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给我脱。”
温叙言并不是在商量更像是在命令,这是隐藏在他骨子里,流在他血液里的他的本性,霸道且强势。
只是更多时候,被衣冠楚楚的外在,理智作用下的斯文所掩盖了而已。
他盯着余惜辞的目光仿佛要将他吃掉,深邃的眸子燃烧着侵略的光芒。
余惜辞不敢相信的抬起头,四目相对,温度在节节攀升,空气中的青柠味道仿佛都浑浊起来,变得暧昧不明。
“我不喜欢别人拒绝我。”温叙言并没有因为余惜辞无辜堂皇的目光而收敛,层层叠叠的压迫感如同密布的网,缠绕上余惜辞莹润的指尖、修长的脖颈,细瘦的腰肢、精致的脚踝,让他无法反抗,无法拒绝。
透露着脆弱的喉结滚动了下,余惜辞抬起的手打着哆嗦,他并不觉得害怕,只是过度紧张,白皙的手指捏住深色的扣子,有点笨拙的解开。
喉咙再次做出吞咽的动作。
温叙言锋利的视线停在他红透的脸颊上,“你的手倒是没有你的舌头灵活。”
正在解第二颗扣子的余惜辞停了下,过了会儿后小声嘀咕了句,“欺负人,哼。”
“你说什么”温叙言眼角睨着笑,挑眉问道。
“我说叙言哥说的对,我的确手笨。”
余惜辞回答的十分顺溜,汗珠自他额角掉落,随着扣子一颗颗解开,温叙言完美的身材逐渐展露在他眼中。
是他最喜欢的那种身材,胸肌,腹肌,人鱼线什么都不缺,拿的出手又不会过于夸张。
而温叙言的骨架非常好,肩宽腰窄,充满安全感又不失性感。
解到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位置稍微有点微妙,因为是坐着衣摆打着蜷,几乎相当于就在小叙言的上面。
不,叫小叙言有些太不尊重了,是大叙言。
余惜辞胡思乱想着,去解这颗扣子的时候,手就压了上去,丝质的睡衣很薄,他这么一压,大叙言的轮廓就压了出来。
他虽然不想看,但是眼珠总是不受控的瞟着,喉结第三次滚动了下,这完全就是一个沉睡的野兽。
温叙言看他眼珠贼贼的一下下瞟着,忽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余惜辞惊了下,解开最后一颗扣子,用最快的速度转过身,抓住被子,虽然心虚但抵死不认,“我什么都没看,你、你快脱下来吧。”
温叙言轻笑了声,“这么着急。”
余惜辞
余惜辞都要哭了,失忆后的叙言哥简直太不正经了,他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很快温叙言的手臂贴着他腰侧伸了过来,简直就像是在后面抱住他一样,把睡衣放到了他腿上,还故意压了压,“换上吧。”
温叙言抓住被子,等待着小番茄主动露出自己粉嫩的果肉。
余惜辞一想到自己要在叙言哥面前脱光光,就觉得好羞耻。
“啊,手好酸,这被子好沉啊。”温叙言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余惜辞顿时心疼,他怎么能让叙言哥受苦,抓住毛衣就往上拽。
温叙言深邃的眸子里就多了具羊脂白玉般的身体,不对,应该说粉玉,余惜辞真的是全身都变成了淡粉色,非常引人食欲。
视线落在余惜辞脊椎骨边上的伤疤上,放下一只手,轻轻抚了上去。
余惜辞突然定住,伤疤附近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了鸡皮疙瘩。
“叙、叙言哥,你在干什么”
“这里。”温叙言贴在伤疤上的手稍稍用力,余惜辞突然抖着向前弯下腰,脊椎骨瞬间变得十分明显,就连肩胛骨都好似要振翅而飞。
温叙言的视线一寸寸的在他单薄而脆弱的后背上游走,并没有因为余惜辞的窘迫而停手,绕着圈的在伤疤上打转,“这里,是怎么弄的”
“我、我忘记了。”余惜辞的声音听上去仿佛在忍受着什么,温叙言的手指好似带着电流,让那块伤疤又回到了当初愈合时的感觉,酸酸痒痒,十分磨人。
他忍受不了的反手抓住温叙言的手腕,扭过头去,水盈盈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红润的嘴唇开合,“叙言哥,别欺负我。”
