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才闭上眼没多久,就被楼妆晃醒了。
她听到楼妆催命一般喊她“我饿了,要吃早饭。”
可怜郝嬷嬷一把年纪,颤颤巍巍爬起来穿好衣裳,含着泪去小厨房给楼妆做早饭。
做饭的空当,郝嬷嬷看着黑漆漆的天空,越想越委屈,眼泪哗哗流。
“老陈啊,你留我一个人在世上,被那该死的女人磋磨,你可真狠心呐”
在金玉苑里跑步,恰好路过小厨房,听见这番话的楼妆“”
“既然如此,我送你和陈嬷嬷团聚”
阴森森的话语声响起,郝嬷嬷吓了一哆嗦。
也顾不上锅铲砸了脚,忙跪地磕头,认错求饶。
楼妆“呵。”
郝嬷嬷瑟瑟发抖jg
这楼妆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吓死她老婆子了
“先做饭,做完饭去院子里跪着,我什么时候满意了什么时候起来。”
郝嬷嬷悲伤逆流成河,目送着楼妆转身“是,王妃。”
一个时辰跑完,楼妆让郝嬷嬷烧了水洗澡。
歪着头用巾帕擦头发时,管家出现在金玉苑门口“王爷请王妃去前院用早膳。”
一听是气运之子请她,楼妆二话不说丢了巾帕要往外走。
郝嬷嬷捧着巾帕眼皮直跳,急声道“王妃王妃,老奴给你梳发”
等楼妆出现在前院,已经小半个时辰过去。
“王爷还未起身,还请王妃稍等片刻。”
楼妆颔首,接过伏阳呈上的茶盏,浅酌一口后放到一旁,没再动。
也不知过去多久,房门打开,一鹤发长须、精神矍铄的老人拎着药箱走出来。
注意到楼妆,老人眯眼笑“你就是褚小子新娶的王妃”
楼妆像是没察觉到老人探究打量的目光“是。”
老人笑了一声,没再多说,捶了捶腰“老头子有些累了,先回去歇着了。”
老人晃晃悠悠的离开,几息后伏阳请楼妆进去。
褚元青的住处名为“听雪堂”,给人以清冷之感。
倒是和褚元青本人的气质十分相符。
楼妆走进屋,看到半倚在床头的男子,脑海中冒出这句话。
“王爷,王妃到了。”伏阳低声提醒。
男子正阖眸假寐,听到动静浓密的睫毛轻颤两下,缓缓睁开了眼。
他神情冷漠,宛如雪山之巅万年不化的寒冰积雪,甫一凑近就能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更不用说他眉宇间暗藏的戾气,是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积攒下来的,让人不敢直视。
偏生楼妆仿佛浑然不觉,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
男人皮肤很白,有种长年累月不见日光的病态感。
像是盛放在玻璃器皿中的珍贵玉石,脆弱得一触即破。
随意搭在被褥上的手十分修长,指甲修剪得极为整齐,月牙儿饱满而圆润。
手背上绽起几条青色的筋脉,乍一看有些色气。
嗅到空气中残余的淡淡血腥气,楼妆眸光微动。
为了延缓毒发的时间,褚元青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通过针灸压制夺心之毒。
这一点剧情中提到过。
这时男人启唇,嗓音沉冷沙哑,让楼妆收回逐渐飘远的思绪。
“你就是皇上赐给本王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