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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4. 第五百七十四章海岛宝藏65 这件事还……
    这件事还要从唐泰斯积极营救法利亚神甫说起。

    获得爵位后,唐泰斯安顿好了父亲,就立刻着手营救自己的人生导师。

    这位法利亚神甫被捕入狱的原因是想要统一意大利,为此积极劝说萨丁尼亚王国国王,然而这人并不具备统一的野心和实力,被波拿巴吓破了胆,宁愿逃亡去偏远地方,也不愿团结其他王国,一起对抗波拿巴的入侵统治。

    甚至把神甫当成洪水猛兽,转头就以虚无的罪名把他逮捕,送入监狱。

    他入狱的原因,简单一句话,就是萨丁尼亚王国国王不想得罪波拿巴,然后把人卖了。

    之后波拿巴失败,庞大的法兰西帝国倒塌,波旁王朝重新掌权,艾曼努尔四世也回到故土,想要重新掌权。

    这时他已经把当年陷害过的小人物法利亚神甫忘了,也并不在乎自己是否冤枉了一个赤诚老人。

    伊夫堡监狱属于法国,里面的管理者自然是法国监狱长,当年萨丁尼亚王国在法国的统治下,因此统一关押到这里。

    现在不是了,想要把人光明正大捞出来,需要法国审判长签署的特赦令。

    当然了,越狱也是可以的,唐泰斯完全可以组织人手,对伊夫堡监狱进行一次特袭,把人抢出来。

    但他更希望那位拥有智慧和崇高理想的老人,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而不是隐姓埋名,躲藏过完后半生。

    他当初有什么错呢

    身为一个意大利人,眼见自己的国家遭到法军践踏,他劝说苟延残喘的君主奋起反抗,也不过是对国家的热爱罢了。

    这样的人不该遭遇这种命运,他们的热血不该被辜负,也不该就此埋没。

    唐泰斯有更简单的方法把人救出来,却依然坚持得到特赦令,让人堂堂正正放出来。

    而这件事的关键,在于波拿巴,当年法利亚神甫是为了反抗他才被捕,按理来说,再等上两个多月,等到八月中旬,波拿巴失败,波旁王朝再次复辟。

    他面见路易十八国王,阐述法利亚神甫是为了对抗波拿巴被捕,很容易获得国王好感,拿到签署的无罪释放。

    可唐泰斯却想证明法利亚神甫没有错,错的是那个出卖他的小人,那个虽然头戴王冠,却无能又无耻的家伙。

    因此回到法国后,他第一件事就去拜访了贝特朗大元帅。

    元帅还记得他,这是正常的,不久之前刚得知当初那个帮忙送信的小伙子被维尔福陷害,他还让人去释放唐泰斯呢,没想到他并没有进入监狱,反而成了英国的子爵。

    大元帅很忙碌,并没有时间去关注英国一个新封的子爵,询问起事情经过,唐泰斯并没有隐瞒,把自己遇到暴风雨,阴差阳错被救下,跟着船只去了英国,并意外救了威尔士亲王的事说了。

    他的坦诚让元帅没有怪罪,虽然现在英法正在开战,他也不会去责怪一个勇敢年轻人的善举。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得到消息,你丧生在暴风雨中,这让我很难过,”元帅道。

    这就是大人物的胸襟了,绝不会容不下一个正直的人。

    唐泰斯很感动,说明来意,并强调道,“他只是一位神甫,拥有爱国理想,这并不是罪过,所以我希望能得到皇帝陛下的怜悯,让一位善良的神甫得以安享晚年,为此,我愿意献上一部分家产,支援军队建设。”

    大元帅思忖了会儿,“这件事我会报给陛下,三天后给你答复。”

    三天后,大元帅亲自送来释放文书,“陛下认为一个爱国的热血不应该被浇灭,当年这件事我们也并不知情,既然他是无辜的,就直接放了吧。”

