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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该怎么跟自家老公说她又不是变态,真没有看人的癖好。

    舒妤跟他视线对上,对上他漆黑的眼底愣了下,一时也忘了解释了。

    看吧,他让自己看的,不看白不看。

    傅西辞看着她这么乖,放下手的同时又捏了下,像是防止被捏变形了。

    “我太累了。”舒妤苦哈哈道。

    傅西辞自认自己没有摆着一张铁面无私网球教练的表情,“嗯,让你休息。”

    “这种累可能需要一个晚上来愈合,你知道的,吸收个日月精华什么的来修补受损的元气。”她越说越离谱了。

    傅西辞被她离谱说辞气笑了,指着腕表上的时间问“你知道从到这里开始计算,还没到半个小时吗”

    “啊,我怎么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

    舒妤半点不掩饰自己运动菜鸡本色。

    傅西辞“再休息十分钟。”

    被十分钟只配的恐惧又来了,她试图讨价还价,“半个小时吧。”

    “五分钟。”

    “二十分钟吧。”舒妤耷拉着眉眼,可怜巴巴的。

    傅西辞没办法了,“好。”

    好诶,为自己争取到了胜利的舒妤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听到了宋明阳的声音,“傅总,小舒,这么巧。”

    舒妤偏过头,才发现是刚才看的那群人,不过太远了,她当时没看清楚脸。

    “宋大少爷。”她打招呼。

    “你就这样寒碜我吧,在你这,我哪算什么大少爷。”宋明阳笑,“你们这是单独过来打网球”

    “对啊,既然遇见了一起吧。”赶紧来救她于水火吧,她可以充当裁判啦啦队什么的。

    宋明阳摆摆手,“那还是算了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恩爱了。”

    “这怎么算是打扰呢,人多热闹。”舒妤苦口婆心,又去看傅西辞,“傅总,你说是不是”

    傅西辞显然没接受到她的暗示,“嗯,打扰了。”

    舒妤“”

    宋明阳夸张笑两声就要走。

    还是舒妤又将人给拉住了,“他跟你们开玩笑的,打球吧,人多才好玩。”

    人多才方面浑水摸鱼,要不然二十分钟后她又要被拉上去操练一番,她细胳膊细腿的,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好吧,盛情难却啊。”宋明阳同意了。

    舒妤这会儿必定要照顾另一个人的情绪,绕到了傅西辞的身边,小声道“宋初曦从小就跟我不对付,按照连坐制,她哥我也不喜欢,你替我好好挫一下他的威风。”

    她低头,说的很像是那么回事,跟刚才热情留人是两个面孔。

    这个替字用的很讲究。

    傅西辞怎么会看不出她是想浑水摸鱼,还是点头,“好,但我认为手刃敌人开心加倍,这威风,我们一起挫。”

    说完,还没等舒妤反应过来,就对着宋明阳道“双人吧,我跟小舒一组。”

    “好啊,你们夫妻档,我要挑个厉害的才能有胜算了。”宋明阳转过头就去组队了,顺便让他们一块的几个分组。

    舒妤“”

    啊不是啊,如果她还是要上,那她这么热情的留宋明阳他们干什么啊。

    她去看傅西辞,一脸的懵逼。

    傅西辞作为可靠的队友,道“放心,我在。”

    啊啊啊啊,我不是在担心等会打不过啊,我是不想上啊。

    舒妤抱着网球拍,开始自闭了。

    但很快,宋明阳那边就分好队了,他们刚来,做了几分钟的热身就喊开始了。

    舒妤“”

    很好,这下她连争取到的二十分钟休息时间都没了。

    自作孽不可活的舒某人只能亲自上场了。

    舒妤打前场,傅西辞在后场给她兜底。

    宋明阳跟她在同样的位置,冲着她友好的笑了下,“小舒,等会手下留情啊。”

    舒妤报以假笑,心里满是怨念。

    好在到底是双人,需要她接的球很少,比单打的强度低一点,她调整调整也能跟得上,渐渐的也坚持下来,一心跟傅西辞合作赢得胜利。

    因为她还算投入,没有特别拉胯,而傅西辞水平在那,很轻松的就赢下了一局。

    宋明阳拿毛巾擦汗,一边抱怨,“诶,你们两口子是真厉害啊,一点都不带放水的。”

