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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披着狐狸皮的小兔子
    白舒说谢谢夸奖。

    连钺没话说了,只能心里骂一句没心没肺。

    他还没等白舒的阵法完全启动,收手离开了。

    白舒的鲜血溅了满地,手心还在冒血出来,但敌人突然就没了,她愣了愣,微微偏头。

    吴斐初松了一口气,“人走了。”

    白舒炸毛,“那我的血是白流了”

    吴斐初“没有,你这一手震慑住了他。”

    要不是白舒,连钺不会走。

    家主对付温家已经力竭,至于魏承安,她是看明白了,这人的心眼多的跟马蜂窝似的,只要白舒往后退一步,他就会立马收手不干。

    所以他们对付连钺没有胜算。

    至于白舒这个阵法,里面有什么名堂就她这个阅历也没看出来。

    但能把连钺吓成这样,绝对不是什么友善的阵法。

    阵法因为白舒的停顿而沉寂下来,刻画在地面的纹路清晰可见。

    白舒想了想,把剑丢给吴斐初,解释道“这个阵法是巫族大阵,启动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但杀伤力很不错。”

    具体多不错,白舒就不和他们演示了,“如果你们遇到危机情况,可以启动阵法,需要用鲜血启动,鲜血灌满我刻画出来的纹路,等红色线条连接在一起阵法就可以启动。”

    这是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就算是巫山上的巫师不到最后也不会用。

    至于那最后,是被凤怜儿这个自己人逼的。

    他们以自身鲜血为引,诅咒了攻上巫山的所有人,只是这个诅咒没有对凤怜儿产生任何伤害。

    或许是有的,但那段时间凤怜儿一直不曾出来见她。

    所以这里面的恩恩怨怨白舒也不太明白。

    只当白舒踏上巫山之时,被那连野兽都不愿踏足的尸山血海震惊到了。

    白舒眨眨眼,悲惨的场景变幻,她的目光焦距在前方的篝火之上。

    距离连钺的袭击已经过去一天,辛家活下来的人从悲伤中走出来,尽情欢歌,冲散昨日的不幸。

    白舒伸了个懒腰,目光扫动,看着和吴斐初坐在一起喝酒的辛家家主。

    辛家家主名为辛乘锦,和辛黎是堂兄弟关系,两人的五官并不是十分相似。

    辛黎的相貌偏向于柔和。

    辛乘锦不一样,眉飞入鬓,眼神狭长尖锐,脸庞有棱有角,他现在低头和吴斐初说着话,白皙的皮肤被橘色火焰染上了颜色。

    白舒托着下巴看他们,突然有些想扶冥了。

    一天都没有和他联系,不知道男人有没有被人欺负。

    白舒的视线被路过的人挡住,她以为对方很快会走开,却没想到这人停在了她前面的空地上。

    白舒抬眼,对方逆光而站,她只能模糊地辩出他的五官。

    是辛醉。

    白舒对辛醉的印象停留在对方被连钺掐住脖子的时候,那般无助,可怜,让人母爱心爆棚。

    但等他从病床上下来,又是众人口中那尊贵清冷的祭司先生。

    她眼神询问对方是不是有什么事。

    辛醉脸色薄红,眼神湿漉漉的,微微点头。

    身后冒出来九条长长的大尾巴。

    白舒愣了愣,看见他把其中一条尾巴叼在嘴里,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辛醉化为原形,蓬松的毛发几乎要触碰到白舒搭在膝盖上的手。

    白色狐狸叼着尾巴往白舒前面凑了凑。

    身边围观的人连呼吸都放轻,片刻后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白色狐狸在原地蹦跳两下,开始转圈,甚至躺在地上,露出柔软的肚皮。

    很可爱,白舒想去摸一摸,但她觉得情况不对,还是打算静观其变。

    白色狐狸的前爪搭在她脚边,鼻尖拱了拱白舒的手心,想要将尾巴递给她。

    吴斐初深吸一口气,揪着辛乘锦的手臂,“快快快,阻止他白舒她有男人了”

    魏承安观看了全程,见白舒不明白,甚至还想去摸摸对方的尾巴。

    想到那个暴怒之下可以把他秒杀的男人,开口道“我听说狐族有一种特有的求偶方式。”

    白舒快速缩回手。

    辛醉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她,眼神柔软,都要哭了。

    辛乘锦没有纠结,走过来要把辛醉拖走。

    辛醉没等他来,确定白舒知道这个举动的含义却没有接受的意思之后,咬着腮帮子跑开了。

    四周安静得有些诡异。

    他们狐族的祭司这么多年没有答应雌性的求偶,突然喜欢上一个人族姑娘,这也就算了,还被那个人族姑娘拒绝了。

    辛乘锦开口,“看什么继续。”

    没有人敢违抗家主的命令,尽管对这个人族伙伴有些意见,他们还是尽量去忽视这个插曲。

    但白舒明显感觉到周边的气氛不太一样了。

    昨天请白舒喝茶的小姑娘被族人推出来问原因。

    “白小姐,我们的祭司不好看吗你不知道,祭司在狐族可受欢迎了,相貌不用说,”小姑娘竖起大拇指,“他实力还高强绝对可以保护好你”

    白舒“我有丈夫了。”

    小姑娘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可,可是你,你看起来还没多大啊。”

    “十九岁。”

    “十九岁怎么会结婚”

    白舒解释“还没结婚,不过我们已经举办了道侣大典,而且,我丈夫他比你们祭司厉害。”

    白舒眨眨眼,但对方明显不信。

    小姑娘执拗的觉得祭司天下第二好,第一是他们的家主。

    “你丈夫不是人类吗怎么可能比祭司还要厉害你不要骗我。”

    白舒说“你觉得连钺厉害不厉害”

    小姑娘脸上的骄傲被打碎,她皱着脸,不情愿道“厉害。”

    白舒笑嘻嘻的,“连钺碰上我丈夫,只有逃跑的份。”

    小姑娘觉得白舒在骗她,但她没有证据,不过她还有一个杀手锏,“祭司好看”

    “我丈夫也好看,不信你可以去问吴斐初,她见过。”

    小姑娘着急忙慌去找吴斐初求证。

    吴斐初说“我,加上辛乘锦和你的祭司都打不过她丈夫。”

    小姑娘麻了,嘟囔,“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人类,那他长得比祭司好看”

    “不是一种类型,祭司是披着狐狸皮的小兔子,那个男人”

    吴斐初摸摸下巴,找到一个形容,“你看他清风霁月,是一朵高岭之花,其实那只是他的面具。”

    至于面具下是什么样子的,吴斐初和扶冥没有接触太多,所以只看了一个大概。

    但她知道,面具之下是无尽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