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34、第34章 少爷的折磨游戏
    阮宵回去后,把二十万的私教卡藏在自己的书柜里,锁好,钥匙埋在花房里蔷薇的花盆下,绝不让阮曼玲发现。

    让他去补课,不如抓他去坐牢。

    他就是不爱学习。

    至于声称要告密的周牧野,阮宵拉下脸面哀求过好几回。

    周牧野每次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听他好话说尽,然后才很欠揍的,轻飘飘地来一句“让少爷我考虑考虑。”

    阮宵抓狂。

    他一整个就被吃死。

    不过自从假孕的事败露之后,阮宵明显能感觉到,周牧野对他疏离不少。

    他不确定周牧野是气没消,还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应该如此。

    虽然明白,没了孩子做维系,周牧野没有义务对他好,但这样的改变还是会让阮宵有落差。

    有时阮宵也会安慰自己,没被赶出去已经很好了,阿野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很善良了。

    于是,他也只能自己慢慢适应这样的转变。

    很快,新的编舞老师来到俱乐部,对阮宵展开训练。

    现在距离比赛还有两个多月,不至于太赶。

    等到了后期,阮宵可能要停课,整日里地进行练习。

    虽然阮宵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但是编舞老师来了之后,还是很快就看出了问题

    “柔韧性太差。”

    阮宵弯腰,敲了敲拉伸得快抽筋的腿弯,抬起头,哼哼唧唧“姚老师太疼了,掰不上去。”

    新的节目中有个动作,需要阮宵扳起一脚,直立劈叉,然而阮宵根本做不到。

    编舞老师姓姚,年龄也就三十来岁。

    她看阮宵汗津津的一张小红脸蛋,心软了,道“先去休息吧,一会儿再看看能不能做,不行咱就换动作。”

    阮宵便朝场边滑去了。

    人走后,肖开阳在一旁对姚老师道“宵宵十六岁才开始学习花滑的。”

    姚老师看过阮宵的资料,了解一些情况,惋惜地摇摇头“十六岁能练习到这个程度,已经属于奇迹了,说明有开挂的天赋,但如果从小就开始练起不得了。”

    肖开阳表示赞成,又道“他之前的节目都是拿高难度的跳跃动作来弥补柔韧性的不足,你要不然换个路子别给他搞那些太考验柔软度的动作。”

    “话不是这么说的,从节目的观赏性来说”姚老师话说一半,或许觉得解释太多也无益,反正阮宵也做不到。

    于是叹气,退而求其次“行,我朝那个方向努力努力,哎可惜了一个小仙男,不能劈叉。”

    肖开阳笑得肩膀直颤“循序渐进,别上来就把孩子搞抑郁了。”

    姚老师无奈地看向场边,恰好见阮宵下场后,有几个师姐围着他递水,还有个白毛的小狮子殷切地给他塞零食。

    阮宵脸蛋红扑扑的,笑得眼睛亮闪闪的,一一道谢。

    教练不舍得训,小伙伴们围着宠,俱乐部就这么个大宝贝,怎么可能搞抑郁。

    正式为比赛做准备之后,训练时就不能抱着玩闹的心态,过程也会变得比先前辛苦很多,阮宵常常是一坐上回家的车就睡觉,补上一觉后,晚饭正好大快朵颐。

    但身体上的劳累依旧打不散他心中对于看八点档的强烈渴望。

    到这周四,阮宵已经五天没看剧了。

    五天

    十集

    阮宵却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世纪

    这天晚上,他终于忍不了了,提起水桶,跟阮曼玲道了声“妈,我去擦地。”

    阮曼玲应了一声,又说“擦完地早点回来,太太送了一篮子草莓,回来后洗给你吃。”

    “噢噢,好噢,妈,你可以先吃,不用等我。”

    阮宵经过后厨房与主屋相连的通道,朝着客厅走。

    过来之前,他其实已经提前问过周牧野在不在客厅了。

    如果客厅没人,他擦地的过程中开电视,不好,毕竟是主人家的电视,他知道分寸。

    所以希望周牧野能在。

    不过当时找周牧野的时候,阮宵话不敢说得太直白。

    如果翻电子表的信息框,还能找到如下的记录。

    阮宵阿野,你在客厅吗

    周牧野什么事

    阮宵我想去擦地。龇牙笑

    周牧野你去呗。

    阮宵那你在吗

    周牧野怎么还要我到现场监工

    阮宵郁闷到不想说话

    下一秒。

    周牧野在,你来吧。

    阮宵瞬间欢天喜地。

    再下一秒。

    周牧野我看着你擦。

    “”

    所以直到走向客厅的路上,阮宵都不确定,周牧野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打开电视给他放八点档。

