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中间门那座楼,苏叶又飞快地检查了另外几座,在最后面一座的二楼,发现一个半吊着悠悠荡荡的身影,心下暗道不好,立刻破门而入。
入眼就是一个妇女吊在房梁上,下面是踢翻的凳子。
她立刻打出一道内劲,把绳子割断,然后上前抱住掉下来的妇人,把脉发现还有呼吸,只是陷入了深度昏迷。
正好左右无人,她立刻拿出药箱急救,这妇人倒是没有多余的伤痕,除了一些擦伤,最大的问题则是喉骨被勒住导致呼吸困难。
苏叶直接用内力帮她渡气,然后喂下一颗修复喉部伤痕的药丸。
按理来说,这妇人该醒了,可她依然昏迷着。
苏叶眉头皱了皱,拿出金针,刺激她的脑部神经,半响后都没有效果。
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扫描她身体状况。”居然这么简单的病,她都治不好,难道她的医术已退化到这种程度了
叮,扫描结束,喉骨挤压变形,影响呼吸,全身十二处擦伤,扫描结果,轻伤。
“既然是轻伤,那她为什么一直不醒”
叮,脑部扫描结果显示,脑域没有活动迹象,脑电波平缓无波动。
苏叶再次检查,呼吸,心跳,脉搏一切正常,还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可却没有脑域活动。
这不可能,即便人陷入重度昏迷,甚至是植物人,脑电波也是杂乱无章,而不是没有没有波动,除非
苏叶眼前一亮,“系统,扫描她周身能量场,以及这个地方是否存在特殊能量。”
她的手臂没有发热,但她觉得,可以用系统扫描一下,或许能得到什么线索。
叮,扫描完成,脑意识离体,能量场发生改变,不存在特殊能量。
苏叶没有失望,反倒是兴致勃勃,因为这意味着,这妇人灵魂脱离了,也就是俗称的灵魂出窍。
这世界果然存在鬼魂这种东西,当然了,这妇人不属于这个范畴,她还是生魂,因为身体一切正常,只是灵魂离开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苏叶把女人打横抱起,轻功离开这里,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男子正焦急地走来走去,见到苏叶出现,立刻大喜,随即脸色大变,“姑娘,我娘子她”
他颤抖着不敢说下去,生怕得到不好的消息。
“暂时没事,我见到她的时候,已经上吊自杀了,我虽然把人救下了,但灵魂已离体,需要尽快把灵魂找回来,不然时间门长了,意识该消散了。”苏叶解释道。
“这这这,我该如何是好”男子闻言大骇,六神无主。
“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去开封府找包拯包大人,传闻他日审阳夜审阴,想必会有办法。”苏叶道。
既然这灵魂离体是真的,那乌盆案想必也是真的,包大人是真有这个本事。
男子连连点头,“感谢姑娘大恩,在下姓范名仲禹,乃进京赶考的学子,现在身无长物,却绝不敢忘姑娘恩德,来日结草衔环,必报姑娘的恩情。”
苏叶摆摆手,“不必客气,对了,你儿子还在我庄子上,且先跟我回去,明天派车送你们回开封。”现在城门已经落锁,想回也回不了。
“金哥,竟是金哥”范仲禹大喜,他听一老汉说山中出现大虫,本已绝望,孩子生还的可能性极低,只希望能把娘子找回来,却不想,就连金哥也虎口脱险,怎么叫他不欢喜,忙连连作揖。
“倒也不用如此,金哥受伤颇重,得昏迷好一段日子。”苏叶道。
范仲禹闻言,面露担忧。
苏叶解释了几句,让他不用担心金哥的状况,反倒是范夫人比较要紧,灵魂离体久了,即便找回来,也会变成毫无记忆的幼儿,一切皆空。
不再废话,她直接拎起范仲禹的衣领,和着范夫人一起,用轻功带回去。
没办法,看似距离不远,但相隔两个山头,这要是靠书生自己走,不得走上半天啊。
