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密室。
一间,只有两个人存在的密室。
一间,从外面打不开、从里面暂时也很难打开的密室。
在柯学世界中经常发生的密室杀人案已经要素齐全,可惜干的不是谋杀的事儿。
让大家放心的是,在晚饭前面他们这些朋友们终于还是碰面了。
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收拾了一下自己,透子哥原本还想戴上眼镜装模作样骗骗别人,但星见浅行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
“别做无谓的挣扎,”换上高领衬衫的恋人头也不抬的系纽扣中,“你一张嘴说话,阵平就已经认出你了。”
“这么快”
星见浅行此时因为体力消耗严重,心 情很是不好。
“不然呢”他态度非常恶劣,“你都没戴变声器,只不过一副扭曲视线的眼镜而已,认出你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透子哥差点被逗笑出声。
“是吗”他心情很好的走过去帮忙整理纽扣,将对方苍白皮肤上的所有斑痕都尽数遮掩起来,“那就不戴了。”
当星见浅行穿着高领长袖衬衫、外面披了一件羽织当外套的装扮出现在食堂时,所有人都投来诧异的目光。
虽说大家也没规定衣着,且研究所内全天候23c恒温,但今天可是个艳阳天,很多人白大褂里面穿短袖了。
实际上,白天星见浅行带小孩们参观研究所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他了。
那个时候的所长不说穿的清凉,但至少很符合天气,扎着高马尾、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衬衫领口的两个纽扣根本没扣上,低头弯腰听小孩子们讲话时特别养眼。
看看他现在披头散发、包裹全身的样子,恹恹的像是突发恶疾了。
知情人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眼神乱晃,恨不得自戳双目,只有松田阵平还在真诚且茫然的毫不知情。
“哟,”他笑嘻嘻的打招呼,“来吃饭啦”
他根本不见外也毫不生分的招呼还是挺让人高兴的,尤其是作为多年没见的朋友,透子哥很是受用。
就是一左一右那两位的眼神看起来不怎么对劲。
透子哥很想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可是他们俩眼中的谴责意味实在太重了,他根本装不下去
啊,要是戴着眼镜的话。
社死的透子哥在内心安详的去世了。
可惜,没有人同情他。
研二和景光动作很快的起身,一左一右架着星见浅行,又是拿水又是问吃什么,比养鸡崽子都要小心呵护,连看都不看他。
而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阵平还在笑嘻嘻盘问他的近况。
星见浅行满头问号的看着他的朋友们忙碌,下意识张嘴想说点什么。
但景光阻止了他,还非常关切的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找岸谷主任看看,完全罔顾了不远处的岸谷森严“我不是医生啊”的抗议。
星见浅行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自从上次岸谷森严给他来了次营养舱体验后,他根本不想和对方说话。
如果岸谷森严不是赛尔提头颅最持久的持有者,并且对永生奥秘这方面有所研究的话,星见浅行恨不得直接赶走他。
“我真的没问题,”他接过研二递过来的水,“话说你们今天为什么都这么奇怪”
“并不奇怪,”景光忍不住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总之,你先休息吧”
苍白皮肤和雪白衬衫的夹缝中,那个深色的痕迹尤为明显呢
这一瞬间,景光看年长些的那个幼驯染的眼神更古怪了。
甚至还隐约带上些许不赞同。
降谷零本人就更不用说了。
这一顿饭虽然表面上和大家相谈甚欢,但他真是有种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履薄冰的感觉。
还好,在逃跑之前,大家恢复了正常。
最主要是夏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负面情绪,也就是看起来很累,又总是打呵欠而已。
在晚饭之后,降谷零将困顿得脑袋一点一点的夏树送回院长办公室休息,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往庭院走去。
和他的朋友们分开之前,他们明里暗里说要去庭院散心,眼睛都快眨抽筋了,他当然都看得到。
他的恋人,确实很会转移话题,他完全被牵着鼻子走走,所有的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
不过想必其他的朋友们,这些所谓的“星见”,都知道任务是什么。
如果幸运的话,恐怕还能知道夏树在南欧那边的情况。
他已经后悔很多次以前没有关注南欧发生的事了,现在要查根本无从下手,只能拜托贝尔摩德。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的朋友们醒的都比较早吧。
“嗯”
“啊。”
他看着迎面走来的女人,愣了愣才笑道“好久不见,星见小姐。”
星见娜娜同样温和的回答“好久不见。”
不上夜班后,安室透的时间排表和星见娜娜完全错开来,于是那心照不宣的见面机会自然也就消失。
“您现在是要去咖啡店那边吗”安室透问,“夏咳,钻石今天晚上请假,店里就麻烦您了。”
“没事,他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说着,星见娜娜的黑雾支撑着手套,做出点点眼角的动作,“不然会很累。”
安室透不明所以的点头致谢。
他不是很明白这位非自然生物指的是什么,但想到目前肯定在安睡的恋人,还是暂时放下心走进庭院。
研二和景光坐在草地上,似乎是在说什么,周围不见阵平的身影。
多年的卧底经验让他即便面对的是最好的朋友们也不自觉警惕起来。
暗中观察后,他才慢慢走过去。
“来了”研二第一个看到他,“你啊,是不是太过分了”
安室透忍不住挑眉“我”
“是啊,”研二抱怨道,“你明知道那家伙很累,为什么要折腾他”
“啊”
“就算你们很恩爱,很喜欢对方,也不能这样啊,”萩原研二苦口婆心,“再折腾他,我们可要打人了啊。”
景光默不作声点头,还特意上下打量他,就像随时要扑过来动手一样。
深知他们只是在开玩笑的安室透八风不动。
当然,主要也是被训练出来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