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睿出手拦住背着温老板的小伙计,并按照明笑笑的吩咐把温老板平放到地上。
“小兄弟,你别着急,我是上次的大夫,你这样背着温老板到惠仁大药房,他可撑不住。”明笑笑之前见过这个小伙计,和他解释了一下。
周围已经有人聚拢过来,明笑笑拿出银针,将温老板乱窜的气血稳定住。
现在这个环境,很不利于明笑笑施救,但是也没有办法,明笑笑快速的行针,终于温老板微微呻吟一声,李知睿赶紧帮着明笑笑扶起温州彦。
温老板一醒过来,便看到自己躺在大街上,自己被人掺扶着,自家伙计在旁边担心的看着自己,他上面的是上次那个女大夫。
“温老板,感觉怎么样”明笑笑下了针,“您身体还不太好,最好找个安静的地方给您仔细看看。”
温州彦感激的点点头,激动的说道“明大夫,您可是救了我两命了”
明笑笑没说话,只略带深意的笑了笑,温州彦是何等人物,立刻知道这明大夫是有话和自己说,赶紧借力站了起来。
“明大夫,您随我过来。”身后的人把自己交给小伙计,温老板带着明笑笑到自己的私宅。
这么一走,才发现身后扶着自己的男人也跟着过来了。
“这位兄弟是”温州彦问。
明笑笑牵住李知睿的手,赶紧说道“这是我家当家的,刚才就是他帮您起来的。”
温州彦表示明白,四人躲过了聚集的人群,进了一个幽静的四进小院。
温州彦被扶着落座,然后吩咐小伙计“阿彪,去给客人上茶。”
明笑笑搭上温州彦的脉搏,看小伙计飞快的出门去,又打量了一下四周。
“明大夫放心,这里没有任何仆从,阿彪出去煮茶,也需要一些时间。”温州彦看出来明笑笑的顾虑,解释道。
明笑笑看了一眼李知睿,李知睿立刻会意,走到门口守着。
“您这身体,原本是气急伤身,肝火旺盛,但最近您被下了慢性毒”明笑笑顿了顿,“这毒不致命,但是却能让您慢慢地变成残废。”
温州彦面上不显,也立刻猜到了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明笑笑看温老板这个样子,也知道他有了防备,从袖子中拿出一支小瓷瓶,这里面是明笑笑以备不时之需的灵泉水。
“您每日偷偷喝下此药,然后我一会儿给您开一张清火的方子,您注意服用。”明笑笑提醒了一下。
温州彦点头,伸手去摸钱袋。
“您且慢,”明笑笑把之前温州彦给她的玉佩拿出来,然后放在桌上,“我家里有几张染布的方子,这次原本是来找您看看我染的布样,然后谈合作的。结果遇上您这事儿。”
明笑笑有点忐忑的看着温州彦,她不确定温州彦会不会想歪,比如是因为要合作才这么救他的。
温州彦换了那副和蔼的表情,但是依旧笑容满面“明大夫把布样拿来我看看可以吗”
他虽然能看出来明笑笑的小心翼翼,但是他见了这么多人,不太相信这么巧的事。他亲生的儿子都可以谋害他,这个小女人又会有什么特别无私的好心吗
不过,他们家的秘方已经被自己那个不孝子泄露了,如果这个姑娘有合适的,他可以考虑考虑。
明笑笑从李知睿放在桌上的竹篓里拿出三块布料,她已经把染好的布裁成窄窄的一条,一共三种,深蓝,浅灰和大红。
温州彦眼前一亮,他是看布的行家,这深蓝和浅灰最是难染,这明大夫把颜色染的这么正,这么鲜亮,他动了合作的心思。
“明大夫准备怎么合作”温州彦接过明笑笑递过来的布条,“是想用秘方入干股吗”
其实按照温州彦的想法,他想买断秘方,然后每年给明笑笑一定的分成也就算了。但是人家救了自己两次,一些手段不方便对明笑笑用。
明笑笑心想这老板还算实在,这事儿既然他给了台阶,她也以诚相待比较好。
明笑笑把三张方子放在桌子上,平静的说道“温老板,这就是我染布的方子,您既然说到入干股,您看看我的方子可以算几成”
温州彦吃惊于明笑笑的坦诚,拿过桌子上的方子,看了一下。
明笑笑把染布所需原料的份量,温度,操作写的很详细,这位明大夫,是带着真心来的。
温州彦笑了笑,这小姑娘不错呀
“小丫头,你还有没有别的秘方”温州彦轻轻地敲着桌面,也偷偷地看了一眼李知睿。
“大约十几种,有的方子有点模糊不清,我需要再去确定一下。”明笑笑也直接告诉温州彦,她想了想,应该还有别的颜色可以被调配出来,以后她不用天天做那么多人的饭而且冬天可以种植的东西也不多,她可以多研究研究。
温州彦当即拍板“这样,咱们重新开一个布店,用我的人脉和本钱,销售你不用担心,不过你的秘方只能有我和你两个人知道,包括你夫君。”
明笑笑下意识看了一眼李知睿,见李知睿点头,感激的笑了笑。
温州彦看两人同意,接着说“布店开起来以后,你六我四,如果你不放心,可以随时查账。”
明笑笑一听,哪里还能有意见,人家把大头直接给到自己,自己哪里还能质疑人家。
“您诚心诚意,我哪里还会有疑惑,我既然来找您,就信得过您。”明笑笑也把提前摘下来的花朵拿了出来,花梗上还裹着带着名字的纸条。
温州彦越来越欣赏这个小姑娘了,把秘方收好,也把花朵妥善收好。正巧,这个空阿彪端着茶进来了。
明笑笑拉着李知睿进来坐,端起了一杯茶,递给李知睿。
“阿彪,去拿纸笔。”温州彦看着这小两口,突然想起了自己与发妻。
温州彦温柔的问“丫头,你爹娘公婆多大岁数了身体还好吗”
却没想到这句话说完两个人脸色都是一变。
“我公婆去年走了,我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算算年纪,我爹娘应该今年过整寿五十。”明笑笑有点忧伤,她说的爹娘就是她自己的父母。
温州彦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看了一眼,突然说“那丫头,你给我做个闺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