天色已黑,即便有照明的火把,行路也艰难,还不如让他体验一下云霄飞车的快感。
范仲禹吓得闭紧双眼,只感觉风呼呼刮过,又冷又刺激,这样一来,倒叫他去了几分郁气,只觉脑子清明了不少。
回到庄子上,苏叶把人放下,此时范仲禹腿都软了,落地差点摔倒,被管事扶住了。
苏叶吩咐带他们下去休息,顺便看一看金哥。
范仲禹感激地拱手离开了,苏叶没再多说,吃了点东西就歇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被外面的吵闹声叫醒,苏叶推开门,询问仆人发生了什么事。
管事的女儿金珠被派人照顾她,闻言立刻道,“姑娘,是那范夫人醒了,但出了一点意外,她只嚷说自己不是白氏,是一个男子。”
“哦”苏叶挑眉,这就有意思了,“走,我们过去看看。”
昨晚管事把范仲禹夫妻安排在客房,金哥就在他们隔壁。
苏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范仲禹捂着自己的脸,已经肿起来一大块,看着比昨天还凄惨。
管事见她过来,忙道,“姑娘,范先生是被范夫人打的,范夫人早上突然醒来,就打了范先生一拳,嚷嚷说他杀了自己,要报仇,还要还来抢走的四百两。范先生不防备,被打得凄惨,好容易从房间门里逃出来,范夫人还追着打。我见她似乎是犯了癔症,忙叫人绑了,免得她再暴起伤人。”
范仲禹倒是个好男人,被妻子莫名其妙打了,依然好声好气地劝着,“娘子,你莫要说胡话,我们哪来的四百两,还有,也不是我杀的你,你是上吊自杀的,被好心的苏姑娘救了。是威烈侯那个恶人害的你,娘子你放心,为夫会为你报仇的,这就去开封府,状告他强抢民妇,纵奴欺人,给你讨一个公道。”
“谁是你娘子,你莫要胡说,我明明是男人,肯定是你这个奸猾小人,打杀了我,抢了我的四百两,还想哄骗于我,呸,老子就要叫你知道知道,老子不是好欺负的。”
岂料范夫人并不领情,开口直接吐了一口口水。
苏叶见情况不对,打量她的神色和动作,竟然没有在说谎。
也就是说,她真的认为自己是个男的
想到她昨晚的离魂之症,苏叶心里一动,难道
她生前问道,“你既然说自己是男的,那显然是上错了身,进错了这位夫人的身体,你且说说,你姓甚名谁,是怎么死的,又是何人把你杀死的”
范夫人一愣,打量了一下自己,顿时脸色一白,吓得浑身颤抖,“我我我,这这这”
“你也不必惊慌,听过开封府尹包大人没有,阴阳两界不管是人是鬼,都能找他寻求公道,你且和我说实话,如果是真的,我这就派人送你去开封府,让你找包大人告状,不仅为你报仇,还能找回你丢失的四百两银子。”苏叶安慰道。
似乎听到了包大人叫她安心,总算没有那么惊慌了,平息了一会儿才道,“我叫屈申,在鼓楼大街开一座兴隆木厂,昨晚我带着四百两银子来万全山批木头,因为没有谈妥,天色又晚了,就打算找户人家暂时歇歇脚。我幸运碰到一好心人收留,那人不仅招待我住下,还陪我喝了不少好酒,之后我就醉了睡下。”
“半夜迷迷糊糊醒来,听到我的驴在叫,就去查看,发现有人想要牵走我的驴,然后一摸身上,四百两银钱也不见了,顿时吓醒,随即冲出去,之后之后我好似就死了,再醒来就看到这狗贼躺在我身边,一定是他杀了我,偷了我的钱,贼子,还我钱来”
“也就是说,你并不记得是谁杀了你也不记得自己被什么人收留了”苏叶挑眉。
屈申回忆了半响,茫然的摇摇头,他记得自己死了,可临死前的记忆模模糊糊的,他也记得自己投宿了,主人家热情好客,却不记得主人家长什么样,只记得是一男一女,他们合谋害了自己。
因此醒来后看到范仲禹,第一反应就是把他当成了杀害自己的凶手。
“那我告诉你,这位范先生是外地进京的学子,居住在汴梁,在此地并无房产,前日他们前来找亲戚,谁知并没有找到不说,还差点被威烈侯害了。威烈侯把范夫人掳走,想逼她就范,但范夫人宁死不屈,昨晚悄悄上吊,被我救下,人还没死,就是魂魄离体了。”
