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虽然隶属机动组爆炸物处理班,但在警署人手不足时,也会被抽调去其他部门支援。
今天也是如此,他因为离得近,被调去逮捕一群抢劫犯。
“一群”、“抢劫”这些字眼让他提起警惕,做好了各种最坏的打算。
他带队匆匆跑进事发地点,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随时可以拔出射击。
“哇哦”
松田阵平跑进巷口,却看见一个瘦弱的男高中生抱着书包站在墙下,正抬头看着墙顶。听见他们的动静,男生迅速扭头。
他面前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尸体”,有的已经晕死过去,有的身体素质好一点,没晕但也爬不起来。
松田阵平挑眉“报案人是你”
男生还没回过神来,反应慢半拍地点点头“是、是我。”
“挺能干的嘛。”松田阵平随口说道,他用手铐将地上的混混拷住,同行警员也纷纷行动。
男生支支吾吾,眼珠子一转,不知道想了什么东西,便将想说的话吞下了。
在警局。
松田阵平以及另一名警员在给男生做笔录。
“姓名。”
“光藤佑树。”
“年龄”
“17岁,是帝丹高中2年b班的学生。”
“帝丹高中”低头记录的警员诧异地抬起头,“好耳熟啊。”
光藤佑树兴奋地趴在桌上,竖起一根手指,得意洋洋地说“你说的是工藤新一吧我跟那位大侦探同班哦”
警员恍然大悟“对,确实是工藤君的学校。”
“这不是重点。”松田阵平站在一旁,敲了敲桌面,对男生说“你还不说实话”
光藤佑树表情一下子虚了,眼神闪躲“说说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哦”
松田阵平“说说那个帮你打倒混混,又在我们赶到前几秒翻墙溜走的人。”
光藤佑树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松田阵平懒洋洋地说“我猜的,诈了你一下。”
可恶警方竟然不讲武德
“可恶的政府,你们想对蒙面义警做什么找出他的真实身份,曝光他,逼他向政府妥协么”光藤佑树咬牙,闭着眼大声喊出自己的决心“为了正义,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就算你们对我用刑,我也要支持他”
松田阵平“”
警员“”
就无语。
松田阵平干脆道“你想多了,我们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最多叫他来做个笔录。”
光藤佑树悟了,目露警觉“我懂了,你们要给他设下圈套,叫他暴露真实信息,好拿捏他”
拿着笔的警员额间鼓鼓,忍不住半起身给了他一个爆栗,暴躁道“你把警方想成什么了”
松田阵平无语“小孩,没事多读书,少看点电影和动漫。”
“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松田阵平回头,扬声“请进。”
门被推开,负责审讯混混们的警员探头“松田警官,那边已经问完了。”
松田阵平走过去,接过警员手中的报告翻看,背景是男生一声比一声坚定的中二承诺。
“我是绝对”光藤佑树捏紧拳头,昂首挺胸地说。
对面的警员看上去已经很想暴揍他了。
松田阵平突然提高声音念供词。
“红色头发,砂色风衣的男人从墙上跳了下来”
“一个人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将我们揍了一遍,根本没反应过来”
光藤佑树脱口而出“可恶,他们怎么能背叛大哥”
众人“”
刚刚不还是蒙面义警吗,现在又变成大哥了
都已经说漏嘴了,光藤佑树只好不情不愿地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末尾,他强调“大哥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见义勇为但是不想露面,你们不要去打扰他”
松田阵平懒得管中二病犯了的dk。
他拎着那份口供,脑中不断思索红发、蓝眼、砂色风衣、爱见义勇为
不会是织田吧
身后走廊有两个警员边走边聊天,说话声从敞开的大门一路飘进松田阵平的耳朵里。
“那位织田先生真没来啊”
“是啊,真是的,明明说好一定会来的。也怪我,没有要个电话”
“你们在说谁”
两名警官吓了一跳,回头便看见卷毛警官一手撑着门框,探出了半边身子。
其中一名警官答道“是你啊,松田。我们在说之前那个公交小偷案啦。”
他抱怨道“一位先生帮忙抓住了小偷,却说自己有事,只留下织田这个姓氏,匆匆忙忙就走了,到现在也没来做笔录。“
破案了。
松田阵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冷哼一声“这家伙你们放心,我现在就让他过来做笔录”
悠扬的铃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房内。
织田作之助在一楼厨房,端着一碟咖啡果冻,正跟苏格兰说话。
系统提醒他织田作,你手机响了。
