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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吃耳朵
    薛蝌脑子转得飞快,瞬间明白了卫持对自己的敌意。

    他可不是薛蟠,看谁不顺眼就跟谁对着干,薛蝌极有眼色地劝慰着薛母,却始终低眉敛目,再不看薛宝儿一眼。

    若他在城郊客栈听说的那些传言不虚,薛宝儿当真得了卫持的喜爱和长公主的承认,那薛家长房在京城的生意想不红火都难。

    薛蝌瞬间对自己之前并不怎么看好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就算薛蟠处处为难他,他也得咬牙忍着,忍到薛蟠去西北,忍到卫持登基。

    薛蝌接下来的谨慎守礼,以及对薛宝儿的视而不见,让卫持很是满意,倒也不再为难他了。

    众人进屋闲聊了几句,等莺儿那边把薛宝儿的东西都打点好了,卫持便带着薛宝儿离开了薛家。

    这回不用抢,用骗,卫持决定回到公主府还得对薛宝儿更好一点。

    于是晚膳时,餐桌上一道跟鱼有关的菜都没有,可薛宝儿还是高兴不起来。

    明天就要上学了。

    她今天才知道。

    胡乱喝了几口粥,薛宝儿便丢下卫持跑去整理自己进宫要带的小包袱了,文房四宝,打赏的荷包,衣裳,首饰

    卫持“”小傻子当真了。

    不好玩

    他昨夜熬了一个通宵,再加一整个上午,把精神矍铄的太傅都给熬倒了,可不是陪着薛宝儿坐马车,看她收拾东西来的。

    “你要是不想去宫学,我可以帮你继续请假。”卫持走进外间,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对着炕桌那头正在嘟嘴收拾包袱的薛宝儿道。

    宫学确实早就开课了,可安宁没在,忠顺王府给出的说法是,安宁郡主正在家里绣嫁妆。

    神特么绣嫁妆

    据卫持所知,安宁连绣花针怎么拿都不知道,绣出来的嫁妆估计跟薛宝儿的百蝶穿花有一拼。

    卫持想象着若干年后,自己跟薛蟠坐在一起比拼腰间荷包的场景,差点笑出声来。

    “不行我是郡主的赞善,安宁去上课,我怎能不去”薛宝儿发现包袱里还少了几样东西,忙吩咐人去准备。

    卫持朝后一仰舒舒服服地靠在大迎枕上,笑道“这有何难我想办法也不让安宁去,不就成了”

    薛宝儿抬眼看他,满是希冀“你有办法”

    卫持飞快地勾起唇角,又很快压下,一本正经道“我好歹是监国,大事管不了,连这点小事也办不成么”

    说完朝薛宝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勾了勾,神神秘秘地“过来,我告诉你该怎么办。”

    薛宝儿真心不想去宫学,闻言便走了过去,却见卫持还不满意,那根手指继续勾啊勾的。

    薛宝儿抿了抿唇,提着裙子犹犹豫豫还是爬上了炕,膝行至卫持身边,歪着身子,将耳朵贴到他唇边。

    卫持“”原本只想抱一下她的。

    卫持舔了下唇,忽然抬头含住了小姑娘圆润的耳珠,薛宝儿好像被吓傻了似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活像一只被冻僵的雪狸。

    直到卫持带着热气的声音扑在脸颊上,听他断断续续地呢喃“宝儿,我有点难受,很难受,喘不过气来,你能不能再给我渡点气,就像上次在围场那样。”

    上次在围场的亲吻,薛宝儿坚持说是渡气,是为了救他,才不是趁他看不见占便宜。

    薛宝儿后知后觉地感到脸都要烧着了,她想用力推开卫持,可手软脚软地根本使不上力气。

    “我不行我不会”薛宝儿被卫持抱在怀里,拼命挣扎,好像一头即将溺水的小兽。

    这是第一次,卫持毫不掩饰地向她展示自己的情欲。

    如此热烈,如此磨人,如此令她不知所措,魂飞天外。

    “你怎么不会你很会你行的”卫持搂着她纤细的腰,把她完全箍在怀里,温热的唇沿着小姑娘娇嫩的下颌线一路吻到唇边。

    望着樱粉色唇瓣上晶亮的口脂,卫持感觉整个身体都烧着了,不受控制地想要占有,占有薛宝儿身上所有他从未见过的美好。

    可他不能

    硕果仅存的一丝理智警告他,薛宝儿太小了,这样做会伤害到她,会摧毁她对他所有的信任、依赖和刚刚萌生出的一点点喜欢。

    那点喜欢才刚刚冒头,极其脆弱,根本经不起任何风雨的考验。

    卫持强迫自己别开眼,与那突如其来的欲望,和卫家男人都有的劣根性和解。

    不去看眼前令他疯狂的稚嫩颜色,等身体的异样平复下来,才轻轻放开了薛宝儿,若无其事地笑着说“真是个小傻子,是不是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原以为薛宝儿吓坏了,会如惊弓之鸟一般推开他跳下炕去远远躲开,谁知她却别别扭扭地转过身来,探究起望着他“你、你还难受吗”

