  秦择也出门。

    这天他刚给池家送了柴,就听到池母的惊呼,  原来是天气热,  池父犯病了。

    这会儿叫大夫来不及,秦择背上池父就往城里医馆跑,池素帮着打伞。

    好在送来及时,  池父有惊无险,池母心神一松,跌坐在地。

    池素扶起她“娘,  没事了,  没事了。”

    秦择也上前宽慰“伯母,  伯父吉人自有天相。”

    池母抬头看了秦择一眼,没有说话。

    但是那次过后,池母就默许了秦择和池素来往。

    秦择也跟池父有了交流,秦择才知道池家居然是伯府旁支。只不过伯府没落了,旁支自然更糟糕。

    好在池家还有积蓄,不然日子真过不下去。

    “只要敬儿出息,池家的日子不会难过。”

    池父拍了拍秦择的手,“你跟素素的事,老夫已知晓。”

    “待敬儿说亲后,你呢”

    秦择认真道“若秀才公不嫌弃,小子自当遣媒人来池家说亲。”

    池父笑着颔首。

    于是池敬院试结果出来,他考上秀才后,池家里就张罗着给他说亲了。

    一方面是池素和秦择相互倾心,另一方面,池敬也二十出头了,现在功名也有了,不能再拖了。

    两个月后,池敬跟他同窗妹妹定下了婚事。翻年春日成婚。

    秦择特意往后推了一个月,才备上礼物,请了媒人和柴母出面,登了池家门。

    对于秦择跟池素的婚事,小石村人初闻有些意外,随后想起秦择给池家砍柴挑水快一年了,也就觉得合乎情理。

    温夫人那边动了心思,想着秦择娶了新媳妇,那阿粱总要回温府了吧。

    当然,还有一件事要做。

    温夫人让人把秦择和池素的事告诉了桃月。

    过度的劳作让桃月迅速衰老,她那双手粗糙又脏污,桃月听着婆子的言语,许久没回神。

    秦择要另娶了

    池素是哪个贱人。

    “嗬嗬”桃月想往外跑,被婆子一脚踹回去。

    “往哪儿去,老实待着。”婆子哼了一声,锁了柴房门才离开。

    桃月双目蹦出怨毒的光。

    她知道自己错了,当初她就该掐死秦粱,以绝后患。

    还有秦择,早知如此,当初她累死秦择也不便宜其他人。

    不过桃月的诅咒,大概只有她心里念念了。

    外面的世界,有龌龊,但更多的还是美好。

    翻年后,夏初之时,在小石村村民们的见证和祝福下,秦择和池素成婚了。

    秦粱秦从玉秦盛和柴家一个小子做了秦择的迎亲使,花轿队伍在小石村绕了一圈,让周围人都知道,最后才进了秦家。

    秦择和池素成婚后,没有多大变化。真要说的话,大概是秦粱不能跟他爹住正屋,只能住厢房。

    然而秦粱住了一晚嫌冷清,跑去跟从玉阿盛住了。

    于是扩建后,完全不缺厢房的秦家院子,三个半大小子非要挤一屋,其他厢房要么做书房,要么堆杂物。

    温家人轮流劝了好几次,秦粱也只是表示会回温府小住,话里话外,他不会彻底搬离秦家。

    温家人无法,温老太太干脆大部分时间也待在小石村了。

    在这里,因为三个孩子念书的缘故,老太太除了能看到阿粱,还能看到从玉。

    温礼仁也时不时过来。

    日子平静,安谧。

    随着日升日落,叶绿叶黄,当初的少年们都长大了。

    微风习习,院子背人处,温礼仁看着面前的男子,温和关怀“听说你上次遇到劫匪了,可有伤着”

    “劳义父挂念,儿没事。”

    温礼仁叹气“从玉,你怎的跑那么远,你想经商,在京城也是可的。”

    数年过去,秦从玉越发像秦择,但常年念书的缘故,秦从玉身上萦绕着书卷气。垂眸立着的时候,格外勾人。

    他出去经商时,不仅要防匪徒,还要防大胆女子。不过这些不必说。

    秦从玉看着温礼仁,笑道“之前的笔墨,义父用的可还顺手。”

    温礼仁拍拍他的肩“你这孩子有心了。”

    顿了顿,温礼仁补充道  “还有那口脂,你义母涂在唇上很显气色。”

    “从玉,虽然你义母嘴上没说,但心里是想你的。”

    秦从玉闻言笑的更开怀,“等会儿我就去寻义母。”

    自从几年前桃月病逝后,温夫人那口恶气也跟着出完了。

    她终于能以温和的目光去看待秦从玉,然后温夫人惊讶发现,阿粱,婆母,丈夫都跟从玉关系不错。

    再加上秦从玉小意讨好,温夫人最后还是心软了。温家半推半就认了秦从玉当义子。

    只是温家觉得对阿粱对不住,所以温家人平时对从玉的关怀都不好在阿粱面前表露。

    阿粱就自在多了,大大方方管秦择叫爹,管池素叫娘。秦盛后来厚着脸皮认了秦择和池素做义父义母,叫着叫着秦盛索性厚脸皮到底,秦盛也跟着阿粱一样,管秦择叫爹,管池素叫娘了。