织田作之助一愣,对苏格兰颔首示意“抱歉,我先回房了。”
苏格兰点头,看着红发男人迫不及待的背影,感触万千。
蒂萨诺竟然如此爱吃咖啡果冻,甚至连聊两句的时间都等不及
织田作之助走得飞快,赶在铃声断开的前一秒接起电话。
“喂你好”
“是我,松田阵平。”
织田作之助回道“松田,有什么事么”
他将果冻放在桌上,看着系统从空气中跳出来。
猫猫的爪下亮着微光,绕着咖啡果冻画了一个圆圈。首位连接的刹那,光芒大作,下一秒咖啡果冻连带碟子一起被传送走了。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故作阴森的声音“织田,你是不是抓了小偷,忘记去做笔录”
织田作之助“”
他试图否认“不是我,我不知道,不关我事。”
松田阵平“你知道公交有监控的对吧”
织田作之助“是我。”
可恶,来不及叫系统处理监控了
那头还在追问“今天一个高中生被堵在小巷里抢劫,是不是你帮了他”
桌上的那个光圈没有熄灭,依旧亮着微光,像天使头上的光环落在了尘间。
光圈仿佛会呼吸一样,明明暗暗,几秒后,伴随着刺目的亮光,一个空碟凭空出现在桌上。
织田作之助不是第一次围观传送,每次都觉得很神奇。
嗯每次都感觉自己眼睛要瞎了。
“啧,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松田阵平不满地说。
织田作之助只好承认“那也是我。”
松田阵平“我就知道,一听那描述就猜到是你了犯事的又不是你,你跑什么啊快过来补笔录。”
好说歹说,总算让对方同意明天再去。松田阵平还生怕他说话不算话,威胁他“你不来,我就去你家堵你。”
挂了电话。
织田作之助默然无语,没想到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系统笑嘻嘻地说做个笔录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织田作之助只觉头疼,长叹一声“我天天都在做任务,只要是需要报警的,我都在最后关头跑了。警局那边应该攒了一堆笔录等着我吧”
所以他那天摆脱警方才会这么熟练啊
一想到要填厚厚一沓资料,还要面对友人的“指指点点”,织田作之助就心累。
他端起空碟,准备把它送还厨房,动作却突然顿在半空。
织田作之助不由得恶从心头起要是拿七香蕉给松田阵平来一下,让他忘记这回事,就不用去做笔录了呢。
做任务已经很累了,还要花时间去警局填资料。一来一回,都够他再做一个任务了
算了,还要去蹲他,好麻烦。
织田作之助很佛,郁闷了一会儿就接受了现实。
他像幽魂一样慢慢悠悠地飘下楼,正好撞上楼的波本。
波本最近忙得不行,一天睡三个小时都是奢侈。
如果不是他皮肤颜色深,就凭眼下的黑眼圈也能去动物园跟熊猫当场认个亲。
波本边走边揉肩膀,神情有些疲惫,听见脚步声,他抬头望去。
红发男人表情淡淡,眼神却是肉眼可见的恍惚,看上去饱受摧残。
两个人对视一眼,将对方的惨状收入眼底,虽然不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但心中同情之情顿生。
波本,好惨。
蒂萨诺,好惨。
波本友好地拍了拍织田作的肩膀“蒂萨诺,记得好好休息啊。”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鼓励道“波本,工作加油啊”
两人气氛十分融洽地互换关心,而后擦肩而过,一个上楼回房,一个将碟子放回厨房。
不远处,黑发猫眼青年在一楼楼梯口目睹了全程,完全搞不懂他们之间诡异的氛围,正一脸迷茫。
苏格兰
zero和蒂萨诺在搞什么
第二天,织田作之助老老实实地抽空去了一趟警署。
果不其然,被松田阵平揪着一顿臭骂。
萩原研二在一旁打圆场“嘛嘛小阵平,算了算了。织田他不懂嘛,助人为乐是好事,补上就好啦。”
松田阵平今天没穿警服,墨镜卡在衬衫衣领处,随着身体的大幅度晃动而摇摇晃晃的。
卷毛警官今天依旧十分帅气,只是不知道为何脸色有些扭曲。
“是吗”松田阵平冷哼一声,侧身让开,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身后的桌子。
他拖长了声音“这家伙欠下的笔录可是有这么多哦”
萩原研二定睛一看,顿时目光呆滞“好厉害”
会议桌的一角整整齐齐地堆满了卷宗
高高一沓,让人望而生畏。
好家伙,这是做了多少好人好事又成功逃了啊
萩原研二左看看卷宗右看看眼神飘忽,有些尴尬的红发男人,噗嗤一声笑出声。
“这也不一定都是你的。”松田阵平抽出一支笔,在会议桌另一头坐下。他从垒得高高的卷宗堆里抽出一本,摊开到其中一页。
手肘支在桌上,手掌托着下巴,男人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笔,随意地转了几圈。
“坐吧,我们尽快弄完。”松田阵平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抬了抬下巴,威胁道“我今天可是休假,专门为了你加班诶。要抱着感激的心,如实告知详情,不许在警局说谎啊”