语气软软糯糯,像是小受气包。
温叙言眼里忽的起了风暴,按在伤疤上的手不自觉的加重力气,深陷进去,余惜辞闷哼了声,并不觉得痛,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他没有体验过的。
“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室内的温度陡然降低,“温老师,余老师,请收一下明天的任务卡。”
温叙言眼中的风暴缓缓止歇,手指蹭着伤疤离开,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痕。
他趿拉着余惜辞带来的毛茸茸的小黄鸭拖鞋,打开门,外面的冷风忽的灌了进来,但也不如他此刻的脸色冷。
工作人员准备好的说词在见到他后,吓的完全忘记了,僵在门口一动不动。
温叙言不耐的垂下视线,看着他手里的卡片,拽了过来,“谢谢。”毫无感情的说了句后,就关上了门。
随着门关上,工作人员才打了个激灵,拍着胸口赶紧跑了。
温叙言回身,余惜辞已经背对着他躺下了,脱下来的裤子和衣服胡乱的扔到了椅子上,他拿着卡片走了过去,就见余惜辞又往墙边贴了贴。
这让他不爽快。
打开卡片,只写着任务时间,上午十点。
烦躁的把卡片扔到了桌子上,关了灯,上床后虽然对方很努力的做壁虎,但两人也是紧紧的贴着。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过,温叙言听着余惜辞粗重的呼吸突然开口,“很冷吗”
连脑袋都藏在被子里的余惜辞,捂的已经快要喘不上气了,被他吓的哆嗦了下,“不、不冷。”
“那你为什么把被子都抢走”
余惜辞怔了下后,慌张的掀开被子转了过去,就见温叙言赤条条的躺在那里,连个被子角都没捞到。
“我我我对不起。”
他手忙脚乱的把被子拽下来,盖到温叙言身上。
温叙言则趁机自然的把手臂横伸了出去,等余惜辞再次躺下时,就觉得不大对劲。
没等搞清楚,温叙言前半截手臂突然向回搂,一下子就把余惜辞完全圈住,紧接着曲起膝盖,贴到余惜辞的腿弯上,再把手往那细腰上一搭。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就好像两人每天都这样睡觉。
“叙”
余惜辞没等说出话,耳朵后又吹起了风,徐徐的,“我忘记把我的抱枕拿来了,麻烦你充当一下,不然我晚上睡不着。”
余惜辞
抱枕我叙言哥睡觉居然会抱抱枕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哪个更让他惊讶。
温叙言闭上眼睛,得到了满意的抱枕,他很快就睡着了。
可怜余惜辞享受着这种甜蜜的折磨,天都快亮了才撑不住的睡着了。
九点钟的时候温叙言先醒了过来,睁开眼是一个毛球脑袋,他已经完全平躺了,本来背对着他的人,现在八爪鱼一样趴在他的身上。
怪不得他昨晚梦见自己被压在五指山下,压了一宿。
有点疲惫的身体就想活动一下,这一动,手里的触感十分不对,他疑惑的抓了两下,又软又弹。
胸口上的人好似不满的哼了声。
他的手顺着往上摸了摸又往下拍了拍,大概猜到是什么了,一直乱动的手突然老实了下来,完全超乎他想象的手感,让他还想再碰一下。
过了会儿后再次这摸摸那摸摸,最后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抓住余惜辞掉了一半的内裤,帮他拽了上来。
这下把余惜辞弄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温叙言的时候,几乎是本能的露出个甜甜的笑,“叙言哥嘿嘿”
绵软的语调,像是拉丝的芝士,十分甜腻。
傻笑着,把脑袋贴着温叙言的下巴蹭了蹭,一叠声的叫着,“叙言哥叙言哥”
温叙言被他叫的心痒痒,手也痒痒。
但是现在的他是重启理智的温叙言,“怎么了”
他突然开口,余惜辞瞬间哑火然后猛地抬头,是真实的叙言哥,不是在做梦完全清醒了过来,连滚带爬的从温叙言身上离开。
