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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7. 第四百八十七章红楼潜龙在渊101 太……
    太常寺卿是朝廷举行大典的赞引,是为正三品,所谓王朝大事,在祀与戎。

    古代皇朝格外注重各项祭祀典仪,太常寺通常负责举办,而寺卿作为最高长官,规矩礼仪是最出众的。

    这样人家出来的姑娘,自然有不同寻常之处。

    眼前的路婉灵端庄灵秀,沉静从容,一举一动仿佛礼教典范,即便做出当街拦车的行为,依然叫人觉得她礼仪标准规范,没有一丝疏漏。

    只是太过端庄就显得刻板了,仿佛行走的教条。

    苏叶能理解太上皇为徒泽定下她的初衷,这会是个符合士大夫要求的郡王妃,管家理事,操持家务,人情往来,样样都不会差。

    义忠郡王需要这样一个王妃,拿得出手,却没有多大野心,不会撺掇丈夫生出野心。

    加上她父亲官位高,地位重,却没有掌握真正的实权。

    这样的王妃不会引来皇帝的忌惮,算是个非常合适的郡王妃人选。

    然而路云锦却是个野心勃勃之人,并不满足于太常寺卿这个位置,而是想要出将入相,成为内阁的一员。

    但他自从入仕,就在翰林院,礼部等清贵部门,后更是升任为太常寺官员,之后步步高升,做到太常寺卿,就再无寸进。

    对上面的皇帝来说,他从入仕就没处理过正经的政事,没有意外的话,是不可能调他去其他部门,也就意味着没有功劳,想要入内阁,千难万难。

    每一位阁老,哪个不是有主政一方的经验,又历练各部的经历,岂是他专注礼仪典礼能比的。

    他唯一挣脱枷锁的方法,就剩下从龙之功了。

    如果他能扶持一位皇子上位,作为心腹,负责更重要的工作,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于是他选择了三皇子,倒不是他眼光不好,而是三皇子背后有兵权,却没文官辅助。

    太常寺卿虽然不如翰林院网罗天下读书人,却也是名声好,清贵的去处,更是经常和大儒打交道。

    别以为典礼就是按部就班,实际不是,总有一些典礼没有旧历,需要重新制定,或者皇帝要求不同,对典礼的细节增加和删减,而这些都不是想加就加,想减就减的,而是需要大儒们来商量,引经据典,合乎礼仪。

    当然了,如果太常寺卿本身就是学贯古今之人,那他也可以自行决定,只要有本事应对儒生们的挑刺就行。

    和大儒们交好,就意味着能得到许多文人支持,这是路云锦的优势。

    但这份优势,在二皇子身上体现不出来,魏家本就是文官集团的一员,安延远更是擅长拉拢等手段,为二皇子拉了一批支持者,多路云锦一个不多。

    至于四皇子和五皇子,两人都还小,居住在深宫,路云锦接触不到。

    而他们的外家势力,一个是王家以及才人娘家,一个是原西宁郡王庶子,现承恩公,都是勋贵外戚一流。

    路云锦身为文官,是不好也不屑和这些人接触的,因此他的选择就只剩下三皇子。

    然而他想了这么多,唯独没想到,三皇子的外家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就连三皇子也

    所幸在三皇子贿赂拉拢的名单上,没有他。

    路云锦是主动靠过去的,又一贯端着架子,因此三皇子觉得没有用钱拉拢他的必要,顶多是送一些孤本字画。

    介于三皇子对外展现的好文,与许多朝臣以文会友,路云锦这边并不明显,审理三皇子之案,还没有牵扯到他身上。

    那么路小姐此举,是为了什么呢

    苏叶下车,示意她先上马车,然后自己翻身上马,往齐国公府去。

    因为之前的事,陈景轩父子还在府内低调反省,足不出户,苏叶上门,两人立刻前来迎接。

    见到苏叶骑在马上,车厢内坐着的却是一位女子,不由好奇。

    苏叶介绍道,“这位是太常寺卿家的小姐。”

