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夏旅思处在震惊中,竟然久久不能言语。
拜她穿越前有个冷酷无情的大警督爹所赐,她从小接受的就是特别的教育,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接受。加上自身是刑警出身,夏旅思在面对多奇怪的现象时都能波澜不惊。
唯独这眼前美丽的工笔画像,实在太让她惊愕世间机缘的神妙。
段泠歌见夏旅思痴痴地望着画像,想伸手碰触却又惊怕不舍,额头甚至渗出了细细的汗水,显示了夏旅思心中受了多大的震动。
段泠歌心疼了,她轻轻拥抱夏旅思,伸手握住夏旅思的手抚摸在画像上,柔声哄她“阿思我在这儿我不会消失的,你碰一碰没关系。我在这。”
夏旅思定了定神,终于控制住了几乎魂飞魄散的心绪,她把脸埋在段泠歌身上,娓娓道来“这幅画,就是我在岩洞中看到的原来这幅画竟是你所画,原来这副画竟是你送给我的。那日我见到它,只那么惊鸿一瞥的一眼,我想伸手碰你它就在我面前瞬间消失不见了。”
段泠歌有片刻惊讶,随即很快就恢复平日冷清淡定的性子。她拍拍夏旅思,声调清悦安定“原来无意中竟然完成了这样的机缘。这只说明了我们冥冥中天定了会遇见彼此。你因为爱我而为我佩上红玉,我因为要哄你而画了这幅画像,此番种种有如宿命一般,把你带到我的身边,亦或是,让阿思你找到我。你别担心,画送你,怎么碰它也是不会消失的。”
“嗯。你也不能消失。你是我的。”夏旅思把段泠歌抱得紧紧的。
段泠歌浅浅一笑,“我也送你我将自己送你,这样便永远是你的,你说好不好。”
“有没有人告诉你。”夏旅思笑起来了,她低头吻了段泠歌的唇,轻轻在她唇边说“公主姐姐太会哄人了。老婆这样哄我,愿意天天被你罚。你想虐我的心,还是虐我的身都依你。”
听起来平平无奇的话,被夏旅思说得se气满满。
段泠歌羞得推拒道“你这人好不知羞,我何时虐你的心,更不曾虐你,你”
“不曾虐我身吗”夏旅思笑,她拦腰横抱起段泠歌大跨步绕过屏风入了纱帘。
夏旅思轻啮段泠歌的手,轻声道“娘子罚人家抄那子虚乌有的书,手腕都疼了。娘子说虐不虐”
“人家写字写到半夜,又饿又渴还不敢休息。你说虐不虐”夏旅思啊呜一口桃子,表达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唔嗯”段泠歌抱住了她的头,红着脸嗲声说“所以你就要吃人吗。”
“嗯,想要。”夏旅思抬起头来,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的,她握住段泠歌,叙述的时候带着她“昨日想了,自个儿摸了几下,差点就澥光了。人家想留给老婆的嘛急匆匆地来抱你,怎知老婆不理人家,留人家寂寞孤清。”
段泠歌又羞又好笑,听得夏旅思说的可怜兮兮的又有点心疼。她腕上一勾,眉目中的冷清化作了娇俏的媚“是哪儿寂寞这儿么”
“呜。”夏旅思瞬间像被抽了骨头,一下子跌到段泠歌裑上去了。
段泠歌拈着花,化作了绵绵的节奏,声调要把夏旅思的魂儿给勾走“姐姐如此这番,妹妹可还孤清”
夏旅思只是呜咽地叫,最后居高临下地坐着不动死命铰着姐姐,吚吚呜呜地说“给姐姐了。”
“乖,原来是这里寂寞孤清,我明了了。”段泠歌笑着勾起夏旅思的下巴,轻轻地纳下了她嘤嘤的声音。
夏旅思像只趴在窝里的小兽,一动不动了。时间一长,段泠歌被压疼了,终于忍不住拍拍她“睡吧。”
夏旅思马上抬头“睡睡是不可能睡的。老婆要罚我抄书抄三遍,我还没抄完呢。”
段泠歌掩嘴笑“逗你玩的。”
“不。”夏旅思骨碌爬起来,挨到了榻边的矮柜,拿出一只精致的玉盒,从盒中摸出一支光润的凝脂美玉制成的毛笔来。
夏旅思以笔尖轻轻地在段泠歌肩头运过,悄悄地在段泠歌耳边说“这是我亲手制的笔,以苍翼山瀑布深潭底的籽玉制成,用的是我亲自剪下的发。”
“我已理净消毒,姐姐莫忧,只需享受。”
“阿思”段泠歌美眸带着疑惑,饶是再大胆孟浪也未曾想到夏旅思竟然能闷搔到如此地步。直到那笔尖有如在纸上缓缓划过,一笔一划,横竖撇捺折钩点,每一下都勾在了她的心尖上。
段泠歌这才倏然红透了脸,作势要拧夏旅思的偠“放肆,如此风雅之物怎可随意亵玩作乐。”
“嘻嘻”夏旅思一闪,往旁边一滚,反而手脚并用地制住了娇滴滴的大美人。夏旅思说“正是风雅之物,才最适合我的宝贝姐姐。”
“我要在姐姐身上写下,我爱你。”夏旅思轻轻地写着。
“阿思”段泠歌只觉一苏,夏旅思的字是她教的,可是字如其人,竟不知何时多了许多的英气和遒劲,一笔一划,柔中带刚。我爱你三个字,好似一阵电流刺刺麻麻地,磨出了一砚汪汪之墨。
