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墨眉宇间一抹杀气骤现
他赤红的双眸映着年幼夕疑惑的俏脸。
突然,大手死死的扣住她纤细的脖颈
“盛谨墨”
年幼夕被他突来的样子吓着,伸手抠着他的手指。
可那手指像钢铁般坚硬,纹丝不动
“你、你咳咳咳”
鼻尖氧气逐渐减少,她挣扎着想要逃脱,可眼前的盛谨墨根本不给机会
腕间用力,直接将她按在身后的桌上,年幼夕俏脸一片苍白,唇无血色。
他那双陌生的赤红双眸中蓄着风暴一般,生生的想要将她撕裂
“是、你、先动手的”
年幼夕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对方毫无反应,他眉宇间的杀意已经拉满。
她美眸一沉,将手指送到唇边狠狠咬破。
以鲜血为令,在他额间勾画出一道至阴致寒的敕令符。
每画下一笔,男人手腕间的力量就大一分,想要将她活活掐死。
可就在额间敕令符篆最后一笔勾画的瞬间,男人赤红双眼瞪大,手腕上的动作逐渐减弱。
年幼夕苍白小脸恢复了血色的瞬间,直接将他踹到一旁。
“咳咳咳”扶着桌角,年幼夕剧烈的咳嗽着。
她大口的喘着气,将氧气逐渐恢复后,才去看盛谨墨。
男人眉宇间的杀气弱了大半,赤红双眸逐渐退散,一双冷眸隐隐闪着暗光。
“小姐。”灵郡转醒,从地上爬了起来“你没事吧”
年幼夕摇摇头,白皙的脖颈间有一道深深的红色长痕,可见刚刚盛谨墨有多用力。
“被疯狗咬了”她好看的眉蹙着,踹了一脚盛谨墨的小腿。
男人还维持着刚刚的动作,唯一不同的,是双眼逐渐恢复了平静。
“原来传闻是真的。”灵郡拉着年幼夕的手“小姐,咱们赶紧逃吧。”
“什么传闻”
年幼夕看着盛谨墨眉宇间的杀气没了,眸色也恢复正常,好奇的凑近了些。
男人身上的正阳龙气在刚刚,被浓烈的杀气取代。
如果不是自己以至阴之血为引,怕是早就被这狗男人给掐死了。
“传闻这靖王爷有狂血之症,每逢月圆就会发作。”
“听说从这靖王府后院抬出去的尸体不计其数,都是被他杀的。”
灵郡小声说着,还不忘挡在年幼夕身前,生怕盛谨墨来个诈尸。
“狂血月圆”年幼夕冷嗤“狼人变身啊”
她揉了揉脖子,抬手去探盛谨墨的脉。
正阳之气微弱,体内似乎有一股逆流正在流窜。
“他体内的正阳之气太盛,才会在月圆之夜逆流。”
年幼夕一边说着,一边从他指尖拔出那根不成型的簪子。
素手顺着他手臂上的筋脉逆行,摸到一处后,将簪子狠狠的差劲他的手臂中。
“小姐,你这是”灵郡惊愕的看着她,仿佛眼前的小姐是个假的。
“放点血就好了。”她猜测,这盛谨墨应该是正阳龙气逆流而上,诱发了疯魔。
只要找到他的命脉,放点血就能缓解。
但这也是治标不治本。
直到浓黑色的血液从他体内排出,盛谨墨那张俊颜恢复了常色,但脸色依旧难看。
“本王刚刚”他声线低沉,双眸看向年幼夕。
短暂的失忆让他忘了刚刚经历过什么,但
她纤细的脖颈间那深深的红痕,说明了一切。
年幼夕刚刚才缺氧,又用了血契之术压制盛谨墨的疯魔。
隐隐的感觉到有些喘不过气,胸闷。
“你狂犬病犯了。”她没好气的说着。
脖颈间剧痛,说句话都疼“到处乱咬人。”
盛谨墨只觉得浑身疲惫感骤增,眉头微微隆起时,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抬手摸上额间,一抹鲜血呈现在指尖。
冷漠的眸子掠过年幼夕,薄唇抿着。
“灵郡,送客。”
年幼夕白皙的小手揉着额角,她已经有些撑不住。
血契乃是她的禁忌之术,但凡使用,便会反噬自身。
这会儿,她只觉得体内血液流窜的飞快,那种灼烫的感觉就好像流淌的是岩浆一般。
整个身体更是撕裂般的疼,那一股股岩浆仿佛在尝试着冲破她体内几处穴道
突然,年幼夕脑子一热,直接昏了过去
“年幼夕”盛谨墨眉心拧着,迅速闪身将她接住。
小姑娘的身子很轻,可肌肤却灼烫的惊人
他两指探向她的脉,却发现乱作一团
薄唇紧抿,他直接将年幼夕抱起,飞身跃出窗子。
“撑着。”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姑娘。
夜风吹乱了她还没来得及系好的衣衫,露出了大片白皙肌肤。
盛谨墨见到,耳尖微红,加快了步伐。
不多时,他抱着年幼夕到了王府后山一处极其隐蔽的山洞内。
洞内积攒着寒气,在这一瞬间,将二人包裹。
他将年幼夕放进了一处窜着凉气的水池中,衣衫大褪时,又看到了些不该看的。
盛谨墨眸色一沉,手一松,年幼夕duang的一声,撞在了池壁上。
“嗯”小姑娘蹙眉一阵嘤咛声。
寒池冷意激醒了她,好看的眸缓缓睁开,顿感体内流窜的岩浆似乎被浇灭了。
寒气缭绕的山洞内,年幼夕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视线。
男人身形挺拔,负手站在寒池旁。
“盛谨墨”她喊着他的名字。
男人微微侧眸“醒了”
“这是什么地方”年幼夕能够感觉到这池水中的寒气入体,压制住了被反噬的正阳龙气。
这就是为什么每次年幼夕去吸他身上的正阳龙气时,都只敢吸一丢丢。
因为,吸多了容易上头
“后山寒池。”他睨了她一眼,那素白的脖颈间,痕迹已经有些泛着黑紫色。
寒池
她动了动小手,运用灵气吸入更多寒气后,岩浆瞬间变溪流,清凉舒服。
见他耳尖微红,她问“你还没好”
盛谨墨气息微乱,深邃的眸从她白皙的脖颈间移开“好了。”
“那你耳朵怎么还那么红”小姑娘凑近了些。
男人眼底夹杂着不明意味的情绪,紧抿的薄唇动了动“你太沉了,抱着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