    路婉灵深深一拜,“见过伯爷,见过世子。”

    陈铭听到是她,愣了愣,不由好奇看过去,见是一位容貌姣好,纤细婉约的女子,不由脸颊一热。

    随即想到她是跟着苏叶来的,介于两人身份换了,又隐隐想到了什么。

    他抿抿嘴,低下头去,内心生出自卑。

    陈景轩眼神微眯,探究的看向路婉灵,见她除了略微憔悴,没有任何不满愤恨之情,心里略微满意,遂客气的请人进去。

    苏叶当然不用他请,率先走了进去。

    来到大堂,苏叶作为贵客,自然坐左边,陈景轩陪坐右边,陈铭站在他身后,并没有落座。

    路婉灵一进来,立刻跪下,不等寒暄,三言两语说明来意,“臣女与世子有婚约,不论他身份如何,都当为他妻,绝不二嫁。然父亲却借口世子身份有变,婚事不明,欲进宫请皇上下旨,改换婚约。”

    陈铭闻言,眼神一暗,看了苏叶一眼。

    苏叶低垂着眉眼,没有说话,只一遍遍轻抚手里的折扇。

    反倒是陈景轩,身体坐直,眸光逐渐变得锐利。

    儿子比起外甥女,那自然是外甥女重要,可要是外人想要欺辱他儿子,那他也是不肯答应的,“换成谁”

    “九省统制王大人之侄,”路婉灵道。

    这个王大人就是王子腾,他在投靠新帝之处,确实受到打压,皇帝也不怎么信赖他。

    但随着王熙凤的生意越做越大,他这个亲叔叔也跟着赚了很多钱,那些钱都用来打点人脉了,倒是叫他官位节节高升,并获得了皇帝的信赖。

    王子腾打点是非常下血本的,皇帝和太上皇身边的太监,每年都送上几万两,逢年过节也会送上大礼。

    另外太妃和宫妃们也没放过,王子腾给他们娘家送了无数礼。

    枕头风好使,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渐渐的,皇帝开始信任他,太上皇也不再针对他。

    如此,他在去年升官,成为九省统制,是为正二品,绝对的高官了。

    路云锦想要通过和王子腾的联姻,达成投靠皇帝和四皇子的心思,可谓是昭然若揭。

    当然,路家也不是没有其他女儿,之所以选已有婚约的长女,除了嫡长女本就尊贵,也是想从陈家的船下来的意思。

    陈家可是忠实的先太子党,妥妥的皇帝眼中钉。

    他现在投靠过去,大女儿就不能和陈家扯上关系,虽然嫌贫爱富的名声不好听,但他目前已经自身难保,靠上皇帝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路婉灵的话,陈铭稍稍松了口气,随即就是沉默。

    当初赐婚的时候,太上皇就说过,路家女子教养不凡,皇后都当得,当一个郡王妃绰绰有余。

    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如今看,他没了郡王的身份,或许真的配不上路小姐。

    陈景轩没有觉察到儿子隐隐生出的自卑情绪,只道,“那路小姐的意思”

    “臣女今日拦下文亲王马车,就是希望亲王殿下代为陈情,请太上皇恩准臣女与世子的婚事,”这是想借助苏叶在太上皇那里的脸面,彻底把这门婚事定下来。

    陈铭眼神陡然一亮,看向路婉灵的目光,隐隐带了点光彩。

    路婉灵感觉到,双颊微微有点发烫,身为女子,亲自跑来求婚事,实在有违教养,但她也不愿改弦易辙,不是君子所为。

    “如此,你父亲或许会埋怨于你,”苏叶提醒道。

    即便这个世道已经在她的影响下,改变了很多,但女子依然是弱者,如果没有娘家的支持,很容易遭受委屈。

    路婉灵当然明白,双手并拢,深深一拜,“还请文亲王成全”

    这是下定决心,绝不更改了。

    苏叶想了想,对陈铭道,“表弟,可要与我一叙”

    陈铭一愣,默默跟着她往外走,“王爷,您找我所谓何事”

