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庭夜一直都知道琴酒为了他做了些什么,他可以自己回到组织,可以不必带上他做出这种叛逃一样的举动,可以轻而易举的放弃他。
如果不是想唤醒他,琴酒也不会到处搜罗医生的信息,也就不会暴露在fbi的面前,更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我好像要死了。”黑泽阵冷静地说道,他已经发现这个人苏醒过来了。
“你不会死。”秋庭夜的手掌覆在他的胸口处,让他觉得有些冰冷,又有些温暖。
“稍微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秋庭夜收回了手,站起身来,眼中的血液晕染开来,让他像是一个索命的梦魇。
fbi的狙击手仍在原地待命,其余进攻的人已经一步一步的向这里靠拢。
他们越往里走,就越是不安。
但是上面下了死命令,如果不能将这两个人活捉,那就生死不论,就算是死了,也必须要看到尸体
他们一步一步的逼近。
鬼魅之影靠近了他们,在他们发出惊呼的那一瞬间,收割了他们的生命。
秋庭夜下手很快,也非常的干脆,所谓的fbi精英在他这里与韭菜也差不了多少。
他将这里所有剩下的fbi全部解决掉,除了那个狙击手。
之前黑泽阵其实已经解决了很多的敌人。
秋庭夜步伐轻盈犹如幽灵,扼住了这个狙击手的脖子,只要轻轻一动,他的颈骨就会断裂。
但他并没有轻易的动手。
他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却又锁定了这个被丛林猛兽盯上的猎物,那滴血在他的眼里蔓延开,占据了绝大部分的眼白,又将他的瞳孔染成了污泥般的颜色。
他的恶意浓郁而黏稠,被紧紧扼住脖子的狙击手脸色涨红喘不过气来,灭顶一般的窒息感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很痛苦,眼睛暴突出来,感受着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窒息而死的,他的脸被涨成了青紫色,在极度的痛苦中失去了生息。
秋庭夜回到了琴酒的身边,贝尔摩德姗姗来迟,脸色复杂的站在旁边。
秋庭夜语气淡淡的对她说道
“你带了缝合工具吗”
干涩的几个字从女人的喉咙里吐出“带了。”
可能用到的医疗工具,她都带了。
黑泽阵已经昏睡了过去,薄唇紧抿着,眉头仍然紧紧皱着。
就在这个位置,秋庭夜剪开了他胸口的衣服,挖出了那颗在心脏附近的子弹,消毒上药,一针一针的缝合伤口。
在缝合伤口的时候,秋庭夜对她说
“我欠你两个人情。”
第一个是贝尔摩德来这里救人,第二个是贝尔摩德向组织报告他们在贝尔摩德这里养伤。
这半个月,一直都没有组织派来处理叛徒的人。
fbi的人都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了,组织也不可能会这样迟钝,就算黑白两面获取情报的方式截然不同,都半个月了,也该发现了。
没有人来,不过是有人帮他们撒了个谎。
既然来的人是贝尔摩德,那就说明,帮他们掩饰的人,也是贝尔摩德。
而秋庭夜单纯只用一个我字的原因,是他告诉贝尔摩德,他会帮琴酒一起,还下这两个人情。
随后,秋庭夜用手试了试琴酒额头的温度,体温有点偏高。
他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傻子。”
明明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偏偏还带着他躲躲藏藏。
不过,也是个可爱的傻子。
秋庭夜自己没有意识,但贝尔摩德却看的清清楚楚,格兰菲迪现在注视着琴酒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是春日里爱情的萌芽,温暖柔和,却带着深沉阴郁浓稠的占有欲。
那道缝合在他心口上的伤痕,成为琴酒身上最为敏感的地方。
每当秋庭夜吻上去的时候,他就会发出失去控制触电般的喘息,就像是不可侵犯的命门死穴。
贝尔摩德一直觉得,格兰菲迪就是一只凶兽。
当一只随时能暴起伤人的凶兽有了在意的事物之后会怎样
这只凶兽会变得更加的可怕。
当初看见格兰菲迪和琴酒从那场恐怖袭击里成功逃生之后,她本以为没事了,慢悠悠的回去了自己的据点。
但是后续事态出现了差错,格兰菲迪和琴酒没有回到组织。
这两个人并没有死在灾难里,却没有回去组织,那就说明这其中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故。
犹豫再三之后,她下定决心,做出了一场豪赌。
