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附近唯一的雷系异能者,刘东春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他摊开手一脸无辜,“不是我,可能你脚踏两只船的行为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吧。”
楚纪洲额角的青筋很欢快地鼓了鼓,他不愿意过多解释,解释了对方也不会相信,于是顶着冒烟的头顶转身就走。
却正好和手拉着手走近的白舒两人撞了个正着。
白舒把楚纪洲无视了,目光越过他和刘东春打招呼。
“东哥,华先生,你们吃饭了没”
刘东春鼻子里哼出一声,“你怎么来了”
白舒摆手说“我要进遗迹,到时候多多关照。”
“哦,要进遗迹啊”刘东春一副惊恐样,“你说什么”
南城交上去的要进入遗迹之中的异能者没有白舒的名字,所以他一直觉得对方最多负责外围的安保。
白舒却以为刘东春早就知道,“东哥,你这么惊讶干什么对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什么你有一个朋友东哥,你那个朋友是谁”
刘东春的思维从上一个话题转出来,以拳抵唇咳嗽。
本来扶冥看见楚纪洲这张脸没什么感觉,但刘东春那些话确实惹怒了他。
所以楚纪洲才会被雷劈。
雷是至阳之物,不是人的邪物怎么可以掌控雷电,所以理所当然的,没有人觉得这是扶冥做的。
白舒挽着扶冥的胳膊,笑着对刘东春说“东哥,你能不能不要脑补了会被雷劈的。”
刘东春“”
华煜多看了扶冥几眼,在他眼中,男人就是一个黑洞,黑洞之中窜出一根亮白色的因果线连在白舒身上。
这根线之前是没有的。
楚纪洲离开时,视线从两人身上掠过,轻飘飘的,不带一丝感情。
华煜朝着扶冥伸出手,等了许久,对方也没有握上来的打算。
扶冥无视了华煜,而是看着刘东春,眼中跳动着诡异的红色。
他说“慎言。”
白舒说“他的意思是,不信谣不传谣,东哥,你是我亲哥,我真没那意思,昨天和你说得还不够清楚”
刘东春点头,“说清楚了说清楚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白舒看着他敷衍的样子,嘴角抽搐,“这么和你说吧,前几天我们之所以没有肢体接触,是因为之前玩得”
白舒的嘴巴被两根手指捏住。
扶冥那眼神凉飕飕的,他说“什么事都敢说”
两人这态度已经表明他们说的是什么事了。
华煜咳嗽两声,苍白的脸颊红润不少。
扶冥整个手掌覆盖住那张乱说话的小嘴,将白舒整个拉近怀中,朝着刘东春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才带着白舒离开。
两人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穿过林子里一条被人踩出来小泥巴路。
离得人声渐远,白舒说“你不会是想在野外弄我吧”
扶冥忍了忍,没忍住,喝她“不知羞。”
床笫之事怎么能和外人谈论
白舒心想,大师兄清心寡欲君子作态,她要是不主动一点,两人能走到这一步
清心寡欲的扶冥披着君子的皮,他指尖勾着白舒的手掌,温热的软软的,将她的手抬起来,在手背轻柔吻上一下。
“不必将楚纪洲放在眼中,若有机会,我会将他斩杀在遗迹之中。”
白舒闻言皱眉,“是不是不太好我答应了楚易说要再看看。”
万一楚纪洲和无极是两个人呢
扶冥冷漠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两人凑得很近,低低的说话声平添几分暧昧,可两人的态度根本配不上这样的气氛。
“不行,扶冥,这里不是你那个时代,杀人是犯法的。”
扶冥冷着脸,他嘴皮子功夫比不上白舒,也不愿说重话,只能采取一招盯视。
白舒头皮发麻,十根手指抠着男人的手臂,熨烫得宜的白衬衫被她弄得皱巴巴的。
扶冥终于开口“在遗迹之中,他死了又有谁人知道”
这句话对是对。
白舒把下巴搁在男人肩膀上,或许也不是不可以
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不对,我是因为你怕别人知道他是我们杀的吗是因为楚纪洲该不该死我们还不知道,你不要把这件事混淆了。”
“反正不行,”白舒的手掌往上滑,搂住扶冥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你的仇我一定给你报,但是我们不应该伤害到无辜的人。”
白舒的腰肢极细,扶冥两只手握着食指和食指几乎能碰到一起。
他掐着她的腰,将没骨头似的女人往上托了托。
“他说的那些话足够他死上千百遍了。”
白舒没什么指甲的手指在他肩膀上刮动,“我不在意啊,前一世的我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死皮赖脸,反正我这一世只喜欢你,至于楚纪洲和程歆,慢慢来,不用着急。”
“程歆那副绿茶婊的样子,我看着跟看戏一样,要学会欣赏,”白舒总觉得程歆的表现不对劲,那女人的绿茶气息是刻在骨子里的,但她一无所有,对方又何必苦苦相逼
“看戏”扶冥倒是知道看戏,往常人间那些百姓无聊,就会搭个戏台,上边的人咿咿呀呀,下边的人看得津津有味。
看客和戏中人仿佛两个世界,若是情感充沛些,看客倒是会跟着戏中情形哭哭笑笑,如若不然,那就只是一场戏罢了。
扶冥沉思半晌,问她“有趣么”
白舒咯咯咯的笑,“有趣。”
近在咫尺的红唇贴着男人的下巴细细摩挲,就跟找不到扶冥的嘴唇一般。
扶冥自觉不是正人君子,忍了这么许久也是因为现在在野外
他单手按住白舒的后脑勺,偏头将作乱的唇瓣吻住。
最后一吻结束,扶冥只是眼底稍微有些红色。
惨的是白舒,脊背被他轻抚得全身都在颤栗,沉沉的呼吸喷洒在男人颈脖,眼角带着一尾殷红。
扶冥将怀中人放下来,轻声道“那方小世界即将开启,好好收拾一下再出去。”
白舒意识有些不清晰,双腿落地,恍惚的“嗯”了一声。
扶冥微微勾唇,发出一声轻笑,将她的衣服裤子拉好,又蹲下来抚平裤子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