    “我更在意的,是你的意见,”苏叶笑着道,“你要想娶她,那我即可进宫,为你们求一道新的赐婚圣旨来。要是没那个意思,我也有别的方法,免了路家和王家的联姻。”

    陈铭脸一热,嗫嚅了一下,鼓足勇气道,“她本就是我未婚妻。”

    苏叶笑了,拍拍他的肩膀,“你愿意就好,那我先走了,和舅舅说一声,有空再来拜访。”

    陈铭看着她大步离开的背影,愣愣的,半响突然一笑,这样也不错,不是吗

    虽然前半生过的不如意,但他也不是一无所获,父亲心里有他,未婚妻也一心一意,人世间的许多事,本就不该强求,而他已得到许多,不能不满足。

    苏叶离开伯府,直接进宫。

    自从她的身份确认,太上皇时常要召见,还给了她一块牌子,能随时进宫不用通报。

    去到太上皇宫殿外,夏金忠守在外面,面色隐隐发苦,里面有杂乱无章的动静,以及争吵声。

    见苏叶来了,夏金忠忙上前迎接,压低声音道,“王爷来的不是时候,太上皇正生气呢。”

    “发生了何事”苏叶挑眉,询问道。

    夏金忠讨好的笑笑,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要不王爷去偏殿等一等等事情结束,我立刻禀告太上皇。”

    苏叶不说话,只淡淡看他一眼。

    夏金忠冷汗都下来了,低声哀求道,“王爷,老奴真的是为您好,这里面的事,您一个小辈,如何好知道。”

    懂了,与宫廷内帷有关,“那就请公公带路。”

    “好好好,”夏金忠擦了一把冷汗,忙不迭亲自送她入偏殿,还特意选了稍远一点的位置。

    苏叶嗤笑,以为这样就能让她什么都听不到了。

    里面的情况,神识一扫,一目了然。

    大殿内,除了太上皇,皇帝,皇后,还有甄贵太妃和皇帝的一干妃嫔。

    此时甄贵太妃浑身狼狈,跪在殿中央,头上的发饰歪歪斜斜,衣服也松松垮垮,显然是被人扭打了。

    在她身边,还跪着两位美貌宫妃,一位差不多三十几岁,一位比较年轻,二十多点。

    从她们的服饰,苏叶大致猜到了两人身份,年纪大一点的是贤妃,年轻点的是位贵人。

    她们此时也没好到哪里去,全都狼狈不堪,但和甄贵太妃比,还是好点的,至少衣服没被扯乱,只脸上的指甲印很明显。

    要是没看错的话,这三人应该是在殿上打了一架

    苏叶挑眉,看来是之前的挑拨起效了,端起宫人奉上来的茶,慢悠悠喝了一口,继续看戏。

    “陛下,您不要听这个毒妇乱说,臣妾是冤枉的,我才没有对五皇子下手,五皇子出事,关我何事于我能有什么好处,我何必做吃力不讨好的事”甄贵太妃期期艾艾为自己辩解,满脸的委屈,好似真的受了莫大冤屈。

    “你想除掉皇上所有皇子,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儿子当皇帝了,不行选你孙子当嗣子也行,”贤妃当即反驳道。

    “胡说,要当皇上嗣子,最合适的不该是文亲王吗我孙子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被关在王府内,就快关傻了,我就是再蠢,也知道他们的能力当不成嗣子。”

    “这”贤妃一时语塞,明面上好似真是这样,但身为皇帝的枕边人,贤妃知道皇上最嫉恨的不是忠顺亲王,而是先太子。

    因为先太子优秀,衬得他平平无奇,因为先太子出色,掩盖了他的光芒。

    所以皇帝宁愿皇位便宜了其他宗室,也不可能选文亲王,更不会选忠顺亲王。

    见她说不出话来,甄贵太妃继续哭诉,“何况皇帝还有三位皇子,我害死一个五皇子有什么用。与其怀疑我这个不相干的人,不如想想谁是获利方。”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王嫔,目测二皇子三皇子都废了,争夺皇位的,只剩下四皇子和五皇子。

