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不需要她解释,只是自己默默的躺平,姿势规矩却也拘束。
二人中间隔了楚河汉界,如果胖达小一点甚至都睡得下去。
这样的情况实在尴尬,搞得沈衣衣半夜也睡不着,看着天花板干瞪眼。
萧御也好不到哪去。
平日里都是抱着沈衣衣睡的,如今怀里空空如也,心里还更着她刚才的动作。
萧御闭了闭眼试图睡去,却怎么都好受不了。
沈衣衣翻了个身,萧御看见的却是她背对自己。
心里顿时冒出一股气来,他心一横直接闭了眼,也不管能不能睡着。
第二日一早,萧御睁眼就没见人。
当然是有他起太晚的原因,还不是因为沈衣衣么。
他郁闷的起身找人,却没看见沈衣衣的身影,她的衣裳和一些记不清楚的东西也带出去了。
对房间的陈设,萧御这个比沈衣衣待的久的记得更清楚。
只是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也就不知道沈衣衣去做什么了。
他叹口气,自暴自弃般重新躲回被子里。
不能说服沈衣衣也不能控制她守在自己身边,到头来自己反而成了那个无所事事的人。
任谁看他们俩都会觉得沈衣衣更厉害更占理,萧御一想到这就郁闷了。
他也不是嫉妒沈衣衣,而是觉得自从她对那些事业上心太过,就很疏忽二人之间的生活。
他们少有交流,甚至偶尔说起话也说不到一起去。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萧御烦躁的抓一把头发,不想也不敢继续思索下去。
沈衣衣说得对,他是族长,他也有自己的事情。
很快萧御就出了门,而不巧的是沈衣衣回来了。
她进去看见空空如也的屋子还有点奇怪,按理说萧御该起来了,但是怎么不在呢
她拍了拍手里的土,种植园在她的苦心经营下正式开始运作了。
她自己也下地试了试,还是需要体力的。
由此也找到不少愿意耕种的族人,沈衣衣笑的有几分得意。
是对自己的号召力得意,或者她更想用人格魅力来说。
“出来吧,反正萧御不在,咱俩好好商量你怎么引蛇出洞。”
猫头鹰不情不愿的出来,看着空空如也的锅灶又看沈衣衣。
她敏锐从鸟眼里察觉了讽刺,“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我吃过了。你想吃等咱们说完我放你出去吃个够,再不然去老客那里,他肯定舍不得你饿着。”
沈衣衣还阴阳怪气,但猫头鹰开口结束了闹剧,“我的意思是,你好像没有做饭的习惯。”
“对啊,怎么了我还有种植园的事情,还有猿族的事情。没时间的时候我都不吃,再说了这跟咱们要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猫头鹰干巴巴的回答,沈衣衣不客气的横它一眼。
“那你说这些”
“你想知道什么”
“我说过了,你要怎么做”
“就是告诉他们猿族会在你的种植园出现,但是引来北笙还需要你自己出手。”
沈衣衣点头,根本没在意这部分的难度,反正北笙已经答应合作了,去看看种植园也不奇怪。
“你打算什么时候”
“就今天下午,速战速决吧,你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沈衣衣眉宇间有郁结的焦躁,她的时间不多就是时日无多,不得不焦躁。
猫头鹰知道,所以耐心非比寻常。
“那你去老客那里托他送信,猿族的联络方式你应该还不知道。”
说到这里沈衣衣奇怪起来,“如果你知道老客那里有的话,你直接去带话不就好了说不定还可以顺便蹭顿饭吃。”
沈衣衣这话倒是真心实意的,但猫头鹰却一反既往拿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态度。
“重要的事情不要托付给别人,具体如何做你也要跟他仔细商量。”
换句话说,这不是带个信就能解决的事情。
沈衣衣默然,她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不对。
“这事我记得应该不牵扯我吧也最好不要牵扯我,免得我和狼族一起被猿族疯狂报复。”
这下猫头鹰的语气彻底凉了,“作为幕后主使如果不能瞒住自己的身份,那你也不用做这件事了。”
沈衣衣愤然,“去就去。”
她很有一气之下的冲动,但猫头鹰也没时间说其他的了。
虽然在它看来沈衣衣还有诸多不成熟之处,但是她对自己不服气就是头一个“疑难杂症”。
对此它毫无办法,沈衣衣至今还想让它跟胖达一样唯命是从,而这是它永远做不到的
沈衣衣很快敲开了老客的门,在他疑惑的视线里恶声恶气的控诉。
“我来跟你商量事情,顺便让你传个信给北笙。”
沈衣衣照猫头鹰说的做了,虽然态度在老客看来恶劣的很奇怪,但总体还是让他不吝夸奖的。
“你怎么突然就变聪明了”
沈衣衣最听不得这话,“什么叫我突然变,你看不起谁”
她有点动摇了,也许猫头鹰说的是真的。
但自尊心吗什么的让沈衣衣不想承认,哪怕猫头鹰此刻就在她头上。
“好,那我不说了,你要跟北笙传什么,给我我帮你传。”
老客很干脆的不多问,他很清楚沈衣衣不讲道理的时候有多误事。
虽然他很冷静,因为他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是这样,慢慢的就好了。
想到这些的时候,老客甚至还有点怀念。
很快鸽子被放出去,沈衣衣头上的猫头鹰也在老客回来之前消失了。
沈衣衣管不住它,却知道它是去通风报信。
伏击的那一方总要事先得知消息才能做准备。
没了猫头鹰,沈衣衣说话也不那么冲了。
老客罕见的给她倒酒,沈衣衣短暂的高兴了一下,问了句是不是之前那个。
“不是,那个已经没了,我怕你偷就自己喝完了。”
“你那你会不会酿”
老客摇头,在沈衣衣遗憾愤怒的表情里给她满上。
“喝吧,这个也不错。反正你不亲自去,萧御也管不住你,随便喝。”
老客仿佛一个内行人,对沈衣衣循循善诱。
越是这样沈衣衣越警惕,拿起杯子也没往嘴里倒。
起起落落的杯沿最终还是回到了最低点。
“你说,他为什么就不理解我啊”
老客毫不惊讶,喝完自己的那份就随意的擦拭柜台。
“理解不理解不知道,但是吐这里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