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揉揉脑袋,视野逐渐模糊,隐约能辨认出画面里的人的黑色短发“绿川你考核结束了”
绿川存上“什么考核”
“就是那个,代不对,那个时候我在挪威不可能见到你们”说着,他自己也觉得不对了。
“你怎么回事酒劲上来了”
“我什么时候喝哦对了,就在刚才”
等等,刚才他在干嘛来着
赤羽看到了几人背后的乐器包。
他们是来警告一个小组织的,为了把它变得有意思些,他们一起上台演出了,现在刚刚下场。
散乱无序的记忆重新连接,视野重新清明。
“原来喝醉酒的感觉是这样的吗真糟糕啊。”
“不对,应该不是喝醉的缘故。”安室透道,“正常人喝醉酒的状态可能会有周身发热,极度兴奋,话语变多,喜怒无常,反应迟钝,步履不稳等反应。你看起来哪样都不沾,顶多不太清醒。”
“那我回家后再喝醉一次试试”
绿川存上无奈扶额“未成年人禁止喝酒。”
“你们就是要找大姐头的人吧大姐头让我带你们过去。”
是之前那个工作人员。
“你转告他,乌鸦来了。”
“是是”
赤井秀一恶人气场全开,工作人员连滚带爬地溜走了。
“莱伊你和琴酒有的一拼诶”
“呵,也就只能吓唬吓唬这种货色了,不过如此。”
每当这时,绿川存上就会夹在两人中间。
“好了好了,可别吵起来,还有任务呢。”
不久,一个三四十来岁的女人走来,刚一进门,一发子弹从她背后射出,擦过她左侧脸颊,打在四人身后的墙上。
“我我忍你很久了”
那个工作人员举枪的手剧烈颤抖,声音歇斯底里。
女人掏出袖珍枪,一枪崩了他的头,一时血花飞溅。
“解决一个不听话的下属,很抱歉吓到你们了。”她擦拭着枪口笑道,转头对上另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你。”赤羽的对准她,“收起你的小心思,麻烦下次选角严格点。”
想演这么一出戏“误伤”他们。
真是可笑。
她把手里的枪随意丢到旁边的沙发上,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我们现在切入正题。”安室透瞳孔变得透明,冷声道,“我想你应该知道破坏规矩的下场。”
“可我并不是你们的一员。”
“我看合作可以到此为止了。”
绿川存上现在与平日里的温和完全不同,凌厉上挑的蓝色猫眼里满是淡漠,疏离。
眼看着几人就要离开,她也无法继续保持镇定的外表。
“等等,我可以增加筹码,你看”话音刚落,枪声响起,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
“是谁给你的错觉,使你会觉得我们需要你那点筹码呢”
说完,四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赤羽一阵唏嘘“唉,真是,筹码没有就把态度摆正,何必把自己作死呢”
“你是这样想的吗”
“不应该吗”
他突然感觉绿川眼底多了很多他这辈子都无法理解的东西。
她所领导的帮派在东京只能算中等上下浮动,自从攀上了组织这个nb的高枝,四处炫耀,拉仇恨也算是得罪了不少大佬。
那些仇家可以轻松消灭她,但忌惮着她口中的“高枝”所以迟迟没有动手。
许是太得意忘形,一个月前还贩起了毒,霍霍了不少组织外围成员。
这么大动静,一个月没被组织发现,一是情报部门太菜,二是组织有人替她压了下去。
所以这次来除了警告,还要问出她在组织里的内线。
“为什么现在就离开不打算问出线人吗”绿川存上转移话题。
“找个外围把他绑了扔培诺那就行,吃亿点苦头长长记性。”
但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培诺的实验室隔间。
红色的地板,红色的墙,红色的天花板,红色的手术刀,红色的铁链
她真的能活着走出来长记性吗
顿时一阵恶寒,指针压过红线,车速直逼一百八。
是夜
赤羽坐在江边的护栏上。
临近入海口,风中裹挟着独属于海水的气息,每一阵风吹过,都倍感神清气爽才怪。
寒冬将至,他冷得缩了缩脖子。
早知道就戴条围巾了,淦。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兜帽,“嗯第一次见你也是在这里,你似乎很喜欢自鲨”
“喜欢倒谈不上,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跳江了好不好”
上次跳江还是在一年前。
“你为什么要自鲨呢是有什么理由吗”
“应该有什么理由呢”
“比如生活压力大,不想活了之类的。”
赤羽抛来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你怎么就知道自己还活着呢”
“我有呼吸,有心跳,能思能索,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死了呢”绿川存上揉了揉小孩的脑袋笑起来,“而我现在能触碰到你,所以我们都还活着。”
“也有可能是你的错觉呢。”
绿川存上双手撑着护栏在他旁边坐下,远眺江面“这一年来安安分分是因为还有三个下属要负责吧莱伊很优秀,总有一天会有琴酒的地位。波本的情报搜集能力胜过情报组大部分人。我也将会在未来的某天离开。待我们三个都走后,你又会“重操旧业”吧”
“你不会理解。”
“我理解。”
赤羽神情僵了僵,绿川存上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死亡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
蓝色的眸子里月光流转,温柔似水般溢出,缓缓揭开藏在心底的面纱,在此刻诉说着过去无尽的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赤羽绿川你别上来,护栏它会断掉的aaa
绿川终究是错付了
护栏所以你俩什么时候下来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