    和五皇子相比,四皇子一点优势都没有,亲母身份低微,养母也只是嫔,外家只有一个王子腾拿得出手。

    而五皇子呢,既是半个嫡子,又备受太上皇宠爱,更是从小聪明沉稳,小小年纪处事就颇有章法。

    四皇子想要上位,可能性不大,除非五皇子出事。

    这不,趁着朝堂内外都被琼林宴上发生的两件大事吸引,五皇子就出事了,在游御花园,意外脚滑跌入水中。

    他原本是会泅水的,可在挣扎之时,竟被水草缠住了,以至于溺水,被救上来时,已经昏过去了。

    可御花园的池水中,怎么会有水草呢,早该被清理了。

    至今五皇子还没有醒来,说不清楚他是怎么掉下去的,只知当时身边没有人。

    管理御花园的总管,是内廷中人,但据查,被甄贵太妃和贤妃收买了。

    因此两人被带来问话,却互相推诿,谁也不承认此事与她们有关。

    仅仅因为她们收买了御花园总管,就说她们害了五皇子,确实有点牵强,但不可否认,她们是最便利的。

    而另外一位跪着的年轻宫妃,是因为她在当天悄悄去过御花园,并甩开了伺候自己的人,去做了什么,无人得知。

    这位贵人哭哭啼啼,只说自己去了群芳园,并没有靠近池塘,也没见到五皇子。

    她看起来就更无辜了,连皇子都没有,第一要务是生下皇子,再来对付其他人不迟,不然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上首的皇帝皇后面色很难看,幼子出事,却找不到任何线索,简直像在他们脸上扇巴掌。

    就连太上皇都面色阴沉,目光沉凝看着下首,语气冷肃道,“甄氏,你收买御花园主管做什么”

    甄贵太妃浑身一僵,看了太上皇不善的目光一眼,明白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她可能走不出这大殿,当即哀戚着哭诉起来,“我能怎么办虽说现在还有个贵太妃的封号,可太上皇您不再宠幸,皇上又对我看不惯,那起子下人惯会作践人。太上皇您没去过臣妾宫殿,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屋子狭窄逼仄就不用说了,一应用度再三被扣掉,竟是连贵人都不如了。自从嫁给太上皇您,我何曾吃过这种苦,还是皇帝长辈呢,越发的连他低等贵人都不如了”

    “闭嘴说正事,”太上皇看了皇帝皇后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皇后内心重重一跳,明白太上皇该是怪罪她这个一宫之主了。

    可她有什么办法,皇帝疑心重,宫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哪怕她是皇后,也拿不到多少实权。

    说到底,不过是皇帝的管家罢了,对甄贵太妃的苛待,是皇上授意的,她想阻拦还被敲打了,只能当看不见。

    之前一直没见甄贵太妃有动静,没想到等在这里呢。

    “是,”甄贵太妃被呵斥,吓了一跳,委委屈屈看太上皇一眼,这才继续哭诉,“臣妾想过的好点,就花钱打点,可其他地方哪里肯搭理臣妾这个过气之人,给了银子也不肯办事,还辱骂臣妾是破落户,送的都是瑕疵东西。御花园的郑总管,是个和善人,从不会看轻了别人去,只要给钱,就给办事。他和其他总管也算交好,只要银子给到位,就能买来想要的。呜呜,臣妾越发不中用了,堂堂贵太妃,想用些什么,都要求着奴才秧子。可臣妾有什么办法,都快活不下去了,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如此说着,她还故意露出衣袖中泛黄的白色内衬,皇宫中谁穿这玩意儿啊,白衣洗了几次就不穿了,以往的甄贵妃更是穿一两次就不穿了。

    当年奢华的甄贵妃,变成如今落寞模样,着实叫人唏嘘。

    太上皇宠爱她多年,即便现在厌烦了,还是有点情分在的,闻言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斜了皇帝一眼,深深觉得他小气左性,竟和一届妇人计较,不堪为君。