    唐泰斯非常高兴,大手一挥捐赠了一百万法郎,足够让军队过上一个多月的好日子。

    随后,他亲自带着这纸证明,去了伊夫堡监狱,再次来到这里,一草一木,一石一洞依旧那么熟悉,不同的是心境完全不一样了。

    重新踏上这座怪石嶙峋的岛屿,他已经没了焦虑恐惧的心,只有即将见到故人的欣喜。

    监狱长对于他的到来甚是疑惑,不过那释放证明不可能有假,麻溜的翻到法里亚神甫的资料,上面记录不清不楚的,说不清是什么罪名。

    狱长也是老油条了,当即明白,是一个被冤枉的倒霉鬼。

    已经入狱四年了,不过倒霉鬼有亲朋好友搭救,也就没那么倒霉了,当即拿着监狱的钥匙,带着唐泰斯前去放人。

    再次进入地下牢洞,唐泰斯竟还觉出几分亲切来,甚至比前面的狱长还熟悉一点,闭着眼睛都能走到目的地。

    黑暗中,他嘴角微微翘起,久违了,三十四号

    这是当初他的编号,短促的数字几乎要压垮一个年轻人的一生,更是在无尽轮回中,一遍遍强化,差点就成为他永远无法释怀的数字。

    可此时穿过那代表三十四号的牢房,里面的摆设几乎一模一样,只没有了当初那个恐慌,无助,绝望的灵魂罢了。

    毫不犹豫越过来,仿佛踏出禁锢人的时间循环,唐泰斯只感觉浑身轻松,地下岩洞并不好闻的湿臭空气,突然也感到清新了。

    “二十七号,出来”狱长停下脚步,拿出钥匙打开门,喊了一声趴在地上写写画画的法利亚神甫。

    神甫仿若未闻,自顾自计算着各种参数,嘴里念念有词。

    狱长皱眉,正欲走进去把人扯出来,唐泰斯先行动了,走到神甫旁边,看了一眼,飞快报出一连串数字与符号。

    “对对对,就是这个,我说怎么算不出来,原来是这里计算有误,”法利亚神甫顿时兴奋起来,拿着自制的羽毛笔,飞快在破旧的小本子上记录。

    等他终于记录完,已经是半小时后,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然后小心翼翼放入那已经看不清模样的衣服里,这才抬头看两人,彬彬有礼道,“有什么能为你们效劳的”

    狱长嘴角抽了抽,指着唐泰斯道,“他来接你出狱,是皇帝陛下亲自签署的释放令,恭喜您,您可以出去了。”

    法利亚神甫眼前一亮,手脚灵活的站起来,伸出手就要和唐泰斯握手,觉察自己全身脏兮兮,手已经黑得没法看了,不好意思在那同款占满灰尘的衣服上擦了擦,这才热切道,“我可以出去了,真的吗还有你是,为什么要救我”

    他的神情显得很激动,甚至手舞足蹈起来,双眼却明亮有神,并没有被出狱的喜悦遮住理智,依然闪烁着智慧的光辉。

    唐泰斯含笑看着一切,眼底都是温暖和怀念。

    这一幕多么熟悉啊,法利亚神甫永远这样,积极谋划逃狱,却绝不会因此横生执念,永远保持清醒理智。

    如果不是他的细心引导,或许他会永堕地狱,陷入黑暗中苦苦挣扎,无法解脱。

    就是因为神甫的谆谆教导,他才没有在刻骨仇恨中迷失自己。

    “神甫,我们不如出去谈我们有许多时间,可以慢慢说,就不要再耽误狱长的时间了,”他含笑道。

    “哦哦,对,先出去,”法利亚神甫恍然回神,连忙回身去收拾东西,嘴里念念有词,“我可以出去了,上帝保佑,我竟然在有生之年,幸运的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上帝啊”