    阿野在短信里那么说,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寻他开心

    明明都知道他去擦地是什么意思

    阮宵抿唇,鼓起一边脸颊。

    坏阿野

    一路上,穿着白袜子的脚将地板跺得咚咚响。

    到了客厅,周牧野果真已经坐在那儿了。

    他腿上架着一本书,身旁的玻璃碗中,堆着鲜艳欲滴的红色草莓。

    周牧野神思淡淡地垂着眼睫,正一手翻动书页,一手捻着颗草莓,咬了一口草莓尖。

    他干什么都是不紧不慢的,再加上浑身掩不住的矜贵气,显得从容而优雅。

    清透的水珠顺着他修长净白的指节滑下,再启唇时,唇瓣上沾染了浅淡又鲜润的草莓红,出于习惯,伸出舌尖轻舔了下唇上的莓红色果汁。

    阮宵才发现,原来一个人的舌能这样鲜红。

    阮宵站在原地,暗暗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是在馋什么。

    周牧野这时懒懒地撩起眼皮,朝阮宵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接着又垂下视线,继续看书吃草莓。

    阮宵不得不上前几步,提着小水桶,嗡嗡嗡“阿野,我来擦地了”

    周牧野头也不抬,解决掉最后一口草莓,道“那愣着干嘛开始吧。”

    “噢”阮宵心里一阵失望,小脸垮下来,提着水桶,拎着抹布,有气无力地往角落走。

    经过客厅电视的时候,还不死心地回首望了一眼。

    阮宵滑跪到地板上,撸起袖管,开始埋起头吭哧吭哧地擦地。

    除了第一次接这活时,阮宵有认认真真地擦过地外,之后周牧野就每次都掩护着帮他放八点档了。

    后来去了趟医院作孕检,享乐更是升级,不仅有电视看,还周牧野的按腿按脚服务。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上周谎言败露时

    阮宵转过脸,用手臂蹭了蹭被发丝挠得有些痒的面颊。

    殊不知他伶仃地跪在那儿做这个动作时,从背影看去就像是在辛酸地给自己抹眼泪。

    周牧野默默收回视线,扯起一张页面,扔到一旁。翻页的声音没收住,蓦然变得有些大。

    安静的客厅内,很长一段时间,只剩翻书的声音,以及阮宵后面渐渐响起的喘息声。

    阮宵因为知道看电视没戏,所以只想快点把活干完,出了不少力。

    阿黄后来叼着毛绒玩具来蹭阮宵,要跟他玩。

    阮宵推了几下狗子,小声地不耐道“哎呀,我要干活”

    继续弯着腰擦地,嘴里嘀嘀咕咕“豪门狗子怎么懂我们底层打工人的辛苦”

    阿黄在阮宵那儿碰了一鼻子灰,又晃着尾巴跑到周牧野那儿,不停地拿玩具拱少主人的腿。

    然而少主人一动不动,一整个就是当它不存在。

    阿黄麻了,感受到了人类的冷漠,沉沉地叹气一声,伏倒在沙发旁,下颌枕着自己的玩具。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阮宵终于擦到了茶几这一块儿。

    来到周牧野脚边时,他头埋得更低,用抹布用力来回蹭着地板缝边缘的一块污渍。

    刚擦完,松口气。

    “啪嗒”

    一颗咬了一半的草莓横截面着地,在大理石地面上贱开淡粉色的果汁。

    阮宵“”

    抬头。

    周牧野轻舔了下指尖,顺势咬在齿间,居高临下地看一眼阮宵,又看一眼掉地上的草莓,眼睛浅淡地一眨“手滑,没拿住。”

    阮宵抬眼望向周牧野,看一眼又收回,他脸色有些屈辱地涨红,嘴角颤了颤,差点要瘪起来,不过看得出又硬生生忍住了。

    阮宵弯下腰,正要捡起草莓扔掉,一颗狗头冒出来,叼起草莓转身就跑。

    是在一旁捡漏的阿黄。

    阮宵便擦拭起地上的草莓汁。

    心里难免愤愤地想。

    阿野一定是故意的

    以前对他可好了,处处透着体贴,哪里像现在,不仅对他不管不问,一逮到机会还总给他使绊子。

    他都怀疑以前周牧野也是这么欺负原主受的。

    可能是他阮宵飘了,忘了这原本就是本虐受文。

    一听说没孩子,渣攻对他态度都变了,再也不像曾经那样珍惜他了。

    以前他可是摔一下周牧野都要紧张半天的,怎么可能会让他跪在地上擦地

    就是因为没怀孕哼。

    想到这里,阮宵心里又是憋屈又是难过,鼻子发酸,眼眶热热的。

    他泄愤一样地用力擦着那块地板砖,眼前越来越模糊,吸了吸鼻子,怎么都不让眼泪掉下来。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异样,周牧野缓缓阖上书本,放一旁,欠身。

    冰冷慵懒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喂。”

    阮宵就当没听见,光顾着自己擦地板,不理人。

    “你怎么了”周牧野还在问,“看起来还挺委屈的。”

    阮宵摇头,心里却赌气地想,关你什么事

    周牧野“行,不关我的事,我先走了。”

    “”

    阮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小心咕哝出声了。

    周牧野作势要起身。

    阮宵憋不住了,有些话不吐不快。

    “我就知道”

    他把抹布往地上一摔,也不知是生气多一点还是难过多一点,眼睛莫名红了一圈,温宁的嗓音哽咽。

    “我我以前那都是母凭子贵”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哟,记得往后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