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和众人散开,绕了一圈才看上一匹马,握上缰绳的下一秒,另一只手也握住了。
容华顺着缰绳上的另一只手看上去,入眼的是一个五官深邃的女人。
气息看上去和普通人有所不同,容华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是有特殊力量在身的。
“维娜希加。”容华几乎瞬间就猜到了,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维娜神色冷硬, “是我。”
容华无所谓点头,绿眸盯着她的手。
维娜握着缰绳的手更紧了,意思明显不过,她要这匹马。
容华眯着眼,“这匹马,我先拿到的。”
“我身份尊贵。”维娜希加笑着,笑意不达眼底。
她不认识面前的这个人,却听说过京城的四大家族每年来的人都是男人。
但马场今天就他们几个, 这个人能进来还能念出她名字, 身份也不简单。
应该是某个继承人的家眷或者伴侣,亦或者玩物。
不管是哪个身份,维娜希加都有底气对上,她是一个家族的继承人,能和她比肩的也只有继承人。
就算是世家继承人的家眷,也没有资格和她抢东西。
容华见她没撒手的意思,面无表情的把缰绳拽了过来,“马场是我家的。”
维娜希加手松了松,眼睁睁看着对方把马牵走。
容华也是刚得知这件事不久,容青饮为了让她玩的尽兴没有束缚,特意说明了。
因为只是容家一个小产业,在场也没有其他人知道。
南衿御还在挑马,容华朝他那边走去,把缰绳放到他手里,“这个好,骑这个。”
容华对这玩意不感兴趣, 当然不是自己骑的。
“好。”
这时候其他几个人也差不多选好了,森尔安德眸光一转,看见一个人,不确定的开口,“维娜希加”
金莱特烈跟着看过去,“是她。”
重新挑了匹马的维娜看见他们脚步一转也走了过来,“抱歉,我来晚了。”
森尔安德耸肩,“无所谓,我们人已经齐了,如果有兴趣,你可以在一边观看。”
维娜希加脸色如常,“你们几个人”
“南二少,陶大少,我,还有金莱。”
维娜希加顺着他指的人看过去,看到南衿御的时候心跳了跳,随后不留痕迹的移开目光,和陶元琋对上眼神。
五秒后,陶元琋忽然开口, “我身体不舒服,先去一边休息了。”
说完转身朝休息区走去, 仔细看,步伐微微僵硬。
容华眉眼不动声色的挑了挑。
森尔安德凝眉,面前容貌说不上倾国倾城的女人淡笑,“少了一个人,我能加入了吗”
“当然可以。”森尔安德讥讽的扯了扯嘴角。
森尔安德从一开始展露的脾性就是很好的那种,现在这模样倒是少见。
明眼人能看出他对维娜希加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
“规则是什么”
面对维娜希加的疑问,森尔安德后退一步,把身后的金莱特烈暴露了出来。
金莱无奈,“没什么规则,先敲响马场尽头的钟就算赢。”
“有什么好处吗”
“南二少财大气粗,答应在州的涉及领域划分给胜者十分之零点五。”
十分之零点五,维娜希加垂下的眼神中爆发出精光。
如果她能拿到这零点五的领域,这会是对刚起来的希加家族一个巨大的好处。
谁不知南二少在国际上的产业比华国的多多了。
州的顶级产业,南衿御占去了十分之八,州所有势力想混下去,那就得看他的眼色行事。
零点五听起来少,但州的几大势力争个几十年也没有希望争到手。
现在南衿御就是把这块肉摆在台面上让他们枪。
在他们聊好处的时候,南衿御早就不耐烦的牵着师尊给挑的马去了,眼神缱绻的看着离他很远的容华。
维娜希加目光炙热的看着马上的红衣男人,如果她能和这位联姻。
安德和特烈两家都要对希加俯首称臣。
似乎是察觉到目光,南衿御飞来了一记冷光,含着警告。
维娜希加牵着缰绳的手下意识松了松,等回过神,长呼出一口气,又听见森尔安德路过她说的一句话,“别做梦了,一个掌控国际的男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观望台,容华好整以暇的看着马背上的人越来越远。
陶元琋这时候有些清醒,“我怎么在观望台他们人呢”
“你中术法了。”容华下巴微抬,示意他看即将在视野中消失的几个人。
陶元琋冷哼,“胆子还不小。”
州的三大家族这次来哪个不是抱着友好的态度来访
她维娜希加倒敢在第一次见面就算计他。
也不怕彻彻底底得罪了他。
其实维娜希加是想着只要没人说,陶元琋就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容华能看出她动手脚并告知,着实在维娜希加的意料之外。
“希加这次派人来何尝不是抱着友好的目的。”容华放下杯子,看了眼时间。
“那她还敢对我下术法。”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隔着四个座位之远,容华的声音也不大。
陶元琋感觉听句话可费劲了。
这时,一阵浑厚的钟声响起,陶元琋来了精神,“你觉得第一会是谁”
距离回来还有一段路,时间够他们猜了。
“南衿御。”
“就这么确定啊”
容华面无表情。
废话。
小崽子的马术可是本座亲自教的
别说地上跑的马,天上飞的本座以前都教过
一时分不清容华是对自己有信心还是对南衿御有信心。
马场尽头。
明明钟声已经敲响,也没有一个人赶回去。
离他们不远处,一匹马没了生息的倒在地上,金莱扶着森尔安德上了自己的马。
前不久,森尔安德和维娜希加并列齐驱,一时间难分上下。
眼见着森尔就要超了维娜希加,下一秒马就死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他人愣了一瞬,维娜希加就趁着这时候加速前往铜钟那里。
马为什么突然死,维娜希加打的什么主意,在场所有人都清楚,金莱特烈主动退出留下来照看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森尔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