    卫持的脸色确实算不上好看,眼尾还有一点尚未褪去的湿红,黑瞳周围如水银般纤细的银链好像在缓缓流动,闪着细碎的光。

    皇家围场那次,卫持的神魂受了极重的伤,薛宝儿怕他还没好利索。

    “我”

    “你”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闭了嘴,望着彼此的眼睛。

    薛宝儿羞得不行,卫持深深吸气,哈哈地笑起来“都说了,骗你的又想占我便宜是不是”

    还有闲心开玩笑,想来无事。

    薛宝儿不想搭理他了,还有东西要收拾呢,挣扎着坐起来要下炕,结果被人直接扯了回去,还没反应过来,脸颊已经被捧住,兵荒马乱地被亲了好几口。

    “别收拾了,安宁被忠顺王妃禁了足,这些日子都在王府绣花呢,根本没去宫学。”卫持捧着小姑娘白嫩的脸蛋,忍不住又亲了一口,却是看也不敢看她唇上晶亮的口脂一眼。

    生怕控制不住会去尝,等尝到了,还想要更多。

    薛宝儿被亲得没了脾气,听说明天不用早起去宫学点卯了,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就着卫持的手臂躺下来。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已经变成人了,身体离开水不再难受,也可以长久地离开卫持,却不由自主地总想靠近他,如这般躺在他怀里就感觉很舒服很安心。

    迷迷糊糊醒来,窗外敲响了三更鼓,薛宝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里间的填漆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鼻尖还有澡豆淡淡的清香。

    室内一片昏暗,只在角落里点了一盏羊角宫灯。窗外刮起了风,斑驳的树影在窗纸上乱晃,好像那些潜伏在暗夜里张牙舞爪的怪兽。

    “卫持。”薛宝儿忽然有点害怕,低低唤了一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在长公主府她一直睡这个房间,从来没有害怕过。

    外间并没有传来熟悉的回应她的声音,薛宝儿就更害怕了,几乎是抱着被子尖叫起来“卫持卫持你在哪儿”

    这声尖叫惊醒了外间值夜的丫鬟,有人问“怎么了乡君可是出了什么事”

    窗外很快想起了脚步声,人影和树影交织在一起,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凉凉的夜风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灌了进来,薛宝儿更害怕了“卫持卫持,是你吗”

    “别怕,是我”有人将角落里的宫灯拨亮。

    薛宝儿几乎是跳下床的,光着脚朝卫持跑去,卫持紧赶慢赶伸手去接,接是接住了,却被她撞得原地转了半个圈。

    少女身上穿着一件雪绫织成的睡裙,与城郊客栈那晚她扑进薛蟠怀里时穿的那件款式类似,只不过布料换成了更轻更细腻的雪绫,旋转起来如雪花绽放。

    卫持非常喜欢,这让他想起城郊客栈那夜的初见,那时她还是被薛蟠捧在掌心的娇娇宝贝,如今却在这个深夜绽放在他怀中。

    不等卫持问发生了什么,薛宝儿已经搂着他的脖子,嘟着嘴问“你怎么没有睡在外间”

    话问出口,薛宝儿才发现卫持穿着石青色的朝服,领口和袖口都绣着蟒纹“你要进宫了吗”

    卫持换了个姿势,将她打横抱起重新放到床上,给她掖了被角才道“我刚回来,就听见你唤我,是不是做了噩梦”

    并没有做梦,只是忽然有点害怕,薛宝儿一时解释不清,索性点点头。

    卫持搬了个绣墩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替她把贴在侧颊上的碎发别在耳后,温声哄她“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薛宝儿却轻轻摇头“你去外间睡吧。知道你睡在隔壁,我就安心了。”

    卫持爱怜地摸摸她的头,起身去了外间。

    薛宝儿一夜好眠,太傅和安国公却在御书房里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才见卫持匆匆而来。

    从此,卫持改了作息,早已熬出熊猫眼的朝臣们终于能在夜里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