织田作之助被萩原研二压着坐在松田阵平对面,摆出了老实人的模样,乖巧点头。
这么老实不会有诈吧
松田阵平怀疑地看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开始念“x月x日x时,有人飞车抢劫,是你抓住抢劫犯的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是我,”织田作之助努力回忆,“我走在街上,他开车从我身边经过,抢了路人的包,我就追上去把他拦下来了。”
松田阵平头也没抬,唰唰唰埋头就是狂写,偶尔问一问细节。
萩原研二拖了个椅子坐到织田作之助身边,他从笔筒里取出一支笔,随手翻开一本卷宗,问“有人摔了一跤,是你把人背起送到医院的吗”
织田作之助点头,开始说起当时的事情经过。
萩原研二埋头加入狂写的阵营。
织田作之助就被夹在中间,负责回答问题。有些记不清的就在心里问系统,再转述系统的话。
做过的任务都是会记录在系统的数据库里的,任务过程也会被系统记录下来,所以不用担心搞混。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三人才将桌面上的卷宗填完,里面百分之八十都是织田作逃掉的笔录。
萩原研二“织田,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体质。不然为什么你每天都遇见不同的事件”
织田作之助“”
心虚,不敢出声。
这哪是他遇到的啊,是他通过系统主动撞上去的
松田阵平瘫在原地揉了揉手指,过了一分钟后一跃而起,将卷宗往旁边一推。
他戴上墨镜,弯下腰凑到红发男人和幼驯染中间,伸长手臂,一边揽着一个,洒脱地说“下班了下班了走吧,上次不是说要去喝酒吗”
萩原研二很心动,他前倾身子,越过松田的脑袋去问织田作“织田,去吗”
织田作之助有些犹豫。
波本他们如果临时要集合,醉醺醺的不好吧
如果喝醉了,今天就没办法清掉系统任务了。
系统欢快地说去吧,织田作。你也忙好久了,要放松放松呀。
“好吧。”织田作之助决定给自己放假一天,“去哪里”
萩原研二跟松田阵平互换了一个眼神。
松田阵平挑眉,用眼神问真的去那里
萩原研二点头。
织田作之助
你们背着我在说什么
萩原研二神秘兮兮地笑道“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哦,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
织田作之助摇头,说“我刚搬来,不管是哪儿的居酒屋或酒吧,我应该都是没有去过的。”
“那正好”萩原研二兴冲冲地说,“就当圣地巡礼了,走吧。”
神神秘秘的。
织田作之助无奈地摇摇头,跟了上去。
不就是一个酒吧,有什么好惊奇的。
织田作之助发现他错了,错的离谱。
下车后,他就被领着走进一条熟悉又陌生的巷子。
从巷口到那家店的门口的长度没有变,巷子依旧老旧,只是巷内多了一些小店的门,生活的气息浓重。
地上偶有一滩积水。小水坑里的水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波纹,隐隐倒映着天际。
男人褐色皮鞋和黑色西裤在水镜上一晃而过,带起的微风拂过,水面轻轻泛起波澜,一如红发男人此刻的心。
织田作之助近乎惊愕地看着眼前亮着微光的绅士怪盗鲁邦招牌。
带着高礼帽、单眼镜的男性的图片下方,用红底白字写着熟悉的酒吧名字。
“”
“这这是”织田作之助震惊到失语。
萩原研二歪头,笑眯眯的看着他,“怎么啦这么吃惊的表情,你不会没听说过这家店吧”
那可不止。
他是这家店的常客来着。
织田作之助试探着问“这家店很有名”
甩了甩手里的墨镜,松田阵平随口道“那是肯定的吧,毕竟文豪们常来的酒吧。”
他们顺着台阶一步步向下。
似乎无论在哪个世界,都始终保持着同一个风格。
寻常人进来,只会觉得像走进了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酒吧。
轻微而又规律的脚步声像是催眠的乐曲,昏黄的灯光、老旧狭窄的楼梯口是最佳的背景,织田作之助漫步走在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一瞬间恍惚觉得自己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横滨的那间小酒馆。
突然,前方停下了脚步,松田和萩原刻意压低的谈话声惊醒了织田作。
“这就是网络上太宰治被流传最广的照片吧”
“是啊,我来这里前特意做了攻略,在网络上看到过。”
太宰
织田作之助好奇地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墙上摆着一张照片,一个模样陌生的男人盘腿坐在高脚椅上,眼睛看向镜头外另一边,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些什么。
“这是就平行世界的太宰”织田作之助轻声呢喃。
前方两人只听到“太宰”两个字,回头对他说“对哦,那就是太宰治的照片。”
萩原研二笑道“你不是织田作之助么等会儿还能看到你自己的照片呢。”