    “您就别喊上帝了,应该感谢唐泰斯子爵才对,是他保佑了你,”狱长撇撇嘴,想到办公桌抽屉里那袋金币,不由帮忙说了好话。

    神甫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侧头来看唐泰斯,“小伙子,你简直是带来光明的天使,我该好好感谢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帮助我的,还有你为什么要帮我”

    唐泰斯看着他收拾完,一根细棍制作的羽毛管笔,一小瓶墨水,一把小刀,一盏油灯,几张纸裁成的一小本本子,一个有缺口的碗,这就是全部了。

    这些东西除了那写了内容的本子有点用处,其余都是破烂,不值得收藏。

    可唐泰斯并没有阻止,多熟悉的东西啊,这些伴随法利亚神甫很多年,是他想尽各种办法,一点一滴制作出来的,之后也成为了他跟随神甫学习的工具。

    他拿出一个精致的袋子,用来装钱币的,现在交给神甫,让他把自己的宝贝们装上。

    神甫也不觉得,这样一个漂亮的,价值不菲的袋子装那些破烂有什么关系,反正他是不可能舍弃这些东西的。

    收拾完毕,神甫最后再看了眼这个昏暗,狭小,唯一的光源是顶上一小块洞的牢房。

    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往外走,越过狱长走到最前面。

    上了楼梯,拐了几道弯,终于走到地下牢洞入口,这里有一道铁闸门,推开就能接触到阳光了,梦寐以求的自由啊

    法利亚神甫深呼吸,用力推开那道铁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也把阳光带入这个昏暗的走廊。

    他感受着外面的明亮,以及海水带来的湿热空气,忍不住热泪盈眶,一脚迈出。

    此时唐泰斯也不由屏住呼吸,心怦怦跳的厉害。

    每一次,循环里的每一次都败在这里,只要他想要救出神甫,只要神甫这一脚跨出去,他就会重新回到码头,迎接重来的命运。

    这一次呢

    明知道已经脱离循环,唐泰斯还是忍不住紧张,那是发至灵魂的战栗,是深深嵌入脑海深处的无奈。

    终于,他心猛地落回肚子里

    法利亚神甫跨出去了,在阳光下大喊大叫,整个人状若疯癫。

    他懂这种感受,那不仅是阳光,是温暖,更是梦寐以求的自由。

    如今实现了,再怎么理智的人,也不可避免激动到癫狂。

    唐泰斯轻轻走出去,也站在阳光下,等待神甫平复心情,身后狱长已经重新关上铁门,自顾自回办公室去了。

    好一会儿,神甫终于回神,不是他平静了,而是身体不允许。

    常年只需动脑的人,不能期待他有多好的体能,尤其他已经五十多了,在狱中困苦了四年,此时面容苍老的仿佛六十多岁的人。

    他体力耗尽,不得不跌坐在地上,脸上却红光满脸,眼睛通红,浑身开始打摆子。

    唐泰斯立刻浑身一颤,三两步冲过去,顺手掏出一瓶药,不等法利亚神甫拒绝,直接灌下去。

    辛苦冲鼻的味道下肚,法利亚神甫终于回过神来,脸上尽是后怕,“哦,我发病了,我知道这难免的,毕竟谁有了这样的喜事,能忍住不激动呢。但你给我吃了什么,为何能抑制我发病”

    “是一种新研制出来的药剂,专门克制您这种病情,效果显著,以后只要您妥善在身上放一瓶,感觉不对就喝下,定能长长久久,”唐泰斯道。

    这是他花了两次轮回时间研制出来的,并牢牢记在脑海里。

    脱离循环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一家医药公司,花大价钱收购,然后要求对方生产这种药剂,并推广出去。

