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都只存在于“以为”之中,很快就迎来了转折。
再次陷入回忆之中,只是这次持续的时间骤然变短。
全因为某个煞风景的巡捕再次插话。
“您先吃吧,我不是特别饿。”
有些无奈的回应,虽然被打断了不耐烦。
但已经重复了几次逐渐也习惯了长门的风格。
那边两个人在互相谦让着。
虽然陆瑞欣也不知道就这么一盒外卖有什么好让来让去的。
毕竟这又不是今天的重点。
摆摆手让师父先吃了别管自己,然后把事情又拉回到正轨之上。
“你刚才说你倒霉撞死个人,然后呢”
他的故事实在是很长,刚才不过堪堪是个开头。
而今似乎才是他生活巨变的原因所在,下意识的替他算起了账。
“一百九十万,扣除交强险十二万,再扣除第三者责任险,最后就算你一百万吧,那也不少钱呢。好在,你工作不错啊,银行收入不低吧”
结合他刚才所说的前半段故事,这点问题不应当使他落到这般田地。
长门耐心地听完他讲了一大堆故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感叹道“真是可惜啊”
长门抬头看了一眼谢保南,把手里的外卖盖子盖上。
扬了扬眉梢,故意问。
“房价涨了这么多,你要是再多撑两年,这赔偿缴完以后,你自己还能落着点,是吧”
对于谢保南和秦墨的关系有一种猜测,但目前还并没有得到印证。
在谢保南的证词里,仿佛他和秦墨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
但男女真的有这么纯粹的友谊吗
“所以秦墨应该是被你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感动的够呛吧。”
打断的情绪再次被加上,瞬间又低沉下来。回忆的内容并不需要在此刻拍摄出来,所以谢保南低头沉思,眼神低垂,清扫了一下桌面。
中间留出一些空隙,当他们话题转向房价。
再结合自己的真实处境,谢保南也惟有苦笑一声。
他们话语里的惋惜自己何尝听不出来。
谢保南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损失了多少。
只能感叹人生境遇竟然是处处都由不得自己,这也造就了他自卑敏感的性格。
他就如同一道烂泥,永远的被命运按在了土里,污秽不堪。
惟有秦墨是她的一缕阳光,让他所见不全是黑暗。
所以每次听到秦墨的名字,他才会露出一些笑意。
“她当时什么都没说,就过来抱了抱我,那一刻,我突然感觉轻松了许多。”
回忆到开心的事情总是轻松一些。
可惜这个能让他放下戒备的人已经不在了。
一想到这里他又开始沮丧了起来。
其实有的时候不得不说,如果并不是涉及命案,听这些人讲故事也挺有意思的。
只是谢保南应该算不上是一个很好的讲故事的人。
因为他的语气太平,几乎说到任何事情都毫无波澜。
永远都是一个声调。
这也不得不让人十分想激怒他。
当然,事实长门也是这样干的。
怎么才能激怒谢保南呢
当然是用秦墨了。
用这个几乎被他描述成新生代圣母玛利亚的女人。
“抱了抱你,然后呢”
长门扬了扬眉梢,很有指向性地诱导提问。
“你帮她搬完行李,然后顺理成章地进了她房间。然后”
谢保罗本质是一个自卑懦弱的人。
但是遇到这种侮辱到他们的话题上也忍不住暴躁起来。
不过他的暴起也仅限于语气间的激动与态度上的不配合罢了。
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和秦墨都不是那种人。”
他们本身就是纯洁的友情,却被这个巡捕一再的羞辱。
脾气再好的人也接受不了。
“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我把她送到门口,就走了。”
他虽然有所隐瞒,但在他和秦墨的关系之间却没有半分添油加醋。
他再次语气坚定的重申。
希望这些人能搞清楚实际情况,不再妄加揣测他们的关系。
这个激将法看上去果然十分有用。
这就让谢保南一下子情绪就不一样了。
此时的谢保南就像炸了毛的猫。
在长门暗示他和秦墨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时候终于坐不住了。
达到这样的效果长门十分满意,不动声色地再添了一把火。
哦了一声,似乎对他的反驳并不十分相信。
他的反驳也改变不了长门的想法。
“哦”
扬了扬眉梢,抬头看他。
“是吗”
人一旦愤怒,往往思考就没有那么仔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