“我猜你也是差不多情况,因为还是生魂,才能上范夫人的身,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你的身体,看范夫人是否上了你的身。如果有那还好说,因为有灵魂在,身体不会出问题,顶多是因为不匹配导致的一些小麻烦,可要是没有,时间门久了,你的身体断绝了生机,那你必死无疑。”
至于小麻烦是什么,哦,苏叶也不知道,她只是在临睡前查了点资料,上面说只是小问题,时间门长了自然而然就解决了,不需要多担心。
当然,具体的内容也有,但那是需要付费的,这是某个灵异界大佬上传的,想学,你得付钱。
苏叶还没打算是否要学,因为有关灵异方面,分了各个派系,每一种的手段和方法都不同,而派系与派系之间门,不说完全不相容吧,也确实天差地别。
苏叶要想了解相关内容,最好只专研其中一个派系,避免什么都接触了,然后什么都不精通。
而且,她属于是那种精打细算的类型,既然学了,那自然要学在大部分灵异世界都通行的方式,而不是这个世界有用,在下个世界就不行了。
因此浅浅翻了一遍系统,那五花八门的手段看得她眼花缭乱,打算另外抽个时间门,好好研究一下,再决定购买哪一种道法不迟,毕竟每一种都不便宜的,有的甚至需要几十万星币。
至于目前这个上错了身的小问题,包大人可以解决的吧
屈申听到她这么说,立刻吓得连连点头,“找包大人,立刻找包大人,大人是文曲星下凡,一定能帮我等。”
见他信任了自己等人,也不再发疯了,苏叶示意管事把绳索解开,然后让人套了马车,送他们去开封府。
马车行驶到山脚,离官道还有一段距离,他们就被一群人拦下了,是威烈侯带着二十几个奴才拦在这里。
显然他知道范仲禹是书生,把妻子救走后一定会前往开封,虽然不知道他一介文弱书生是怎么做到的,但拦在这里一定能截到人。
毕竟这里是万全山通往官道的必经之路,官道人来人往,不好行事,这里就偏僻多了,即便把人打杀在这里,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
威烈侯发了狠,打算直接把这夫妻二人弄死,省得给他找麻烦。
然而他碰到的是苏叶,不要说这些打手只是普通人,即便是江湖好手,也对付不了她。
苏叶直接弹出内劲,袭上那些人,转瞬间门,他们就变成了冰雕,明明是春暖花开的季节,硬生生全身冰霜,整个人冻住。
威烈侯吓了一跳,驱马转身就要跑,苏叶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一道内力打过去,直接把人定住了。
她没有把威烈侯也变成冰块,是考虑到等会儿包大人还要问话,也省得她解开了,这样比较省事。
那些冰雕不管,任由他们待在这里,至于威烈侯,苏叶吹了一声口哨,他的马就乖乖地跟着苏叶走了。
而马上的威烈侯僵硬的一动不动,眼里俱是焦急和恐惧,却丝毫没有办法。
这对苏叶来说,只是一段小插曲,很快他们就回到了开封,范仲禹和屈申直接去敲了登闻鼓。
包大人正在里面办公,听到声音立刻吩咐上堂,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带他们进去。
王朝马汉见到苏叶,惊奇道,“苏姑娘,您有何冤屈”
就凭她和展大人的关系,有事可以直接说,不必去敲鼓的。
苏叶摆摆手,指着那两人道,“倒是和我无关,我就是顺势救了两个人,他们前来报案,遇到截杀,反正人也救了,我顺便就送一送。”
王朝点点头,忙道,“那姑娘和两位快请进,包大人升堂了。”
然后他又看了马上的威烈侯一眼,“这”
“他就是那截杀之人,也是本案的被告,被我点了穴道,你直接带进去吧,”说完就先走进去了。
来到公堂门口,听到里面包大人的声音,“带原告。”
