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跑去哪里了我来时你和江晔都不在院内。”他不过是一时兴起想来看看他在做什么,顺便商讨一下水患的问题,结果却不见他人影。
他这个皇弟,晚上一般不会在这个时辰出门的。
百里缙十分自觉的乖乖认错,“我见江晔喝多了,就想跟着去看看。”
他还是老实一点如实说了吧,否则皇兄会一直逼问他到说为止。
“然后呢”百里佑挑眉,等待着他的下文。
百里缙沉默了片刻,还是选择直接跳过一些不该说的,“然后他就去了江蓝的院中。”
“你最好说实话。”百里佑一眼就看出了他在躲避,他这个弟弟有个缺点,说谎的时候目光会下意识的往下瞟,刚刚他说时就看着下方。
百里缙顿时尴尬的笑了,过了半晌才慢吞吞的说:“那我说了,你不能打断我。”
“说。”清冷的声音响起。
“江晔先去了慕轻烟的院子。”
说完,他就感受到某人瞬间释放的低气压,顿时脖子一缩。
百里佑目光微冷,吐出两个字“继续”
“江晔发酒疯,对嫂子不敬然后被她身边的侍卫制止了,嫂子又把他吓跑了。”百里缙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反正最后惨的又不是他,不说的话他就更惨了。
他虽然了解皇兄,但是放在慕轻烟身上,什么了解那都是浮云。
百里佑周身的气息越发凌冽,冰冷的话一字一字的从口中挤出来,“这个江晔。”
“皇兄冷静啊,嫂子没事儿,她把江晔吓跑了,而且我想慕祁也应该是知道我跟着的。”虽然估计并不知道跟着的人到底是谁。
他举起右手,做了一个发誓的动作,“要是嫂子有危险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出手的。”
百里佑瞥了他一眼,点头默认了他的话。
只不过这个江晔,看来他得做点什么了,今夜他竟敢对轻烟做出出格的事情,看来是很久就有个这个念头。
呵,日防夜防,竟然还漏掉了一个。
除了百里祈这个最大的威胁,还有这些小喽啰存在。
见他没有太大反应,百里缙便凑了过来,“皇兄,你猜之后怎么着江晔可是让我大吃一惊,说出来恐怕你都不能接受。”
百里佑睨了他一眼,双手抱胸冷声道:“别卖关子,快说。”
要是别人,他早就走人了,还会在这里听他废话。
“我们去时,江家的四姑娘和五姑娘起了一些冲突,那个江蓝搬出了江行歌才让江婉走了,但是中间江晔也没出手帮她一帮。”说到这里百里缙忍不住想吐槽。
自己的亲妹妹都不帮,也是够冷血的。
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等江婉走后,江晔才现身,也不知道是精虫上脑还是什么,他竟然想对江蓝下手。”
百里佑果然走了反应,“你说他想对江蓝”
大家都是男人,百里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当然知道。
百里缙像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可把我吓得不轻,本来我想直接走的,你知道我一贯不喜欢这些争斗,但是考虑到江行笙的关系,我便打晕了江晔,把他扛回去了。”
毕竟江行笙也是慕轻烟的亲表哥,况且他们的关系还不错,看江行歌就知道了。
百里佑目光微凝,“他看到你的脸了”
“那倒没有,我怎么可能让他看到,现在他睡的死死的,我就顺手把这酒拿过来了。”
他可没有那么蠢,可是有一点,“皇兄,江家出了这种丑事,咱们要不要出手啊”
百里佑低头思考了一番,本是无他们无关的,但又牵扯到了轻烟,上次的流言就让她十分苦恼了,若是再来一次恐怕就算他解决,也还是会有不少人议论纷纷的。
于是,他下了决定,“按照你想的来做就是。”
百里缙脸上一喜,有了皇兄这句话他就有底气多了。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我准备迷惑一下江晔,让他以为只是个梦,只跑出去了并没有做其他的,江蓝那边我已经同她说了,可嫂子那边万一她不小心说出来或者直接找江晔的麻烦怎么办”
女子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看江蓝的反应他就知道了。
“轻烟那边,我会提醒她。”
“既然皇兄都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百里缙总算松了一口气,将酒倒进两个茶杯里,一杯递给了百里佑。
百里佑倒是没有拒绝,接过之后一饮而尽。
“真香,没想到江晔居然还藏了这种好东西。”也不枉他费这一趟。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皇兄,那江晔你打算怎么处理”
毕竟这个江二公子可是胆大包天,竟然敢调戏他未来的皇嫂啊,皇兄又这么在意慕轻烟,这不等于自寻死路么。
“呵。”百里佑冷笑一声,轻轻晃着茶杯,目光逐渐幽暗。
敢窥觑他烟儿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嘶
看到他的这个冷笑,百里缙后背一凉,知道江晔这是摊上大事了,活该他倒霉。
一杯酒喝完,百里佑起身离开。
百里缙笑着送了他出去,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之后,他蹦跶着回到了房间。
这下没人打扰他了,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享受了。
美酒啊,我来了
只不过喝着喝着,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江蓝那张惊慌失措的脸,然后又是她心如死灰的表情。
他虽然流连花丛,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但是江蓝,就有些矛盾了。
之前她对江婉说的那些话,分明是什么都清楚的,可平日看着却十分的不起眼。
她安静如水,可也十分刚烈,也带着坚毅。
要是换成其他女子遇到这样的事,估计要当场痛哭流涕,他最烦女人哭哭啼啼的了,她虽然也在流泪,却是无声的。
想着,百里缙思绪开始放空,过了片刻他突然反应过来,连忙甩头。
他在做什么他居然在想一个女人
还是他最头疼的贵族之女,不行不行。
“我一定是喝多了。”对一定是这酒太烈,他脑子都不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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