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把叶潺潺放好,就开始检查她的各处身体状况。
很显然的一点,叶潺潺精神出了问题。
那是因为在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之后,又没有及时得到该有的心理极生理上的辅导所导致的。
加伤别的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得倒不是很重,都是一些皮外伤。
揽月刚准备给叶潺潺擦擦身子上上药。
叶行舟就敲了敲房门,走了进来。
揽月不语, 她真的很生气。
叶行舟居然就是这么对待叶潺潺的。
那和自己小时候被丫鬟欺负有什么区别,那时她还有叶潺潺为她撑腰,但叶潺潺呢,她只是自己一个人。
“揽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叶行舟干巴巴的道。
揽月回头看他,“所以呢,是什么样”
她在等叶行舟的一个答案, 揽月不想自己看错人。
但叶行舟唇口微张, 看着揽月,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走吧。”揽月拿出药瓶子,背对着他道。
见叶行舟没反应,揽月道“我要帮她上药,你也要看着吗”
最后,叶行舟才没了身影。
他离开之后,揽月帮叶潺潺上药,上了几乎快一个小时。
到最后,看着叶潺潺安静的睡颜,揽月鼻子发酸。
她终于恢复了一点状态。
想到叶潺潺一直叫自己坏人,离开南夷之前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是叶潺潺推开自己还打了自己一掌那一幕,她永远忘不了。
曾经整日欢颜相对的人突然对自己下了杀心,那是何等的一种悲哀。
无法言喻。
就连疯了都要恨她。
这一夜,揽月趴在床榻上,守了叶潺潺一晚。
第二日一早,和往常一样,有丫鬟送来了早餐, 但揽月没有吃,把早餐放置在桌子上后,给揽月阁加了一小道结界,才出门。
慕怜不知去了何处,但揽月能感知道他的气息已经不在叶家了,便也没有担心。
揽月这一次出去,直接去了皇宫。
她没有走正门,直接从一间一间的房顶上跃过去。
打听了一下消息,知道皇上在书房,揽月就顺着记忆去了。
“什么人”门口的侍卫见揽月不是宫里的装扮,把她拦住。
“太子,是我。”揽月没有回答侍卫,而是在门口大声说了一句。
很快门就被打开,宋祭香正早皱着眉头看奏折。
见揽月来,脸上的欣喜毫不掩饰。
他把奏折放下,笑着上前拍了拍揽月的肩膀,“怎么了这是想通了皇后之位朕可还给你留着呢。”
虽然知道是玩笑的话,但揽月还是有些反感。
所以直接岔开话题, “那之后,你把蒹葭和小风怎么样了”揽月来皇宫,其实就是想知道这件事情。
当时她被叶潺潺一掌打昏过去,醒来就在水族。
再之后就是无休止的沉睡。
所以她醒来,还是很担心这位两个人。
宋祭香有些意外揽月会问这个,但还是回到座位坐下。
“蒹葭他们,我没有让人追杀。”
“当时只是做了个样子,等我皇权稳定之后,就把人叫回来了。”
宋祭香一脸认真的道“但很奇怪,我派出去的人,去了个两个月,在九州都没有找到他们的消息。”
揽月相信了宋祭香的话。
沉思了一下,那蒹葭会去哪里
偶然间瞥到宋祭香的奏折,揽月很快就将眼神移开了。
但不料宋祭香直接问,“最近西陵多次来犯,揽月,朕现在封你为护国大将军,对此你可有什么看法”
揽月正在喝茶,这口茶差点没吐出来。
“我不可能一直在南夷,抱歉,这护国大将军,揽月无法胜任。”
宋祭香面对这番话,倒也不气。
别人都是求着要官职,而揽月就怕自己有官职。
但宋祭香也知道,揽月根本不需要。
“放心,这不会匡着你,但是现在南夷不比从前,给你一个位高权重的身份,你能免去很多麻烦。”
揽月听到这句话,再想到叶行舟,便也知道现在的局势。
只是没想到宋祭香还能为自己着想,心里有些五味成杂。
“西陵国力不如我们南夷,是众所周知的,这几年都好好的,但近来踩突然犯。两个原因,第一就是收买了四国之中的另外一个小国北燕,或者东土,第二个原因就是背后有门派的撑腰,否则断然不敢如此猖狂。”
揽月简短的一句话,就让宋祭香醍醐灌顶。
“朕怎么没想到这个”皇上拍拍脑袋道。
揽月又抿了一口茶,“来南夷之前,我也听到一些异动,今年个大门派的招生很快也就开始了,西陵在这个时候整这出,很有可能就是与哪个门派有了勾结。”
宋祭香眉头紧皱,“这样的话,事情就棘手了。”
如果是九州最大的门派九州山,那对南夷来说也是质的打击和毁灭。
宋祭香很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揽月思索了一下,“既然皇上说南夷现在不如从前,那就说明皇上手下没有几个信得过的心腹,此事只能以静制动,反正都是他们在暗,等弄清事情的根本,再商议对策也不迟。”
宋祭香眼里满满的赞赏。
“这样的人才,真的不考虑在我身边做皇后吗”看到揽月准备走,宋祭香又问了一遍。
揽月这次想正面回答他,“皇上后宫清落,多感孤独,可以适当纳一些大臣的女儿做妃子,是牵制也是助力。”
揽月没有直接拒绝,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宋祭香在位半年,还没有过一妃一妾,更别说什么皇后。
但同时揽月也很清楚,不纳妃子不是为了等自己。
他心中有什么伤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后宫不是揽月该插手的事情。
宋祭香又怎么会不明白。
揽月帮他分析了现在南夷和西陵的情况,就是在答应他做护国大将军。
别的他不敢强求。
已经很晚了,太监端着热茶进去。
“皇上,已经很晚了,歇息吧。”
宋祭香看着远处,嘴里念念有词,“金鳞岂是池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