    此时这种药在市面上已经出现,虽然目前用的医生比较少,但绝不仅他有。

    是的,唐泰斯并不打算把循环的事告诉法利亚神甫,虽然他是可靠的人,绝不会出卖自己。

    但唐泰斯也不想他知道,在循环里,他在监狱里待了许多许多年,一直不得解脱。

    目前的情况尚好,神甫1811年入狱,坐牢四年就出来了,虽受了点磨难,但想来晚年生活不会差。

    他依然可以继续热血,去完成写书的梦想,去周游列国,去传教,去做他想做的任何事。

    那些循环里的岁月,不必成为他的负担。

    “哦,这可真是太好了,”神甫感叹了一声,“你是医生吗竟然对我的病情把握如此好。”

    “是的,但我会知道,是因为调查过您,”唐泰斯扶他起来,“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回船上我慢慢与您说。”

    唐泰斯是开着大型游艇过来的,除他之外,还有几个船员和水手。

    神甫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热水,食物,衣服一应俱全。

    等到他吃饱喝足,还有理发师,医生等上来服务,忙碌了一通,神甫也熬不住,躺在床上直接睡着了。

    半夜神甫惊醒了好几次,每次醒来都要惊疑不定的打量周围,害怕依然在牢房里。

    可随即被包裹身体的柔软毛毯抚慰,感受着那昂贵的丝织品带来的安全感,神甫睁眼一会儿又闭上。

    如此重复好几次,导致他睡眠质量奇差,第二天不出意外生病了。

    医生早有准备,给他开了合适的药,厨房也送来适合病人养胃的食物。

    在床上躺了两天,发烧终于褪去,虽然依旧虚弱,不过神甫总算痊愈了。

    他不想再待在房间里,即便窗户很大,阳光洒进来,海风吹进来,他依然想去外面看看。

    在船员的帮助下,走到甲板,贪婪的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以及越来越近的黑点。

    “哦,那是什么地方”神甫指着远处岛屿道。

    “那是基督山岛,神甫,我们将绕过那里,直接去马赛,或者您更愿意去意大利”扶着他的船员回答道。

    “基督山岛”神甫脸上骤然迸发出惊喜,随即陷入沉思。

    躺在床上休息期间,唐泰斯来看望病人,同时交代了救他的原因。

    法利亚神甫有一个远方亲戚,是唐泰斯的恩人,曾多次帮助过他。

    这人去世后,留下一栋房产,原打算送给唐泰斯,但他不愿意要,正好听说他还有一门远亲,也就是神甫,于是想办法找到他。

    得知他被捕入狱,正好唐泰斯和贝塔朗大元帅有几分交情,于是拜托他帮忙,请示皇帝陛下后,释放了神甫。

    他过来接人,顺便把那位亲戚留下来的房产交给他。

    这一切当然是唐泰斯瞎编的,不过他说起此人时,眼中的深情厚谊做不得假,神甫这样的聪明人也没觉察不对,被深深感染。

    那是当然的,这个亲戚就是法利亚神甫自己啊,唐泰斯对他的感情怎么可能有假

    在来之前,他已经安排好,亲戚确有其人,只是死得有点早,至于房子,则是唐泰斯置办的,作为一个借口。

    在他如此真心实意感谢对方的基础下,神甫也不觉得他为了恩人想办法救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对,对此抱有感激之情。

    但他不会心安理得接受,眼前的年轻人是多么善良,他应该有所回报才对。

    只是在这之前,他想不到什么好的回报方式,此时见到基督山岛,他顿时精神一振,这不就是最好的方式吗

    那笔财宝,隶属于斯巴达家族庞大的财富,他就是用上一辈子也用不完,他也没有后代,何不拿出一半来犒劳这位为他辛苦奔波的善良小伙子

    自己能出狱,多亏了他,他值得

    如此想着,法利亚神甫立刻表示要见唐泰斯,有重要的事相商。

    船员们都看到船主人唐泰斯子爵对这位神甫的态度,立刻安排他在甲板上的凳子上坐下,亲自去请唐泰斯。

    唐泰斯过来时,遥遥看到那座熟悉的岛屿,嘴角弯起一道弧度,心情愉悦。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原本从伊夫堡监狱到马赛,可以不经过这里,他特意要求绕路,就是为了让法利亚神甫主动要求上岛取宝藏。