她向组织说明琴酒和格兰菲迪在那场恐怖袭击里受到重伤,在她的秘密基地里养伤。
朗姆本来已经兴奋的抓琴酒和格兰菲迪的小辫子了,被她怼了回去,再加上boss的袒护,组织也就默认了格兰菲迪和琴酒在她哪里养伤了。
毕竟她也是boss一脉的人,不可能自毁一般的袒护两个叛逃的人。
那肯定是在她哪里养伤的。
而且也绝对不可能把地点告诉朗姆的,因为他很有可能暗中下黑手。
朗姆悻悻而归,他也知道贝尔摩德不可能袒护两个叛徒,而且现在都有一段时间了,养伤可能也养的快差不多了,他就算派人去,也基本上都是送菜。
但是贝尔摩德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赶紧找到这两个人。
否则这件事就很难收场了。
贝尔摩德很幸运,她从最近fbi不正常的动向之中找到了蛛丝马迹,但是fbi已经布下了诱饵陷阱想要围捕两个人。
诱饵是一个医生。
这只能说明,格兰菲迪和琴酒中的某一个人受到了重创,并且受创的程度已经到了让他们不能轻易回去组织的地步
那么,受伤的是格兰菲迪
之前他们逃生的时候,很明显是格兰菲迪在护着琴酒的。
而且据情报,诱饵是一个在脑科方面有经验的医生。
脑科医生
伤了脑子不,应该是精神方面。
贝尔摩德再得到fbi行动的确切消息的时候,诱饵陷阱和鱼都已经登上了舞台。
她需要立刻出发,且不能带上任何一个人。
她做了一场豪赌,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但所幸的是,她赌对了,当她到达狩猎圈的时候,猎物已经反噬了猎手。
格兰菲迪已经清醒了。
她亲眼看到,格兰菲迪犹如一个索命的幽灵,扼住了那个狙击手的脖子,让他窒息而死。
她也知道,格兰菲迪已经发现了她的存在。
于是当她走上前去的时候,格兰菲迪并不意外,而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你带了缝合工具吗”
她做了一次疯狂的赌徒,并且赢得了应有的胜利。
不过,就算琴酒终于回来了,但她的任务,好像一点也没有减少啊
贝尔摩德心肝疼。
不过,最惨的不是她,而是波本才对。
他又要完成朗姆的任务,又要完成琴酒布置的任务,还要打五份工,堪称时间管理王者才是。
贝尔摩德暗自想,波本这么能,要不要把她的一些不必要的任务甩给他呢
正在打五份工的男人脊背一凉。
秋庭夜和琴酒在黏黏糊糊的温存,秋庭夜在黑泽阵的身上逐一点吻。
黑泽阵“”
真像一只粘人的狗。
他喘了一下,无奈的说道
“喂,你亲够了吗”
秋庭夜又亲了黑泽阵的唇一下,笑容甜度非常的高。
“你心口的那道伤疤,好像去不掉了。”
心情很好的时候,秋庭夜干什么都是眉眼弯弯的,再高兴一点,那对酒窝就会非常的引人注目了。
“那次好像是你帮我缝的伤口”
“嗯,再不处理伤口,就会很麻烦了。”
“我记得那是你第一次缝合伤口针法还不错。”
秋庭夜轻笑“那要不要我找机会帮你缝一朵花出来”
黑泽阵嘴角一抽,缝一朵花
顶着一朵花出去他还要不要见人了
“拒绝,你去给栗子缝吧。”
“哈哈,开个玩笑,我根本不会刺绣。”
黑泽阵“那你说的跟真的一样。”
秋庭夜圈住他,亲吻他的耳垂“要我去学也不是不行。”
黑泽阵挪开了一点“没让你去学。”
秋庭夜又黏糊糊的挪进了点儿
“那你想不想我学我手工很好的。”
黑泽阵“”
他冷漠的吐出了两个字“不想。”
要是真的学了,那肯定是他遭殃。
“其实栗子非常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比如你的头发,很漂亮。”
这次是亲吻发丝。
黑泽阵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他想睡觉。
“你不是也很喜欢我没想留长头发的。”
“嗯明明在和你搭档的时候,你的头发就是半长的了。”
“我都准备自己给剪掉了。”
秋庭夜“”他是真的无奈。
“好吧,是我喜欢,我很喜欢,非常喜欢,行了吧”
黑泽阵没理他,努力的睡觉。
秋庭夜将脑袋窝在他的颈窝里,闭上了嘴,最后也闭上了眼睛。
这两个人就像是普通谈情说爱的傻瓜情侣一样,分外的黏腻。
这个黏腻主要是指的秋庭夜,他最粘人了。
可能是跟栗子学的
那他可能是跟了一个好老师吧。
但其实,他根本就没跟栗子学过,栗子能有那么粘人,大概是儿子随父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是通宵肝论文的作者君,还好我有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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