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宇眼中的管家是国外名牌大学毕业,将周家大大小小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对方在周家好几年了。
但这时对方和他这个继母同时出现让周华宇看不明白。
白舒坐到沙发上,脸上出现玩味的笑容,因为管家也是一位蛊师。
或者这里面有一些她搞不清楚的爱恨情仇呢,狗血的电视剧虽然只是电视剧,但生活只会比电视剧更狗血。
周若霖的母亲,也就是现在的周太太看清楚包间内的情况一惊,她四下寻找,才在墙边发现不省人事的儿子。
但是她足够冷静,不像没见过世面的妇人,她快步走过去,探了探周若霖的鼻息,若有若无。
“快叫救护车”
管家没说话,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周若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触目惊心,尤其是对方胸口处那一个脚印,周太太将儿子粘在脸上的发丝拨开,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紧紧握拳,“周华宇这是你干的”
周华宇坐在地上,靠着沙发,“是我。”
周太太站起来,因为暴露,五官有些扭曲,“好,好你真是好样的,周华宇,我之前留你一条命,你既然逃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她走过去,路过还在疼痛的保镖时狠狠踹了两脚,红色高跟鞋尖端是伤人利器,但是这点伤害对他们来说根本不酸什么,如果有一种疼痛能覆盖现有的痛觉,他们会开心得大笑的。
“一群废物,我请你们来是干什么的吃白饭的”
白舒看看她,再看看门口的管家。
墨镜下那一双眼睛也在看她。
蛊虫之间的等级压制会散发出一种让人颤抖的威压,本命蛊所感受到的一切会共情给主人。
除非对方没有本命蛊,不然这两位蛊师绝对不会踏进小宝的领地。
但那位管家的实力应该比周太太要高,他察觉到了白舒身上的不对劲。
白舒移开视线,眼看周太太给了周华宇一巴掌。
然后抓着他的衣领说“如果若霖有事,我会让你偿命,你离开周家那么多天,你爸跟没事人一样,周家上下都当没你这号人,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死你不会以为你爸会把周氏传给你吧”
周华宇大概是想一个人担下所有事情,这样白舒不敌的话对方不会下狠手。
但是白舒不接受他的心意,这时候插嘴道“周若霖变成这样是因为我,周华宇是骗你的,这些事跟他没关系。”
周太太偏头看过来,目光冰冷,“你”
她上下打量白舒,像是看一个笑话,“小姑娘,你想逞英雄你和周华宇是什么关系想替他还一条命”
白舒摇头,“周若霖不是还没死吗我为什么要还一条命,再说,他就算死了,我也不用,因为我是正当防卫,他要非礼我,我动手打他,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自己儿子是什么德性周太太不能不知道,喜欢女人么,这在她心中就是风流了一点,不算什么大事。
她站起来,这小姑娘确实有几分姿色,不管那纤细的四肢能把这一群大男人变成这样,她信都不信。
“看来你们的关系挺不错的,”周太太踩在周华宇的手背上,她的细高跟陷进对方皮肤,狠狠往下压,很快血肉模糊。
周华宇强忍着疼痛,快速深呼吸以减轻痛感。
他伸手去抓对方的脚踝,落了空。
周太太朝着白舒走过来。
白舒和她对视,唇角还带着笑。
“等一下,别靠近她。”
说话的是管家。
周太太停住脚步,转头,“什么意思”
管家摘下墨镜,整理好挂在胸前的口袋上,露出一双丹凤眼,“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她的对手。”
周太太因为自己的能力,心高气傲惯了,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在南城这种地方,她也可以横着走了。
南城地域广阔,异能者稀少,所占比例是四城之中最少的。
她把自己当成羊羔之中的狼,偶尔也会碰到一两只同类,但眼前这个小姑娘绝对不会被她归为同类那一拨。
因为她太稚嫩了,太年轻了。
“我不是她的对手”
管家点头。
周太太咬牙,她不是盲目自信的蠢货,身后的人比她强,或许知道得比她说“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管家摇头,“不,我已经将这件事告知了师父,现在由我来对付她。”
两人把扶冥忽略个彻底,白舒觉得奇怪,转头去看时,发现男人的身形十分缥缈,风一吹就会散的那种。
周太太相信管家,她往后退,捂嘴笑了笑,“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最好把她杀了,省得咱儿子醒来之后要人。”
“也可以用她来试蛊,若霖身上的痛苦要百倍千倍作用在她身上”
管家说“知道了。”
白舒听到这个大秘密,然后分享给周华宇,“你的弟弟是你家管家的儿子。”
周华宇说“谢谢告知,他们说话我能听见。”
白舒摊开手,站起来,摸出匕首来想要打一架。
对方却说,“你是蛊师吧我们来斗蛊。”
斗蛊是蛊师之间的战争,白舒还从来没尝试过。
“三局两胜,赌一只手。”
白舒说好啊,“该怎么赌”
管家有些惊讶,“你不知道斗蛊”
“不太清楚,我才成为蛊师不久,一年都没到。”
这句话让管家觉得他看走了眼,和周太太对视一眼,眼中都出现了杀意。
既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那这个房间的人就都别出去了。
管家嘱咐周太太,“你把若霖送出去。”
周太太嗔道“我就说这么一个小姑娘厉害不到哪里去吧,又不像那些修炼很久的老家伙们。”
管家没说话。
白舒问他“你还没说怎么斗蛊呢。”
“把你炼化的蛊虫放出来,没有输赢,只有生死。”
白舒点头,有些迟疑,“但是我只有两只蛊。”
蛊虫对蛊师来说当然是越多越好。
管家笑了笑,“你可以准备好纱布,用来包扎伤口。”
白舒也笑,“应该不需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