    舒妤转过头笑,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跟他击掌。

    傅西辞没做过这种动作,顿了片刻,抬起手拍了下她的掌心。

    她高兴的跟赢下了一个世界。

    “你知道奖励是什么吗”傅西辞问。

    舒妤不知道还有奖励,“什么啊”

    傅西辞“再来一局。”

    噗。她庆幸自己刚好拧开瓶盖还没来得及喝水,否则这会儿非得喷他一脸。

    舒妤感觉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了。

    刚要认怂说下一局她不上了,傅西辞才不急不缓道“怎么说什么都信”

    舒妤“”

    她怎么知道有天人工智能也会骗人,她就真该举报他违反了机器人的第一法则,她受到了伤害。

    网球打了整整一下午。

    后面她体力的确不支,就没再上场,专心做起了啦啦队。

    宋明阳也下场了,坐在她旁边喝水,看着打的激烈的网球场,突然开口道“你有没有觉得傅总变了”

    “你也这么觉得”舒妤感觉自己找到了友军。

    “是啊,以前我总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情感障碍,你知道他以前”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懂的都懂。

    舒妤不能再同意了,啄木鸟式不停点头,激动问“他对你是不是突然也很反常”

    “对我”宋明阳被她问题带偏,愣了下。

    “是啊,就是不是表现的”舒妤回忆了下,试探性问“有点黏人”

    有点黏人傅西辞黏他

    宋明阳光是想一下那场面,鸡皮疙瘩就跟着起来了,看起来一脸复杂,“倒没到那个程度。”

    “那是什么程度”舒妤表现的过于求知若渴了,一时间倒像是他们之间真有什么。

    宋明阳被她这眼神弄的整个人都麻了,倒一时忘记他本意想说傅西辞现在很在意她,就匆匆的结束这个话题,甚至还怕她继续追问,宁愿上场去打球了。

    留着舒妤一个人拧眉,还在哪想到底是到了那个程度。

    由于当天运动量严格超标,舒妤回去的路上就小声嘀咕晚上她柔弱的身体是经不住一点折腾了,意思很明显,告诉某人,晚上禁止交公粮。

    傅西辞看着她,有些无奈,“我在你眼里就只会想这些吗”

    舒妤靠着车窗反看他,还将自己的短裙边儿拉扯了下,虽然再怎么拉扯也遮不住多少,但用行动表明了,是的没错。

    以前的傅西辞或许不是,但现在可说不准了,她觉得喻依说的喜欢上她也不是不对,就是上是动词,他就是贪图自己的美貌。

    她警惕又防备的目光,一时让傅西辞无话可说。

    到家休整后,到饭点时,舒妤准备点外卖,便踩着拖鞋想去问他想吃什么,去了书房没看到人,出来才听到了楼下有动静。

    来自厨房,像是热油溅起的声音。

    等等,他又在做饭了

    舒妤整个就是愣住,她还记得上一次厨房惨不忍睹的一面,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下厨有了执念,失败一次两次,反而越挫越勇了。

    她赶紧下楼,看到了果然在中岛台的人。

    热油发出“呲呲呲”的声音,是因为锅内正在煎蛋,两个蛋各自靠着锅的一边,像极了阴阳八卦图。

    而傅西辞正将葱白从中剖开切丝,他刀用的不太熟练,切出来的丝也不是一样大小,只能说是还凑合。

    这一次没有任何东西煎糊,也没有手忙脚乱,乍一看,很像那么回事。

    舒妤默默地关掉了手机里点外卖的界面,问“这是要做什么”

    “煮葱油面。”他又补充,“这个最简单。”

    “哦,有什么要帮忙吗”她问。

    “不用。”

    舒妤就老老实实的踩着凳子坐下,当一名监工。

    鸡蛋煎的差不多了,傅西辞也切完了葱丝,拿着锅铲沿着鸡蛋的边缘将它铲起来,动作小心,仿佛在对待一件艺术品,然后给它翻了面,继续煎。

    虽然慢了点,但好歹没破坏鸡蛋的完整性,煎好的那一边也是金黄的,刚刚好。

    对比上一次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黑历史,这一次明显是质的进步,她都忍不住叫好的那种。

