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
津岛柊时打开了冰箱,在众多酒种之间犹豫不决,她的手指在各个酒瓶的瓶身上巡回里一圈,最终拿出一瓶之前十束多多良送给她的,说是度数很低,口味清爽的樱花味气泡酒。
据说这种酒很适合女性喝,她想着过会还要写作,所以就选了这一瓶。关上了冰箱的门。
太宰治跟在她的身后,正好挡在餐厅厨房的门处,且一点让开的意思都没有。
“嗯嗯,出去玩呀”
“最近没有工作,想要出去玩,放松一下。”太宰治一脸的期待。
你哪一天没有休息这话要让森鸥外听到,肯定直接被气死。每天上班,摸鱼、迟到、早退的,竟然还说上班累,想要休息。
“我就是想要出去玩,好不好”太宰治明显没有想给留给津岛柊时选择的余地。
看他已经穿好了的整齐衬衫和西裤,打理过的头发就知道,毕竟他平时在家里都是懒到直接穿睡衣的。
“好吧,好吧,你想玩什么”津岛柊时放下酒,无奈的问他。
“津岛小姐呢,想玩什么”他反问道。
津岛柊时想了一会儿,“我有一位作家朋友,他写的小说最近刚改成电影,送了两张首映会的门票给我。”
“你想不想看”津岛柊时把脸稍稍转向太宰治的方向。
太宰治微微点了点头,“电影好像不错呢”他用手指点了点脸颊,一副思索的表情,“要是能再逛逛街,吃吃饭就更好了”
“那不就是约会了吗”
“要这么说也可以了”
津岛柊时语塞,毋庸置疑,这才是他最初的目的。
毕竟喜欢弯弯道道,不善于表达出自己真实的感受,就是太宰治的一种本能。
不过陪他去玩玩也好,津岛柊时在心里暗暗想道,太宰治今年十七岁了。从认识他的十四岁到现在,三年的时光里,他从来没有主动的向她要过什么,也从来没有见他轻松的玩闹过。这世界上的一切好像都并不能让他提起兴趣。
工作也好,偷懒也好,其实这一切都对他没有区别,因为他都同样的感受不到乐趣,什么都不想就安静的呆在角落里对他来说更加轻松,他承担
了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疲惫。看透人世间,背负生命的重担,痛苦的活下去的疲惫。
他在十四岁时就已经加入了港口黑手党,他第一次见他时是在冬季,津岛柊时脑中还清晰的记得那个场面。小桥边,她在桥上,太宰治在河岸边。
他浑身湿漉漉的,冒着寒气,抱着膝盖坐在河岸边,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他作为森鸥外登上首领位置的见证人,是被不允许有死去的机会的,就连那一次,津岛柊时也知道,他的身后有人跟着。
上一秒掉进河里,下一秒就会有保镖将他捞起来。
一氧化碳泄漏那一次也是,他不知道怎么撬了津岛家的门锁。结果港黑的保镖打开了津岛家的门,将太宰治带走救治,顺带着连津岛柊时也一块送去了医院,倒是让津岛柊时幸运的没有直接回到英灵座。
但是那个时候的他,似乎已经和现在的他有了很大的区别。
不过如果太宰治变得不像太宰治了。这反倒是一件好事。
毕竟身为太宰治的痛苦,津岛柊时明白,她也不希望这个孩子体会与她一样的痛苦,如果经历不同的话,性格或许也会发生变化,他也不会走上和她一样的路。
这就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吗津岛柊时想,或者她把这当做生命的意义,也是支撑着她活下去的信念。
本来不该有交集的两个相同的人,却因为相遇反而产生了活下去,改变自己的勇气。如果不是他,津岛柊时不敢想象自己这样的胆小鬼,居然也能有活下去的勇气。
或许守护、保护这个孩子,就是她来到横滨的意义。
毕竟他是像神一样的好孩子。
因为电影是晚上九点开场,于是他们决定下午出门顺便吃过晚餐,随意的逛一逛街,再步行去电影院观看电影。
西餐厅是太宰治选的,进入西餐厅就是一间广阔的大厅,铺着地板,都是洁白的大理石砖,柜台旁有一面很大的酒柜,琴酒,朗姆酒,威士忌,津岛柊时扫过一眼,放的都是高档名贵的酒种。
六七点时的西餐厅,大厅里已经坐满了客人,中央有一位钢琴师正在演奏着,悠扬的钢琴声低沉朗朗的飘入耳中,伴着刀叉叮
当和轻轻的交谈声,这无疑是一个很高档的西餐场所。
津岛柊时意外的是太宰治居然了解哪一家西餐厅好吃,这样的事情。毕竟,他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似的,而品味西餐,应该是热爱生活的人的爱好。
太宰治将卡递给服务生,很快就有服务生领他进入单独的包厢。
餐厅里光线明黄不刺眼,铺着刺绣桌布的桌上,形状流畅的花瓶中插着新鲜的白玫瑰,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服务生很快呈上精美的餐前甜点。鲑鱼子酱,约夏克布丁。堆满了五颜六色的马卡龙的瓷质的小盘子被放在津岛柊时的面前。
没有在意服务生的视线,津岛柊时自然而然地将甜点的小碟子挪到了太宰治的面前。太宰治伸手捏起一个明黄的马卡龙,眯起眼睛塞到了嘴里。
太宰治点了不少的菜,餐点接下来被依次被端了上来,最后服务生走到太宰治的身边,弯下腰小声的在他耳边说,
“先生,您在我们这里存的87年法国普罗旺斯产的红酒,现在是不是要开呢”
太宰治毫不犹豫,“开吧。”
太宰治吃东西,津岛柊时就喝酒。不得不说,那真的是一瓶很好的红酒,口感醇香顺滑,香味甜味都是极品。