    当初他可以一个人驾驶船只上岛,并搬走那个大箱子,神甫可没这个体力。

    与其让他找不熟悉的人,惹来祸端,还是自己亲自出手帮忙,把财宝取出来,然后顺道帮忙兑换成金钱,并置办产业吧,总要安排好一切,才能放心。

    “唐泰斯,我亲爱的朋友,我有一桩秘密想要与你分享,希望你不要太过于惊讶,好吗”法利亚神甫语气激动道。

    “好的,我的朋友,你说任何事都不会叫我惊讶,请说吧,”唐泰斯笑道。

    神甫让船员离远一点,才指着越来越近,已经能隐隐看到轮廓的基督山岛道,“就是那里,藏着一笔惊人的财富,我相信没人会对那样一笔巨款不动心,即便是身家豪富的你,想来你不介意为自己的身价再添上一笔。”

    “你是什么意思”唐泰斯故作惊讶,“你说那里有财宝,要分享给我吗”

    “是的,那是属于我的老师家族的财宝,他家已经没人了,临死之前把所有东西遗传给了我,包括这笔财宝的线索,”神甫神气道。

    “真神奇,我即将要见证一批宝藏重见天日吗”唐泰斯感叹道,随即推辞表示自己可以帮忙,但不需要分配他什么。

    神甫不同意,认为其中必须有一半是属于他的。

    最后两人达成协议,唐泰斯拿走其中的三分之一,剩下的都属于神甫。

    船很快就靠岸了,取宝藏的过程很顺利,唐泰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在后面任由神甫按照自己的推敲找到地点,然后进入那个山洞,挖出宝藏。

    大木箱子里放着许多黄金和宝石,这是唐泰斯提前兑换好埋在这里的,之前的一半给了凯丽夫人和苏叶,一半被他兑换了。

    现在这些不是原物,价值却是相等的。

    神甫看到那些闪闪发亮的宝石很兴奋,捧出一大把,递到唐泰斯面前,“看啊,这是你的了,年轻人,它们是多么漂亮,而我们将拥有它。”

    唐泰斯配合,表现出惊讶和欣喜,开心过后就是商量怎么处理这些了。

    神甫身体不适,加上信任唐泰斯,交给他全权处理,“我只有一个要求,我需要一栋房子,位于意大利西北部,我想回到我的家乡,潜心创作论在意大利建立统一王国的可能性。”

    唐泰斯忍不住一笑,果然,无论循环多少次,神甫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使命。

    “没问题,您会如愿的,”唐泰斯承诺道。

    宝藏挖出来后,船只很快停靠在马赛,唐泰斯以最快的速度处理了那些宝石和黄金,统统换成英镑和里拉。

    半月后,他打算重新扬帆起航,带着神甫回意大利,为他置办合适的房产和投资。

    然而贝特朗大元帅的出现,阻碍了两人的行程。

    “您说什么皇帝陛下要见法利亚神甫”唐泰斯是真的惊讶了,“我不明白,他们之间有渊源吗”

    “你听说过色诺芬奥米斯吗”贝塔朗大元帅道。

    “是的,一个天才画家,他的海岛画闻名遐迩,即便我不涉足绘画界,依然如雷贯耳,”唐泰斯点点头。

    “据说曾经奥米斯家族和斯巴达家族关系匪浅,色诺芬是斯巴达家族中其中一位先辈的教子,而法里亚神甫曾经是斯巴达红衣大主教的助手”

    “那关系太远了,相隔一两百年时间,我不认为有什么交集,”唐泰斯摇摇头。

    “或许吧,但我们仍然希望,神甫的学识能帮到我们,”大元帅恳切道。

    唐泰斯深吸一口气,“神甫的身体不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能不受打扰的修养。”