    煎好鸡蛋,盛出来后放油,小火煎葱丝,片刻后,房间就飘着香气。

    葱丝煎的有些焦黄后拿出来跟鸡蛋放一起,再往锅里加水,烧开后丢进面条,然后放适量的盐,傅西辞没惊艳,尝了两次后才确定好量。

    面条煮好后捞起来,倒上煮面的面汤,然后放入适量的生抽搅拌,再将鸡蛋跟略焦的葱丝摊在面条上,一碗葱油面就算做好了。

    舒妤看完了全过程,她什么没吃过,这么简单的一碗面倒是把她给看饿了。

    “其实我晚上不会吃这么多碳水的。”她嘴上这么说,实际很诚实的将自己的那碗面端起来了,“但我今天运动量这么大,也不是不可以破戒。”

    她放在餐桌上,将披着的头发扎起来,额头上有一缕没扎上的短发掉出来,她顺势别在了耳后。

    什么也别想耽误她吃面。

    舒妤将那颗煎的金黄的荷包蛋往面里藏,企图让它吸满汤汁再吃掉它。她夹着葱丝跟面条一起吃,葱香味就在唇齿间蔓延开,就很满足。

    “不错啊,傅总,您这厨艺进步不小。”她夸赞道。

    “比较简单。”他语气很淡。

    在舒妤看来,大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淡然。

    一碗面条被她收拾的干干净净,如果忽略掉摄入的碳水,她今晚吃的还是很快乐的。

    如果运动后都有这福利,那她可以勉强将频率定在每个月一次。

    突然超负荷强度运动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醒来手脚都像是生锈一般,动一下就酸疼的厉害,僵硬的像是随时都要掉零件。

    但今天周一,她还有许多堆着的工作不得不挣扎着爬起床,几乎是扶着右手才艰难的化完妆。

    很好,身残志坚感天动地。

    上午在公司处理完堆积的文件后,下午她又去秀场盯进度。

    她连拿图纸都费劲,看两眼就交给了助理,中途,宋初曦走过来了,她职场打扮,看起来并不是特意来这里闲逛。

    宋初曦来的目的,也主要是找舒妤的。

    “我秋冬的新品的秀场就在你附近,走两步路就到了你这里,真巧啊。”宋初曦跟舒妤并肩,看着才刚开始装修有些混乱的现场。

    舒妤“我看不是巧吧。”

    “我还没说完呢,还有更巧的事情,”宋初曦笑容无辜,“跟你这场秀刚好同一天,同一时间,你说到时候他们去哪一个好呢”

    她故意安排在时候就是故意膈应舒妤。

    而且宋初曦这样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想要跟舒妤比,方方面面都要比。

    舒妤没显得多意外,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生活平静,她也没了要斗的心思,“你不觉得争来争去有点无聊吗从小到大,这都多少年了,你不腻吗”

    宋初曦愣了下,冷嗤一声,“你是怕到时候争不过我丢人吧。”

    “嗯,我争不过你。”舒妤淡淡道,赢了又能怎么样呢,跟网球场上一样,再来一局

    这一局又一局的无休止的太累人了。

    宋初曦脸色变了,听到舒妤这样承认她没有任何的爽感,她抿了抿唇,不悦道“你别以为你认输了,我就会改变主意。”

    “那就随你了。”

    “我会一直争下去的,”宋初曦看着她,“舒妤,只有等到我真正赢了你的时候,没意思了,这句话才由我来说。”

    “什么时候你连跟我斗的资格都没有了,那时候才是我真正看不起你的时候。”

    “”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气,她觉得她跟舒妤的关系就像是水跟火,是注定不能共存的,是要斗一辈子的。

    舒妤听着她大小姐脾气的语气倒是笑了,“好,那你就等你赢我。”

    “你少得意了,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宋初曦抬着头,高跟鞋踩的震天响,走了。

    助理担忧的看向舒妤,“舒总,那我们是不是要调整一下时间”

    “不用,不惹事不代表我们怕事。”舒妤收回目光,刚想装逼打开图纸装伪装高深莫测的样子,但手疼哪哪都疼让她一秒都没能装下去,非常没形象的“啊”了一声。

    “”