太宰治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无视铃声,直接挂断了电话,没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重复了几次后,太宰治才接通了电话。
他没有吭声,等对面说话。
“喂,太宰君,你现在在哪里”对面传来的声音,津岛柊时很熟悉,太宰治直说“我在西餐厅吃饭。”
森鸥外乎梗了梗,半天笑出了声,“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天还该有工作”
“哦,是吗”太宰治语气平淡,面无表情,“我忘了。”
就算是没法看到电话对面,津岛柊时都能想象到森鸥外的表情。
太宰治跟森鸥外通了好一会儿电话。挂断电话时,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对津岛柊时说。“有些事情,现在不得不去一趟。”
津岛柊时表示理解,毕竟森鸥外的性格她太了解了,给他打工就是做牛做马,朝五晚九,全年无休。
“你先回去吧”太宰治急匆匆的走出去两步,又顿了顿,回头说“你还是随
便逛逛,我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完的,如果来得及,我给你打电话。”他在耳边比了一个通话的姿势,“来得及的话,我们就还去看电影”
看来他对看电影的执念很大,津岛柊时默默的点了点头。
太宰治像一阵风一样的消失了,津岛柊时默默的坐在坐位上品尝了一会儿红酒,她坐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出去随便逛逛,看了看手腕间的老式银制石英表,毕竟现在还早,才七点多,太宰治这个事情处理的快的话,还真的能赶上电影开幕。
横滨城市内区域的划分泾渭分明,这个餐厅就处于宁静安详的区域。雷钵街那样的地方,就属于犯罪率极高的贫民区。津岛柊时走出店外。街上各种各样的店亮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穿着打扮精致的人们说说笑笑的经过。
津岛柊时的视线被一家酒吧吸引了,不禁回味起了刚才红酒的滋味,有些后悔喝的太快,没有仔细品味,她又想喝一杯了。
她刚动了这个念头,走出两步。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推,感受到一股大力拽着她肩膀上的包,津岛柊时被推倒在地,一个人飞快的跑了出去。
是小偷津岛柊时愣了愣,街道上的人哗然的看着这场当街的抢劫事件,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似的,突然从津岛柊时的背后窜出一个人来,他飞快的跑了出去,去追那一个贼。
那是江之岛盾,津岛柊时认出了他那一头标志性的粉发。
大约过了几分钟,他气喘吁吁的回来了。手上拎着津岛柊时的包。他大大咧咧的用宽大的袖子胡乱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将包递给津岛柊时,“给,下次要小心一点。”
“小偷呢”津岛柊时问。
“跑得太快跑掉了,不过我抢回了你的包。”江之岛好像因为没有抓到那个贼,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
津岛柊时在心里说不,那不是普通的小偷。她觉察出来一丝异样,那个人跑步的姿势,步态,相同的跨步距离,分明像一名军人。
江之岛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机会,好像担忧的蹲了下来,“你的鞋带断掉了。”
津岛柊时这才注意到自己高跟鞋的系带。她今天跟太宰治出来玩,特意穿了白色的细跟凉鞋。现在已
然断裂开。
不过不仅是凉鞋,津岛柊时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脚腕,只感觉到一股刺痛,被推倒的时候,好像连脚踝都扭到了。
江之岛也注意到了她的异样,他沉吟了一下“我先扶你到那边去坐,然后给你买一双鞋回来吧,你在这里等我。”
不等津岛柊时拒绝他,他便很快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买了一双宽松的平跟鞋回来。津岛柊时试了试尺码,刚刚好,江之岛有些骄傲的说,“不是我自夸,鞋码或者是衣服,这种只要是跟时尚有关的东西,我只要看一眼就能确定size哦。”
“对了,你怎么在这边”他自来熟的开口。“你是从那个西餐厅出来的我猜,你肯定是和太宰君出来吃饭的吧”
“至于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是因为他有事情走掉了我推理的对不对”江之岛蹲了下来,仰着头望向坐在台阶上的津岛柊时,月色下他的眼睛闪闪发亮,“那么你现在要到哪里去既然脚扭伤了的话。”
他改变方向,背朝着津岛柊时,微笑,“我来背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太宰工于心计,森鸥外老谋深算,江之岛套路重重
是人是鬼都在斗,只有中也
狗血剧横滨白色相簿
太宰口口口江之岛口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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