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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接着奏乐,接着舞
    年幼夕笑笑,她是为了百姓,也是为了那个林子里,曾经为了百姓丧命的女人们。

    为了平儿姐姐,和其他的姐姐们,算是给她们积阴德,来生去个好人家。

    来世,愿她们可以平安顺遂,家庭美满。

    “我就说,年家丫头是个好心肠的”南岭郡主目露赞赏之色。

    盛子书看着她的眸光也闪闪亮,搞得年幼夕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郡主婶婶。”

    年幼夕看了眼还虚弱的不能讲话的镇南王“我们要回去了。”

    “你们要走”盛子书第一个惊讶“才来了几日。”

    “还有些事情需要回去弄清楚。”

    在背后帮过清雅的那个老头子,是不是话梅精

    为何两个皇室中人,身上都被种了这种虫

    “再留些日子。”南岭郡主也有些不舍“我这一生,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没体会过宠女儿的快乐,你让婶婶再开心几天。”

    “正好今晚上有南疆大戏可以看,再多留两日”

    年幼夕是想告辞回盛京,但扛不住南岭郡主的这一番热情挽留。

    最后还是答应留了下来,正好看看这在大盛王朝久负盛名的南疆大戏是什么。

    不过她好奇的是,怎么一早上都没见着盛谨墨

    “小姐,姑爷和荀王一早就出门去了。”还是灵郡懂事,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年幼夕看了眼院子外,能听到街道上热热闹闹的。

    “外面好像很多人”

    灵郡去打探了一番,回来说道“就在街口搭建晚上的戏台子呢。”

    “说是要大庆三天,妖火和冰雹都没了,他们今年的庄家有救了。”

    年幼夕点点头,百姓们不外乎就在乎两件事,吃饱穿暖。

    没有战事,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生活。

    “灵郡,寒星呢”年幼夕正好有些术法上的事要问问他。

    结果灵郡却说盛谨墨把寒星也给带走了,搞得她只能一个人继续琢磨那本书。

    夕阳临近,红光漫天。

    这是南疆城许久都没有过的和谐之色。

    不再有人说南岭郡主是灾星,百姓们也一夜之间忘了清雅的存在。

    他们载歌载舞,点燃了花灯,聚集在南疆主街。

    “出去走走”

    不知何时,盛子书一身墨蓝色锦缎华服,站在她窗口。

    少女侧颜白净,看着书,似乎是哪里参不透,微微蹙着眉。

    听到他的声音,迟疑了一会儿,才转眸“嗯”

    “今晚有南疆大戏,我给你留了好位置。”

    盛子书笑起来的时候,眉眼温和,像个刚报到的大学生,朝气蓬勃。

    年幼夕也听到街道上阵阵喧闹声,嬉笑声“好啊,去看看。”

    她还以为盛子书说的留了好位置是要去街上。

    结果

    他领着年幼夕上了王府的房顶。

    “这位置怎么样”

    房顶上,下人们已经备好了茶点瓜果,倒是个看戏的好地方。

    年幼夕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刚好距离那戏台子十几米远,看得最清。

    “好多人呐。”她垂眸,就见主街上围满了百姓。

    街道两旁的店里,也是坐满了人。

    像他们这样坐在房顶上看戏的,也不是独一份。

    左邻右舍居然还有在房顶上把酒言欢的。

    果然这南疆城风俗豪迈,不同盛京那么刻板。

    “南疆大戏,在其他地方,看不到”

    盛子书刚说着,那台子上,就飘下几个身着彩色衣衫的少女。

    她们哼着小曲儿,软软糯糯,倒是更像水乡姑娘。

    “这是前调。”盛子书在旁边解释着。

    年幼夕托着腮,看着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跳着舞,哼着曲,挺享受的。

    前调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几个姑娘就将手里的鲜花洒向台下。

    人群涌动,纷纷争抢着,像是有好的寓意。

    姑娘们散了,戏台子上四周的灯火,也暗了下来。

    不知为何,年幼夕顿时感觉到一股不一样的气息。

    那诡异的气息似乎就从台子上而来,但她又说不出。

    不知是何乐器奏响时,台子上缓缓的飘来几个人影。

    或是穿着军服,或是穿着特质的服饰。

    他们唱着大调,慷慨激昂,年幼夕还真没听懂。

    “他们唱的什么”她听到,台子下居然还有百姓跟着唱。

    盛子书一笑“这出戏,唱的是百年前大战东陵蛮兵。”

    难怪了,南疆城百姓对东陵人的恨意,那可是刻在骨子里的。

    戏台子上唱的越欢,他们就越激动。

    正唱着要将东陵蛮兵一刀砍死,台下百姓们沸腾了。

    可明明那把刀是假的,砍在蛮兵的脑袋上,顿时鲜血蹭蹭蹭的窜了出来。

    血液迸射出来,飞溅到几个戏子身上。

    他们顿时一愣,再去看被砍掉的脑袋,已经滚了几圈,掉进了人群中。

    年幼夕眼睛一亮“这特效不错啊”

    话音刚落,盛子书倒吸一口凉气“不是,那是真的”

    人群中已经有人尖叫着四散开来,台子上的几个戏子早就吓傻了。

    尤其是举起刀砍人的那个,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懵逼。

    可诡异的事情也在此时出现。

    那具身体,被砍掉了脑袋,居然还能直直的站在台子上。

    他接着奏乐接着舞

    就,挺恐怖的。

    “啊啊啊,死人了”

    “快跑”

    主街上一片骚乱,台上更是吓傻了。

    盛子书皱眉“你留在这,我去看看。”

    年幼夕能听

    等他走了,她快步跟上。

    此时街上就剩下胆大的看热闹了,胆小的,早就跑了。

    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刚好就在盛子书的脚下。

    他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而是冷声问道“谁是班主”

    “我、我是。”

    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走了过来,年纪40几岁,看起来有几分精明。

    但他的眼底慌乱和恐惧是掩饰不住的。

    “死者是你们戏班的”盛子书又问。

    班主点头“是,他是我们戏班的,叫阿生,是个孤儿。”

    “他呢”盛子书指了指台子上,手持大砍刀的那个。

    班主这下表情变了变,情绪也随之激动“他是我儿子,世子爷,我儿子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他正说着,台子上那个没有脑袋的咣当一声,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