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率先开口,“长医生怎么这么晚还来三楼”
“秦医生不也在这吗”长门不慌不忙地将门带上。
说完,看了眼面前这位没见过的女人和黄培一眼。
这两个人都和白天见过的样子不一样,看起来他们好像知道这些事情的发生。
黄培沉默不做声,他旁边的女人笑了一声,随即开口“还是第一次见长医生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医院的会计,我姓黄。”
这位黄小姐加重了“第一次看见”这段话。
“你好。”长门淡淡的回了句,并不打算回以自我介绍,也不接她前面那句话。
黄小姐并不是十分介意,又说“长医生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呆在休息室呢”
顿了顿,“晚上可是很危险的哦。”
长门并不是很想理她,于是就想要离开这边。
见长门要走,一直沉默的黄培此时突然开口“你都看到了是吧。”
虽然说出来的是问句,但是并不能从其中听到什么疑问的语气。
“看到了如何,没看到又如何。”长门反问了一句。
“没怎么。”黄培脸上的表情很冷酷,“你要明白你是什么身份,该做什么事情。”
长门一听他这话,心中有些不安,但还是强行将这种不安压下去,离开了这个地方。
离开了三楼之后,长门一边思索黄培话语中的意思,一边去往二楼。
正在楼梯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句女生的尖叫。
长门怀疑是二楼那些人出了问题,飞快地跑下去。
飞快跑到那边的门口,此时也顾不上太多,拍门问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里面,里面有好多人。”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
那人下意识回答完了之后,好像是意识到外面有人,此时也不管太多,开始拍门喊道“能不能帮忙开开门。”
“那些人有没有对你们造成伤害”
长门有钥匙是因为需要病人配合治疗,病人遇到危险保护病人将病人放出来是职责所在,但要是里面的病人没有受到伤害,长门却将人放了出来,那就可能涉及到犯规。
明明那些病人生前就要遵守规则,到了死后继续维持秩序的还是他们。
长门只觉得这件事有些讽刺。
病房的女人泣不成声,“没有,那些人就在墙边绕着走,没有伤害我们。”
“你深呼吸。”
女人哭的很凶,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哭一下打一个嗝。
长门想要知道里面得情况,若是不安抚好她的情绪,恐怕很难得到消息。
“我我停停不下来。”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在没有听到别人安慰的时候可能受了委屈还能忍受。
但若是听到了别人的安慰,所收到的委屈就好像被放大了数倍,好像找到了发泄的闸口。
里面这人就是这样,一受到长门的安慰便放声哭了起来,打嗝不但没好,反而更加严重。但声音也不大,就是隐约的啜泣声。
长门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只好让她先哭完。
“房间里面其他的人在吗”长门只好暂时放弃同她交流,转而问其他人。
“有的。”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另外几个人的声音。
听起来比此时正啜泣的女人情绪稳定了不少。
“那些人就是在墙壁绕着圈走,没有对我们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一道冷静的声音从里面穿了出来,回答了长门刚刚的问题。
“给我描述一下他们的样子。”
里面好歹有一个能够正常交流的人,长门赶紧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那些人脸色苍白,穿着病号服。但是和我们身上的病号服不一样。”里面的男人停顿了半晌,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词语形容那些病号服。
“那些衣服上面也是白蓝条纹,但是白色的条纹会和我们相对宽一点。”说完,怕长门不信,又补了一句“我之前写过衣服专栏,对这个比较敏感。”
专栏听起来好像是个编导。
长门有心想要再问问他们的情况,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
“你尽量记一下他们衣服的样式和长相,等到明天一早我就过来找你们。”
啜泣的女人停了一下,像是要说什么的样子,却还是将话吞了回去。
上半夜的惊险和下半夜的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平静的下半夜很快就结束,太阳光撒在了精神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