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柱抓着衣角“我、我看到了房间里有张连志”
年幼夕秀眉微挑“好好说,怎么回事”
张二柱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
她激动的说着“是族长,他说等我沉了河,就差一个了。”
“他说只要七个人,就能让他儿子活过来。”
“可是我看到了,张连志就站在族长身后我看到了”
她越说越激动“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杀了我”
站在灵郡身侧的月红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死死的拽着灵郡“屋里,是不是有鬼”
灵郡眨了眨眼“我不知道呀,反正我看不到。”
虽然他们家小姐对着空气说话,但是她一点也不怕。
他们家小姐最厉害了,不会让鬼伤害到他们的
“张连志是怎么死的”年幼夕觉得一切问题都出现在这个张连志的身上。
她和盛谨墨也在祠堂里看到了一个很新的牌位,就是张连志的。
“他是族长唯一的儿子,去年在河里淹死了。”
“就在祠堂外那条河里,可、可他为什么还能在族长旁边呢”
刚刚,张二柱确实是看到了那个张连志,所以才会惊愕。
“张二柱,你的女儿身,都有谁知道”年幼夕又问。
“我娘,我哥,还有老族长,不过老族长已经过世了。”
张二柱现在是有问必答,她也觉得自己死得冤,一肚子的怨气。
“所以,除了你娘和你哥,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是女人”
“包括这个新的族长对吗就是张连志的爹”
年幼夕忽然间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些关键信息,这很重要。
张二柱点头“没错,我娘说了,我命不好,必须当儿子养着。”
“如果让别人知道我是女孩子,我就会被阎王爷给带走。”
“可、可没有人知道我是女孩子,怎么”
年幼夕轻叹一声“有些事,都是命。”
“你先回去吧,有空我再叫你来。”
她摆摆手,寒星就把张二柱给送走了,现在事情已经有些明朗化。
“看来,一切都是跟这个族长有关系。”
“他想要复活自己的儿子张连志。”
“白岳。”年幼夕喊着一脸懵逼的白岳。
“王妃请吩咐。”白岳连忙打起精神头看着她。
“你去查一下,这个族长的背景,越详细越好。”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族长应该也是玄门中人,否则不会这种拘魂术。
而且,还是高阶的,应该不是普普通通的半吊子那么简单。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接下来的对垒,就有意思了。
白岳现在领了年幼夕的命,都不用跟盛谨墨报备,乖乖的就去执行任务。
灵郡带着月红先去休息,年幼夕也打着哈欠。
“困了”盛谨墨见她有些疲惫“先休息一下吧。”
年幼夕点点头“我总觉得这个族长还在憋什么大招。”
“你先休息,等白岳回来就清楚了。”
盛谨墨看了眼天色,距离天亮应该也没多久了。
年幼夕睡下后,盛谨墨替她改好被子,坐在旁边的桌前。
他展开一封迷信,是从盛京发来的。
他们不能直接返京,需要直接去一个地方。
但,他不想让年幼夕同行。
与此同时,张族长家。
白岳偷偷的趴在墙上,能看清院子里的诡异。
那个族长不知道在院子里摆了什么阵法,看着就渗人。
他摆了几个纸人在那,中间还放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白羽从怀中摸出年幼夕给他的符篆,贴在了脑门上。
下一秒,他就开启了鬼眼,可以清楚地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张族长身侧站着一个很瘦很高的年轻人,看起来病病歪歪的。
但这年轻人没有影子而且浑身湿哒哒的,就像是站在一片阴雨云下似的。
这个鬼,应该就是张族长的独生子,张连志。
“我儿,再等等,就剩一个了”
张族长激动的将那几个小纸人都烧掉。
可几乎就在瞬间,其中一小纸人烧毁的同时,嗖的一下子没了踪影。
张族长顿时愣住“怎么可能”
每献祭一个人,他都会用这个人的生成八字做一个纸人。
这个突然消失的是什么意思
“怎么会这样”张族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烧毁的最后一个纸人。
那个的纸人,代表的就是他最后害死的张二柱
“爹”张连志苍白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张族长急得跺脚“不可能,张二柱已经死了,为什么会这样”
“我亲眼看着他死掉的,棺材都沉了河,怎么可能会这样”
“不可能的,不会有错的”
“就剩一个了,明明就剩下一个了”
族长有些慌了,但是马上冷静下来“儿,别急,我现在就去想办法”
说完,他就跑了出去,白岳看了看院子,又看看族长,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张族长跑到村子的一户人家外,趁着夜色翻墙而入。
白岳也看不到他在里面干了什么,就折返回来。
等到年幼夕醒来时,将情况都报告给她“那些小纸人都在族长家后院里。”
“六个少了一个,就是五个了”年幼夕觉得自己的数学还不错。
“行,你也去休息吧,今晚上有大活儿了”
她搓着手,蠢蠢欲动,年幼夕就喜欢大买卖
盛谨墨见她俏脸一片期待之色,笑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嗯。”年幼夕托着腮看着窗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她还没说完话,就听到不远处有人传来一阵哀嚎声,说什么村尾死了人。
好多人都去凑热闹,他们开始有些慌了,最近村子里死了太多的人了。
而且都是年轻的汉子,莫名其妙的就死在家里,太吓人了。
不多时,族长又带人扛着棺材去了那家,说是要入土为安。
年幼夕伸手掐指一算,摇摇头“都是命,这家新死的,也是该到了阳寿。”
如果是不该死的人,年幼夕昨夜就该察觉到的,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