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渊眼里划过一抹兴味,“哦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一个虫人而已,他想杀便杀了,哪有什么能不能的道理
那虫人一见到段梦君,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底气,连忙站起身来,带着几分趾高气扬说道“对,你不能杀我”
苏禾渊冷冷的看了一一眼,又看向段梦君。
“说说。”他冷声道,不留丝毫情意。
还不等段梦君说话,那一又叫嚣道“因为我是她父亲”
他说得理直气壮,又十分嚣张。
段梦君身子微僵,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一步。
“嗯,他是我父亲。”
“所以”
几乎是刹那间,冷光闪过,一把尖锐的刀直直的刺向了一的心脏。
鲜血迸溅,洒在了段梦君的黑袍上,也溅在了她脸上。
一一脸不可置信,又残留着几分嚣张,整个表情矛盾又扭曲。
段梦君将匕首抽出来,毫不留情的将一的头割了下来。
虫族只有割下头,才能完全死亡。
头骨碌碌的滚到了苏禾渊脚边,又被他一脚踢开。
段梦君身体颤抖得厉害,却还是要撑着说完刚才没有说完的话。
“所以,应该由我杀了他。”
苏禾渊眯了眯眼睛,随即嗤笑一声。
段梦君的身上显然有故事,但他并不打算听她的故事。
见一已经死了,苏禾渊抬脚就准备离开。
没走两步,从身后传来段梦君的声音。
“我也是虫人。”
苏禾渊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去,看向段梦君,含着几分试探说道
“我以为他是变成虫人之前有的你。”
段梦君缓缓站起身来,转身看向苏禾渊。
“是这样没错。”
“但在我出生一个月后,他就将我带到了虫人研究所。”
“我生下来,就是为了他做实验的。”
段梦君手里拿着匕首,朝着自己左胳膊划了一刀。
绿色的血渗了出来,滴落在地上,与那粘稠的黑色血混合在了一起,很快就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实验算不上成功,也算不上失败。”
“我融合了虫族的基因,却只融合了虫族中最没用的基因。”
“我的血变成了绿色,除此之外,我身上没有虫族的任何优势。”
“我父亲认为我是一个失败的实验品。”
段梦君的手缓缓垂了下来,将匕首扔到了两人中间。
“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杀虫人,想必恨极了虫人。”
她直视着他,“二爷,我也是虫人,你杀了我吧。”
她缓缓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
苏禾渊看着那最中间的匕首,盯了几秒,嗤笑一声。
“没兴趣。”
他转身往外走。
“我不恨虫人,我只是杀不配合我的人,无论是虫人,还是人,亦或是虫族。”
谷鹸他没什么兴趣去掺和人类虫人还有虫族之间的纠纷。
他只有一个目的,找到虫族女王虫晶再造之法,让妹妹好好活着,等他们一家人团聚。
除此之外,这任何一切,都与他无关。
段梦君猛然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禾渊的背影,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三天后,经过这几天的治疗,大虎现在已经能够控制自己变成人形了。
虽然现在还无法一直维持着人形,但起码一天能有两个小时能恢复人形,而且这是大虎能够自己控制的。
她的精神海也恢复了,但因为精神力太少,估计现在的精神力等级最多是d,所以还需要经过一定的治疗和修炼才能恢复到从前的水平。
这种事情急不来,苏阮和雷兰虎商量了一下,决定让齐尘带她回去。
而且她也给雷兰虎了十颗三级纯能量石。
雷兰虎修炼的时候就需要用到这些纯能量石,若是再向之前那样吸收有黑雾的能量石,免不了精神海又会萎靡。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苏阮直接将三级纯能量石给她了。
雷兰虎表达了感谢,心里也知道苏阮有秘密,不过她并不打算问。
苏阮能帮她恢复,她已经很开心了。
恢复人形后,从前的记忆也都悉数涌了上来,雷兰虎才知道这么些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第一军团拿回来,她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军团落入他人之手。
不过齐尘这小子还算上道,知道帮她守着这第一军团。
雷兰虎心里十分满意,决定等她拿回第一军团后给齐尘加工资。
苏阮给齐尘发了消息,让他来这边接雷兰虎。
齐尘一收到消息,没到两分钟便出现在了陆氏别墅门口。
当看到穿着裙子的雷兰虎,他整个人身体僵硬,迟迟都迈不动步子。
雷兰虎扯了扯身上的裙子,一脸凶相的看着齐尘。
“看什么看不准看”
要不是阮阮这边没什么合适她的裤子,她至于穿裙子吗
她这一辈子都还没穿过裙子
齐尘回过神来,眼神贪恋的在雷兰虎身上流连而过,“很好看。”
雷兰虎冷哼一声,一把抓住齐尘的胳膊,“走了,不要给人家添麻烦”
她手劲很大,齐尘反抗不了,当然,他也没想反抗,任由雷兰虎拉着他往外走。
苏阮看着两人离开了,这才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大虎的事情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她转身往回走,没走两步,就撞在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上。
苏阮一愣,抬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陆时年。
“陆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回来了。
“不久前。”陆时年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眼窝下的青色比前几天更甚。
他将苏阮拦腰抱起,往二楼的卧室走去。
苏阮下意识搂住了陆时年的脖子,软声软气的问道“怎么了”
“陪我睡会。”陆时年低声道,将人放到床上。
高大的身影随之倾了上来。
吻轻轻的落在了苏阮的锁骨处,冰冷刺骨,泛着密密麻麻的凉意。
苏阮身体一颤,小手环着陆时年的腰,轻声道“好。”
暖意渐渐升了上来,可陆时年的唇,依然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