    秦粱这一回走了科举,有温礼仁护着,秦粱又有才能,走的平平稳稳。

    前两年秋猎,秦粱以翰林编修身份随从,不但猎物极多,还在圣上遇猛虎之时,及时救驾。此事后,秦粱得圣上看重,如今不过及冠之年,便已经是从五品京官。

    任谁来看,都知道秦粱势头极猛。

    秦粱仕途平顺,家里人就着重他的婚事。之前秦粱都不耐烦,这次他回秦家,池素问起时,秦粱笑盈盈道“我也没什么要求,就想找个温柔的,良善的。”像“素素娘”这样的。

    最后一句,秦粱没说。他怕他爹揍他。

    秦粱也看不透他爹,若说他爹身体好吧,这么多年同素素娘也没孩子。

    若说他爹身体不好吧,他爹揍人时,还挺有劲儿的。

    秦择在旁边道“这样的应该好找。”

    秦粱含糊“还要看感觉。”

    秦择得了。

    秦择识趣闭嘴了。

    秦择和池素都由着秦粱,不逼他。只要阿粱高兴就好了。温家那边却是急的不行。

    偏偏这个时候,秦盛有了心仪女子,跟人定亲了。温家人见状更急了。

    秦粱瞅了一眼,发现嫂子还是那个嫂子,这大概就是缘分了。

    秦粱走了仕途后,秦盛和秦从玉都去从商了。两人脑子活络,又有温家护着,加上秦择指点,慢慢做了起来。

    秦从玉相貌好,一身书卷气,如今是京城里有名的儒商。各种风月场所的帖子递来,秦从玉都委婉回拒了。

    直到一次贵人们聚会,秦从玉得了一位夫人青眼,也被邀请同去,宴会上,秦从玉见到了一人。

    时隔良久,秦粱觅得知心人,成婚生子。

    这下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秦从玉身上。秦从玉总说不急。

    但秦择嗅到了从玉身上的女子香,再加上从玉闪烁其词,秦择心里有数了。晚上秦择把人叫进屋,根据久远的剧情诈哄“你是不是做了宁乐公主的面首。”

    秦从玉

    大概是这么离谱的事让他爹一下子猜出来,秦从玉人都傻了。

    半晌,他才道“爹,我是真喜欢公主。”

    秦择不置可否“公主喜欢你吗”

    秦从玉垂眸“是吧。”

    他不过商贾,公主千金之躯愿与他好,若不是真有两分喜欢,何必如此。

    皇宫里,因为此事,宁乐公主跟帝后吵了起来。

    天子震怒,扬言要杀了秦从玉。

    宁乐公主不甘示弱“父皇杀了从玉,就是杀了女儿。”

    温秦两家换孩子的事不是秘密,天家很快查了透彻,帝后对秦从玉的生母厌恶至极,连带也不喜秦从玉。

    宁乐公主当初跟秦从玉好,就知道此事了,所以她才不敢声张,委屈人做了面首。

    宁乐公主最开始只是玩玩,但是上心在不知不觉间,她给不了从玉驸马身份,但她能给从玉完整的心。

    宁乐公主和帝后僵持着,但总有风声露出去。

    秦粱知道此事的时候,没有别的想法,就是单纯的震惊。

    不过看在他跟秦从玉多年同寝同食的一指甲盖情意,秦粱在面圣的时候,还是帮着秦从玉说了几句好话。

    再加上宁乐公主坚持,最后帝后妥协了。

    秦从玉入住公主府,十年后,两人的孩子也能跑会跳了,还意外得帝后喜欢,宁乐公主再度提起让秦从玉做驸马之事,帝后总算松口了。

    秦从玉意外又惊喜,对妻子越发感激,倒是让两人感情更好了。

    他没有大志向,爱他的,他爱的人都在,经常能见面,秦从玉知足了。

    反倒是阿粱,这些年越走越高,对外是温粱,私下里又是秦粱。

    他每回从外面办差回来,都会第一时间去秦家,大概是曾经的恨浓烈,所以后面的爱也浓烈。

    秦粱的一双儿女,也喜欢往秦家跑。倒是惹的温夫人醋了好多回。

    不过秦粱温柔安抚,又有孙子孙女撒娇,抚平了温夫人的心。

    这一世,秦择和池素活到了六十岁,池素先走。

    秦择晚她半日,躺在病床上,神色憔悴。秦粱秦从玉秦盛守在他身边,三个大男人齐齐红了眼。

    秦粱握着秦择的手,泣不成声道“爹,就当是为了为了我们,再撑些日子吧,求您了”

    “傻孩子。”秦择叹息。这具身体早年亏空,能撑到现在极为不易了。

    秦择抬手拍了拍床头的柜子,秦从玉离的最近,“爹要打开吗”

    秦择“嗯。”

    三个巴掌大红木盒子。

    在秦择的示意下,一人一个。

    秦粱面前的是一个望远镜。

    秦从玉面前的是一把锋利匕首。

    秦盛面前的是电击棒。

    这些东西下面,都有使用法子。

    秦择留恋的看了他们一眼,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你们过得好,他就无憾了。

    秦粱感觉到他爹的手没了力道,心尖一颤“爹”

    “爹”

    屋里是此起彼伏的痛哭声,门外的妻儿们忍不住进来,顿时又添了女子的低泣和孩童的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