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澈百般聊赖地改抛手机为转手机“报复日本警察,使他们在民众心中丧失公信力,但这样也太无聊了不是么”
犯人显然被勾起了兴致“你想做什么”
白川澈挑出一张照片放大,对准屏幕上的摄像头的瞬间又收起。
“看到了吗这是我爹。”
远处观望的琴酒你还有几个爹
看直播的fbi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屏幕上一闪而过的绿眼睛这么眼熟
“fbi王牌搜查官,就算没见过,你一定有所耳闻吧”
犯人小声bb其实并没有
“与其让他们失去原本就所剩无几的公信力,不如直接撼动他们在国际上的地位。”白川澈扶了扶帽子,“你猜明天的全球日报上出现“同为fbi的fbi王牌之子为就日本公民舍生赴死”的新闻会怎样”
犯人嗤笑一声,似乎对着很满意“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白川澈在此刻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奉献精神“那可大了,既为fbi长脸,又能救下人,毕竟在某些方面我和他们的目的是相同的。”
“就算死了也没关系”
“我最不差的就是牺牲精神了。”
犯人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那”
白川澈步伐轻快“我懂我懂,员工休息室嘛”
易容的萩原研二立即意会到犯人的意思,思考要不要脱马甲间,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混蛋你给我回来这里是日本警察的地盘,还轮不到你个fbi出风头”
这里这么多警察在场,警校生赶紧回去好好念书
这是白川澈听到的。
他随意地摆摆手“安心啦我保证不会让炸弹爆炸的。”
安啦安啦能炸死我的炸弹还没出生呢。
别人听只当是在电影院的炸弹,熟知他的人知道他指的是员工休息室的炸弹。
是的,那里也有一枚。
这种时候怎么能没有民众和生命的二选一呢
不管是松田千间还是格兰威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而且明面上的身份都不合适,波本更不用提,至于伊达航,好好陪老婆就行。
工藤还是个小学生,伊达泊滚回去读书,白川信政太丧,如果他去炸弹一定会立马爆炸,天煞孤星可不是闹着玩的,其他人他信不过。
所以最好的选项就是自己上。
几个警察上前阻拦,白川澈只好放出大招。
摘下礼帽,从里面掏出一把伯莱塔。
没指任何人,就在手上转着,无声坐实自己fbi的身份。
虽然持枪不合规矩,但这种时候也无人顾及。
白川澈把枪往松田阵平兜里塞,他立即会意地接住。
这熟悉的的塑料质感
随身带真枪就算了还带水枪。
宁是真闲。
刚进入员工休息室,白川澈就闻到一股子若隐若现的酒味。
如果是别的酒,想要分辨恐怕得找品酒师或牵条狗来才能找到具体方位。
可惜这是黑麦威士忌。
嗅着恶臭的fbi气息,立即锁定在更衣室旁的厕所的地漏。
没有哪个正常的员工会偷偷来这里倒酒,所以这一定是犯人留下的东西
安室透谢邀。
白川澈拿出随身携带的螺丝刀,就地翘起地砖。
这事他老熟了,想当初他也是工地里砌墙铺地砖的一把好手。
轻松翘起几块,隐藏在地转下的漆黑的盒子露出全貌。
顿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这铺砖技术不行啊地砖咋还漏水呢这炸弹也不怎么样啊居然不防水还是渗水就有可能爆炸的类型就算在n个世纪前但凡脑子正常也不会做出这种垃圾玩意吧
“用这个吧。”一只小手递过来一块手帕。
“柯南你怎么进来的”白川澈手差点一抖。
外面这么多警察的视线都放休息室门上,所以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我悄悄跟着你走进来的。”柯南理所当然。
啊这那么多警察都没能拦住一个小学生吗
所以他何必呢还浪费了一把水枪。
为了光明正大的进来费了这么多口舌。
而且之后一定会被千间他们骂的吧。
就在白川澈思考自己将被多少人揍时,犯人猖狂的笑声传来。
“哈看到了吗日本警察的未来就是一个小学生和fbi来拯救。”
白川澈轻松一笑“我也已经想好颁发荣誉的感言了呢。”
