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父皇去世,本宫又尚未登基,不知娇太妃这“娘娘”的身份,从何而来”
桑姬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还有论身份,本宫是未来女帝,娇太妃见了本宫,原来也是可以不用行礼的”
原本就气她地位比自己高的顾明娇,此时听到她说要自己行礼,简直咬碎一口牙。
但再气,桑姬昭平公主的地位摆在那,她也只能安安分分给她行礼。
“是妾身没有教导好手下的宫婢,还请公主责罚。”
顾明娇不情不愿地俯身,给桑姬行了礼。
“娇太妃是宫里的老人,是要给宫里其他人做表率的。
今日您也是有幸,遇见像我人美心善的人,要是其他人,指不定早和您闹到摄政王那去了。”
看着被原样奉还的话,顾明娇心里呕的要死,偏偏还不能反驳,怕她真闹到摄政王那去。
“所以呢,为了防止太妃您再做出今日这样的错事,本宫建议您在宫里多待几天,好好静静心。”
桑姬笑眯眯地看着她。
“太妃您觉得这个结果怎么样没有异议吧皇宫不是本宫的一言堂,如果太妃您觉得不满,可以去找摄政王评理。”
顾明娇没比桑姬大几岁,被她一口一口“太妃”叫的心疼肺疼,眼睛都气的发红。
“公主您说笑了,妾身对您的决定没有异议。”
“还有这个宫女,既然太妃您教不好,那就交由本宫来教吧。”
“太妃”
喜鹊惊慌抬头望向顾明娇,对上她冰冷警告的目光,已然明白自己的结局,全身无力瘫坐在地。
“这宫女不知礼数得罪了公主,公主要怎么处置都是合理的,妾身没有异议。”
看着干脆转身的顾明娇,夏荷看着坐在地上的喜鹊,问桑姬
“公主,这人要怎么处置”
“拖下去按宫规处置。”
按宫规处置,那就是要被杖毙。
夏荷对喜鹊没有一点怜悯,朝身边两个侍女使了个眼色,将人拖走。
“公主,还继续赏花吗”
“不了,去其他地方看看。”
相比于御花园,桑姬显然对皇宫的建筑更感兴趣。
“之前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
看着那抹消瘦的倩影渐渐走远,季寒修收回目光。
“启禀主子,属下并未调查出公主与哪位太妃或是王爷有接触,公主近段时间也一直待起昭平殿,没有外出。”
“是吗那看来是真的想要好好学习了。”
侍卫猜不出主子的想法,也不敢猜,只低头候在一边。
“走,去御书房。”
季寒修转身朝与桑姬相反的方向走去。
夜晚,吃过晚饭的桑姬闲来无事,想起季寒修送来的二十本书,让夏荷给自己拿了一本。
鉴古政论
桑姬坐在软榻上,将书本打开,恍然有种回到星际学校读书的感觉。
她这人学东西快,决定好一件事就一定要做好,所以那时在学校,但凡她报名参加的比赛,名字总是排在第一位。
所以在她打开书本,看着夏荷那担忧的目光,心里很是不解。
不就看个书吗,这么担心她做什么
布置精细的房间,夜明珠与烛火的亮光交相辉映,照亮房间的每一寸角落。
桑姬看着书本上,那一个个恍如会跳动的汉字,不耐地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系统,出来给我解释一下。”
“宿主,为了使您更符合本位面人设,您和原主的所有数据都有共享的,包括智商。”
桑姬
“系统,你有实体吗”
系统虽然不明白自家宿主为什么这样问,但直觉告诉它绝对不是好事。
“宿主,系统没有实体。”
“那真是遗憾,不能和你好好“玩耍”一番了。”
系统宿主的这个玩耍,真的只是玩耍吗
“夏荷。”
夏荷上前一步,问“公主,怎么了”
“这书你看得懂吗”
夏荷看着被塞进自己手中,打开的鉴古政论,愣了一会,抬头在桑姬注视的目光下,苦着脸摇摇头。
“公主,奴婢也就识得几个字,这书哪里看的懂。”
桑姬看着被送回自己手里的书,头疼的撑着脑袋。
“宫里可有教书的夫子,明天给我找一个。”
夏荷悄悄看了眼桑姬的反应,提醒她。
“公主,宫里只您一位皇子,所以没有教学的夫子。”
“那就去外面找一个进来。”
桑姬现在是看到书本就头疼,典型的厌学情节。
不是她的,是原主的。
“公主,从外面找人进来,得经过摄政王同意。”
想起那个明明靠武封王,看起来却清雅若竹的男子,桑姬突然想起他还有一张帕子在她这。
上次递给她擦眼泪用的。
“公主”
见她一直垂眸不言,夏荷以为她不想就此认输,在摄政王面前服软,故出声安慰,
“公主,其实摄政王没您想的那么严肃恐怖,只要您好好同他说话,摄政王他不会轻易冷脸的。”
毕竟是常年混迹战场,又是敌军闻之色变的战神,季寒修脸色一沉的气势,哪是原主这个娇娇公主能够抗衡的。
这也是为什么,原主非常害怕季寒修的原因。
夏荷继续劝说,“您看上次您不和他闹,还说您要好好学习,摄政王看起来就挺温和的。
这次找夫子,不正是您好学的表现嘛,没什么好丢脸的。”
什么也没有想的桑姬
得到公主准许的夏荷,第二天就跑去见了摄政王,把自家公主要找夫子学习的事禀告上去。
季寒修眼底看不清情绪,过了一会,他说
“回去告诉公主,明天我会把夫子送去昭平殿。”
夏荷道了谢退下,回去满脸喜色地告诉桑姬,说摄政王答应给她找夫子的事。
“公主,摄政王对您的好学大为感动,还说明天要亲自送夫子过来。”
虽然之前公主和摄政王的关系不好,但自从公主说自己要好好管理国家后,摄政王对公主的态度就好了很多。
夏荷满意的想,如果公主能和摄政王处好关系,朝堂上那些顽固迂腐,反对公主当政的大臣,肯定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