    “要不是他是唯一选择,我们也不会如此,请相信我们对法里亚神甫没有恶意,”元帅道。

    “那么好吧,请问是什么样的事能用到神甫”唐泰斯稳下心神,决定先问清楚。

    “几年前,我们得到一本笔记本,是神秘学家查理曼书写的,他在探寻过程中,发现了色诺芬海岛图的秘密,那一切有可能是真的。可惜他穷尽一生,也只是找到线索,并搜集到证据证明某些海岛确实存在。其中一座拥有宝藏的海岛最为真实。”

    “那副星空贝海岛图”

    “是的,你果然知道,那笔记上描绘的内容,详尽又真实有效,可惜没有最后结果。我们得到后,就派了船只去寻找,然而上面标注的范围似是而非,群岛和海岛的位置名字和现实里也不一样,给我们增加了许多困难。”

    “后来陛下退守厄尔巴岛,这笔记本被交给了奴瓦蒂埃,他是”

    “我知道,陷害我那位维尔福法官的父亲,他是雅各宾派。”

    “是的,皇帝陛下忠实的信徒,可他儿子完全不一样。掌握笔记本期间,奴瓦蒂埃又探查出一些线索,让整体内容显得更真实了,也更容易找到。只不过事态急转直下,他跑去刺杀凯斯奈尔将军被俘,笔记本落到维尔福手里,他用这个换取了一家人活命的机会。”

    “陛下重新收回来后,召集了一批人研究,想要把宝藏找到,其中有神秘学家,海洋学家,历史学家,地理学家等等,经过他们的研究,真相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可却差了关键一环,怎么都填补不上,研究陷入瓶颈。”

    “不过他们也发现了色诺芬奥米斯曾经身为斯巴达家族成员的教子,在斯巴达家族生活过一段时间,留下足够多的痕迹。兴许从这方面,能找到足够线索。”

    “只不过问题在于,当年法利亚神甫入狱后,那栋房子伴随着斯巴达家族所有资料被付之一炬,我们只能指望法利亚神甫这个斯巴达红衣大主教的助理,阅读过那些传承下来的文件,并记得他们。”

    唐泰斯心里一跳,基督山宝藏不会就是吧

    后来想想,应该不可能,基督山岛上的黄金宝石虽然多,应该是斯巴达家族那么多年的底蕴传承,应该和色诺芬无关。

    “这件事我要和神甫商量一下,不过您最好不要抱有过多期待,没人的记忆会那么全面,能记下斯巴达家族所有历史,甚至包括外来的教子。”唐泰斯先打预防针,免得没有线索,被他们记挂。

    “这是当然,我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元帅说道。

    之后唐泰斯和法里亚神甫说了这件事,并询问他的意见。

    “啊,色诺芬,色诺芬奥米斯,我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我还记得斯巴达家族保存了他一幅画作,但绝不是什么海岛图,是一副肖像画,画的是色诺芬的教父,斯巴达家族一位成员。”法利亚神甫很惊讶,但也没抗拒为波拿巴办事。

    他其实并不讨厌这个人,只是希望意大利能统一,再不分裂,常年战争罢了。

    如果波拿巴能做到,他指不定也能为这位皇帝陛下服务。

    可惜,他最终也没有做到,真叫人遗憾。

    现在的意大利,和以前的没什么区别,只似乎更加混乱了,但这已经和他这个老头子没关系了。

    他会继续把那本书写下来,期望后面出现一个英明的君主力挽狂澜。

    至于现在位于王座上的那位,连反抗的心性都没有,又能有什么指望呢。

    “至于其他资料,我不记得我有研究过,”法里亚神甫苦恼道。

    “那我回绝了吧,您还需要修养身体呢,我们可以晚上偷偷离开,他们不会知道的,”反正钱已经存入银行,带上存折,很好离开的。

    “不不不,我其实也很感兴趣,唐泰斯,你要知道,没人会对找宝藏不感兴趣,即便它们最后不属于我,那个过程已经叫我热血沸腾了。所以成全我吧,叫我去看看,到底是多大一笔宝藏,让那位皇帝陛下都心动”