    她只能将这笔账算在傅西辞的身上,如果不是他拉着自己去打网球,她也不至于成现在这个样子。

    舒妤披星戴月的回家,别墅灯是亮着的,表明已经有人在她之前回来了。

    傅西辞虽然没在一楼,但一楼的灯开着,大概是给她留的灯。

    算起来,这些天他一直在家,对比以前他回家的次数,不能不说一句反常。

    卧室里,傅西辞已经洗漱完毕,靠坐在床头看书。

    看着他岁月静好的样子,舒妤忍了一天的手疼脚也疼的怨气在这时候都发作了,她看着他,理直气壮道“你知不知道跟你打过网球之后,我整个人就废了。”

    “我现在就感觉自己是武侠小说里,被挑断了手筋跟脚筋的高手,现在武功尽失了。”

    “我我整个就是废人了,还拿什么行走江湖”

    傅西辞将手里的书合上,听完她的控诉问“很疼吗”

    “疼,当然疼了,跟挑断手筋脚筋稍微要轻一点的疼,”舒妤觉得太过夸大了就失真了,说完还补充,“就轻那么一点点。”

    她上下楼梯都困难,刚才每一步就像是变出两条腿的美人鱼行走在陆地上,踩着刀尖过那样疼。

    舒妤越想越觉得自己太吃亏了,就是发了个朋友圈而已就被拉着打一下午的网球,这哪里是运动,这就是受酷刑。

    傅西辞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思考了下,道“我给你洗澡。”

    舒妤“”

    她在这里叭叭叭了半天,合着他最后就想到了这个

    “哦,那我是不是太麻烦你了。”舒妤阴阳怪气道。

    傅西辞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一脸的淡定,“倒也不是很麻烦。”

    舒妤“”

    请圆润的滚开谢谢。

    最后,傅西辞也没能滚开,他考虑到了实际问题,她自己真的很难洗澡,起码往自己身上抹沐浴露这个动作,她现在就很难完成。

    进了浴室,舒妤觉得太难为情了,他们虽然坦诚相见不少次,但在浴室里,她单方面的坦诚是第一次。

    “关灯吧。”她真诚建议。

    傅西辞像是没听清楚一样,“关灯”

    “嗯”这样就看不见了,看不见,羞耻感好像就没那么强烈了。

    他沉默片刻,最后还是采纳了。

    但很快,舒妤就后悔了。

    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很容易碰触到不该碰触到的地方。

    “啊,傅西辞你混蛋”

    “错了,错了,你手放哪呢”

    “呜呜呜,傅西辞你还不是个人了,我都这么惨了。”

    “”

    到最后洗澡的是一个,湿透的是两个人,她本来就疼,一个澡洗完更没力气了,直接让他给自己套上睡衣。

    舒妤脸上是可疑的红,可能是水汽蒸的,也可能是其他。

    灯一打开,她就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你等着,等到你躺病床不动的时候,我拔你氧气管。”

    她比他年轻几岁,有这个信心,趁你病,要你命。

    “那你要多锻炼了。”傅西辞瞥她一眼,很明显对她这句威胁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从浴室拿来吹风给她吹头发,因为过程太舒服,她就有那么一丁点的饶恕他的罪过。

    头发吹完,舒妤就去衣柜里找被子,她手臂不方便只能使唤傅西辞去搬出来。

    “现在是八月。”他提醒她。

    仿佛怀疑她因为疼痛失了智。

    舒妤哼了声,“我知道,我是要跟你一人睡一床被子。”

    “为什么”

    舒妤瞥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老实,会偷偷的抱着我睡,要不是我有次半夜醒了,亲眼所见,我都要被你给骗了。”

    好像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为了保险起见,你睡一个被子,我睡一个被子,大家互不打扰,你别想再私底下做小动作了。”

    她一脸的戒备,警惕的小灯已经红彤彤的亮起。

    傅西辞抬手,揉捏了下眉心,有些失笑。

    “我要真想抱你,一床被子能挡住吗”他问。

    “对哦。”

    舒妤一时想的太天真了,半夜她睡熟了,他要是钻她被子里来她也不知道啊。

    很快她又反应过来,拧眉,“那你怎么不知错就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