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缱绻、温柔。
白夏的心尖就像是被灌了蜜一般,染上丝丝缕缕的清甜,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直至融入全身的每一滴心血骨髓。
她笑得灿烂耀眼,搂住陆南承健瘦的腰身,整个人像是软软的陷入他的怀中,与他融为一体。
“这样就够了。”
有他这句话,吃再多的苦,承再多的罪,她都不会蹙一下眉头。
但这世间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并非是做好心理准备,就能轻易抹平中间遭受的一切苦楚。
陆蓉与赵沁瑶之余白夏就是这样的存在。
这两人因为有陆南承的警告,安稳了不少,可能就会时不时的搞出一波骚操作,恶心她一波。
白夏为此没少和苏茗大吐苦水。
苏茗却是笑眯眯地凝望她,像是看什么珍惜事物般,单手托腮,神情愉悦。
白夏不禁鼓了鼓脸颊,“你看上去似乎很高兴”
苏茗拍了一下脑袋,笑着吐了吐舌头,“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白夏哼了一声,以此来表达不满。
苏茗连忙讨好的凑近她,笑嘻嘻的表示,“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嘛。”
看上去完全没有半点真心悔过的模样。
白夏在心里默默决定要与苏茗绝交一分钟对此,苏茗举起手表示,“哎呀,我也不是嘲笑你,就是觉得你现在这副被陆南承吃的死死的模样有些有趣。
你还记得你之前可是指天发誓,绝对不会对陆南承动心吗”
白夏求不提黑历史。
两人对视半晌,白夏捂着脸觉得没法见人。
当初真的是蠢毙了,什么话都
往外说。
苏茗搓了搓她的脑袋,语调稍显郑重,那副嬉皮笑脸的完美模样有所收敛,“赵沁瑶那女人,你其实不用太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南承的,那就没有任何问题。
等着看她翻车吧。”
“况且这事,赵家人会比你们更急。
我帮你打听过,赵夜廷快回来了。”
早在白夏第一次和她提起这件事时,苏茗就上了心。
她特地托了关系,找人在赵夜廷面前假装无意提过。
不然,就他目前这动作,估计还要在国外出差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白夏是不知道苏茗做的这一切,可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还是有些心安。
她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赵沁瑶,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和陆南承的母亲相处。
她很不喜欢我。”
话落,眼中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一丝迷茫与自我怀疑。
白夏这段时间总是在反省,是不是她哪里做的不够好,才会让陆蓉如此讨厌。
而这些过于敏感、复杂的小心思,她都不敢告诉陆南承,也只能和苏茗说说。
此刻,听闻此言的苏茗直接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又屈指重重的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我们夏夏这么可爱,讨人喜欢,那个老妖婆不喜欢你,一定是她眼瞎”
不然,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相信反倒吃了赵沁瑶那个绿茶女的洗脑包白夏小小声的反驳,“别那么说她。”
苏茗连连摆手,“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就知道偏心你男人一家。”
白夏“南承对我很好。”
所以,她这样是应该的。
苏茗彻底选择闭嘴。
而白夏直接在苏茗这里待到下午,陆南承下班回家前,才赶了回去。
如此,连着数日,都躲在苏茗家中,避免和陆蓉产生一丁点的冲突。
本以为可以这样相安无事下去,却不想还是发生了意外。
大约在一周后,陆南承提前下班,在家中没有找到白夏,一番打听得知她这段时间都出去躲着陆蓉,不免拧了拧眉。
这里是他家,也就是白夏的家,怎么就被人挤兑的连家都不能回了当天,白夏回到家中时,便感受到了这紧绷的气氛。
“这是怎么了南承,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吗你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白夏走到陆南承身边,他坐在沙发上,她就顺势坐在他身边。
陆南承低垂下眉眼,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不和我说”
此刻,陆蓉正坐在两人对面。
而赵沁瑶也不知怎的,今天回了赵家,没在这里。
白夏敏锐的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息,她舔了舔唇瓣,不好直接回答陆南承这个问题。
陆蓉则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表达心中的不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觉得我给白夏气受了她你天天不着家,出去野,说不定是私会哪个野男人现如今安在我的头上,不觉得过分吗”
“陆南承,你摸着良心扪心自问,我是你妈,辛辛苦苦十月怀胎将你生下,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我在你心中连这样一个女人都不如吗”
陆蓉声音一声比一声大,质问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
直接将从一开始便始终隐藏在平静表面上
的波涛悉数掀开,仿佛非要在此刻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陆蓉冷冷的凝视白夏,眼中不善的气息像是在责骂白夏的不要脸。
白夏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她睫毛轻颤,“我只是去苏茗那里坐坐,没有私会野男人。
妈,您是南承的母亲,我尊重您,也希望您能尊重我。”
换来的只是陆蓉的一声嗤笑,她根本不屑与白夏说话。
哪怕是一个字,她都不配。
白夏脸色白了白。
陆南承果断把人搂入怀中,单手遮住她的眼睛,捂住她的耳朵,仿佛要用这样的动作隔绝她的五感,不再承受陆蓉的污言秽语。
此刻,只见他薄唇轻启,“如果,您真的不喜欢夏夏,那您也没有必要住在这里。
我之前就说过,这里是我家。”
一句话,直接站队。
陆蓉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手指向陆南承,微微颤抖,“我可是你妈”
似乎只要占据生养之恩,就可以让陆南承成为他手中的提线木偶,必须遵从她的喜怒哀乐。
陆南承抬头凝视她,眸光无比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他加重语气,“是,要不是这样,我不会容忍您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