柯南攥着手机的手默默攥紧,想关掉直播。
白川澈立即制止“先别关,没事的,相信自己,大家都不会有事的。”
你不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吗
你不是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弟子吗
这么消沉像什么样子
你的偶像遇到案件可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柯南的镜片反射出惨白的光,像是顿悟一般,下一刻,眼神坚定不移。
他必须救出小兰还有大家
这才对嘛
白川澈脸上是张扬绝对自信的笑容,和柯南配合着打开盖子,正要剪断第一条线,犯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还会拆弹吗真是令人惊喜。不过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一旦这里的炸弹拆除,那里的炸弹就会立即爆炸,相反,如果这里没拆除,最后光荣的只有你和无辜牵扯的小学生”
“你很烦诶蠢货”白川澈不耐烦地摘下帽子“我会怎么选,你猜猜看”
说罢,挑衅一笑,礼帽盖着摄像头,
“少儿不宜,你也一边去,别看。”他拎着柯南的后衣领把他关到更衣室的小隔间。
柯南拼命敲打隔间门“喂你不会真的要剪吧”
回应他的只有剪刀的咔嚓声和敲打声。
过了几秒,白川澈烦躁地放下手里正在忙的事,打开了门,一把抓住他手腕,打开手表,准星对准柯南。
“睡一觉吧,大侦探。”
“你”话音刚落,柯南就体会到了毛利小五郎的日常。
不止过了多久,柯南醒来,入目还是熟悉的隔间门。
事情还没结束。
“可恶”他低骂一声,使用足力健一脚踹飞了门。
“江户川君,现在不管我们怎么选都无济于事了。”白川澈背对着他,抱着腿,脸埋在臂弯。
整个人被绝望和死气笼罩。
“什么怎么回事”
“你看,我疏忽了,没想到旁边还有残余的酒液,现在已经滴到我们触摸不到的缝隙里,它随时都可能爆炸。”
他指着一处,被外套蒙住的炸弹露出一角,光照下,依稀能分辨出琥珀色的酒液。
“没关系,只要这里炸了他们就安全了吧。”柯南手无力的垂落。
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不一定,这只是他口头上说说而已,会不会炸,谁知道呢。”白川澈自嘲地笑笑,“算了,反正到时候我们也看不见了。”
“你尽力了。”
“别说这些了,趁炸弹还没有爆炸,那边又有这么多人看着,留个遗言吧,说不定会实现哦”白川澈轻松地笑着,但任谁听了都会发现这个年轻人现在是多么无力,苍白的脸是掩饰不住的虚弱。
柯南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能说什么呢一旦说出自己的身份,小兰和博士他们必定会陷入危险,而且他死了还怎么面对小兰
还不如让柯南就此死去,而工藤新一在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办案好了。
只是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回来,至少在她心里,工藤新一还活着。
不会为他伤心流泪,不会懊悔自己那天没有拦住他,更不会偏激地把错误归咎在自己身上。
而且现在他死了,柯南的身份将再无机会查证,即便组织发现了也无法给他们划等号。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安全快乐地生活下去,这就足够了。
半晌,他看向那张过分苍白的脸,开口“对不起,白川先生,最开始是我误会你了,你是个好人。”
“没了那轮到我了。”白川澈拿下蒙住炸弹和摄像头的外套和礼帽。
摄像头完整地拍下炸弹的现状。
白色的小手帕盖住一角,花花绿绿的线都被剪断了,唯二的两根红线和蓝线孤零零地连接着。
“蓝色和红色,剪哪根”
“我建议你剪红色。”
“是吗多谢。”
白川澈一手抚上手帕,一手握住剪刀。
“我的遗言可憋好久了,这下终于能说了。”
“抱歉,我是个警察。诶呋哔哎什么的滚出你本,尤其是刚才照片上的那位。”
咔擦,红线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