“没事,我、我、我去趟卫生间。”起身就要往床下跑,被温叙言按住,“穿好裤子再下去。”
这个早晨对于余惜辞来说是尴尬的。
但这个早晨对温叙言来说是很不同的,甚至想重来一遍。
他坐在椅子上,手肘在把手上一撑,修长的手指抵在脸颊上,有点懒散。
观察着洗漱完出来的余惜辞,牛仔裤裹着笔直的双腿,正拿着一件短棉衣往身上穿。
温叙言“穿那件长的羽绒服。”
余惜辞不大明白,“那件昨天穿了,录节目还是换一下比较好吧。”
“不好,我喜欢那件长的。”手指在太阳穴上点了两下,那股子懒散的劲随着变锐利的视线,消失殆尽。
余惜辞嘴巴抿了抿,温叙言对于别人来说霸道的地方,在他看来只是有点任性而已,谈不上霸道那么夸张。
而叙言在他这里可以永远任性。
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的眼里只有温叙言。
听话的放下短棉衣穿上昨天的长羽绒服,“好了。”
温叙言看着像是只小企鹅一样的余惜辞,这才满意,“嗯,走吧。”
十点,四组人员在院子中集合,开始今天的录制。
大家都很好奇的围着木繁星俩人问柴房怎么样余惜辞也过去凑热闹,顺便损两句。
“各位老师,来,开始录制了”
陈宸像是幼儿园的老师喊了一嗓子,围着木繁星的人这才散开,回到自己的位置。
“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们这附近就有一座著名的旅游景点,打卡圣地,那就是瘾月山”
“不会要爬山吧”
“不要了吧,我们这老胳膊老腿。”
“这天这么冷,爬山太危险。”
陈宸笑了笑,然后无视众人的哀嚎,说出了国人无法抵抗的那四个字,“来都来了山肯定是要爬的,但是只是爬山太单调,所以我们要打扮一下。”
陈露“什么意思”
陈宸“我们要打扮成知名角色去爬山,一共有四种选择,让我来一一为大家介绍一下。”
工作人员推上一块板子,上面反面贴着四张照片。
陈宸捏住一张照片翻了过来,“第一种选择就是这俩位,我们的齐天大圣和唐僧。”
赵毅眯眼看着,指着照片,“是打扮成猴子去爬山吗”
陈宸点了下头。
赵毅顿时一脸嫌弃,扮成猴子要带头套,作为演员他真的是戴烦了。
“接下来是第二种。”这个照片一翻过来大家都笑翻了,光头强锃亮的光头在照片上都反光。
陈宸“没错,第二种就是光头强和熊二。”
孙佳佳对这个动画片熟悉,成天和她家的孩子看,“为什么不是熊大”
康露叉腰一跺脚,“是啊看不起我们熊大是不是。”
余惜辞也加入了进去,“熊熊歧视要不得。”
韩博却另有见解,“这个熊其实不错的,肯定暖和。”
和他们的快乐不同,睡了一宿柴房的木繁星,整个人精气神都没了,只有夏晨还能强打精神。
而温叙言,他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兴奋,所以就默默的看着余惜辞,看他更有意思。
“我们的第三种就是灰太狼和喜洋洋。”
“叙言哥,这组不错。”
余惜辞拽着温叙言的手臂晃了下,温叙言向照片看去,是那种毛绒睡衣,在旁边光头强的映衬下,的确很不错。
想象了下余惜辞穿成小兔子的样子,视线尤其在照片上的兔子尾巴上多停留了一秒。
而余惜辞也在幻想着温叙言穿成大灰狼的样子,肯定又帅又可爱,嘿嘿
“最后我们来隆重的介绍下第四种,那就是”
陈宸帅气的翻过照片,“啪”的一拍,“葫芦娃和蛇精”
“葫芦娃怎么和蛇精呢”
“是啊,葫芦娃应该和爷爷啊”
“c可以接地气,不能接地府啊。”
工作人员的方阵内,两姐妹偷瞄着后面一个工作人员,“新来的他得一米九了吧,长的也好帅”
“你透视眼啊,他捂的那么严实连个眼珠都看不到,梁哥介绍来的。”
“看气质,懂不懂,不过都开始录制了才介绍人,够突然的啊。”
“谁知道呐。”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要开始不做人了,是谁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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