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伦敦。
乙骨忧太举着由五条老师倾情制作、跨国速运的豪华接机牌,硬着头皮无视周围人投来的惊异目光,伸着脖子搜寻他的接机对象另一位五条老师。
按道理,这位一米九的白发人士很容易被找到才对。
可是人来人往,旅客们推着行李箱走了一波又一波,他接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忽然,口袋里的传来一连串叮声。
乙骨忧太暂时放下接机牌,掏出手机解锁屏幕
四人组天下第一99条anda图片
乙骨忧太
这么一会儿而已他的小伙伴们在聊什么,怎么都刷了99条信息了
咒术师都很忙,尤其他还在国外,有时差,所以这个二年级生的群聊基本没人说话,这是在说什么呢反正这个牌子这么大,五条老师能看见他的,他先看一眼群聊再继
“啊啊啊”
总体还算吵闹的机场中突然传出一声惨叫,人们诧异的看向声源,只见黑发白衣的少年面色发红,一把抓起接机牌钻到了下面
乙骨忧太捧着手机的手都在抖,觉得自己的脸都要冒烟了。
之前也说了,这次接机牌是五条老师订制的,设计上非常有五条悟的特色,用色大胆而绚烂,字体跳脱且夸张,另带许多风格迥异的配件,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再看一眼。
说人话那就是这他妈的什么玩意。
而且规格还很大,快赶上一张单人床了。
乙骨忧太本来是想拒绝的,他也觉得丢人的,但在老师诸如“你谁都不认识呀,他们也都不认识你”、“只要你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这么显然他一定能一眼看见你啦”、“记得要拍照哦”的敦敦教导下,他稀里糊涂的同意了,兢兢业业的举着这块牌子接机。
而现在,他举着牌子、被牌子挡住、被牌子卡在柱子间、卡在栅栏等等的照片出现在了聊天群里。
anda哈哈哈哈哈哈
饭团赛高哈哈哈哈哈哈
咒具使哈哈哈哈哈哈
先定一个终极目标诶嘿
anda右键存图jg
饭团赛高右键存图jg
咒具使还有吗
先定一个终极目标当然
先定一个终极目标图片图片
图片图片图片
纯爱战神住手啊五条老师
先定一个终极目标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呢jg
anda小猫咪全是坏心眼呢jg
“五条老师”
机场二楼的咖啡厅里,高大的白发男人撑着栏杆,愉快的拍下学生抱头下蹲可怜巴巴的那一幕。
“那个你去英国了”
“是,一搞到魔眼收集列车的车票就立刻去了,真心急啊”
硝子意有所指的问道“这下开心了”
“诶”白发咒术师故作诧异的说,“硝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是在说我在把人赶走吗”
硝子把手术刀放回托盘,转身去拿了一瓶啤酒“你去跟那些被推平了的楼说啊。”
“哎呀,那些楼不是一直拆了推、推了拆吗”
“不过是有点奇怪,”白发咒术师沉思着,“那个我在和魔术师联系上后立刻去了伦敦,虽说有着急回到原世界的原因,但直接这样把杰留在这里不太合理。”
在这一世界,五条悟是最强的,夏油杰也是,他们是挚友,搭档,彼此信任,托付后背。
在另一世界,五条悟依然是最强,夏油杰的咒灵数量与品质同样优秀,他们也是挚友,但关系更加亲密杰那几个g的相册真的很能说明问题,而有杰在的时候,五条悟的那双六眼更是从未移开过视线。
所以,当五条悟不得不长期离开、无法立刻返回时,他执意要带夏油杰一起去才合理。
但他没有。
硝子问道“你觉得他们在干坏事吗”
五条悟感兴趣一样偏过头去,“比如说”
“啊比如悄无声息的废了禁闭室之类的”
五条悟想了想,认同道“嗯,拆掉几个关键节点,再重新连接,很容易,确实可以做到。”
“但是杰向我道歉了,也向我承诺了。”白发咒术师小孩一样在椅子上摇晃着,“所以我信任他,他也信任我。”
“五条,”
“放心,”五条悟随意的挥了挥手,“我心里有数。”
俩人一时没再说话,只有建筑施工的声音遥遥传来,勉强不算太吵,与十年前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某人做出“我心里有数”发言不足二十分钟后,夜蛾校长的电话打了进来
“悟,夏油杰不在禁闭室,是你把他带走了吗”
“”
“悟”
相信我。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同期忽然陷入沉寂,硝子不明所以的走过去,“五条”
她的电话忽然也响了,她想到没想的挂掉,但对方持之以恒的又连打了三个,她不得不按下接通,低声道“我在忙”
对方停了停,随即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悠仁受伤了。”
“是圈套,”夏油杰飞快地概述,“一个形成生得领悟的特级咒灵,目标是悠仁。悟在哪”
我在晚九点一个人躺在本来就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柔软床上,调整好枕头与被子,内心非常安宁,随时准备一头栽进无知无觉的黑色梦乡。
我相信在遥远的海的另一侧,悟也是这样安宁的躺在酒店标间的大床房上。
就,怎么说呢,虽然我是五推人,虽然我们两个在原本状态与私设加成下对彼此的亲昵程度暴涨,很乐意快乐贴贴,形势所迫只有一张床的话也能凑合一块睡。
但是这张床,宽度12米,是一张略宽的,单人床。
所以再见吧悟君,明天见。
我的小伙伴也是这样想的,挥着爪子连蹦带跳的跑了,临走前还站在门口嘚瑟说他要去吃夜宵吃大餐找硝子玩你要在这里老实呆着哟嘿嘿嘿再见。
我
我跟他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本来以为这样就算完了,但半夜我从爆炸声中醒来,发现那两位拆迁大队长又掐了起来。
等他们掐完小伙伴从窗户里爬进来,吐槽道“你知道吗,五条悟以宿舍楼被拆了和监督为名,住在你隔壁了。”
我想了想,诚恳道“倒也不是很难理解。”
悟用那双苍天之瞳看了看我,幽幽道“他是不难以理解,那我呢”
“你的房间是走廊最里一间,他住隔壁,我怎么办跟你差一层楼还是跟你挤一张床吗”
我也是哦。
为了避免出现前后不一致的ooc情况就是说他当时到底为什么非要喊那句“偷腥猫”我们两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性,在这么大的高专,睡在一张床上。
而且时不时还会在窗边或床上发现另一个五条悟,并光速开启猫猫互挠的支线。
醒醒啊你们两个这是禁闭室不是酒店这是张单人床不许打架也不许拿我当枕头
我们的每个早晨,都在字面意义上的腰酸背痛。
真棒,完全没有休息到。
为了早日摆脱这个糟心的情况,也是为了今早回家次元魔女索要的代价是六眼,这是不可能给她的,宝石或虹级的魔眼倒是可以我俩想法设法跟埃尔梅罗二世拉近关系,搭上梅尔文,仅用一个月就搞到了魔眼收集列车的车票,然后第二天把五条悟打包送走,交给了乙骨忧太,让床的归属权重新归我。
我爱你,我的床。
这一觉我可谓睡得昏天黑地,醒来的时候简直不知身在何处。
所以我选择翻个面继续躺着,半梦半醒间想到这个悟不在,那个悟是不是已经见到格蕾了二年级生不在、还没见过七海呢,一年级生出任务去了,一年级等等
我猛地坐起来咒胎戴天虎子
我靠我怎么能把这个忘了悟还出国了还有比我们更不靠谱的穿越者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