她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外听,范仲禹和屈申被带上去了,范仲禹先开口,说了自己的来历,又说为什么去万全山,然后遇到了什么。
说到儿子差点葬身虎口,妻子上吊自杀,他差点落下泪来,看了一边明明是妻子的身,里面却是个大男人,顿时忍不住了,大呼,“请包大人为学生做主啊,那威烈侯强抢学生妇不说,害得她上吊,现在现在我妻的魂魄还不知去了哪儿,我实在无计可施,只能来求包大人。”
包大人闻言,和公孙先生对视一眼,都觉得甚是惊奇。
虽然经过乌盆案,他早已得知鬼魂的存在,却不想还有这等阴差阳错之事。
“白氏,你可真是那屈申,莫要欺瞒本府”包大人道。
屈申连忙道,“包大人啊,我绝不敢欺瞒,我真是屈申,还有一个弟弟曲良,兄弟二人本是近郊县人。”
说罢,他把自己的祖宗八代,邻里街坊都交代得一清二楚,甚至还说了些兄弟二人小时候干的蠢事,以此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这些虽然一打听就可以得知,但白氏是跟着范仲禹进京赶考的,之前十几年都没有来过汴梁,更没有到过近郊县,当然更不会知道屈申的事。
所以说,白氏身体里的灵魂,确实是一个叫屈申的男人。
而他确信自己已经被人杀死,就是忘了临死前的记忆,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这需要慢慢查探,总归他是在万全山出事的,到时候派人过去查找就是。
现在要解决的还是威烈侯强抢民妇,事后杀人灭口一事,“范仲禹,你说威烈侯已经被你的恩人制住,带过来了,你的恩人是谁”
“是是是,大人,他们就在外面。”范仲禹连连点头。
包大人立刻让人把两人带进来,见到苏叶不由惊讶,“竟是苏姑娘。”
“回包大人,”苏叶作揖,“我前日去庄子上,在路上遇见这一家三口,之后为了庄子的安全,去山中灭虎,正好从虎口救下了他们的孩子,猜到夫妻二人可能出事,就派人去找,得到消息后,在威烈侯的庄子上救下被棍棒夹击的范仲禹,之后在后院的阁楼上发现上吊自尽的范夫人,把他们带回去安置了一晚。早上范夫人醒来,说她是屈申,我看着不像说谎,就带他们来见包大人了,路上遇到威烈侯要杀人灭口,就顺便把他也带回来了。对了,他的那些属下还在那里,被我冻成了冰雕,大人可叫人带回来。”
她三言两语解释了来龙去脉,说得简单,可听到包大人等人的耳中,却是惊心动魄。
不管是虎口救人,还是吊绳上救人,都赶到及时,再晚一点都是要没命的。
只能说这一家三口命不该绝,遇到了好心又有本事的苏姑娘了。
包大人对着苏叶赞许的点点头,“姑娘侠义心肠,本府知道了,立刻遣人把他们带回来,还请姑娘解开这威烈侯的穴道,本府好问话。”
苏叶一道内劲打过去,威烈侯顿时身子一歪,差点跌倒,他见自己能说话了,立刻跳起来道,“好你个女子,竟然敢挟持本侯,你且给我等着,本侯爷一定要了你的命。”
“大胆”包大人啪得一声敲响惊堂木,“公堂之上,竟然还敢威胁证人,来啊,威烈侯藐视公堂,仗打十大板”
“你敢”威烈侯跳脚,“包黑子,我可是圣上御赐的侯爷,功勋之后,你打我一个试试。”
包大人黑了脸,示意左右两边,直接把人摁住打板子。
威烈侯不想他竟然不怕自己,当即表示他一定会去告状,“包黑子,你给我等着,我可是庞太师的人,你无缘无故把我抓了,还敢打我的板子,以下犯上,太师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叶还道他为什么这么嚣张,原来是有靠山啊。
可惜了,包大人就是这么头铁,别说庞太师的门生故旧了,就是他亲儿子,不也被包大人铡了。
这一点苏叶很有信心,因此也就没动手脚,看着威烈侯叫嚣。
包大人果然不为所动,真让人压着这嚣张的威烈侯打了整整十大板,力道还颇重,疼得他哭爹喊娘。
别看他长得雄壮,其实就是花架子,富贵窝里长大,细皮嫩肉的,不过十板子就熬不住疼晕了过去。