织田作之助眨了眨眼,对平行世界的自己也很好奇。
他们走进这间古老的、年代久远的酒吧,内部的装潢果然跟横滨的一模一样。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还在东张西望,犹豫坐哪比较好。
织田作之助已经熟门熟路地找到他的老位置,坐下后招呼两人过来。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就走过来,在他身边落座。
吧台后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调酒师,始终沉默安静地擦拭着酒杯。
织田作之助不认得这位调酒师,但这不妨碍他习惯性地向调酒师微微颔首示意。
他不像是一位新客人,反而像是来了无数次的老顾客,在对新店员打招呼。
调酒师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微笑着回应他。
“喝什么”萩原研二接过调酒师递来的菜单,将其先递给红发男人。
织田作之助却已经熟门熟路地点完单了,反而代替了调酒师在给两人推荐酒品。
他掰着手指,如数家珍般念出酒名,甚至不用看菜单。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很快点好各自想要的酒。
萩原研二随口感叹了一声“织田,感觉你好熟悉这里啊,你真的没来过么”
或许在织田作的潜意识里,就是完全放松、与世隔绝的乐土。
一进这里,他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红发男人抬手接过调酒师递给他的酒。他耸耸肩,开了个玩笑“或许我在梦中来过。”
另外两人都惊奇地看他一眼,织田一向正经,很少见他开玩笑啊。
松田阵平问“你手里的是什么酒”
澄澈带着点褐色的酒液装在玻璃酒杯里,圆溜溜的冰球上下浮动,些许水珠在杯壁凝聚。
红发男人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轻轻摇晃,冰球碰到杯壁,发出脆响。
“是教父。”织田作之助说,“苏格兰威士忌为基酒,加入杏仁香甜酒就可以调成。”
他问调酒师“杏仁酒你加了哪款”
调酒师回答他“帝萨诺方津杏仁力娇酒。”
啊、这。
他在酒厂的代号就是蒂萨诺来着。
这倒是误打误撞,喝了“自己”。
织田作之助觉得有点好笑,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轻轻抿了口酒。
是熟悉的口味,看来平行时空的里的调酒师手艺也很棒。
轻缓的古典乐曲悠扬悦耳,昏黄的灯光,熟悉狭长的吧台,耳边是友人窸窸窣窣的谈笑声,织田作之助总觉得这样的生活未免有点太不真实了。
萩原研二笑着问“怎么样,织田这间酒吧不错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织田作之助“这可不好说,但我确实很喜欢,你是怎么猜到的”
松田阵平抬手松了松领带,叹了口气“他哪里知道你喜欢什么他就是那天闲的无聊,上网正好看到这家文豪必来的酒吧,又想起了你的名字。一时兴起,就来了。”
他嘟囔道“比起这种高雅古典的酒吧,我更喜欢普普通通的居酒屋。”
萩原研二哭笑不得,故意用哄孩子的口吻哄他“好啦好啦,大不了再去第二轮,等会儿就去你喜欢的居酒屋哦”
松田阵平做出了一个被恶心到的表情“你这是什么语气啊,快给我收收”
“文豪必来”织田作之助好奇地问。
萩原研二就兴致勃勃地跟他说了这家酒吧的来历。
“这样啊,可我和太宰、安吾都不是文豪啊。”织田作之助脱口而出。
其余两人“嗯你还有跟文豪同名的朋友”
织田作之助含含糊糊“嗯嗯,只是名字相似而已。”
两人似信非信,见织田不想多说,本不好多问。
但三个人都跟文豪名字相同,还都是无赖派,也太巧了吧。
松田阵平忍不住吐槽“你们不会是因为太喜欢无赖派,三个人一起改名,改完却不好意思说出实情吧”
织田作之助不敢吭声,默默喝了口酒,松田阵平就当他心虚默认了。
“这也太疯狂了,没想到你也会做出这种事。”松田阵平面露惊讶,问道,“你的目标也是成为像他们那样的大作家吗”
红发男人手肘搭在吧台上,酒吧特有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凭空多出几分暧昧。他的神情隐没在昏暗中,看不真切,只能听见他低沉却磁性的嗓音,声音带着笑意,语气坚定。
“当然。”织田作之助说,“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小说家。”
“为了你的梦想,我们干杯”
“好啊。”
三杯酒杯在空中轻轻碰杯,酒液晃荡。
织田作之助在心中默念为了野犬。
萩原研二掏出手机,将手机递给调酒师,笑着说“这可是圣地巡礼,我们来拍一张照片吧”
大家都没有意见。
松田阵平坐在中间,左边是萩原研二,右边是织田作之助。
“咔嚓”
照片定格在这美好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