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安静的出奇,安杰拉连呼吸都隐藏起来,她想听听看,后边是不是还有人。
可是,等了许久还是等不到任何回响。
她试着询问情况。
“你那边究竟如何了调查到切实的情况没有,人呢”
死一般的寂静
这是第三个丢失的联系人,她埋在这个城市的眼线仅剩一半。
原本在纽子面前打包票说,这件事情一定能办的顺顺利利漂漂亮亮,现在好了,人有没有死都还不一定。
凌越看她越发不安,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刚才不是说没事”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恼怒。
安杰拉没有搭理他,只管让司机加快速度往医院赶去,她不能落人口实。
此时昏过去的凌甲成,意识已经逐渐苏醒,他能听到他们母子窃窃私语的声音,清楚知道他们筹谋着什么。
只是,不管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身体也是完全不受控制。
将人推进抢救室之后,两人守在门口。
一直都没有露面的凌铭,大概率是被凌甲成安排了什么要紧任务,兴许凌甲成早就怀疑他们了,只是在等一个证据而已。
“妈,你说凌铭他”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不管前边是不是死路,都要继续走下去。
“先不管他赶快炒消息,就说你爸病危,你要就任集团总裁兼任董事长。”
只要大权在握,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凌越手心都在冒汗,他紧张的不行。
集团那么大,如果真的全权掌控,恐怕他自己压根儿做不到。
看到凌越犹豫,安杰拉直接夺过他的手机,开始对外散布消息。
凌亿啸看到之后,马不停蹄赶往医院。
长廊尽头抢救室的灯亮着,长
廊上,两人靠在那里,不声不响。
凌亿啸几步路跑过去,紧盯着凌越,凌越不免心虚。
“你爸是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凌越所有的心虚都转换为愤怒,只不过这样浮于表面的愤怒,等同于不打自招。
“我怎么会知道,难道我喜欢这样,他肯定是悲伤过度,三叔你这不是在明知故问。”
安杰拉护犊子询问凌亿啸。
“三叔你这个时候出现,怕是来抢夺家产的从你回国到现在,就没见你安分过,怎么想对集团下手了。原先就只是一个分公司,现在你既然是另立门户,这边的事情你恐怕是管不着。”
凌亿啸冷呲。
“我要真想动手,你以为现在会这样风平浪静,不要以为你炒这些消息是什么意思我不清楚,我告诉你安杰拉,你已经因为不洁被逐出了凌家。现在真正不能参与进来的人是你,不是我”
安杰拉环顾四周,仿佛在寻找什么。
“哈哈哈。”
她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声。
“你要笑死我吗我因为不洁被逐出凌家,这个事情是甲成亲口对你说的,还是哪个告诉你的。我为什么离开,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现在凌家真正该管事的人,除了我儿子凌越外,再无其他。你在这边叫什么叫。”
凌越也站出来,回怼凌亿啸。
“你大概真是忘了自己是个外人,集团的事情,我爸既然不能了,自然是我来执行,需要你有什么质疑,你以为我需要你的批准,简直可笑”
没有继续这番纠缠的凌亿啸,靠近门边,几乎是扒拉着门缝在朝里看,只可惜看不到。
大概抢救了四十分钟左右,医生才从里边出来,凌甲成的情况非常复杂,不过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家属,过来一下”
医生一喊,三个人都跟上了。
“一个就好”
猛回头看到那么多人,医生不免反感。
凌亿啸甩开两人,跟着医生回到他办公室。
“病患送来的比较及时,照着目前的情况看,有可能会瘫痪,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瘫痪
“他平常身体很健康的,这怎么可能”
“不清楚,反正现在情况很复杂,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去做毒物测试,也许会有一些收获,也不一定。”
大概是担心他误会什么,医生急忙补充一句。
“当然,我说的也只是大概,如果你怀疑你可以去做。”
凌亿啸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做,必须要做毒物鉴定。”
医生微微颔首。
拉家常一样问了一句。
“刚才那两个是怎么回事”
“哦,一个是我哥哥的前妻,另一个是他二儿子。”
医生下意识推了推眼镜。
“那让刚才那两个也做一下毒物鉴定好了。”
凌亿啸一下明白医生的意图。
凑近过去问他。
“你老板难道是六月”
医生笑而不答。
一番焦灼的等待之下,终于听到医生公布的结果。
安杰拉不免失望,怎么这么整还不死,是不是药物用的太少了。
凌越则微微松一口气。
幸好没死,不然罪孽可就深重了,毕竟是亲生父亲。
弑父,能有什么好下场,毕竟老天都看不过去。
“你们两个别愣着,去做一下毒物鉴定。”
凌亿啸话一出口,两人都呆住了。
安杰拉很快反应上来,怒喝。
“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们紧张什么,这是医生要求的”
医生
r两人不约而同看向站在凌亿啸身边的医生。
主治医师抬起头,眼神冷淡。
“的确是我说的,毒物鉴定肯定要有,毕竟人之前也是在我们医院住院,昨天才刚刚确定能出院,各项指标都正常,今天送进来就成这样了我们医院当然要给你们凌家集团一个交代不是么”
凌越托大怒喝。
“你是不是昏了头了,我现在才是集团真正的话事人,你有什么需要跟我交代的,你现在给我马上说。”
医生冷呲。
“我没昏头,我怕的是你根本做不了主。”
“什么你敢质疑我做不了主”
凌亿啸从旁敲打。
“那是,还要说第二遍,你的确是做不了凌家的主”
凌越几乎要拳脚相对,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这声音他很熟悉。
等他回过头,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种被人晾晒在旗杆上的强烈耻辱感,涌上心头。
他,竟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