包大人直接叫人用水泼醒了,“威烈侯,范仲禹状告你强抢民妇,你可承认”
这下威烈侯学乖了,不敢再挑衅包大人,不过却依然有恃无恐,“这些愚昧无知的贱民说的话怎么能信,包大人你不要被这些人迷惑了,他们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讹钱,哼,本侯才不会如他们的愿,统统叫人打出去了。”
“你你你胡说,”范仲禹没想到他居然倒打一耙,“我一介读书人,怎可能做出此等事。”
“大胆葛登云,公堂之上,竟敢颠倒黑白,你还想吃板子不成”包大人重重拍板子,显然十分生气。
威烈侯似乎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好,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威胁包大人,“事实就是这样,是那个姓范的非要把那女人塞给我,为的就是想要银子。包大人你要是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就对我喊打喊杀,太师不会放过你的。”
“你要证据是吗来啊,把证人带上来”包大人不想他竟然这么无耻,让人把那些运回来的冰雕带上来。
这些人虽然冰住了,但只要有苏叶在,也是立马可以解冻的。
他们就是威烈侯作恶的证人,谁知威烈侯压根不怕,冷笑道,“你们把他们弄成这个鬼样子,他们害怕,当然是你们让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啊,我知道了,你们就是一伙的,想要趁机打压庞太师,为此不惜冤枉我。”
这家伙竟然还有几分机智,知道审问白氏一事,自己不占理,立刻把事情拔高到政治斗争。
这样一来,无论他的这些手下招出什么,都可以被说是苏叶威逼利诱的,为的就是帮包大人攻击政敌庞太师。
好家伙,苏叶都想鼓掌了,怪不得他敢这么嚣张呢,原来是认定了不管缘由如何,只要扯上政斗,庞太师就会保他啊。
但他这么扯着大旗办事,真的确定到时候庞太师不会活刮了他
不错,庞太师是包大人的政敌,处处和他作对,但不代表庞太师本人就是个蠢货啊,会一味护着犯错的人。
相反,庞太师说不上洁身自好,对自己有好处的人,他自然会护着,可其他人,他也不介意清理门户,就为了大面上有个好形象。
而这威烈侯能给庞太师什么金钱,地位这些他统统都给不了,竟敢把庞太师扯进来,看来是真活得不耐烦了。
包大人面沉如水,完全不理会他的叫嚣,等苏叶解开这些人的冰雕状态后,一一带下去审问,录了不少口供。
为此,威烈侯只是面带嚣张看着,一点也不担心,事情也正如他所想,第二天,庞太师就在朝堂上参了包大人一本,说他滥用私刑,纵容江湖人对一位侯爷威逼利诱,栽赃陷害。
苏叶没想到庞太师竟然拿自己的身份说事,把包大人说成和江湖中人勾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实乃酷吏。
“官家,那个苏青禾可不是普通江湖人,是江湖上传闻的第一女高手,据说她曾灭万众门满门,还指示杀手杀了不少名门正派的掌门和长老,这样的人太危险了,谁知道这包拯招揽这样多江湖人想干什么。”庞太师义愤填膺地道。
另外他还例数了展昭和四大校尉出身,一个游侠,四个土匪,现在又来一杀人如麻的女刀客,不得不妨啊
官家听完,面上不显,心里却生起了好奇。
江湖第一高手竟然是个女的,难道比展昭还厉害吗
他突然生了见一见的心思,展昭站在包大人身后,见到官家的神情,不由心下一紧。
和官家相处不短时日,他对官家每一个表情,不说了若指掌,却也知道个七八分。
官家这神情,怕不是对苏姑娘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