    “那好吧,您一切小心,我会留下几个可靠的人照顾,然后前往意大利去为你置办房产,您想要什么样的房子呢,城堡,庄园,还是别墅”

    “乡间别墅,不需要太大,我只有一个人,但要一个大大的书房,那是我梦寐以求的,”法里亚神甫道。

    “那是您应得的,”唐泰斯把人送到元帅面前,就离开了。

    他亲自去为神甫准备别墅,这是作为学生,应该为老师效劳的。

    “唔,你去了意大利,法里亚神甫留在巴黎,研究这个笔记本,之后呢,发生了什么,让这笔记本落到你手里”苏叶好奇道。

    “我用了半个月时间,买下房产,置办好增值产业,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法里亚神甫入住,重新回到法官,正好遇了神甫和其他研究人员被带上船,要去岛屿寻找宝藏。”唐泰斯道。

    苏叶惊讶,“真的研究出来了”

    不能吧,没人比她更清楚,这本笔记本的真实性,七分真三分假,关键信息被隐藏了,换成极具迷惑性的信息,怎么可能找到

    除非法利亚神甫那里有关键性线索,且是直指藏宝的岛屿。

    “是的,他们圈定了范围,打算去探索那片海域,见到我,元帅并不避讳,甚至邀请我一起。我知道这命令无法拒绝,神甫在船上,我不能留下他一人。船只航行了六天五夜,期间毫不停留,终于来到一片海域。”

    “那里被浓雾遮掩,只有在黎明破晓之际才稍稍露出真容,我在地中海航行这么多年,竟从未发现过这里。神甫说,只有特定的时间,才能看到,要不然会一直隐藏在大雾后面,很神奇。”

    “船只穿过层层雾霭,没多久就迷失在雾气中,其他船只也不见了踪影,原来以为进入雾霭就能看到真容,那不过是错觉,或者海市蜃楼,靠近了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里面也是大雾。”

    “然而麻烦的是,前路看不清,后路也看不到,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非常低,完全无法航行,船长没办法,只能下帆任由船只漂着,甚至想办法降低船速。是的,那一片海域也不平稳,波浪非常大,推着船只快速前进。”

    “大约飘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黎明时,雾气短暂消散了会儿,让我们看见左前方不远处出现一座岛屿,我不确定那是不是色诺芬奥米斯看到过的岛屿,但那些专家们说,和色诺芬其中一副海岛画有四成相似。四成,多么低的数字啊,可我们没办法,与其他船只失联,只能前去一试。”

    “船长很快调转方向,向着那座岛出发,半小时后,我们脚踏陆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小岛不大,基本是礁石组成,条件恶劣,只有中间地带,有一个淡水泉眼。岛上没有活物,但有一些良田,是的,虽然长满了杂草,却能看到人为种植过的痕迹。很明显,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这个发现让大家精神振奋,探索了这么久,终于有个好消息。”

    “之后我们搜寻整个岛屿,发现几个可以居住的山洞,条件不算好,但通风,里面有一些石头摩擦带来的划痕,看着像原始的记录时间方式。经过研究,历史学家认为,这里曾生活过一群海盗。”

    “这消息让人紧张又振奋,海盗啊,已经被消灭很久了,没想到还能有残留踪迹,那有没有留下海盗的宝藏呢或者原本这里有一批宝藏,被海盗们发现后,运走了一切都是未知数。”

    “花了两天时间,我们搜寻每一块地皮,没有任何线索,最后还是一位地质学家,认为那田地奇怪,明明已经荒废这么久,至少百年没人使用了吧为何还能保留田埂的痕迹,而不是被杂草填满,最终了无痕迹,应该是地下埋了什么吧”

    “我们决定挖挖看,总要试试的,不是吗不然哪里肯甘心,而结果出人意料,你猜,我们挖到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