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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都云谏和陆徊远
    好端端的,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死了呢

    等夏予忙完手上这个病人的时候,又急冲冲地想去找都云谏换药。

    都云谏和陆淮钦一样能折腾,夏予打心底是不放心的。

    听说都云谏还没有离开,夏予就去找她。

    敲了一会门没人应,夏予就推门进去。

    才开了一条缝,一柄暗器就朝夏予射了过来。

    暗器擦夏予脸颊而过, 吓得夏予半晌不敢动。

    她出声喊了都云谏的,她不可能不知道是她。那这暗器就是警告夏予,不要再进去了。

    “那你记得换药。”夏予看了一眼满屋子的酒坛,简直是没法下脚,便要离开。

    都云谏身边不缺大夫,有这功夫, 夏予还不如回去看着她的病人。

    可是不知为何,夏予就是心痒难耐,特别想到都云谏身边去。

    仿佛只有靠近她,她才能想去被遗忘的一些事情。

    是这样的吗她遗忘的事情和都云谏有什么关系呢

    还是说,因为都筠澜是她的妹妹,夏予嫉妒了

    不。

    夏予摇头。

    都筠澜的事情陆淮钦给她解释清楚了,况且就她和陆淮钦现在的相处情况,陆淮钦就算娶十个,她也管不着。

    “还是我给你换药吧。”夏予又折了回来,望着坐在窗台的都云谏道。

    “滚。”都云谏毫不客气。

    “我来了。”夏予腹诽,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都云谏似乎也是错愕的。

    她生气的时候,都筠澜都不敢靠近,可夏予却像没脑子一样,赶趟儿似的往前凑。

    “你受伤了,不宜饮酒。”夏予伸手,想要把都云谏手里的酒拿走。

    都云谏平生第一次被人管,都筠澜管不到她,陆徊远懒得管她,她心头生了些许异样,挑眉道“你就是这样管陆淮钦的”

    “不”夏予无语至极。

    “哦。”都云谏挑衅地看了一眼夏予, 当着她的面把酒壶里剩下的酒喝掉。最后随手一丢,就是砰响。

    她两手交叠枕在脑后,看着远处延绵雪山,眼底满是哀恸。

    夏予知道,她又在想陆徊远了。

    这屋子,就是陆徊远生前住的地方。

    “你知道我过来拿什么吗”都云谏问。

    夏予想了想,左右不过是陆徊远的那些东西,但她还是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呢。”都云谏苦笑。

    她回来将陆徊远的屋子翻了一个遍,却发现没有一样东西是她可以带走的。

    他所有的东西,都被陆淮钦带回岐都了。

    亦或者说,陆徊远和她相识的这么多年里,竟是没有给她留下过一样东西。

    以至于人突然不见了,她竟是连留念的东西都没有。

    “我和他相识近六年。”都云谏眯起眼,望着雪山,给夏予回忆着。

    那时的大岐已经是强弩之末,加之更换新帝,大岐正处在最动乱的时候,都云谏有信心将其拿下。

    她御驾亲征,就想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大岐。

    没曾想,那时脑子一发热的决定, 竟是让她遇到了陆徊远。

    陆徊远比她小三岁, 他那时不过十六,都云谏不将他放在眼里是有缘由的。

    可第一次交锋,都云谏就改观了对陆徊远的认识。

    谁能想到,在马背上拿下江山的都云谏,有一日竟是会被一个毛头小儿挑断束发带

    都云谏至今都记得,她随意拿了一条红绳绑了高马尾,因为瞧不上陆徊远,头盔都没有戴。

    就在二人马匹相交的时候,都云谏以为自己能一举杀了陆徊远的时候,她的发带先是被陆徊远挑断。

    陆徊远笑起来很少年,露出一口白牙,与脸上的鲜血相衬,整张脸在日头下熠熠生辉。

    那笑是有些挑衅的。

    他打马从都云谏身边走开,手里拽着她的发带迎风飘扬。

    “北都的君主,不过尔尔。”

    说完,又是回眸朝都云谏挑衅一笑。

    那时的都云谏成王已经多年了,被人这般挑衅,真属第一次。

    还是个毛头小儿。

    她想都没想就驾马追了上去,想要把发带抢回来。

    都云谏不再轻敌,陆徊远自然不是她的对手。

    眼见自己抢来的发带又被人抢走,陆徊远倒也没有太过计较。只是趁都云谏长发飞扬的时候,又削了她一缕发。

    “发带换秀发,值了。”陆徊远就像个小痞子,拿了黑发扬长而去。

    独留都云谏眯着长眸,恨不得扒了陆徊远的皮。

    后来二人又交手了几次,几乎没有交流。

    陆徊远打架打不过都云谏,但是用兵如神,总体下来,和都云谏堪堪平手。

    二人似乎很久没有棋逢对手了,与之交手的时候,竟隐隐有几分期待。

    每次对上,都想方设法地要从对方手里讨走些东西。

    有一次,他们互相追逐进了大漠,一场风暴让他们离开大部队,却又阴差阳错地让二人走到了一起。

    两人之间的情感终于在这一次的相遇中慢慢变质。

    都云谏高烧,陆徊远背着她涉过漫天黄沙。

    精疲力竭之时,二人终于找到水源。陆徊远闭着眼睛给她解下过衣服,要给她擦拭伤口。

    都云谏却要他睁开眼。

    那是陆徊远第一次见女人,却不是都云谏第一次见男人。

    她很懂。带着他一步步往下走。

    陆徊远有几分懵。他分不清都云谏是不是头一次,可从都云谏的举止来看,显然不是。

    打小在大岐长大,陆徊远不太能接受。

    他问“你不是第一次”

    “我们之间就一夜,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陆徊远眼神暗了暗,没有一分怜惜。

    只是打那之后,直到走出沙漠,陆徊远都没有再碰过她一次。

    分别时,都云谏将他拉过来吻了上去。

    她摩着他的耳廓,低声道“在北都,女人和男人一样。”

    都云谏想告诉他,她做的事情,在北都人看来,最是正常不过。

    她不是陆徊远眼中的不干净的女人,更不是水性杨花不爱惜自己的女人。

    她有和男人一样平等的权利,去做那样的事情。

    男人可以一夫多妻,北都的女人一样可以。

    如果哪一日大岐的男人只能有一个女人,女人也只能有一个男人,那都云谏绝对不会再和陆徊远强调这些,她也不会起了要霸占陆徊远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