    自己还没死呢,他就敢为难长辈,要是自己真的去了,那樽儿的儿子还有活路吗

    从未有哪一刻,太上皇深深后悔自己的选择。

    皇帝对于太上皇的反应不以为意,虽然两人还没完全撕破脸,但也差不多了,他的势力可以和太上皇分庭抗礼,又何必害怕呢。

    王子腾说的对,自己就是太看重孝道了,以至于步步退让,让太上皇得寸进尺,都退位这么久了,还一再插手朝政。

    他该强硬一点,把太上皇囚禁起来,大楚只有一个帝王,一山岂容二虎

    丝毫不理会太上皇的责怪,皇帝语气沉沉道,“贤妃,你又为何要收买郑总管,难道也是为了过的好点”

    贤妃瑟缩了一下,自从二皇子出事,皇帝就彻底厌了她,再没去过她宫里,此时再见到人,颇有点恍若隔世之感。

    虽然时间不长,但皇帝好像变了很多,越发阴沉,也越发不好说话了。

    “不,不是,”贤妃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话,“老二出了事,皇上不待见臣妾母子,无论怎么求见,皇上您都不愿搭理,我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收买郑总管,想要知道皇上的行踪。”

    无非就是后宫争宠的手段,虽然窥视帝踪,也是一项大罪过,但她并没有收买御前的人,只有当皇帝去御花园,才能得知一二,倒也不算大事。

    这种事宫妃们都干过,以后也会继续干,只是没明面上说出来罢了。

    这罪名不大不小,相比谋害五皇子,就轻多了。

    皇帝没说信不信,询问柳贵人,“你呢,又是什么原因”

    柳贵人颤了一下,“我,我就是觉得憋闷,去御花园走走”

    “走走需要甩开下人吗”贤妃为甩脱罪名,立即反驳,“我看就是你把五皇子推下去的,还不快承认”

    柳贵人被吓坏了,“没有没有,我不敢的。”

    “那你倒是说啊,你去御花园为什么要甩掉宫人”贤妃咄咄逼人,“莫非你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会是和哪个侍卫私通吧”

    “才没有”柳贵人厉声反驳,语气尖锐到几乎破音。

    这反应太奇怪了,所有人心里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怀疑。

    眼见自己不说,就要被冤枉污秽后宫了,当即再也不敢隐瞒,颤巍巍道,“是王嫔叫了我去。”

    “你胡说”王嫔当即站起来反驳,“本宫何时与你交好了,你莫要信口雌黄。”

    “就是你,我父亲在王嫔父亲手底下当差,我不敢不听从她的命令,”柳贵人害怕的哭出声,姣好的容貌哭得梨花带雨。

    “她都叫你做什么”皇帝目光沉沉,瞥向王嫔的眼里闪过一抹厌恶。

    王嫔只觉得分外委屈,“皇上,臣妾没有,臣妾自进宫以来,就一直老老实实的,也从未和哪位宫妃交好,她绝对是在诬蔑。”

    皇帝闻言又看向柳贵人,“你可有证据”

    “有我父亲写给我的信,就是最好的证据王子腾威胁父亲,如果我不肯好好听话办事,就要了我一家人的命,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柳贵人大声哭诉。

    “她都叫你做什么”皇帝冷声道。

    “推五皇子下水”柳贵人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胡说,我没有”王嫔大声反驳。

    然而在场的没有一人相信她,毕竟柳贵人都亲口承认了,还能有假

    “来人,王嫔谋害皇子,剥夺品级,打入冷宫。柳贵人助纣为虐,一并打入冷宫”太上皇当即下令,说完才对皇帝道,“你没意见吧”

    皇帝面上僵了僵,这才点头,“父皇处置的是。”

    太上皇看了他一眼,情绪莫名,“至于王子腾和柳家人,你看着处置吧,毕竟是你的心腹。”

    说完,就挥手让人离开。

    此事看似就这么平静结束了,但怎么可能呢。

    苏叶微笑,好戏才刚刚开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