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会危机来时,后殿也乱成一团。严昭仪临出头,再加上林江晚坚定的支持,很快把骚乱的局面控制了下来。
接下来,各项事物,比之前要顺畅很多。连吃的饭菜,都要好不少。
得到了大家的肯定。
后来,皇上安全进了京,两个儿子踏实了,准备开拔回京,德妃以势压人,向严昭仪手里的权利伸了手。
严昭仪二话没说,把权柄都交还给了德妃,她眼光够远,不着急。
但林江晚却受不了,女儿一场辛苦为谁忙当时就有些冲动,而严昭仪不动声色的按住了她,私下跟她说,让她放心。
但林江晚怎么能放心
几种心情结合在一起,当她回到自己屋里时,已经心灰意冷了。
合衣倒下,连丈夫的事都没去问。
第二天出发回京的时候,她没见到严均的影子,严均也没给她留信儿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好她眼睛里充满冷意。
等回到京城家里,她也没去严老夫人那儿。只打发个丫头去,说她路上累病了,并直接找了大夫来。
严老夫人已经收到了儿子的来信,知道他在外头有公干。见林江晚这样就算她是个好脾气的,心中也生了气。忍了忍,还是打发最信任的嬷嬷去瞧瞧。
结果那个嬷嬷也没见着林江晚,丫头说夫人病了已经上了床,等大夫看完再说。
嬷嬷只得回去跟严老夫人说,老太太听罢,长叹口气。
那嬷嬷说“老太太,这大夫人可真是”
老太太无话可说,又叹口气。
嬷嬷却为自己主人感觉不公“自她进门,您是怎么对她的世子爷是怎么对她的我们都看在眼里的别说让她受气了,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管家权,您痛痛快快的就交了出去平日里,她说什么是什么。这一年年的,给宫里娘娘送了多少可真是没想到啊,倒是惯出个冤家”
老太太苦笑“严均手受了伤,都不见她跟我说一句这心,大的也是没边儿了”
嬷嬷说“大老爷还要怎么对她无后啊都没为难过她她倒好可真是知道什么叫人心不足了”
这嬷嬷原来是老太太的贴身丫头,严均生下来,就跟着伺候的,对他很是亲近。
老太太说“唉,我不说,不见得是看不出来。这样下去,麻烦在后头呢”
嬷嬷问“您指的是”
老太太说“还能指什么老大有能力心性强,手段厉害,可他无后。老二心气儿高,手却低,还耳根子软,可他嫡子都能年了将来呀,就是一笔糊涂账”不出事儿就阿弥陀佛烧高香了
嬷嬷恨恨的说“都怪她自己不能生,还不许别人”
老太太摇摇头说“严均自个儿愿意,又能怪得了谁”
嬷嬷说“说不定就要不乐意了呢老奴,就盼着世子爷早些想明白呢”
老太太瞪她一眼“唯恐天下不乱”
林江晚还真发了低烧,躺在屋里,感觉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
大夫来看过,说她劳累,受凉,惊吓,没睡好,心绪淤积,肝火旺。其它倒没大毛病,开了副药,她喝完了,依然没睡着。
怎么也想不明白,情投意合的夫妻,怎么就到了今天
那天跟丈夫争执后,冷静下来,她也感觉自己当时有些过了。只顾着林之秀闹,却没想到有人在行刺皇上。
可就算是这样严均打了她她的丈夫,向她动手了
幸亏当时路上人一团混乱,并没有人留意。但她知道,那个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的丈夫,打了她
这不可原谅
呵呵可笑的是,他,似乎也没请求自己的原谅。没了影子不回后院,不在家,没有消息。
而她的丈夫严均,此刻,却去了那个小胡同,敲响了那个小门。
刚敲了两下,钟姑娘就亲自开了门“大人快请进听说秋猎出事了。您,您没事吧”
严均沉稳作答“我没事。”
钟姑娘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可您的手”严均的右手包着。
严均说“皮外伤,并不重”
钟姑娘担心的说“手上的伤不能小瞧,要是伤到了筯骨,写字都受影响的请大夫看了吗”
严均坐下“就是大夫说的,只是一道口子,上了药,不沾水不发炎,几天就好了”
钟姑娘问“那您家里人呢”
严均答“也都好。”
钟姑娘还是有些紧张“天哪还有这种事这几天街上都很紧张。那,出了这么大事,会有您的责任吗”
严均看着她的紧张,笑着问“怎么,你怕我出事”
钟姑娘脸微微有些红“好歹认识一场,当然会担心大人您的安危了。”
严均说“没事皇上已经令安王千岁在调查了。没我的事,我救驾受伤,还有功呢”
钟姑娘说“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大人,当时您害怕么要是我在,指不定吓成什么样子了呢。”
严均调侃道“我看你胆子蛮大啊”
钟姑娘说“那是平常的事,要真遇到这种事,估计”她想了想,哆嗦了一下。
严均呵呵的笑了,这个小院,这个姑娘,真是令人放松的地方。
林之荣被关,林之秀很满意。
黄氏又是貂皮又是棉被,炭盆吃食的送了进去很多。但林之荣也扛不住那里的阴冷和寂静,关键她还害怕啊,都吓晕过去了。
只呆了一天,连吓带冻,发了高热。
黄氏又去求了老太太。
老太太气消了一些,加上黄氏低姿态求情,也确实怕真给冻坏了,才答应让林之荣回自己院子,但说要禁足到年前。
林之秀听到消息,十分生气,那个时候自己在里面关了好多天,她怎么一天就出来了
于是,在路上等三叔,看到他,又把这事儿添油加醋的告了状“那齐二郎,原先在大姐姐婆家,见过一次,人确实是俊美风流。这次秋猎,秀儿也看到很多人家的女孩子,对他另眼相看。听她们说,他门第高,长得俊,又有本事三叔,如果二姐姐真是您看,您是不是替二姐姐想个办法呀否则,这么主动的跟人家搭话,也不一定能成事儿啊”
林辉一听就急了“是她主动找的齐二郎”
林之秀说“谁找的谁,秀儿不知道。但是,二姐姐是跟齐二郎打蓝区那头过来的。应该是二姐姐主动过去的了吧”
林辉气得脸通红
“三叔,这可不是秀儿挑拨哦,当时,可不光秀儿一人看到的呢,还有其他的人呢也就是后来秋猎出了大事,把大家都吓糊涂了不敢谈论这些事情。否则,恐怕还瞒不住呢要是成了倒也没什么,要是不成那可就麻烦了呀”
林辉点头“确实,这几天,外头不敢议论”
林之秀说“说的是呀也算是走运三叔,您是谦谦君子,在外头最是要颜面。嗯,您看,之前是樘哥哥,就把祖父气得够呛这回,又是二姐姐,那天祖父听到,脸都静了唉,怎么回事嘛秀儿瞧着三婶婶,护着不让人说,可这种事,哪是三婶能瞒得住的嘛”
林辉说“秀儿,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再听到什么,直接跟三叔说省得外头人笑话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第二天,西雨跟林之秀说“昨儿,三老爷跟三太太闹了一通,听说,屋里的茶杯花瓶都摔了一地三太太早晨,眼睛都肿的。”
林之秀说“唉,只可惜,三叔总端着文人样儿,不会动手打她”
西雨嘿嘿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