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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你也不是
    “我,要看你的舞,这是一百两。”

    或许是那男人觉得银票拿出来没气势,直接砸了银锭在桌上,瓜子果品洒了一地。

    宴瑟发愣,糟糕,玩笑好像开大了三师兄会跳舞吗她扭头向旁边看去,已经没人,空空荡荡。

    “要看哪支”

    成铭密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地问道,轻车熟路地从几个看呆了的舞女手里抢过蒲扇,嘴里念念有词,单就是扭几下,小爷还能怕了你。

    “霓裳羽衣曲。”

    宴瑟已经捂住眼睛,不忍直视,乐师交换了神色,纷纷拉奏起乐器。

    如果用水蛇腰来比喻身段的婀娜多姿,成铭密定要用水桶腰来形容他的僵硬,好歹是个练剑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犹如用木板连接起的两块。

    “他这是在戏弄您,要不要”马夫私语。

    男人的脸黑成了煤炭,或许是不忍自己的银子花的不实在,卖着面子忍痛叫了几声好,并瞪了马夫一眼。

    成铭密一听,当即决定给他来点这个价钱之外的。

    一柄蒲扇忽被抛掷空中,翻了个折,柄尾流苏散开,被他握在手心,直冲那男人而去。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脚上的伤让他难移半步,呼啦啦的一阵风吹过来,还是紫色的。

    马夫已经先他一步挡在身前,却被踩住了脚,嗷嗷直叫。

    谁敢阻挡他的表演热情,他就踩谁

    待男人缓过神来,一朵花已经插在他的耳边,残留着其飘散过的芬芳和余味。

    男人迟钝地看着那抹离去的背影。

    这这小娘子还有点意思

    房里,成铭密揣着一兜银子,没想到还能遇上这么个人傻钱多的主,要是再多来几个就更不错了。

    宴瑟已经拿回自己那张票子,只告诉了桂妈妈几人的去向,收好包裹就准备走,却又看到那张自己并不愿看到的脸。

    “赤水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不妨进来说,都在门口站了大半天了,累不累啊”她背起行囊,不耐烦道。

    “姑娘,你要走,可是因为我”赤水绕着头发梢,言语不明地问她。

    宴瑟扑哧一声笑了,“没错,怎么了”

    赤水没预料到她回答的这么直接,一个措手不及,人直接石化在门边上。

    “走了,希望以后再也别见。”

    她径直走开,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宴瑟出来后,才觉得事情不太对,她为什么要一个人走啊三师兄和琼楠还没出来,她一个人走个毛线。

    街边极其热闹,她扭头回去,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爹,我要吃糖葫芦。”

    软软糯糯的孩子音,还能是谁,不就是阿善吗

    阿善如今在堂溪燿身边,这个爹是怎么回事张阿婆的儿子还活着他也没说送阿善回家了。

    她悄悄探出去半个头,眼睛眯起,高大的身形,玄色外衫,不同常人的白皙,疯狂瞳孔地震

    要是她再多走两步路,这岂不是正好撞上

    不过,他们附近也没有别人,阿善的爹,她始终没瞧见是哪位,属实有点遗憾。

    她不敢多看,灰溜溜地绕开走,这条街是走不通了,可怜了她的脚,还要再多走些路。

    一抹杀意从人群里发出,是要她死的信号。

    宴瑟没回头,转身跃上房梁。

    后面的人却奋起直追,她能闻到从四周飘过来的气息,是属于魔的。

    难道堂溪燿刚才发现自己了不应该,真是那样,他只会亲自动手。

    几记暗镖如散花般地挥洒,宴瑟两手空空,只能靠矫健的身形来躲。

    “接好”

    一柄出鞘的剑正入掌心,冷冽的剑光映着她的脸颊,衣袂飘动,抵住从后方突袭的招式。

    还真是魔修

    她没看清帮自己的是什么人,但能从声色判断那是个姑娘。

    “你让开,我们的目标是她”

    那群魔修对突然多出个人,心怀不满,叫嚣道。

    “别废话你们一起上”女子的声音里融合着沉淀的气息,不是普通人。

    宴瑟这才意识到,他们追的不是自己,但既然都卷进来了,临阵跑路,怪尴尬的。

    但她似乎低估了这女子的身手

    毫不夸张,只一眨眼的工夫,来的魔修便全死在她的手里。

    宴瑟回头,一张娇俏的脸映入眼帘。

    此时,她只想大喊一声,堂溪燿,你啥时候变女的了

    仔细看,其实也有诸多不同之处,况且身高在那摆着,只有这张脸有五六分的相似。

    宴瑟带着帷帽,并没取下来的意思。

    “刚才的事儿,谢过了。”对方收回长剑,朝她一笑。

    恍然间,她犹如见到了堂溪燿,但那家伙根本不会这样笑。

    “你”

    她原想问对方名字,但想到堂溪燿还有个妹妹,兀然怔住,该不会这么巧吧

    “你该不会想向我要银两吧,你也看到了,没有你,我照样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让他们去死。”堂溪风姶眉梢舒展,心情大悦,那些老东西就让这些废物来杀她,也太不把她当回事儿了。

    宴瑟退了一步,“没有,只是见你生的好看,就多看几眼。”

    对方并没因此高兴,而是假意要用剑柄取挑起她的帷帽,看到她紧张,笑了几声,“假,太假了你这帽子后,是张倾城的脸。别遮了,方才风吹起来的时候,我都看到了。”

    宴瑟大大方方地把帷帽摘下,遮遮掩掩的,反而让她不太舒服。

    “果然如此。”堂溪风姶盯着她的眸子,“饭点到了,这饥肠辘辘的,我也没心思和你说话。要不要一起”

    “好啊。”她对这个姑娘十分好奇,如果真是堂溪燿的亲妹妹,两人的性子真是相差太大。

    她一直不懂,他口中的骨肉相残,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这么一看,这姑娘像极了话本里的江湖侠客,来如影去如风,完全没了魔族人身上的阴鸷之气。

    “你不是霜城人,那就我来点。”风姶驾轻就熟地点了几样招牌菜,这些日她在这城里玩得很放纵。

    千年来,她守在那魔宫里,享受着万人侍奉,却拥无边孤寂。

    “你也不是。”宴瑟抬眸,琥珀色的眼珠倒映着其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