“嗯这宣纸美而白,平软而莹韧,我要蘸墨了,姐姐觉得如何”蘸墨是一个轻浅的动作,将笔锋稍稍没入,让笔毫沾染上墨汁,轻轻一旋,不干不洇。
“这太羞人猴儿,不要再逗我了。”段泠歌逃而不得,却恰似有千万青丝搔动着她,是夏旅思的青丝,以这样羞而坏的方式,尽让人消受不住。
“没有在逗你,我是很认真的。姐姐承下人家为你写的最好的书法,段泠歌”夏旅思温柔地吻着段泠歌,说着话,写着字,笔画越复杂,运笔越快,越遒劲。
直到那玉砚沾满了墨,直到段泠歌揪住了她的长发。夏旅思的行书变成了狂草书,她的语调融在了段泠歌的喑声中“爱夏旅思。”
夏旅思的名字说出,随即而来的便是段泠歌思绪的离散,仿佛书法作品的最后一笔,仿佛乐曲的最后一音,瞬而一收,全世界尽在一处。
“坏蛋姐姐承不住了。”
在段泠歌面前差点获罪,蓝陌万年不变的情绪历经了好一阵忽上忽下。她本是从来不怕死,更不怕获罪的人,因为她从小只知道她是为了保护公主而生,其他了无牵挂。
直到遇上的房翠娇,为了房翠娇的事情一惊一乍的。好不容易风波过去,蓝陌暗中送了口气。
从正厅出来以后,蓝陌挠头说“房娘子,我送你回去。”
房翠娇语调像平常一样,倒是看不出她的想法。她说“后院我自己会去,你去忙吧,别再惹圣女殿下生气,我回了。”
蓝陌沉吟几秒,点头“那我就去忙了。”
房翠娇一口气差点岔过去,也只得干干一笑“去吧。”
蓝陌值守了一天,到了晚上下了差,蓝陌很自然地就往房翠娇房里去了。蓝陌一敲门,房翠娇打开门,这会她什么也没说,就像是从前一样的,娇笑着把蓝陌迎进去。
“蓝大人您来了,奴家去给你备上热水去。”房翠娇摇曳生姿地走了。
蓝陌挠头,房翠娇这个一日如冬天般寒冷,一日又如骄阳般热情的态度搞得她有点不知所措。但是蓝陌总归是喜欢的,她不要房翠娇对她冷如陌路人的样子。
蓝陌洗漱完出来,室内只剩下了大红烛摇曳着红色的灯影,蓝陌被这样暧昧的气氛搞得脸红起来。偏生那房翠娇还火上浇油般,径直靠了过来,一边糅着蓝陌,一边扯她的衣带。
蓝陌心口一激,那被人飞踢都不动如山的下盘此刻被房翠娇一触,倒像面条一样,狻软得不行了。她赶紧夹住,一挺胸,结结巴巴道“房,房姐儿,我有话与你说。”
房翠娇的肩膀往蓝陌怀里一撞。其实并不疼,但是已经让房翠娇发现,蓝陌清瘦了许多。房翠娇娇笑着挥着帕子扫过她的脸“哎哟小娘子大人,您这乃子怎又硬了些,明明也是肉做的,却又是创得人生疼呢。”
蓝陌脸红了“我,它,它许是太小了,让你硌着了我的骨头。”
房翠娇噗呲一笑“莫怕,太小了奴家也有法子。奴家只需要这样捏,这样糅,勤加按摩,再配上那以阴养阴的手法,小娘子大人自然会日益变大再变大嗒。”
要命了,来这里听什么变大再变大这等虎狼之词。再落入了房翠娇的手中,蓝陌顿时像是跌入了白骨洞的唐三藏,被房翠娇一手拿捏得溃不成军,洪流肆虐了。
“我,我有话说”蓝陌快忍不住了。多疼多痛都忍得,偏生这消魂嗜嗗的欢乐全不由自主,一跳一跳的就要完了。
房翠娇舌儿一圆,只留下句“甭说了,您这张小嘴儿已经说完了”
蓝陌坐起来嘶啊嘶啊摁住房翠娇,果然是一张小嘴儿把话都说完了,她只剩尖声吼叫了。
过来好一会,蓝陌在房翠娇怀里把所有的抖都发完了,蓝陌也没料到,她想来道歉,想来对房翠娇说些她要一辈子对她好的话。然而话还没说,却已经是把主题都奔完了。
她小声问房翠娇“房姐儿,你,你不恼我了”
房翠娇凉凉地轻哼“恼着呢。”
房翠娇不痛不痒的三个字,让蓝陌心一痛,事后的睡意都醒了大半,她拉着房翠娇的手问“那你不是说,恼着我就不干了么那你方才那样弄我岂不应该”不恼我了才对。
“干啊,”房翠娇没心没肺地笑“以前那是说的气话小娘子大人莫当真,自然还是干的,不干白不干。”
“我,你”蓝陌心一酸。她怎么觉得房姐儿现在说的才是气话。蓝陌说“我已让公主准了我俩的事,房姐儿你还是不欢喜么”
哪壶不开提哪壶。公主准了她俩的事,她才敢来找她。若公主不准呢,这个木头是不是就不干了房翠娇妖娆万分的笑声一串串逸出唇角,然后再消失在蓝陌唇间“欢喜,怎不欢喜咱现在是奉旨上船了”
就这样又稀里糊涂地死了一回。蓝陌还以为结束了,怎知这会房翠娇逮着她一回又一回,直弄得蓝陌死去活来。哪怕是蓝陌这样的练家子,也差点吃不消美人的恩惠。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蓝陌咬着被角,不敢打扰已倦极入睡的房翠娇,她明明有话想说,可是又好像什么也没法说了因为房翠娇好像不想听,也不在意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